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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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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周日如期而至,唐清澜和郁星沉之前约好了今天为萧雅挑生日礼物。
早上吃过饭才七点半,现在出门太早了,两人计划先在家看个电影,但两人都没有合适的推荐。
唐清澜提议:“问问萧雅吧,顺便可以从中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品味,方便一会儿买礼物。”
“好。”
郁星沉给萧雅发消息,很快收到了回复。
萧雅:【你要和郁星沉一起看电影?】
郁星沉:【嗯。】
昨晚她也拍了几张玫瑰照片发在了朋友圈,花瓶还是以前的花瓶,被萧雅看见了,连夜询问她和清澜的关系。
她如实回复。
萧雅:【明白】
萧雅直接用邮箱给她发了几个视频文件。
视频文件从表面看不出什么,连个电影名也没有,郁星沉随手选了第一个。
拉上窗帘,两人紧靠着窝在唐清澜书房的沙发上,将电影投放到幕布上,准备就这么放纵的度过这个清晨。
是某岛国电影,唐清澜听不懂人物之间的对话,但可以看字幕。
主角是个年轻女人,下班时已经是晚上了,女人坐公交车回家,下公交车时已经是深夜了。
公路上灯光昏暗,偶尔有辆汽车从一旁疾驰而过。
女人独自往家走,身后突然有个黑影掠过,女人好像察觉到什么,但不敢回头,她两只手攥紧背包肩带,神情紧张,加快步伐继续走。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女人平安到家,反手锁上门,靠在门上,一手捂在胸前大口地呼吸。
缓了两口气,女人小心地透过猫眼看向门外,门外老旧的路灯灯光昏暗,女人没看到任何异常。
女人觉得自己大概是累了出现了幻觉,松了口气,转身去了楼上。
镜头拉到门外,一个黑色人影从远处灌木丛走出,她带着黑色口罩和帽子,仰头望向二楼亮起的灯光,转身离开。
时间过去一个月,女人晚上没再遇到什么异常,她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一天,女人没再坐公交车,而是坐着一辆黑色轿车回家,女人从轿车上下来,车窗被摇下,女人笑着和轿车内的人道别。
待轿车离开后,女人转身回家,刚打开门,一道黑色人影猛然从一侧窜了过来,一把揽着女人进了房间。
正是一个月前跟踪女人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手控制住女人的两个手腕,一手摘下口罩,不由分说地向女人吻去。
女人剧烈挣扎,挣扎中打掉了黑衣人的帽子,黑衣人齐肩棕发散开,女人睁大眼睛,似是认识黑衣人,女人想说什么,但嘴一直被黑衣人堵着,什么也说不出。
黑衣人扯住女人衣领用力一拽,扣子崩开,掉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电视屏幕突然一黑。
“怎么了?”
“这个电影一般,我们换个电影吧。”郁星沉一边回她,一边开始在网上搜索评分较高的电影。
唐清澜疑惑,转头看向郁星沉,只见郁星沉脸色有点阴沉。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唐清澜伸手捏住郁星沉黑发间若隐若现的红耳廓,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发烫的耳廓,触感鲜明。
郁星沉像是被电到一样躲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将手机递到唐清澜面前,指了个新出的电影:“要不,试试这个?评分挺高。”
看出郁星沉在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唐清澜一手搭在郁星沉肩膀上,偏头看向手机界面,这次是个悬疑片。
正在唐清澜看介绍的时候,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是萧雅发来的。
【我发给你的电影你还没看吧?我发错……】
消息就露出这些,郁星沉没将后面的点开。
唐清澜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向郁星沉,郁星沉脸色好像更黑了。
唐清澜道:“那电影好像有点意思,你不看的话发给我吧?”
“不适合你,你看其他的。”郁星沉语气有点僵。
“你不给我,那我直接找萧雅要了?”
郁星沉看向唐清澜,唐清澜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原本想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电影,但对上那盛着笑意的目光,她反应过来,唐清澜什么都清楚。
郁星沉抬手给萧雅点了个举报。
唐清澜错愕。
默默给萧雅道歉,抱歉朋友,连累你了,今天一定用心给你挑礼物。
最后唐清澜和郁星沉在沙发上看了那部悬疑剧。
她知道两人当然不可能现在看那种电影,她原本就是逗郁星沉两句,想看她害羞。
但到最后,大概是悬疑剧有点无聊吧,她竟然真的对那个没看到的电影有点好奇。
两人出门的时候十点多了,小区距离商场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个时间人不多,两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便往商场内走。
“萧雅比较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唐清澜问
小时候的事早就忘没了,长大后她和萧雅只偶然见了两面,完全不了解她的喜好,她昨晚翻看了萧雅的朋友圈,感觉萧雅应该偏好亮闪闪的东西,但又不太确定。
“她……比较喜欢吃。”虽然是朋友,但其实郁星沉对萧雅的喜好也并不了解,除了吃之外,并不知道她还喜欢什么。
“那她过生日那天我们带一些饮品点心之类的,但这不够。对了,以前她生日的时候,你都送了些什么?”
“助理选的。”一般是让助理挑一些贵的女生会喜欢的礼物,然后她看一眼觉得合适就送去。
唐清澜诧异,望向她:“……那就不太好选了。”
郁星沉:“先随便逛逛吧,看看有什么合眼缘的。”
原本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不是给萧雅选礼物。
路过一家高级女装品牌店,郁星沉拉住唐清澜的手腕。
“我该添点衣服了,清澜,你帮我选几身吧。”
唐清澜停下望向服装店,轻奢风装修,里面的服装大都日常又突显气质,摆出来的服装并不多,但在亮白的灯光下,每一件服装都很有特色。
“走吧。”唐清澜拉着郁星沉的手直接进了服装店。
郁星沉拒绝了热情迎上来的店员:“谢谢,我们随便看看。”
唐清澜靠近郁星沉,小声道:“要不让店员帮你选吧,我不太会选衣服。”
她曾不止一次被司文静吐槽审美,当然,司文静没直接说,她的原话是“你就仗着自己好看为所欲为。”
“可我想让你选。”
郁星沉也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点失落,但看向唐清澜的目光中还带着点期望。
有点像是在撒娇。
唐清澜呼吸一滞。
买!给她买!
不就是选衣服吗,她选!
唐清澜仔细地观察每一件衣服,看到顺眼的就往郁星沉身上比划。
唐清澜还没选出适合郁星沉的衣服,郁星沉先拿了一件走过来:“感觉这件挺适合你的,你试试吧。”
是一件白色长袖法式长裙,面料柔软,腰身收紧,设计简单,优雅大方。
唐清澜:“不是在给你选衣服吗?”
郁星沉:“但这件很适合你,不试试可惜了。”
“好。”
唐清澜拿着长裙在店员的带领下进到试衣间。
两人容貌气质出众,一进门就受到了店员们的注意,现在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店员们的目光都放在她们身上。
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店员,且阅人无数,虽然郁星沉和唐清澜自进门之后没什么逾越的举动,从表面看还不如普通闺蜜关系密切,但店员还是看出了两人之间气氛不一般。
唐清澜进了试衣间后,一位店员走到郁星沉身边,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您好,请问两位是情侣吗?”
郁星沉轻应一声。
店员继续说:“是这样的,我们家有情侣服装,您要不要看一下?”
“情侣装?”确定不是闺蜜装?
店员保持微笑:“是情侣服装没错,我们家有专门为同性恋人设计的情侣服装,您要不要看一下?”
郁星沉点点头。
店员们拿出几身服装,款式多样,有裙子有休闲套装也有单独的外套,有的衣角分别绣着暧昧的小字,有的大面积绣着互补的图案。
都或高调或隐秘地宣誓着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店员又递给郁星沉一本杂志:“这是我们家下一期的款式,您如果喜欢的话可以提前预定,而且我们家接受私人订制,感兴趣的话您可以了解一下。”
郁星沉翻看了两页杂志,每款服装都特意编了几句话的小故事。
这家店能做大不是没有理由的,她确实会做事。
与此同时,唐清澜已经换好衣服从换衣间出来了,郁星沉闻声望去。
修身的白裙完美地包裹着唐清澜窈窕的身材,修长的脖颈和不盈一握的腰身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唐清澜原本扎着的马尾被店员放了下来,柔顺的长发衬得整个人又安静温柔了几分。
其实纯白色的衣服很难驾驭,皮肤稍暗就会在衣服的衬托下被无限放大缺陷,但唐清澜肤色雪白,倒是没有这一烦恼。
唐清澜走到郁星沉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郁星沉回神,柔声道:“好看,很适合你。”
一旁的店员也应和。
“这件裙子真的好适合你啊。”
“对啊,之前好多人喜欢这条裙子的,但都没能驾驭,原来它是在等您。”
“那就买了。”唐清澜道。
这其实不是她平时的风格,但偶尔换一下风格也不错。
唐清澜转身准备将衣服换下了,她还记得进来的目的是给郁星沉选衣服。
却被郁星沉拉住:“再试一下这个吧。”
郁星沉从店员介绍的几身情侣装中挑出一身蓝白套装,递给唐清澜。
唐清澜怔怔地接过套装,终于意识到郁星沉的真正用意。
笑着接过套装:“好啊。”
唐清澜也给郁星沉挑了几身,两人一起试。
店员给两人泡了茶,然后站在一旁观赏时装秀,黑发美女选的衣服大都简约大气,棕发客人的审美有点小众,总能在一堆衣服中挑中最特别的那套。
有的人即使套着麻袋,依旧好看,能将小众衣服穿出独有的韵味。
两人一共选了十几身服装,郁星沉还特别定制了两套,衣服太多,不容易拿,唐清澜填了地址,服装店送货上门。
最后唐清澜付钱的时候,只付了一件衣服的价钱,店员解释:“其他的另一位客人已经付过了,只有这件她想让您买。”
唐清澜看了一下,是她给郁星沉挑的第一身衣服。
两人走出服装店后,郁星沉轻轻握着唐清澜的手腕,偶尔偷偷看一眼唐清澜从脸色。
“你在看什么?”
郁星沉盯着唐清澜的脸,不愿意错过她一丝表情,抿唇:“你介意刚刚我付钱吗?”
唐清澜笑:“我像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
郁星沉动了下嘴,像是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没能违背本心,她没说话。
唐清澜是在生病的时候会说“我能照顾自己,你去忙吧”的人,是在她想调整时间和她见朋友的时候表示“我不喜欢别人迁就我”的人,所有她下意识地觉得唐清澜会讨厌她擅做主张地付钱。
想给唐清澜买东西,但又怕她会生气,所以先只敢买了几件衣服试探她的反应,如果唐清澜生气,她能及时弥补。
唐清澜挽上她胳膊,心里无声叹口气,她在郁星沉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居然买几件衣服都小心翼翼。
“我女朋友给我买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这样啊。”
郁星沉听到她的回答,眼睛突然亮了,拉着唐清澜就进了饰品店。
奢侈品店里开着耀眼的灯光,琳琅满目的饰品看得人眼花缭乱,郁星沉饶有兴致地在柜台挑选饰品,逛完一家就往下一家走,项链手表什么的,看着好看就往她身上比划,看着合适就卖。
好像体会到了给真人芭比换装的快乐。
终于又从一家手表店走出来,眼见郁星沉就要往下一家店走,唐清澜忙用空着的手拉住郁星沉:“够了够了,我们今天是来给萧雅挑礼物的。”
郁星沉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不急。”
唐清澜无奈,是不着急,但这不是着不着急的问题。
“郁总,我平时不常戴这些东西,再买就浪费了。”
郁星沉像是突然被定住,怔怔地看着她:“你刚刚喊我什么?”
唐清澜没反应过来,她刚刚喊了什么?想起来了,她刚刚是看郁星沉花钱太豪横,一时嘴瓢喊了郁总。
没等唐清澜说话,郁星沉又道:“你说给女朋友买礼物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介意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清澜从郁星沉的话里听出了丝丝委屈。
唐清澜揽上她胳膊哄她:“没介意,郁总只是昵称,没有其他意的,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换个称呼?”
郁星沉低应一声:“换一个。”
她不喜欢这种称呼,这种称呼让她觉得两人之间十分疏离。
“那星星?”唐清澜边说着,便观察郁星沉的表情变化。
“嗯。”
唐清澜观察着郁星沉的表情,确定这个昵称她十分受用。
“你给我买东西我很开心,但我暂时不需要那些东西,等我需要了,我主动告诉你好不好?”
郁星沉表情这才放松下来:“嗯。”
唐清澜揽着郁星沉的胳膊去其他店,这次是给萧雅挑礼物。
她不会因为郁星沉给她买东西而有心理负担,她虽然手里没多少钱,但从未真正缺过钱,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不会缺钱,所以对钱不甚在意。
郁星沉不缺钱,给她花钱时只要两人都开心就好,有些东西,只要两人都不在意,就无需顾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