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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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诧异道：“怎么会？”荣国公府不是势落了么？怎么还会有钉子埋在皇宫大院，还是借南安郡王府的手埋的。
王嬷嬷：“本是秘密为贤德妃准备的。”
探春明白元春封妃时贾府因为这短暂得势，有些人脉也可以理解：“哦。”现在看来王嬷嬷、香岚、翠墨三人只要自己不做不利于贾府的事便不会背叛自己，自己远离国内，一般不会损害贾府利益，反而因为自己远嫁为贾府谋求了一些政治福利，不过也不能不防，得让三人彻底变成自己的人，贾府有她祖母、姨娘，二哥哥、环弟在她自然是会为他们着想，只是有些事不得不细细考量。
她看着湖面在梳理羽毛的鸭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王嬷嬷道：“嬷嬷，我们带了些什么活禽了么？或者什么种子？去异国他乡吃不惯他们的食物怎么办？”
王嬷嬷：“只知道带了些大庆常见的五谷、蔬菜种子，和一些鸡鸭鹅，说是给公主带个念想。具体的需要问侍书姑娘。”
探春：“那把侍书找来吧。”
片刻侍书便入了房间回道：“带过来了八对鸭子、八对鸡、八对鹅等等。五谷、白菜、番茄等种子各百斤，姑娘是想干什么？”
探春：“吩咐下去，谁家杀了鸭子、鹅，把鸭子或者鹅羽毛收了，我看史书上说周朝便有人用鸟羽做羽衣，唐朝有用鹅绒做的絮料，那鸭子和鹅在水面浮动，出了水羽毛就干了，大冷天也不怕水，想是保暖很好。试试收集一下羽毛，缝制成衣服会不会保暖。”
侍书：“是，奴婢这就去办。争取出发前办好。”
探春：“这件事保密，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想缝掸子或者毽子玩，别事情没成凭白惹人笑话。”
“是”
探春望着王嬷嬷道：“这俄罗斯冬季天长且寒冷，若这鸭羽能保暖，那我们也好适应些。”
王嬷嬷欣慰：“公主想做尽做便是，若真能保暖在俄罗斯开个铺子也是个收入。这女人还是自己有立身之本才好，听那俄罗斯来使说的俄罗斯和大庆不一样，女子可以抛头露面，虽说在大庆算是有伤风化，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入乡随俗才能活的自在。”
探春点头：“嬷嬷，我知道了，我不是那刻板老书究，只要不是有碍女子名声的事，能适应便适应，听闻他们那里有一大爱好便是开舞会，男女搂抱在一起跳舞，这我可做不来。”
王嬷嬷：“您是以公主之尊和亲的，那里的王子公主亲王以下的贵族公主若不愿，他们不会无礼。只是听说和亲之人是个和离的公爵，这茜香对大庆很是蔑视，对公主不利。”
探春安抚道：“本是父亲（虽然大庆朝堂明面上都知道自己是贾府的人不是南安郡王府的人，她也得称南安郡王为父亲）大意战败被俘，才不得不和亲，哪里还能有什么要求。再者说，既然和亲对象定了这公爵，朝中无异议，那说明这公爵身份合适。”她附在王嬷嬷耳边小声说道：“听那来使说俄罗斯有很多大庆没有的东西，那各势力安插的棋子嬷嬷可要帮忙看好了，打听俄罗斯的秘密可以，但是不能漏了马脚，要不然这‘间’的身份得落在咱们头上，咱们是要在俄罗斯生活一辈子的，可以给大庆一些东西，毕竟是我们母国，但是不能让俄罗斯察觉，他们可以逃走，我们却难逃一死。”
王嬷嬷郑重点头：“老奴会管束好管事下人的，老奴来之前也接到皇后旨意要老奴多方打探俄罗斯之秘，老奴假意答应了。”
探春：“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可以放出去，我们一行人肯定受俄罗斯监视，初时多余的动作不要做。”
“是”
门外传来迎春与香岚交谈的声音：“公主殿下可得闲？”
探春亲自开门把迎春迎进来，笑道：“二姐姐，王嬷嬷不是外人，以后在嬷嬷面前可以自在些。嬷嬷，这是我二姐姐，以后便说是表姐。”
迎春温柔笑道：“见过嬷嬷”
王嬷嬷：“表小姐折煞我了。”看他们姐妹要说私房话便退了出去。
迎春：“我听侍书姑娘吩咐人收集鸭羽，不知是为何事？”
探春：“俄罗斯与大庆不同，天气要寒冷一些，我们多制些保暖的衣物。”
迎春思索道：“也好，京城与彼得堡相隔万里，气候、风土人情迥然不同，是该早做准备。只是我看那羽衣很是臃肿，俄罗斯来使穿着贴身修身，我们过去穿羽衣不符合他们审美，会不会惹人嗤笑？”
“那我们便试着将羽衣做贴身些。”
说着便将之前跟王嬷嬷谈的话告诉了迎春，迎春捂住嘴巴：“难道还要做‘间’么？做‘间’者怎么会有好下场？”
探春：“和亲说是为了两国和平，但那个和亲公主换来和平了？二姐姐放心，我们不做，只是帮那些人提供些许便利，约束他们一些活动，别牵连到我们就好。”
迎春一向没有主意在大事面前只能听探春的。
第二日侍书他们便收集了一些鹅毛、鸭毛。探春查了一些古书，先让侍书他们把这些羽毛洗干净,晾干后梳毛，将这些绒毛缝进丝绸里，刚开始有些跑毛，但侍书他们将针脚缝的更密些便改良许多。等到傍晚时便缝制成功一件，拿给探春试衣，这是件大红色的小袄，探春穿上衬的她皮肤白皙，面若桃花。
侍书帮她系上盘扣：“姑娘穿这身显得精神，暖和么？”
探春感受一下：“暖和，感觉有些发暖。二姐姐也试试。”脱下来给迎春。
迎春也没推辞，她自打经历过一些事后没那么木讷，迎春较探春瘦些，近些日子，初归家时面色惨白，神情呆滞，与探春这一行，探春日日说教于她让她豁出去活，管那些有的没的何用？她经历险些丧命的婚姻也有些看淡人生的意味，之前在贾府爹不亲娘不爱的，被奶嬷嬷辖制，任人可欺，人称二木头，嫁到孙家后也因为懦弱的性情遭受孙绍祖的虐待，如果不是三妹妹问自己要不要和她走，她也不会下定决心变换身份离开大庆，现在三妹妹孤木难支，她不能拖她后腿。
探春打量迎春这一身：“还不错，只是还是有些臃肿。”
迎春回过神：“可以把绒再梳细么？或者收集鸭子或鹅的细绒，用细绒填充成袄会不会好一些。”
探春眼前一亮，侍书他们会意下去继续缝制。
一行人折腾了三天终于将一件较薄的羽衣制成，探春试过后便让侍书几个多制几件，送给贾母、南安太妃、皇后各一件，分别用不同的料子和颜色，这三件讲究些，剩余探春、迎春、王嬷嬷、李嬷嬷一人一件，丫鬟们自行缝制自己的，反正离冬天还有四五个月，倒是不急，多备些过冬衣物好应对多变的时节。
侍书、香菱、香岚几个应是。
探春问王嬷嬷：“嬷嬷，也不知俄罗斯都穿布料什么制成的衣物，也不知有没有羽衣？若没有人贩卖羽衣，正好便宜了我们。”
香岚道：“姑娘，我打听过了，俄罗斯来使没见过羽衣。”自探春吩咐他们收集羽毛她便请香菱做了些小食送给使团，探问他们那边的生活，衣食住行什么的。
“那可好，去了俄罗斯便开间铺子卖些羽衣、皮革、丝绸什么的，赚点脂粉钱。”
王嬷嬷笑道：“姑娘自是精明强干，只是，开铺子这些事情最好不要绕过李嬷嬷。”
探春明白王嬷嬷的意思，点头：“嬷嬷，这羽衣的制法？”是问需要向李嬷嬷保密，随即她便否定自己想法：“制作羽衣的方法简单，买一件剪开便知道怎么做了，为这一件小事儿和李嬷嬷离心就不值当的了。”
迎春问道：“那羽衣简单易得，都学会怎么办？”
探春：“去了俄罗斯多收些鸭羽鹅羽，多制些，冬天再开张。赚个新货钱。”
队伍按照计划开拔，侍书他们提前收了边境所有的鸭羽、鹅羽，路上无事便继续缝制羽衣，很快探春吩咐的羽衣都制好了，连探春要嫁的公爵和公爵儿子都有份，听说那孩子七八岁左右，她便让人按着九岁男孩的身材做的，宁大不小，到时再说。
探春将给贾母等人的羽衣寄走，余些送给迎春、王嬷嬷、李嬷嬷，迎春穿上便来找探春，王嬷嬷和李嬷嬷也来谢恩。
李嬷嬷与王嬷嬷年纪相仿，只是微胖，圆月脸庞，浓眉大眼，神情真挚感谢探春：“殿下真真是菩萨心肠，还惦记着我。我前来谢恩。不知这羽衣可否做一营生？在俄罗斯开个铺子售卖？”
探春想这李嬷嬷很是上道啊，自己递个梯子，她立马顺杆爬上来，只要她触碰自己的底线，给她些许好处也不是不可以，水至清则无鱼。便将她的打算告诉了李嬷嬷。
李嬷嬷佩服道：“还是殿下眼光独到，高瞻远瞩。”
探春笑笑：“那里，还是得仰仗嬷嬷。”转而对众人道：“马上就要进入俄罗斯境内，俄罗斯与大庆不同，望大家谨言慎行，不要丢了大庆的脸面。多了解俄罗斯的风土人情，不要犯了他们的忌讳。”
众人应道：“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