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爱情这件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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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驶入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小区。石知楠已经做好了进门被装修亮瞎，或者先收拾卫生再亲热的准备，倒没想到屋子里还挺清爽。
门口的拖鞋是两双，一黑一白，崭新。石知楠随便穿了一双，衡挽就踩着另一双，把他领到屋里：“这是主卧。”
穿过走廊，打开一扇门，是两台电脑，一台台式，全透明亚克力主机箱，伴随很赛博朋克的呼吸灯，充满金钱的骚包味。另一台就是普通的苹果商务本。
转椅也是一个皮椅一个保护颈椎腰椎的工位专用椅。
身后的男人贴上来，亲吻石知楠的颈侧：“我回来之后就喊人装上了。”
石知楠还没来得及表达惊喜，就被拉着走进另一间房间，是一间次卧：“你喜欢吗？会不会不够大？”
衡挽没有看他，耳根的红就没下去过：“如果你喜欢，可以随时来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看看主卧。”
他像第一天上岗的俊俏售楼小哥，欲盖弥彰：“主卧的……灯是水晶，全羊毛地毯覆盖。卫生间有可以泡澡的按摩浴缸，独立的更衣间，衣柜，有一半是空的。”
“两米的大床，是不是？”石知楠笑着把红着脸的人搂住，伸手掰过他的脸：“下次说这种话要低一下头，不然我亲不到你。”
他也太会了！衡挽恨恨地低头亲他。
石知楠转客为主，又搂住他的脖子，积极主动挂在他身上：“没想到你劲儿还挺大，我现在是增肌期，将近八十公斤了。”
为了证明自己抱得动，衡挽甚至还自豪地颠了颠。
偏偏石知楠也不消停，笑着在他耳边说：“挽挽怎么还不带我去见识见识你的主卧？”
他半开玩笑半挑衅地问：“不会是我太重你走不动了吧？”
衡挽昨天熬夜看了几部片子和很多科普，但他一贯聪明的大脑此刻就像过载的老旧机器，为石知楠疯狂运转直到冒烟报废。
石知楠意识到母胎单身的纯情老处男是不能随便乱撩的。
当他被衡挽轻轻松松扔到大床上的时候就感觉不妙，被塞进按摩浴缸的时候以为是结束，没想到次卧、书房……
万恶的富二代，房子买那么大，是要折腾死谁？
他意识不清晰地望着主机里的赛博朋克呼吸灯，隔着一层生理眼泪变成一个个光点。被衡挽孜孜不倦地追问：“以后你会在这里住吗？”
石知楠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只记得衡挽的手指与他的手十指相扣，如同川江相汇，难分彼此。
衡挽又气呼呼地咬他的肩膀：“我前天，昨天都在公司等了一整天，都没有人来找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衡挽堪比人形拔罐机，又嘬了他一口，哼道：“不找我，你该罚。”
石知楠喝酒没喝到过断片，但是没想到这种事可以做到断片，他再次意识回笼的时候居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床头的手机里还有李工的短信，告诉他好好跟甲方爸爸沟通。
这个沟通也太深入了点，石知楠坐起来的时候已经酸痛到失去表情管理了。
衡挽听到动静，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两盒外卖，面露心虚之色。石知楠了然：“你又炸厨房了？”
他现在动一动都龇牙咧嘴，苦不堪言，衡挽把他扶起来靠在身上：“你没事吧？”
“我原本还很担心，我的外形和之前差别很大，你会不接受。”石知楠扶着老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衡挽端着粥，脸红红的像小媳妇，看起来就是举案齐眉的那种乖乖老婆。
呸，越漂亮越危险，石知楠算是见识了。
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粥水，石知楠突然想到：“你有没有圈里的朋友，我们可以聚一聚，我现在直变弯，也想多了解一些这个圈子。”
衡挽用力摇头：“不行。”
我有这么不上台面吗？石知楠皱眉，衡挽面露难色：“我不想你去。”
石知楠摸了一把自己的直男寸头，有点生气。
眼看石知楠撑着胳膊要爬起来走人，衡挽赶紧把人按住，犹豫再三，艰难地坦白：“你这款就是gay圈天菜。”
石知楠顺从地躺下了：“你们gay的审美我不懂。”漂亮老婆危机感还挺足，他消气了，又问：“那我一开始那个清秀脸不是天菜，你也喜欢？”
衡挽侧过脸不好意思看他，只是小幅度点头，手指和石知楠的手纠缠在一块，不肯松开。
石知楠很满意地解读：这是无论我啥样都喜欢我呢。
两人各有各的工作，石知楠还要在家照顾妹妹，于是衡挽与他约定，先做周末情侣，等妹妹高考完上大学去就直接同居。
石知楠平时工作忙，本来除开工作，也不怎么和人网上聊天。奈何思念，于是问妹妹收了一波亲亲抱抱的表情包，有空就给衡挽发一个。
可怜衡挽一个老傲娇，说个实话都要靠威逼利诱的人，没有表情包可以用，每次收到都要显示正在输入好一会，才扭扭捏捏发个亲亲或者我也想你的文字。
石知楠都能想象他在屏幕那头又红脸又纠结的样子，真可爱。
两个人已经借着这几个周末，把城市里的各个地方都玩了一遍。
在一个平常的周末，已经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于是石知楠约衡挽江边散步。晚风猎猎，夕阳的余晖在声声燕鸥的叫声里消失殆尽。
石知楠和衡挽旁若无人地牵手，两人都已经过了还要在乎周遭眼光的年纪。石知楠甚至还会边走边晃，跟炫耀似的：多好看一个男人，落我手里了。
衡挽在翻他们的聊天记录：“你这周给我发了四十多个亲亲表情，”他的小尾巴翘的老高：“你这么想我？”
石知楠说那当然，这么好看的对象咋能不想，他的屏保都换成了和衡挽玩的时候拍的合照。
远处的邮轮发出很长的喇叭声，衡挽和石知楠不约而同地停下，看那艘轮船像托着夕阳一样慢悠悠开过去。
衡挽浅色的眼睛里有夕阳的颜色，像一颗封印住异彩的琥珀，他用说“下次我们去哪玩”一样的语气问石知楠：
“明天下班和我爸妈吃个饭可以吗？”
石知楠微微一愣，虽然和衡挽在一起这件事是突然的，但是他逐渐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他们之间不会有结婚证，不会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家属，甚至不会拥有婚礼，或许三五年甚至更短时间之后他们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分道扬镳……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和衡挽在一起。
抛去这些顾虑的原因也过分简单草率：他不想看到衡挽难过。
所以在做好了一无所有的心理准备之后，看到衡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努力组建一个他们俩的家，还要通过家人给他一个名分，石知楠像被巨大的馅饼击中，惊喜到大脑空白。
衡挽的手心也有点出汗，握着潮乎乎的，石知楠收拾自己的情绪，沉默片刻，问了一句：“你爸妈喜欢什么？”
衡挽更用力地握紧他的手，答非所问：“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爱情这件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