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starmoon

17、○第十七局:Sai VS Hikaru●

　　什么都不要想，就只瞧着自己渴望达到的目标而努力。
　　然后再冲破自己的极限，一子一子更强烈地追寻更高强的境界。
　　我和你．．也走在这遥远无尽的道路上，为这遥远的目标一直作出努力。
　　纵使你在路途中离开了我的身边，仿如一阵西风飘散而不着痕迹。
　　但我相信你必定会在高处等待着我，等待我追上来。
　　到那时候的我们，就不只是伙伴、师徒，也是最强劲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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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星●=====○第十七局:Sai VS Hikaru●

　　走在同一道路上的我们，最终必然会有交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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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场景．．和谷不禁皱起了眉。
　　用了无数的办法，踢捏打压吼摇都试过了，害自己汗流浃背．．他这个人还真厉害啊。难道是错觉吗？来到这里一段日子后，似乎他愈发变本加厉了。
　　窝在被子里的人，即使太阳晒到屁股去了还是继续他的梦呓，嘴边还在流口水！
　　“．．可恶！这条简直就是顶级的大懒虫嘛？！我就不信．．我．．叫不醒你！”和谷走到房间的一角，深呼吸一口气．．快速的几步助跑然后，一鼓作气地跳到床上！
　　“呜哇哇哇哇哇哇！？！？！”
　　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在那三人的房间中倏地传出，当时上至对局室中的伊角下至地面大堂的婶婶们，都清楚听到这把杀猪似的吼声震撼得连玻璃也几乎要破了。
　　整个身子都骑在头上的和谷，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还故意摇晃了几下。
　　倒是被压在下面的光，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把他强行翻倒。背上的重量消失后一阵痛楚再次突袭，害他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哇啊！！你这个混帐！你是白痴吗？！我正在睡觉的耶！忽然整个身子跳上来，你有没有想过被踩在脚下的我啊？！混蛋！”光立即逃命似地跳下了床，抚摸着被和谷践踏而阵阵发痛的背大声地骂起来“连眼泪也流出来了．．要是我的脊骨不用要了，这下子你怎么赔我？！哎哟．．痛死了！”
　　看见光这狼狈到极的样子，罪魁祸首的和谷却笑得满地打滚“哈哈哈．．你看啊，我也有眼泪耶！不过是笑到流眼泪而已．．咳．．你就别这么小器啦！我在帮你喔！不这样做的话你怎么可能乖乖起床！”
　　即使忍着剧痛，光还是睡眼惺忪地拖着不怎么清醒的摇晃身体，一边梳洗一边嘀咕道“和谷义高先生，叫人起床也用不着这么粗手粗脚吧？！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痛的啊．．还有，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
　　“早？你看现在多少时候了！已经到了这时间还跟我说早，你真的无药可救了！”看见正在刷牙的光连牙膏的位置也放错了，和谷没好气地帮他放回原位。
　　“你看你这副样子！昨晚去了做贼吗？没有大消息的话我才不费力气叫你起来呢，看我这私人女仆对你多好！还有．．梳洗快一点，要不然就赶不及了！”
　　光拍打着自己的脸好让倦意消退一点，却看见和谷正频繁地望向时计，似乎真的十分急促，光歪歪头感到奇怪“和谷．．什么事啦？你真的好像很焦急似的。我记得今天没有九星杯的赛事啊．．难道又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光快速换好了衣服，梳洗完毕后就立即被和谷强行拉了出去，途中还急速的跑着。光向和谷投以疑惑的神色，他就一边跑一边认真地皱起了眉“进藤，的确是来了大人物．．但这大人物可能很快就会消失了！现在难得可以再次找到他的踪影，所有棋士也异常兴奋呢！每个人也在争着观战，等待对局完结后立即邀战！”
　　轻微喘息的二人拉开了对局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就只见一大班棋士们同时围观着一部桌上型电脑上的棋局，一边用压低声音仍愈发吵闹的声浪覆盘讨论。而在电脑前认真对局中的正是洪秀英。
　　凝视荧幕上激烈的棋局，秀英也被对手步步迫进地咬着唇，脑海中思考着棋局上任何一个可能性．．当每一手落下后，无疑所有人也立即兴奋地期待下一手的回应，猜测着局势的走向。和谷拉着光挤到紧迫得几乎要窒息的人群前方，荧幕上的棋局亦已清晰可见。电脑上出现的那个名字，令光立即瞪大眼睛．．
　　“进藤，是网络棋神sai，他出现了！”
　　耳边一阵短暂的鸣叫，光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眼前的棋局．．无法移开视线的灰色眼瞳在颤抖，随着电脑上对手刚回应的一着，心脏也立即猛烈跳动。
　　不会有错的．．自己不可能认错。
　　“（（．．这是佐为的棋风．．））”
　　藏在网络暗处的这个sai并不是别人冒充的假货，就是跟他一起生活了两年，却在十年前消声匿迹了的佐为。
　　光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因为害怕而逃避迷茫．．倒不如正面挑战！
　　“（（现在先不管他是怎样回来的，他又到底是谁．．先要把握机会跟他对局！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棋艺进步了多少！））”
　　秀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被四方八面重重围攻的状况下再也没有胜利的希望了，他果断地按下视窗投降。然后回头．．把视线投在身后的光。
　　在所有人混乱吵闹得更凶猛的声音立即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才的棋局时，秀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光的面前．．拍拍他的肩，正视着那双深色的眼眸“进藤，我输了。那现在就由你来接捧，应战sai！”
　　室内的声浪突然寂静了下来，众人也面面相觑地一脸呆滞。
　　“最想弄清楚他的来历，知道他是谁的人．．不就是你吗？现在是一个好时机呢。我就已经试过了，至于你．．到底会下到怎么样的地步，让我看看吧。”
　　眼前的秀英露出淡淡的浅笑，他一定是在相信着自己吧。
　　嘴角勾起了弧度，他用温暖的手轻拍着秀英搭在肩上的手，似是有力的回应。
　　“了解。”
　　接捧在电脑前坐下的他，被额前的金发掩盖了的眼睛虽然还挟带着犹豫，也许．．等待着他的是个残酷的事实，但他不会再选择逃避。
　　“就算现在的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也想用实力告诉你，现在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要成为你的对手．．追上你。执意下棋的一刻我就决定了。”
　　荧幕上在登入后显示的，是Hikaru这个名字。
　　Hikaru．．光，是他吗？
　　放在滑鼠上的手轻轻地截住了来邀赛的人们，锁定了这个刚刚上线的名字。
　　闭上眼睛．．那是一分钟也不到的时间──
　　“啊．．sai，竟然主动来邀赛了！！”
　　在看见邀赛视窗弹出来的一刹，身边的人立即啧啧称奇，惊讶得瞪大眼睛。单是向Sai邀赛的人已经够多了，他根本不用主动向别人作出邀请。
　　然而，事实却是sai主动邀战！
　　再次慢慢瞪开眼睛．．光没有犹豫地答应了邀请，荧幕上熟悉的十九路棋盘立即出现在他的眼前。一看见那纵横交错的黑线与九星，脸上就微微地挂上了笑容，眼瞳中露出炯炯灼热的光芒“（（正如塔矢老师所说．．既然是走在同一道路上，终有一天就一定会有机会交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情绪调整为棋士模式，缓缓收起了笑容“现在就让我告诉你，在这十年来我进步了多少．．我要令你非用真正的实力跟我下一场不可！”
　　按下了鼠标，看不见对手的一局终于正式开始。
　　“（（如果是佐为的话．．他一定会知道的，这一局．．））”
　　光执黑子下出了初手，sai不到十秒便下出对应的一着。随后的几手都几乎在毫无经过思考的时间就下出来了．．仿佛，在排棋谱一样！
　　盘面上虽是风平浪静，但在场的每一位棋士，还有在世界上不同国家正观战中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目不转睛地．．只能够专注于棋局的发展。
　　日本最年轻的本因坊，和百战百胜的网上棋神。
　　唯独却没有人知道，二人之间还连带着深远的羁绊．．
　　就跟那个时候一样啊。
　　光尤如坐在棋盘前，手中正拿着棋子下棋．．棋盘广阔地散发出幽光，黑白子在交叉点上就是星辰的轨迹。还有．．在眼前，那自己最熟悉也最怀念的人。
　　他下棋时依旧是如此专注认真，凌厉的气势随尖锐的眼瞳在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压迫过来。正在对局的他清楚地感觉到这非一般的压迫感及下棋时绝世的攻算防守，夹着棋子的指尖姿势亦依然端正优美得令人目眩．．
　　一切都跟那时候．．完全一样。
　　那一局棋，一直深深地埋葬于脑海内．．现在却竟然能够如此流畅地排出来。他没有忘记当中的每一手，即使那局已经相隔了十年的时间。
　　正因为他所下的每一着都没有忘记，所以才更清楚地感觉到．．他是佐为。
　　看不见的对手，完全没有任何错误地跟光一起排着这一局棋。
　　“是你啊．．每一子都在向我诉说，你就是佐为．．”
　　光强忍着快要涌出眼眶的泪，用力地继续下子。
　　“这是从那天开始你就再没有回应的一局啊．．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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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本棋院内，所有正在电脑面前观战人也发出了震惊的叫声！
　　三十多位棋士正挤在几部电脑前观看着网上的棋局，所有人也惊讶地专注于形势的瞬间转变“左上角，白子让黑子连棋，黑子似稳占了上风，但白子却暗藏杀机．．准备利用刚才布下的那几手来攻破黑子的防线，杀它个片甲不留！”
　　在电脑前的青木观察着形势，不禁咪起眼睛露出浅笑．．还真是有趣的一局呢。
　　“但黑子明显知道白子的企图，已开始逐步粉碎刚才这几着对黑子的威胁。他在白子旁下小马步，阻止白子的进迫。”坐在青木旁边的塔矢亮，在细心观察后说出冲击性的结论。
　　“执黑的hikaru，一定是在韩国交流的进藤。”
　　所有人立即同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亮的表情似乎跟平日一样冷淡，但其实他的内心正在暗暗地吃了一惊“（（当初知道sai在网上重现的时候，还以为进藤他故意不告诉我。可是．．看现在这情况，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在网上力战sai．．但如果连进藤都不知道这个sai是谁，还有谁会知道．．））”亮凝视着荧幕上的棋局，手心和额角也不禁冒汗。正因为他知道那二人之间深刻的过去与疑问，对这一局状况就更为紧张担忧。
　　“（（这一战非同小可．．Sai是进藤十分在意的人，他们一直都应该是在一起的，没有进藤的话sai不可能在网上出现。但现在他俩竟然在不同地方来到网上对局，而且．．那一局到目前为止根本是在排棋谱，以进藤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只下出这程度的棋，那是十年前的棋局．．但既然sai也同样快速地一起排着，证明他就是真正的sai．．可是明明不可能的．．））”
　　亮的脑海内倏地出现了在因岛遇见的那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倒是同样坐在旁边的青木，表情却完全不同地，笑意正渐渐加深．．
　　“（（愈看愈有趣呢，果然即使去了韩国仍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啊。进藤在下完这一局后，应该会对sai现在的来历有点头绪了吧．．不过即使没有头绪，他回来后一切事情大概也就会真相大白了。））”他轻轻地回头，用玩弄意味的眼神瞄了瞄刚离开人群的，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只是．．他一定想不到吧？千年不见的老朋友不只我一个人呢！她也应该发现了．．将来一定会发生有趣的东西。不过我首先还是得了结一件事才行呢。 ））”
　　“咦？你们看！hikaru好像停手了啊！”
　　在漫长的等待后，一把声音令所有人的集中力都从思潮放回于棋局上。荧幕间自sai回了一手后，就再没有任何反应了。
　　hikaru的确很久没下子了，他在考虑些什么呢？

　　在电脑前，他呆若木鸡。
　　回应了．．那一直在等待的那一手。
　　但那一手却跟光一直朝思暮想地所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光的额角流着汗水，瞪大眼睛发着愣地凝望眼前的棋局．．他并不是在害怕，而是感觉到强烈的痛楚。
　　内心深处那道无法治愈的伤口，被那一着轻轻地挑出来了．．搐痛的感觉令他几乎窒息得喘不过气。在眼前的对手无疑正是在他身边悄然消失的佐为，即使终于等待到十年后又再一次回应自己的那一手，他仍然无法面对那沉重痛心的过去．．还有在眼前沉重的现实。现在的他又应该如何回应这一手呢？
　　惊惶失措，方寸大乱．．现在的他，什么人都不是。
　　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即使佐为回来也好．．他亦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小孩子。那段回忆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十年，我一直都在等待着你．．十年前你离开了我，就只余下这未完的棋局。然而时间已经不会回来．．即使现在你下子应对了，我却无法再下子面对你．．”
　　面对着眼前这个似乎跟过去一样，但却已经完全不同的sai。
　　脑海里，当天二人快乐地在一起的日子．．原来早已经不复存在。这十年他一直都在执着的东西，一直渴望也许可以回来的日子．．都已经不会回来了。自己却反而因执着于这段逝去的回忆，而痛苦地绑扎封闭了自己的心。
　　为此而一直沉沦于痛苦．．都是在自哀自怜啊。
　　光闭上双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后．．
　　竟然把这棋局中断了！
　　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观战的人们又再次重重地吃了一惊，片地哗然。
　　这棋局明明就只到中盘，还完全没有分出胜负．．
　　“进藤．．？”一直在身旁的秀英与和谷，用一脸疑问的神色投向背对着他们而看不见表情的光。只见他似是松一口气似地，突然回头笑了笑。
　　“可以教我如何切换回日文的输入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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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电脑登出了之后，就立即离开吵闹的人群，独自跑上天台去了。
　　天色是一层层的宝蓝色，尤如平静无波的海水。风从远处微微地吹过来，是踏入初秋暮色应有的一片宁静。在西边还能够隐约看见夕阳燃烧散尽的紫红色火烧云霞，在天空这一片片的漂染奇观下．．光却只定定地凝望着遥远的前方。
　　视线失去了焦距，不知何方才是他的终点。想着．．这里距离日本应该很远的吧？但为何内心始终无法释怀？想着．．翻开过去的记忆，那段自己跟佐为同样天真地一起笑着的日子。在他消失以后，自己的努力奋斗就只是为了达成本因坊这目标，而一心专注下棋的日子，还有．．在达到目标后却发现自己迷失了的日子。
　　苦涩得令人不堪回首。
　　“我们．．都已经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心中一直渴望可以“回来”的这个梦，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破碎。
　　只要他回来的话．．一切就可以跟以前一样了，又可以看见他在自己的身边一起笑着，又可以一起下棋，一起吵闹了。多么快乐的回忆呢？只要他回来．．然而不但过去的他不可能回来了，即使是过去的自己亦已经在时光隧道中消失了。那个梦就只能永远藏在心中．．梦始终，都是触不住的。
　　可是自己在这么多年来，就是一直手抱着这个梦不放地，沉沦于自我的苦海。
　　痛苦，可怜．．都是自己不肯面对现实而逃避的借口。
　　光自嘲了一声，简直跟在光策相处后发现他并不是佐为时，内心一阵莫明的挫败一样。事实亦是如此．．因为这段日子根本不可能再“回来”了。
　　“可是现在我哪里都不会逃．．因为就算逃到这么遥远的地方，都已经不能再逃到梦中去了。”
　　再不放开的话，一定会失去更多更多今后要去珍惜的东西。
　　“你觉得一直在梦中．．好吗？”
　　背后突然响起了一把熟悉的低沉嗓音，令光吓了好一大跳。
　　对了，刚才离开时就隐隐看见塔矢老师的身影，那一局他亦一定是看到了吧？想起来自己还真是没出息呢．．光不禁露出了苦笑。
　　“梦．．很美好。”
　　清劲的风从远处吹过来，耳边似乎可以听到风的呜呼。
　　“可是不能一直只活在梦中。”
　　人不能没有梦想，但亦不能只活于梦中。
　　“为什么？”塔矢行洋背光的黑影，看起来高大而严肃。
　　光歪歪头．．谁都喜欢美好的东西，都喜欢过快乐的生活，都不愿意自己受苦．．没有痛苦的话就最好了，只有快乐不就够了吗？可是──
　　“只有快乐的梦，原来根本一点都不快乐。”
　　光低下头，眼角开始感觉到温热。风的呼声更深沉了．．
　　如果从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事，还有谁会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快乐呢？如果佐为不曾消失，他又怎会晓得珍惜那段因此显得短暂而快乐的日子？如果下棋根本没有任何艰辛痛苦，现在得到于手中的一切跟垃圾有什么分别？
　　“我．．是活于现在的，不是活于过去。”
　　抬起头，虽然内心的痛楚并没有消减，可是他终于发现了无比重要的事。
　　塔矢行洋皱纹满面的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我想这句话，一定有很多人一直在你身边默默等待．．等待你说出来的这一天。”
　　光凝望着那张脸，突然爆出了响亮的笑声“哈哈哈，真不愧是父子。塔矢他．．一直也在等待吧？我现在还是要先让自己变得更强呢！因为．．”
　　正视那张脸的眼眸，闪烁着如夕阳般燃烧的火光。
　　“我要赶快走到塔矢老师你的面前，然后跟你毫无保留地对局！”
　　塔矢行洋浅笑的脸上添上一点点惊奇，抬头仰望已经完全变成深蓝色的天空。
　　那一天会来到的．．肯定，就于不久的将来。
　　因为追赶上来的人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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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荧幕上，sai登出了。
　　脑海里想起刚才光传给自己的讯息，内心一阵莫名奇妙的感觉。

　　“现在的我还不能回应这一局．．
　　因为我想待自己变得更坚强，坚强得能够跨越自己过去束缚的那天。无论现在的你是谁，那天一定要让你看见现在真正的我，我的围棋．．我所发出的光辉，会让你看见的！”

　　一定要让我看见啊．．我会一直等待着。
　　正于新开的网啡内，坐在一排排电脑前的他，似乎跨越距离地看到了光的笑容。
　　“．．倒是sai这个名字，说到底还是免不了令人觉得‘回来’了啊。”
　　只能顶着别人名字的自己，连真正的名字也得舍弃吗？
　　落寞地闭上眼睛．．当看见光在遥远的彼岸努力地找寻自己的同时，他又在做什么呢？心中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我，到底是什么？
　　现在的我，怎么感觉似乎并不是我。
　　网啡的玻璃门悄悄地被打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放轻脚步地走进来东张西望，视线停留在店内其中一处。他静静地走近这个目标的背后，然后整个身子扑上去！
　　“哥哥！！”
　　“．．光司？啊，我下到不知时间了？！”他回神过来，微笑地给小孩一个回抱。
　　光司环抱地钻进光策的怀内，感受着温暖的体温尽情撒娇“天晚了．．光司肚子饿了啊！要跟哥哥一起回家，哥哥答应要煮汉堡扒给我吃的！”
　　“嗯，哥哥答应光司的事就一定做得到！现在就回去煮给你吃好不好？”一高一矮的二人走出了网啡，在小路上响起了温馨的笑声。
　　入夜的路上却突然有人从身后拍拍他们的肩，吃了一惊几乎要跳起来。
　　“啊．．是舅舅？”二人同时回头，眼前是咪起眼睛地笑着的大叔脸。
　　“小策，还有小司哩！现在才回家吗？要小心一点啊！啊啊还有，预祝小策你考上职业棋士喔！”舅舅用十足信心的洁白笑容举起拇指，好像在卖广告。
　　踏入九月，职业棋士考试亦快要开始了。
　　“嘻嘻．．放心吧，我一定可以考上的。”光策也报以必胜的笑容。
　　目送二人在亮起了街灯的路上慢慢步远后，在光策舅舅幸郎身旁的另一个中年男人正好奇地回望着这对兄弟的背影“说起来．．我之前都没听说过小策他学围棋。现在他竟然去考职业棋士考试？真奇怪哩！”
　　幸郎大叔摸了摸下巴，对此他其实也觉得十分奇怪“唔．．我记得小司是正在学围棋的，不过倒没有听说小策学过。但村内最强，拥有棋士五段证书的乃木先生也竟然败在小策手下，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小策是如此喜欢围棋，而且还是个天才哩！”
　　这大叔搔了搔已经变得稀疏的头发，想起小策他就有点疑惑，因为在他身上满是不少的迷团。
　　“现在小策的怪僻也改了不少吧？之前他经常无故发呆的．．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在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发生后，小策才变得奇奇怪怪。不过说起这场车祸还真是惨淡呢．．如此美满的家庭一下子变成这样，没有任何改变根本是不可能的。”
　　幸郎回想往事也不禁仰天叹了口气，悲从中来“是啊．．五年前小策的老爸荣次在车祸中死了，小策则重伤昏迷了半年才奇迹地醒过来。之后年纪还不大的他就要背负起照顾他母亲和弟弟的沉重责任了，亦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不过．．”幸郎满足地笑了一下“他改变了啊．．而且小策现在是未来的棋士，厉害得很啊！真是托荣次的福呢，太好了。 ”
　　能够找到自己想走的路，在天上的父亲看到的话，也会心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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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和谷扑倒在光身上的这段．．我脑袋又邪恶了（咳）
　　这回后段本来是说光面对不了过去充满罪恶感的自己而中断了棋局。虽然中断棋局这结果没变，不过原因却已经改变了～这改变其实也是为了令今后的剧情发展看起来不会太突兀．．光策这边，也会有这样的改动吧。
　　大概在看这局的人一定有点疑惑，光和SAI在网上所排的这十年前未完的一局到底是什么？怎么都好像没印象啊．．．其实啦～这一局就是光跟佐为正在下到中途，光打盹睡了时佐为消失了的这局！这局下到中盘佐为就消失了，所以也就是未完的棋局了（笑）
　　虽然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不过感觉还不错吧．．（茶）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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