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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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身上披着阿加雷斯的斗篷，我静静地趴在他的身上，身后的风景因为他的快速移动而往后倒退。
四周都是遥望无际的荒漠，零星的枯木点缀在这片沙海之中，甚是荒凉。
手臂紧紧挎住雷斯的脖子，茫然地看着远方那算得上直冲云霄的虚夜宫。金属色的三根圆形高塔已经是虚圈的标志性建筑物，尽管沙漠地带不适合修建高层。若不是还能问道那浓稠的血腥味，我还以为我们来到了现世中东地区。
我稍稍松了松手臂，雷斯顺势将我往背上捞了捞，安抚地询问道：“域、砚怎么了？”
前往虚圈之前，我迅速的安排好了地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应急计划，包括可能面临的突发情况和不可预测的风险。
在临走之前，我将知道我身份的四人叫到了深渊之下，本我所在的封印之外。
本我身躯还是如同万年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包括那最开始让我刺眼的嘴角弧度。
我俯视着那个让我对其感应越来越强烈的身躯，简单地交代了我接下来前往虚圈的可能性事件。
比如，我可能会因为那到枷锁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这幅身躯会死在虚圈的可能性，以及如果我回归本我之后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当然这都是最坏打算。
同时也告诉他们，如果我插手之后，规则降下惩罚的话，我会让地狱提前面世，只是代价会大那么一点。这都是地狱众人皆知的事。
而最好的情况就是，我能在这次行动中找到解除枷锁的记忆。虽然我逐渐在恢复终焉之战上的部分回忆，可关于三界代理的，也还是那一点点，始终是那个扎着马尾的男人对我的关心。
……
交代完要事之后，我可以算是头也不回的踏入了开在阿加雷斯身旁的地狱之门。
果然，踏出门外的那一刻，我久违地直接被这富足的灵力直接压倒在地。
我，在阿加雷斯的目瞪口呆之中，朝他深处双手，“背一下阿砚可以吗？”
笑得只有这么“甜”。
“背着我，行动麻烦吗？”我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理解到了孩子们的老大哥这个称呼的含义，若不是我年龄和身份在这儿，阿加雷斯这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想让我朝他喊一声“哥”了。
况且，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才能让这个在我面前本像是小动物的雷斯坦荡地照顾我。
他的步伐没有停歇，反倒颠了颠我的身子，当我更加安稳地趴在背上，“您很轻。如果可以，等会身陷战斗时，还请阿砚继续趴在我身上。我不放心您在一旁单独观战。”看吧，对待弱者和对待强者的态度是能让我直呼“阿加雷斯你OOC了”。
“好哦。”
随着空中爆发的灵力冲击越来越明显，那虚夜宫逐渐在视线里放大，阿加雷斯也逐渐放缓了脚步。
他抬头凝视着远处扬起的沙尘，我的视线里是他头上的两个发旋，只听他道：“嚯，一堆死神和瓦史托德。”
但是下一秒，从空中顿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鸣，雄厚的声音如同3D环绕回荡在耳边——“听得见吗……诸位入侵者？”
“唰——！”阿加雷斯一脚踩在了地上，让我不由得抱紧了他的脖子，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我在此向打败十刃的诸位，表达本人的敬意。接下来，我们将展开对现世的攻击。我把井上织姬留在了第五之塔。想要救她，尽管去救吧。她现在已经……没用了。】……【最重要的是，我成功地把前来支援的四位队长困在了虚圈】。“
这是有人在使用缚道第七十七“天挺空罗”，相当于蓝染直接在虚圈架了个扩音喇叭，众人皆知。
“咦，还有来自其他地方的客人啊。抱歉本人招待不周，就请同其余入侵者们，一同留在虚圈吧。”蓝染的灵力估计是辨认出阿加雷斯的存在，尽管他是瓦史托德，但对于蓝染来说是纯粹的新人。
话音刚落，空中的四道黑腔口子“哐——”的一声就封闭上了。与蓝染他们同时消失的，还有我认识的两位因为食物结缘的大虚，赫丽贝尔和史塔克。
我松开勒住阿加雷斯脖子的双手，向后灵巧一番，在他过犹不及之时直接站在地上。
“雷斯你联络下阿绯。”我从怀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想都没想直接给一护打了过去，在等待一护反应过来之前，我同阿加雷斯继续交代道，“启用第三计划，拦截下空座町每一个被虚吞噬的灵魂。记忆该修正就修正，不用考虑后果。”
“遵命，域主。”阿加雷斯向后退了几步，掏出来他那跨时代的全息联络屏。
而我则是等待一护用合玉接听我的通讯。
——合玉现在几乎是完全体，因为上次我一把贯穿我的身体之时留下的灵力与地狱的戾气是给合玉充满了电。通话、定位、治疗功能无一不有。现在差的就是一护单方面的实力增长彻底激活合玉的双向通道。
由于蓝染带着大部队离开了虚圈，我的实力也开始缓慢地恢复，但是还是达不到能够利用心声联络一护的地步。
“……喂……？”就在我用脚试着在沙地里挖出一个坑时，通讯被接通了。虽然能听清一护的声音，可那背后清脆的女童声以及成年男性豪迈粗狂的嗓音根本屏蔽不了。他们唠唠叨叨地问着一护脖子上突然出现的项链是什么玩意，特别好奇。
我清了清嗓子，待到一护安抚完好奇的他们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受伤了吗？”
“啊、啊、砚，我，还好？没、没受伤呢！哈哈哈哈……”只听到他声音顿了顿，好奇道，“这东西居然还能打电话吗？”
我看着身前向我蹲下的阿加雷斯，一边爬上去一边回复，“对呀。一护刚刚是用项链做了什么吗？”
那端沉默了一会，他说：“把我胸前的伤给治好了。”
……那不叫伤吧，我觉得那叫一个洞口。由于灵力抽的是我的，他也想瞒着不让我担心，我也只能笑笑。
“那就好。”我拍了拍雷斯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往标有井上的第五之塔方向冲了，“那一护可以猜猜这项链还有什么作用吗？”
“诶？……等等，我记得砚你之前说过这个可以用来定位的啊，是有什么具体操作吗？”耳边是业火铸成的黑石互相撞击的清脆声，随着一护灵力的注入，我能感觉到我和一护的链接越来越清晰。
就在阿加雷斯一脚越过一个山丘，放眼望去，便是肉眼可见的几道身影伫立在着残砖废瓦之中，略显突兀。
一护突然诧异地惊吼道：“为什么我感知到砚的坐标就在不远处啊？！”
阿加雷斯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中的无语让我的嘴角一阵抽搐，不顾他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拍了拍，示意他往一护他们所在方向冲去，“一护把头看向十点钟方向，对，看见我挥手了吗？”挥手的途中还被雷斯又是轻轻地颠了颠，生怕我一不小心在高速移动中摔下去，这副身子骨估计直接完蛋。
“你……”电话里已经猜不出他情绪了，但是合玉传来的那种懊悔和迫不及待的心情却让我莞尔一笑，他假意地咳了咳，也朝我挥挥手，“你慢点。”
“听见没，雷斯，慢——点儿。”毫不犹豫拍拍“坐骑”的脑袋，把话筒拉开，俯身在他耳边小声知呼道，“直接瞬身过去，我身体在恢复。”
“好。”我被他从个背后扒拉下来，直接坐在了他的手臂上，感受到他背后的一阵异动，那绚丽的骨翼就着业火铸成的羽毛舒展开来。
砰——！
刹那间，超音速形成的爆破在原本的位置上爆破，而我们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前。
铛——！
阿加雷斯右手轻易接下了十一番队队长朝他看来的刀刃，扬尘以我们为中心向四周绽放开来。
“看来，这也是一个大家伙啊。”十一番队队长赤衤果着上半身，眼里满是战意，“新来，虚，和人类？”
一护：“喂喂喂！剑八！住手！”
阿加雷斯：“十一番队队长。”
我：“呵。”
更木剑八：“啧。”
一护立刻闪身到我们面前，不顾剑八那无趣的神色，将我从阿加雷斯的手臂上接了下来，对其点点头，让我稳当当地站在地上后，才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来虚圈了？事情处理完了吗？我怎么感受不到你身上的任何灵力了。”
我无所谓地拍了拍他的胸口，确认那洞口完全愈合后，才露出一抹几乎没有感情的笑容，“担心你莽撞然后死在虚圈。事情处理完就过来了。因为被限制了所以没有灵力。”
“啊……哦。”他尴尬地默默后脑勺，张张嘴，还是没有能说出任何辩解的话语。
一护就是这样，把温柔给了所有人，却唯独忘了自己。
算了，既然他忘了自己，我替他记着就行。
于是我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织姬的事情我和阿加雷斯同你一块儿去。”
“可是……”
“我们不会插手你的战斗。”顿了顿，我靠着他原本有个洞口的位置，“除非你出事。顺便，我也很担心织姬，毕竟虚夜宫不适合她这个人类生活。”
在我的僵持下，一护还是被迫答应了。
就在我再次被阿加雷斯捞到手臂上的时候，被草鹿八千流唤住了。
“你是小砚吗？”小姑娘站在我的身后，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回过头，与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对视片刻后，点点头。
“太好了！”她连忙从包里掏出了一块金平糖塞到了我的手中，撒娇道，“这是山本队长喊我带的礼物，诶嘿。阿剑可是记不住小砚呢！”
我直接拆开了那块糖扔到了嘴里，挑眉，“山本家的？”
“对哦！”她扑闪着大眼睛，双手举得高高的，“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来找八千流玩哦！”
“好。”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