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果果小豆丁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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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炳慧慢慢靠近恋人，“老婆。”

　　王启琳后看一眼，“炳慧？”他满脸写着委屈，“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看他这身打扮，“现在就要去跑步吗？”

　　程炳慧那里敢跑，怕自己今天要是跑了，老婆就没了，“今天不跑步，我今天帮家里干活，你告诉我，我现在能做什么事情？”

　　“我看看，”王启琳看四周，“帮我摆蒸笼吧。我包好一笼包子，你就扛一个空蒸笼起来叠好。”

　　“行，”在他没包好一笼包子之前，程炳慧看见摆在桌面上的鱼饼，“我来切鱼饼，”在墙上挂钩处找到自己需要的工具，“是用这个格子对吧？”

　　王启琳抬头看了一眼，“嗯，”又低头继续包包子。

　　他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让程炳慧的危机感加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老婆开始敷衍我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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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多，正是包子铺最忙碌的时候，客人陆陆续续的来，程炳慧一个人在柜台应付不来，客人很快排成了长队，王启琳见状，加快速度，包完包子馅，和其他员工交代完事情，就和程炳慧一起招呼客人，收钱卖包子。

　　王启琳收了钱，将一部分包子交给对方，“好的，您慢走。”捏着客人留下的订单，转身交给恋人，“快点打包两百个菜包，一会外卖小哥过来收。”

　　“好，”程炳慧拿走他手里的订单。

　　王启琳拉住要离去的他，“你知道哪一笼是菜包吗？”

　　“店里就一种水晶包，其他都是菜包，”程炳慧关注他的同时，也在注意他干的活，“我早上看到你包包子，没肉馅。”

　　他既然知道，那王启琳就放心了，“那你去打包两百个菜包吧。”

　　正在吃早饭的程雨池，看到女婿急匆匆的跑进来，只顾着忙活起打包的事情，“……”总觉得哪里奇怪，吃饱之后，洗洗手，跑向柜台，“儿子，”凑近他，“你们吵架了？”

　　“没有，”王启琳的声音很小。

　　“没有？表情是这样的？”程雨池不相信，“怎么了？”和他一起忙活，等最后一位客人离开，继续询问，“他要是欺负你，我替你揍他。”

　　王启琳手按在桌面，“妈，你看我是不是显得很没文化啊？”

　　“他说你没文化？”程雨池皱眉，“他真这么说你了？”

　　“他没说，他只是说想考公务员，”王启琳抿唇。

　　“大学还没读完，他就想野鸡变凤凰？”程雨池有不好的想法，“这王八蛋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气得想去揍人，“不会做人，读再多书，都是白读。”

　　“妈！”王启琳拉住他，“不，不是的，程炳慧没说我，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程炳慧。”

　　王志行这个时候跑过来，“什么情况？”

　　程雨池一看是没办好事情的恋人，气得没收住脾气，“没你的事，去后厨包包子去。”

　　“哦，”王志行无缘无故被吼，心里憋屈得很，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一定是程炳慧这傻小子惹的祸。”来到后厨，“女婿！”

　　程炳慧忙得没时间看他，“哎！”塑料袋扎紧，上塑料绳，“我在打包外卖包子呢，很快就好。”

　　“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王志行看他面前还有几笼包子，“都是要打包的吗？”

　　“是的，”程炳慧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

　　这下子王志行看明白了，“哎哟，我儿子也太欺负你了，自己不高兴就算了，还整得我和你心里都不舒坦。”

　　程炳慧停下干活的双手，“启琳，怎么了？”

　　王志行想到一个管用的好办法，“一会和我去买菜，避避风头。”

　　“呃……”程炳慧难得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并与他在同一个频道。

　　“救你命呢！”王志行误以为他没听懂。

　　程炳慧感谢岳父的出手相救，“谢谢爸爸。”

　　就这样，十点左右，程炳慧和王志行骑着小电驴去菜市场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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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个大男人，丢着包子铺里的活不干，跑去菜市场买不到三十斤的菜，店里的王启琳是没看出王志行的用意，程雨池却看得很透彻。程雨池和王志行多年不吵架的原因，不只是因为程雨池崇拜王志行，还因为王志行装糊涂的技术，是一绝，有王志行带着程炳慧，程雨池不担心，程雨池担心的是自己老实巴交的儿子——王启琳。

　　下午四点，程雨池没忍住，决定亲自出马，敲了敲女婿的卧室门，得到同意后推门而入，“女婿啊。”

　　程炳慧合起课本，站起身，“妈妈。”

　　程雨池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要求他和自己一同坐下，“女婿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能和启琳说？”

　　“我？”程炳慧紧张地抱着书，“没有啊？”

　　“是吗？”程雨池需要确定他没有任何隐瞒，“你再仔细想想，好好的想想。”

　　程炳慧抿紧唇，“……”

　　程雨池等了好一会，“想到什么了吗？”

　　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隐瞒，程炳慧终于松口，“妈妈……”不太敢说，犹犹豫豫道，“我，我哪个，我……我有在学习，就是实□□害怕出问题。”

　　“什么问题啊？”程雨池发觉他的态度很激进，并没有不想的意思，“都没有实践，你就前怕虎后怕狼，将来怎么做大事？你爸他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铁汉子，面对三十厘米的西瓜刀都不眨眼，你一个精神小伙怎么就娘了呢？”

　　“妈妈，娘这个字不是这么用的，”程炳慧不认为自己走向女性化。

　　“不许插嘴，听我说完，”程雨池继续开导他，“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有心而力不足了，你爸最近腰不太好使，膏药我都买了几副给他帖，他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老，你看看你，三十不到就一拖再拖，是想蹉跎我儿子的青春年华吗？”

　　“不，不是的，”道理程炳慧都懂，“妈妈你放心，我尽快克服困难。”

　　“什么尽快？就今天晚上，”程雨池摸口袋，抓出来几个塑料袋，“拿好。”塞进他手里，“不要和我客气，新的。”

　　程炳慧看到手里的东西，“……”

　　“今晚记得整活，”程雨池手指他掌心里的塑料袋。

　　程炳慧慌得手抖，一不小心，塑料袋落了地，“啊……”

　　他如惊弓之鸟般的性格，让程雨池越看越不顺眼，“不整，我明天就给儿子招女婿！”

　　程炳慧瞬间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我整，我，我整，妈妈，我一定整，你别给启琳找下家。”

　　“什么下家？”看到他怕了，程雨池更得加把劲刺激他，“真以为这世界拆了一对，死一对吗？程炳慧，你听好了，世道没这么多鸳鸯命，你不珍惜，有得是人前仆后继。”

　　程炳慧这下书不看了，“听，听清楚了，妈妈，我这就去书房找电脑。”

　　他跌跌撞撞跑出门的样子，有惊吓到程雨池，但冷静下来，仔细想，“真是不狠心不成气，”起身，“一个个都不是省事的主。”走回自己的卧室，看到站在床边的恋人，“老公，叫你躺着，你怎么又走出来了？”

　　“我想透透气，”王志行一直起腰就痛，“啊嘶……”

　　“闪到腰了，就必须好好休息，”王启琳急忙出手扶助他，“来，我帮你做拔火罐。”

　　“不用了吧？”王志行又躺回床面，“一圈圈黑乎乎的烙印在皮肤上，看着好恐怖。”

　　“那也比你现在一瘸一拐的好，”程雨池将他安顿好，“听话，拔火罐哈。”去找拔火罐用的工具，走回来，“老公你不乖了，故意瘸给我看，好心疼死我是不是？”

　　“不是，”王志行趴在床面上，“老婆，我特别喜欢你，一看不见你就想，所以嘶……老婆，你慢点，哦！哦哦……”

　　程雨池拔火罐的技术很专业，“这里最疼是不是？”

　　“嗯……”王志行这下没工夫和他闲聊，“痛痛……”

　　程炳慧这个时候从书房走出来，听到父母卧室里传出的声音，“……”妈妈说的都是真心话，爸爸果然有心而力不足。

　　程炳慧为了今晚的整活，速度去卫生间，再快步回书房继续自己的学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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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程雨池，程炳慧的下午时光变得难熬，晚饭是谁下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饭菜的味道，店员1和2是饭菜煮熟了，有得吃就会高兴，没有其他要求，像王启琳忙了一天，不用煮就有得吃，这么幸福的事情，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程炳慧从入座见着恋人开始，就紧张得不行，“爸，一会我能和你出去散散步吗？”

　　王启琳抿着唇，“……”

　　程雨池误以为他要逃避，“女婿，你几个意思啊？”气得将筷子用力按在桌面上，“我日防夜防，就忘了防你是吧？想一箭双雕？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