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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叫善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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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吟所说的,去爱。光明正大的爱。
在善川再次来到山上时,他拿钥匙开着门,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他奇怪问我干什么。
我就傻乎乎地笑,用手摆出一个心形,说,喜欢你!
善川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一把把我推进门,进去!
我把头探出门看到春林、大树、路白站在旁边,好像是来找我的。
我探出半个身子问春林,找我吗?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事没事,你先忙。然后对我竖了大拇指。
善川说,把门关上。
关紧!
我听话照做。
我进了正屋,善川放下身上的包,那手里的袋子递给我,去洗菜!
噢。我看了一下袋子里的菜问他,这是干什么?
他说,火锅。
我笑开,火锅。上次他离开之前我说过想吃火锅,没想到他来的时候竟然还想着。
我洗好菜摆在桌子上,善川也把汤底煮好了。我们对面坐下,我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正开着一罐可乐,被惊得手抖了一下。
干嘛。我说。
他说,你脑子是不是发育不全?
我瞪着他。
我这门也是随便进的。他说,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
我呵呵地笑个满怀。
那你说。我说。
善川学着我刚才对他摆的手势说,喜欢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说,怎么现在才知道害羞,刚才那么多人就不知道呢。一个姑娘家家的。
他越这样说我越有些不好意思,脸都胀红了,食不下咽。
就不能私闷闷跟我一个人说。他说。
他调了一碗蘸料给我。你喜欢吃辣的。他说,还有鱼丸、牛肉丸,还有章鱼小丸子也给你带了。他说着拿过来一个手提袋,从里面拿出章鱼小丸子,黑森林,酸奶。
我跟你说过这么多?我问。
你自己都不记得。他说。
是啊,我自己都不记得,他都记下了。
善川真好。我说,这下心情大好恢复食欲,开始吃起来。
我和他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就会不经意笑起来。
善川,你做什么工作?我问他。
我是个歌手,小众歌手。他说,上次给你唱的歌其实是我自己的歌。
我想了想,林盛?
那是我的艺名。他说。
那歌词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我写的。你喜欢吗?
喜欢。我说。不过我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是一个歌手。难免让我胡思乱想,哪一天他红遍全国我会不会是他多余的部分,毕竟我对音乐除了听什么都不懂。晚上回去我在百度上查了他的资料,百科里没有,像他说的,小众歌手,音乐平台上还是能搜到的,他自己写歌作曲,认认真真。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得到更多人的喜爱。
善川一直留在山上,我问他是否会影响创作,他说不影响,他在这里写歌,灵感颇多,以前失意之时都会来这里净化心灵。他说纵野师父那里的人心灵都是被净化过的。他开始接触山上这群人,也时常到纵野师父那里寻找灵感。
喜眉也十分喜欢听他唱歌,晚上总是到路白家里让我把善川喊过来唱歌跳舞,极为欢乐。我问善川这样是否为难,他说,只要我叫他做的都不为难。
这般情话我以前从未听过。听起来倒是真叫人开心。
听风吟说喜眉向路白告白被拒,可是这几日喜眉也没少过来,风吟说,喜眉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她说情人做不成还可以做兄妹。反正,和以前一样还是得了空就围在路白身边。
以前我独身还能帮路白挡一挡,现在我和善川黏在一起。路白拿不来我挡,又想着法子躲喜眉这个小祖宗,于是开始每日送风吟下山去学校,再去接,很是周到。他本是想拿风吟当挡箭牌,无奈风吟不许乱开玩笑,路白当然懂,一心一人玩笑也是容不下的。
而我还是坚持认为路白是喜欢风吟的,像喜眉围在他身边一样他也以另一种方式陪在风吟身边。
春节的时候我们各自回家过年,年后再聚山上,又是欢喜日子。风吟年后很久没来,再来是却告诉我将要离开。
她曾说的放下终究要付出行动了。
乐生,我要出家了。父母已经同意,我也做好了准备,这次来是跟你们告别。
原来风吟说的放下,竟是出家。
她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神坚定清明。
出家为尼,这是需要怎样的心境?
晚上路白、春林、喜眉和我聚在一起为风吟送行。一向活泼不冷场的喜眉只说了一句话,风吟姐姐,水土不服我就服你!
氛围有些沉寂,路白抱着吉他给风吟唱了一首歌。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难过,但是风吟的离开对他来说打击不小,更何况,风吟是出家,不是简单离开。以后再想和风吟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怕是难了。
夜深,我和风吟还有春林坐在院子里,冷风吹过,一阵颤栗。
风吟说,我的选择是一种归宿,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出家是因缘所至而非执念,如今我心中空然,正适合出家,我是两年前拜访过一位禅师,而后清心寡欲,对今天早有准备。
面对风吟,我和春林总是羞于说话,因为好像说什么都不对,所以总是听她说。
风吟站起来笑着看我们两,春林说,风吟,希望你一直都好。到了那边可以给我们写信。
我重重地点头,要常常给我们写信。我说。
好。写信给你们。
第二天,风吟收拾完行李,路白开车载我送风吟下山,我们一直等到她上车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看到风吟的房间空着我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路白坐在院子里喝茶,一副惆怅。
春林跑过来和我说,大冬在哭。
她说,大冬喜欢风吟,只是一直不敢接近她。这次风吟出家了,大冬在家里喝了烂醉,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我看向路白,路白也看我,他先低下头,点起一根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我原以为他是不会抽烟的。
风吟的离开不只是对大冬,对路白也有影响。
山上偶尔还有陌生人来问这里是否有房子出租,路白不租。风吟的那间房一直空着,他不租给任何人。想来他陪在风吟身边已有九年,那感情必然入骨。
我还是整日和善川待在一起,穿行于山林之中,溪水之地,面朝大山,听他唱歌。
我几乎住在善川家里,一日三餐都是善川在做,他做饭好吃,也顺着我的胃口来。我们会步行下山再上山。去市集闲逛,去寺庙烧香。在清闲的日子里过些属于我们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