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零》玉青

52、第 52 章

　　断章四

　　听说，许挣下个月要结婚了。我心中的“完美”男人要用他完美的手戴上一枚约束的戒指，从此，他不再自由。我只想亲眼看看他戴上戒指的手。
　　替许挣挑选新婚礼物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口渴。顺理成章地想到了绿茶。又顺理成章地想到了李思。
　　远在伦敦的他此刻在干什么呢？
　　牵着某人的手压马路？窝在房子里打网游？还是转型做个刻苦学习的好学生？……
　　操，我无法忍受独自一人在这里每天写些叽叽歪歪的“断章”。丫李思还欠我一枚戒指，当初他不是屁颠屁颠地要我保管吗？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收回。等参加完许挣的婚礼，我就去英国找他算账，嘿嘿，如果他乖乖地把戒指还给我，乖乖地替我戴上，乖乖地说“嫁给我吧”，那么我就乖乖地嫁给他。如果他小子把戒指扔进了英吉利海峡，我非得逼着丫潜水打捞直至他想通了再送一个新的给我。如果他胆敢把送给我的戒指给别的女人，我一定跳起来抡圆了胳膊给他一个大嘴巴，然后扑向那个女人，把她的戴戒指的手咬断。
　　嘿嘿，我他妈的再不要装淑女装怨女写什么《断章》一二三四，等许挣的婚礼一结束，和老妈商量商量，我也去英国念书。当然，不能直言要去找李思。

　　今儿的太阳恰倒好处，光线不明不暗，温度不冷不热，我的气色不好不坏，心情却十万万分的好。阳光下，两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咿咿呀呀地唱着只有他们和天使才懂的歌。
　　我想到了安徒生的《白雪皇后》。
　　小家伙加伊与格尔塔在一个玫瑰花怒放的夏天，唱着分外应景的圣诗：

　　山谷里玫瑰花长得丰茂，
　　那儿我们遇见圣婴耶稣。

　　后来，他们长大了。

　　格尔达和加伊手挽着手走。他们在路上所见到的是一个青枝绿叶、开满了花朵的美丽的春天。教堂的钟声响起来了，他们认出了那些教堂的尖塔和他们所住的那个大城市。他们走进城，一直走到祖母家的门口；他们爬上楼梯，走进房间——这儿一切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那个大钟在“滴答——滴答”地走，上面的针也在转动。不过当他们一走出门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自己已经长成大人了。水笕上的玫瑰花正在敞开的窗子面前盛开。这儿有好几张小孩坐的椅子。加伊和格尔达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互相握着手。他们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已经把白雪皇后那儿的寒冷和空洞的壮观全忘掉了。祖母坐在上帝的明朗的太阳光中，高声地念着《圣经》：“除非你成为一个孩子，你决计进入不了上帝的国度！”
　　加伊和格尔达面对面地互相望着，立刻懂得了那首圣诗的意义——
　　山谷里玫瑰花长得丰茂，
　　那儿我们遇见圣婴耶稣。
　　他们两人坐在那儿，已经是成人了，但同时也是孩子——在心里还是孩子。这时正是夏天，暖和的、愉快的夏天。

　　我仿佛回到刚进小学的那天。当我把三个鼻涕流得可以当米线卖的男孩打得抱头鼠窜的时候，一个留着西瓜太郎式发型的男孩怯怯地站在教室门口，他背着个红色小书包，手里攥着一个熊猫水壶，奶声奶气地说：“不要打架！打架是犯法的，警察叔叔会把你们全部抓走！”
　　我不是一般的幸运，在七岁的时候就遇见了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小说梗概：
主要人物：
凌零——高中时父母离异，独自住在一栋大房子里。是一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独立坚强，大情大性。
李思——不折不扣的高干子弟，玩世不恭，极重感情。
小D——女大学生。家境贫苦，为求生计，被人包养，最后醒悟。个性随和温顺。
故事情节：
故事发生地点：北京。
年度最后一天，凌零被一群老友叫去参加新年派对。在众人的鼓动下，凌零终于鼓起勇气向暗恋已久的外系老师许挣告白，却遭拒绝。
新年伊始就失恋的凌零状态一直不好。而朋友李思和小D在新年派对上一见钟情，开始恋爱。一次，小D不顾李思劝阻，将凌零卧室墙壁上的布扯下，发现墙上是一幅巨大的许挣的肖像。李思知道这幅画隐藏着凌零一个不可触动的誓言。一怒之下，他动手打了小D，小D委屈地离去，途中与商人瞿商萍水相逢。
因父母不在身边，朋友也各有安排，整个寒假、整个春节凌零都一个人在家中冷清度过。而李思在陪父亲参见商界聚会时遇见了前女友余莎，余莎提出重新开始的请求，李思随口答应了。李思又在酒吧中偶遇小D，发现小D在做“小姐”，小D请他不要将此事告诉凌零。那日，酒吧中有人打架闹事，李思也被卷入，回家后受父母教训，要求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开学后，在加入校学生会的时候，小D和凌零得罪了师姐喻斓。凌零听闻李思和小D分手了，认定是李思花心，并认为小D依然喜欢李思，觉得小D是个善良单纯的女生，颇为小D不平。
李思在生日宴上喝醉酒，向凌零道歉，原来他一直对许挣的画的事情耿耿于怀。LEO等朋友都怪凌零没心没肺。在送完李思生日礼物后，凌零被人殴打至住院。朋友李思、LEO、杨雪、何舒、小D、许抗都来看望她，连许挣也来了。后来，李思、LEO和许抗查出打凌零的人原是喻斓叫的，三人合力替凌零出头。凌零出院后，在小D的校园服装秀上，李思策划了一出精彩的告白仪式，说出了自己从小到大真正喜欢的人只有凌零一个。凌零接受了李思。而凌零的母亲也在凌零二十岁生日那天回到北京。
李思和母亲的介入使凌零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她们母女不合，凌零执意搬回宿舍住。此时，凌零和李思交往中，许抗在追求小D，许挣也有了相亲对象。
李思的父母要他带女朋友回家接受审核。凌零答应了，约了小D一起逛商场，打算买条裙子，打扮漂亮点去见李思父母。在商场里遇见了喻斓，小D在混乱中被推倒，送进医院的时候，查出已有身孕。小D不敢承认孩子是包养自己的瞿商的，只说是李思的。凌零相信她一直爱着李思，并答应她不把孩子的事告诉李思。陪小D做完人流手术后，凌零向李思提出分手。
而在李思的家庭聚会上，凌零一直没有出现。李思父母又阴差阳错地以为余莎就是李思的女友。李思跑去买醉，却被人栽赃，卷入毒品案。闯下天大祸事的李思回到家中，父母令他和余莎一起出国念书。
后来，查出栽赃的事情是喻斓找人干的，瞿商也被牵扯进去，事情越闹越大。喻斓求小D向李思求情。李思最终放过了他们，随后与余莎一道出国。
小D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凌零，告诉她有关孩子的事，有关瞿商的事，准备向她道歉。但凌零却在赶赴许挣婚礼途中因车祸意外身亡。
十年后。小D与李思在职场上再度重逢，小D将一切促使李思和凌零分手的原委告之，并告诉他，凌零爱的人是李思。二人决定结婚。而LEO在凌零的墓前道出了真心话：喜欢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