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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月兔失踪,命案频发 ...

  •   “你是说桂树和月兔?”
      “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只要她开口,这事儿就能解决一半。”玄云飞的话给杜若锦提了一个醒,让她想到那个在拘留室的人:“肖敏?!对呀,她可是对吴刚的行踪了如指掌啊,吴刚常去哪里她肯定知道啊。九琳,你先去把月兔叫来,再去问肖敏。”
      “好嘞!”何九琳刚要转身出门,又回过头来,问,“那为什么不叫桂树也来?”
      “一起叫着!”
      “知道你偏爱月兔,但也不能这么偏爱呀,要雨露均沾!”何九琳晃着可爱的小脑袋,蹦跳着出去了。
      “嘿!你见过哪个版本的嫦娥天天抱着桂树出门的?”杜若锦话音未落,夕倾亭急得一头汗冲进来,也顾不得解剖台上血淋淋的尸体,直接说:“美人蝎,桂树不见了!你们有谁看见他了?”
      “桂树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了?”杜若锦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她深知这又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倾亭,你不要着急,慢慢地说,到底怎么回事?九琳,你赶快把月兔叫来!”
      “哦,好!”何九琳见事态严重,也没有心思开玩笑了,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杜若锦思绪定神,拉着夕倾亭来到发一办公室:“倾亭,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他出现场回来后便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心事。然后他要见肖敏,凌剑准许他见肖敏。当他从拘留室里出来的时候好像如获珍宝,面色欣喜也有几分焦虑,应该有了什么线索吧。我们再一转头他就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刑侦队也没有他,监控录像里也没有出现。”
      “桂树一定从肖敏口中问出什么了,可他为什么不上报呢?”杜若锦有些参悟不透桂树的想法,这时候蓝宇凡来到她身边:“姐姐,你有事找我?”
      “嗯嗯。兔兔,你看见桂树了吗?”
      “桂树?!”蓝宇凡若有所思,“嗯,我看到了啊,他去见肖敏了。”
      “之后呢?”
      “之后就没有再看到了。”
      “桂树不见了,兔兔,你当时在哪里?没有和他一起去见肖敏吗?”
      “我在看北泉山后河景区的监控视频,桂树交给我的监控视频后才去见的肖敏。”
      “那……监控视频上有新发现吗?”
      “有一位可疑的旅客背着一个大海包,当时人烟稀少,又没人注意,像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当他从这片树丛经过的时候,他的大海包便不见了,消失的位置便是发现尸体的位置。”
      “倾洛已经去复勘现场了,这事儿咱们先放一放。兔兔,你跟着我去找桂树,找到桂树或许就能找到吴刚了,他一定知道了吴刚的藏身之地。”杜若锦拉着蓝宇凡准备出警,蓝宇凡问: “姐姐,咱们上哪儿找啊?”
      “你跟着姐姐走,没错的。”杜若锦说着,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肖敏撂了,吴刚被藏在北泉山的山洞里。”
      “什么?”蓝宇凡觉得很是惊讶。
      “知道这个消息没什么惊讶的呀,桂树干嘛还走得那么急切?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夕倾亭抱着文件夹子从杜若锦身边走过去,杜若锦反应很快:“肖敏一定还没吐干净,我们先去,让九琳继续审问!务必全部都让她吐出来!兔兔,咱们走!”
      “姐姐,你等我!”
      杜若锦载着蓝宇凡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北泉山景区,刚下车接到何九琳的电话,她声音急促:
      “美人蝎,要尽快找到吴刚和桂树,肖敏说赵艾莎在杀信子之前就找到吴刚所在,她在吴刚身上放了炸弹,七个小时之后引爆。”
      “什么?!七个小时?!信子死亡距离现在也有三个小时了,死之前……那么说,我们现在只剩下半个小时了。”杜若锦挂上电话,拉起蓝宇凡直接奔向北泉山上,“兔兔,你知道北泉山上哪里有山洞吗?吴刚身上被赵艾莎捆绑了危险物品,桂树如果找到他也是身处险境,遇上赵艾莎更加麻烦。”
      “半山腰有个丝竹洞,仅此一处而已。”
      “快走!”杜若锦争分夺秒地爬上山腰,早已香汗淋漓,蓝宇凡也在杂草丛中露出身影,跨过石头的台阶便是丝竹洞,石头缝里有潺潺的溪水声,他们赶过去,发现脚下的水有血液流出,心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谁的血?”
      “姐姐,不会是……”
      “敌人在暗,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杜若锦取出一个备用小手电在山洞里照射了一圈,探了探情况的虚实,四周都是湿漉漉的,潮湿的气味,“兔兔,跟着姐姐,千万别走丢了。”
      “嗯。”
      他们二人越来越深入山洞,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得亮,前行的路如此艰难,在他们不远处 ,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石头上躺着一个人:“姐姐,石头上有一个人,是吴刚还是桂树?”
      “我们过去看看,要小心。”深一脚浅一脚的二人来到石头边,翻过那人的身体,蓝白色的光打在脸上,那人的真面目露出来,蓝宇凡惊讶道:“桂树!”
      杜若锦赶紧按压了桂树的颈动脉,还是有微弱的跳动,觉得有希望:“没事,桂树还活着。兔兔,看看四周还有人吗?”
      蓝宇凡边撤离边拿着手电照亮空荡荡的山洞,发现里面再也没有别人:“姐姐,没有人了,吴刚不在里面,难道被赵艾莎劫走了?”
      “快……快……快走……我们上当了……这是……圈套……吴刚根本不在这里……”桂树气短身虚,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失去知觉,怎么都唤不醒。
      “兔兔,赶快带他离开!”杜若锦和蓝宇凡架着桂树闯出山洞,终于见到他伤在何处,头部受到重击,身上还被捅了一刀,鲜血直流,“桂树遭到暗算了!凶手肯定没走远,她引我们来这儿,就是想执行广寒宫计划,把我们全都杀掉。”
      “姐姐,你说肖敏怎么知道吴刚没死?她又为什么将计就计呢?”
      “因为爱才会去了解,因为了解才会不惜一切保护,纵使她和安颜儿是一伙儿的。她很可能知道这个地方,但她不说便罢了。现在只希望吴刚没事才好。”杜若锦难以相信爱情的力量会很强大,“兔兔,你看到肖敏所说的危险物了吗?”
      “没有,会不会在吴刚身上?”
      “不好说。现在桂树又这个样子很难让人放心啊。”杜若锦支撑着桂树的重量显得左摇右晃,她身边的蓝宇凡也能感觉到:“姐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背他吧?”
      “没事儿,咱们继续走吧。”
      他们一路向着山下走,经过打捞尸体的那条后河时,从一侧树林里飞出一捆滴滴作响的炸弹,直勾勾地落在他们面前。二人都皆为震惊,蓝宇凡反应极快,想把它踢到一边,无奈炸弹表层涂了强力胶水,没办法甩开,只好带着炸弹跳入河中,炸弹入水的瞬间,水面稍时平静,之后顷刻爆炸出一道水浪,掀过头顶。
      杜若锦被水浪冲模糊了视线,和桂树摔倒在地上,等到她爬起来再看河面的时候,除了水波涟漪,什么都没有,都是杂草在凌乱地随风摆动,她慌了神,心里如愤恨的仇煞红了双眼,血液在沸腾,眼泪倾城流下:“兔兔,兔兔,兔兔。”
      一声声呼唤石沉大海,蓝宇凡销声匿迹。
      杜若锦仇恨之目被激发,似毒箭似匕首,血唇玉咬,字字具有切肤之痛,“赵艾莎,你杀我月兔,我要你血债血还!兔兔,你若有灵,请帮助我们找到凶手,姐姐定为你报仇!”
      风嘶吼,雨长留,泪花满天浣心楼。断玉藕,丝难抽,啼血杜鹃向九州。春花夜梦苦情笑,秋意绵绵痛不收。
      “九琳,倾洛他们到了局里了吗?”杜若锦忍着泪水思痛,手都在发抖,坐在救护车上给何九琳打电话,声音嘶哑哽咽,“让他们来老医院!桂树找到了,吴刚仍然下落不明,月兔他……”
      “月兔怎么了?”
      “他……他已经殆尽在北泉山的后河里,请求特情一部赶来与我会合!看好肖敏,抓住赵艾莎和安颜儿还需要她!月兔的仇,我一定给她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好,我知道了。美人蝎,你要冷静,这样才能为月兔报仇!你们先去医院吧,我让倾城他们立马赶过去。”
      在联络站的医院里,院长亲自为桂树做了全面的检查,他对杜若锦说:“美人蝎,桂树脑部受到重击,颅内有淤血,腹部那一刀没有刺中要害,所以生命不会有危险。只是的话……”
      “只是什么?脑部受到重击,有淤血便很难醒过来是吗?”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怕淤血长时间压迫视神经会导致失明。”
      “那可以化瘀啊。化瘀后不就没事了?”
      院长愁苦着脸,回答:“是可以化瘀的,但是你身为法医也应该知道,病人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不能进行开颅化瘀,以免出现意外啊。桂树同志刚刚成为你们特情二部的人,本可以有更好的造诣的,可惜……”
      “院长,对手是个劲敌,不费些时日怕是难以搞定。”杜若锦疲惫地靠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墙上,双目已经被泪染成了红色,院长看到这个样子也便不好再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膀,说:
      “他不会有事的。”
      “嗯。可是我的月兔永远也回不来了。”
      “月兔他……”院长表示很吃惊,手悬在半空中,转念一想,便换了话题,“月兔他是一个机灵鬼,刚来咱们特情队的时候就数他鬼点子最多,招人疼爱。想必你也是对月兔偏爱有加吧?”
      “院长,桂树的事情还请您多费心。”
      “我会的。”
      “若锦——”特情一部的北斗特工一起赶过来,玄倾城看到杜若锦如此脆弱,面容如此憔悴无比心疼,忍不住第一个冲过去,掠过了身边的蓝倾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身边的人都不禁惊讶。
      杜若锦泪眼朦胧的,便偎在他的怀里,泪如雨,声如泣,目目星飞洒玉滴;琼可怒,露可气,娇柔冰月话神奇。
      “若锦,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想着去那里再看看,帮你找找痕迹。你也不想月兔他就在那冰冷的河里吧?我们带他回来,好吗?”玄倾城瞬间能感觉到杜若锦的无助和伤悲,但是他却忽略了蓝倾洛无解的眼神,“吴刚和桂树也是吉人自有天相,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我今日一见你的这份细心,我便暖了,谢谢你。”桃花沾露粉雾蒙蒙,甚是娇艳,玄倾城紧紧抱住她:“咱们就在这里陪着桂树,我们直到他醒过来。我已经派了你最信任的九琳、云飞和宋时去了现场,他们一定会把月兔给你带回来的。”
      “嗯。”
      何九琳三人秘密来到北泉山的后河处,这里还依旧拉着警戒线,一如静悄悄的:“这刚从这里捞上来一个裹尸用的大海包,又要在这儿找东西,当这儿是百宝袋啊?想什么有什么。云飞,后河这么长,咱们又不知道具体的爆炸点,还是先查一下监控吧。”
      “宋时已经去查了,咱们在附近找找线索。炸弹爆炸不可能会留不下残片的。美人蝎不是说月兔殆尽在河里了吗?那就在河里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玄云飞弯下腰拨开草丛在河边寻找蛛丝马迹,何九琳没理会,站在河边观察河中的景象:河滩上有浅浅的淤泥,暗留香草的味道;河中浑水滔滔,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如此平静的湖面让何九琳感到杀机重重,她越盯着湖面看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俯下身子拨弄了几下河水,混沌的河水下显示出一片下陷的污泥,这片淤泥像是侧压的痕迹,她连忙叫过来玄云飞:“云飞,你来看!”
      “发现什么了?”玄云飞跨过高人一头的苇子草,看到那片侧压的痕迹,“这好像是一个侧压痕,像是曾经有人压过的痕迹。以这个痕迹来看,大小,长短……很符合月兔的身形。”
      “月兔难道没有落水?还是被浪花炸到岸上?!可是,为什么没有他的人呢?莫非是他没死,醒来自己走了?”何九琳四下寻找脚印,玄云飞拽住她:“你看那儿,像拖拉机的痕迹。月兔是被人拖走的,这不能确定月兔还活着。”
      “谁要个尸体干嘛呀?再说了,如是拖拽,为什么拖拽痕迹在半米之外?没有破坏这个侧压痕迹?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玄云飞一时语塞,他的目光随即转移到侧压痕迹的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神色亮了,“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发现了月兔,站在这石头上想把他弄起来带走,无奈力气不够,才选择拖拽。”
      “是女人做的?对不对?”
      “不是,是男人,而且是个壮硕的男人。”
      “何以见得?”
      “如果是女人,她力气再大也不会想到站在石头上面把他弄起来,更何况死去的人要比活着更重,而拖拽他的人一定是有自信把他弄起来的,可是发现太重才选择拖拽。”玄云飞随着拖拽痕迹往前走,“如果是女人,拖拽时很费力,中途会歇息,拖拽痕迹会中断,而这个却没有。因此,是个男人所为。至于是谁,能否从监控录像上查出还不知道,等宋时来了再作定论吧。”
      “会是谁呢?”
      “云飞,九琳。”宋时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举着监控硬盘,“找到监控视频了!当时美人蝎和月兔扶着桂树走到这里,从长草的苇子里丢出一颗炸弹,月兔想踢飞,无奈没有成功,炸弹粘在了脚上,月兔应急跳入水中,几秒种后炸弹爆炸水浪打翻美人蝎和桂树,再之后就是救护车来了。”
      “后来呢?”
      “后来就风平浪静,就我们来了啊。”
      “没人出现在监控视频吗?”
      “北泉山能有个监控就不错了,再说这里信号也不好,装那么多摄像头也没有用啊。反正我看过的这几个摄像头里没有一个人再出现。”
      “拖着那么大个人,怎么就没影了呢?太奇怪了。”
      “怎么?!”宋时没听明白何九琳在碎碎念什么,反而被玄云飞拉了后衣:“这事儿啊是美人蝎自己的案子,以她的审案角度应该比我们更能看得深刻。”
      “她都那么受打击了,咱们还能这么刺激她?”
      “美人蝎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脆弱。”
      玄云飞赶到联络站医院,把监控视频拿给她:“美人蝎,我们三人到现场勘查,只发现月兔曾在河滩边上待过,然后被一个男人拖走,至今生死不明。这是我们在现场复制的监控录像,你看看还有什么新的发现?”
      “多谢各位。”杜若锦找来一台电脑,插上光盘,看到了当时惊险的一幕。这时她看完第一遍视频没有什么反应,又倒回去看了一遍,才发现不对劲,“有问题!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哪里?”
      “你们看,我和月兔扶着桂树走过这里的时候,炸弹丢出来之前,你们看这边的苇子。从缝隙里看,有一点模糊的黑影,黑影上又有一个白点,像是有人在打斗。炸弹抛出来之前,黑影跑了,白点也没有了,应该是白的去追黑的。”
      “为什么你们谁也没有听到打斗声呢?”
      “苇子地远一些,当时又有山风,我们的注意力又在桂树的身上,听不到很是正常。因为大脑神经把其他参照物都抑制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确定,黑影是凶手。那么白点又是何人?”夕倾亭指着画面说,“你们再往后面看一段,在救护车之后,还是那个地方,仔细看,白点又回来了,大约持续了几分钟才消失。会不会那个白点就是带走月兔的人?”
      “监控就这么多吗?”玄倾城问。
      “嗯,没有别的了。”
      “筛查所有进到北泉山的白衣男人,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杜若锦说得很决绝,玄云飞回答:“其实也不必那么麻烦,我已经让九琳和宋时留在案发现场继续追踪拖拽痕迹,想来很快就有答案了。”
      “唉,人一旦受了重创,死伤不明,这个仇,这笔账,我要亲自找赵艾莎算清楚!为月兔之死,吴刚之失,桂树之伤,让她一并偿还!”杜若锦白皙的手背血管爆青筋,玉指尖尖如一把钢刀要插在赵艾莎的心脏中。
      “若锦,除了月兔我们不敢确定生死之外,我向你保证,吴刚和桂树都会没事的。”玄倾城安抚着杜若锦的情绪,他从来没见过一向温婉的杜若锦发起狠来竟然如此可怕,美人蝎的称谓名不虚传。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的月兔不会有事的。”
      “你的月兔?!那我是谁啊,你不要我了?”蓝倾洛满满的是醋意,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杜若锦微微一笑,说道:“月兔他是我弟弟而已啦。”
      蓝倾洛便不好再说什么,玄倾城脉脉地看着她,只见她一笑娇媚恰似春花秋月冷,低头红绯落吟霜,飘着青丝长发,温润玉肤心滚烫,默默不言胜千言万语,韵味只在身内藏。
      旁人难免心中尴尬,看着凝聚的这一时刻,也接不下去话,拿起文件夹和笔转身离开,只有玄倾城和蓝倾洛还在杜若锦的身边。这是渡倾痕指着他们一句:“你们……你们虐狗!你们欺负人!哼!”
      “哎呀,这有什么啊?”锁倾荣回来把他拉出去,说,“看这情势好像又要变化啊,以后不管是倾城还是倾洛娶了美人蝎,咱们又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可怎么办才好呢?”锁倾荣的打趣噎得渡倾痕哑口无言。
      这时候玄云飞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宋时打来的,简略汇报了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玄云飞转述给杜若锦,“美人蝎,宋时他们顺着拖拽痕迹在北泉山的后山找到一处缺口,像是偷偷进来的逃票者弄得,拖拽痕迹就是从那儿消失的。缺口外面是一条新修的公路,还没有安装摄像头。想必带走月兔的人就是从这儿走的。”
      “那条路通往哪儿有查过吗?”玄倾城先发问了,“既然在山区新修公路,那一定是连接农村镇的。北泉山附近只有一个村镇,是和平镇安泰村。难道是这个村里的村民带走了月兔?”
      “带走月兔的人身体强健,还能和那个黑影搏斗几个回合。可村镇的村民又怎么会这些套路呢?”亦倾怜觉得不像是村民所为,“美人蝎,依你之见呢?”
      “和平镇安泰村?”杜若锦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她有些激动,“那不是……那不是吴刚的家吗?吴刚就是和平镇安泰村的啊。”
      “有没有可能是吴刚带走了月兔?”
      “吴刚……他会把月兔带到哪里去呢?”蓝倾洛在一旁问,“更何况,我们不能够确定带走月兔的人就是吴刚啊,万一不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倾洛说得在理,我虽然很想找到月兔,但是现在我们证据不足,不能够妄加揣测。吴刚才加入我们特情二部,需要考验,如今下落不明,再背个锅确实说不过去,这样岂不是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我想我们还是谨慎些。”杜若锦移步走到窗口,抬起双眸,悠悠地说,“上级给凌剑,此事不简单,涉及了很多的人,应先全面分析再进行定夺。”
      杜若锦心情好似好了许多,她知道蓝宇凡存活的希望还在,也想开了很多。脑中的弦儿刚刚放松下来,她的手机铃儿想起来,与此同时,北斗特工们的手机也响起来,是一条总部发来的秘密短消息:
      接到密信,我市有一起诈骗骗婚案,请各位做好准备,总部再派出两名特工协助。他们代号“冰凌”和“宝玉”,在刑侦队会合。
      “什么啊?还要加派人手?我们这重案组可有的热闹了。不怕精力过剩吗?”锁倾荣第一个反应甚大,但是看到玄倾城的眼神后,便改了口,“得,我们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谁让我们是做这一行的呢?为国效力,不离不弃!”
      “行啦,哪里来的俏皮话。重点在这一起诈骗案,肯定事儿不小,不然怎么动用这么多人力?”玄倾城先走出病房,行如疾风,紧接着他们坚毅地跟上去,杜若锦临走的时候对院长说:“桂树就拜托给各位了。”
      忙碌的刑侦支队的大楼里,每个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纷繁的场面让人目不暇接。
      汝嫣凌剑从门外面走进来,拍拍手示意大家停止手头的工作,当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开口了:“同志们,都听一下,我有个事儿要宣布。”
      正在翻看卷宗的南宫寒玉头也没抬地继续做事儿:“头儿,您看看咱这屋里的‘们’在哪儿?他们都出去半天了也没一个人回来,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
      “哦……接到秘密短信了吧?咱们的人来了,而且是上级派下来的。”汝嫣凌剑闪到一边,两位特工真面目示人:“香妃,咱们好久不见了!”
      南宫寒玉抬起头,由冰凉的脸转为温暖地笑容:“静姐,烨哥,你们也来加入我们了?来来来,快进来,请坐请坐。”
      “香妃,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那个样子。我们这次来呢,虽然是奉了上级的命令,但是接到的秘密短信是一个神秘人写的,说是有人骗婚诈骗。”这位被南宫寒玉称为“静姐”的女人叫陆静,是特情三部的老牌特工,这些新人们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她的美貌与智慧是并存的,是正义女神的化身,“信我带来了,我们对鉴定笔迹不擅长,所以特来请二部的美人蝎帮忙鉴定。”
      “美人蝎所处的二部支离破碎,伤亡不明,她现在应该在医院……”汝嫣凌剑有些担心,陆静冷下脸面说:“如果一个特工连这种打击都受不了的话,那趁早还是别干了!但我相信,美人蝎她要比我们想象地都强大。”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陆静转移了话题,把身后的人请到前面:“之所以这样,我带了一个二部的人给她。此案连环重大,需要各部门的配合,所以二部的重创得弥补。月兔的牺牲我们都很伤心,但是这仇我们迟早要报!”
      “静姐,你只问月兔,不问问那个吴刚吗?”
      “什么吴刚?吴刚是谁?跟姐说说。”陆静显然不知道有个吴刚的存在,南宫寒玉像泄了气的皮球,把话都挑了个一干二净:“就因为这个吴刚,他们特情二部才损兵折将,月兔牺牲。他可是是个大人物呢。美人蝎亲口说他是特情二部的人。”
      “可是……我从没有听说有个代号‘吴刚’的特工在特情二部啊。”陆静质疑,但是她又转念一想,发问南宫寒玉,“他……本名叫什么?”
      “好像叫……吴广俊!”
      “是他……”陆静貌似想起来什么似的,愁眉云卷舒难开,回忆碎片难再还,往事如风又吹回,何意偏是故人来,“他现在在哪儿?他还好吗?”
      “静姐……”
      “若真的是吴广俊,那便是几年前总部始终联系不上的卧底,他的代号不是‘吴刚’,而是‘后羿’。”
      “啥?!”陆静的话震惊一屋子的人,汝嫣凌剑更是难以相信,陆静说出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我比吴广俊大了16岁,当年他是十岁左右,我也是二十多岁,我亲眼看到他在特情局训练场里玩转各种枪械,很是熟练,便上去跟他攀谈。这一幕被特情局总部部长看到,希望将他收为己用,我问部长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出任务?部长说他可以,便给他一个代号,叫‘后羿’。后来,我们把这事儿告诉吴广俊,他偏偏失踪了,不知所踪。”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后羿’?!那岂不是跟‘嫦娥’是一对?他那么小就……”
      “他失踪多年后美人蝎才来的,那时候她才十七八岁,很是机灵,被分到特情二部,拥有多个代号,‘嫦娥’只是他们二部在内部使用的。而且‘后羿’这个代号吴广俊是没有启用的,所以也就没有‘后羿’一说。所以,他和美人蝎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咱们特工部只要是人才,什么年龄段的人都要啊。”南宫寒玉无奈地摇摇头。
      “我听说来了新加入的特友啊,来晚了,真是对不住了啊。”玄倾城一队人马从外面赶回来,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人,忍不住上前一探真面目,“各位都好啊。”
      “一部队长,玄倾城!多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陆静的口气似在玩笑逗趣,笑靥如花,老故友相见,玄倾城反而倒有些拘谨,勉强一笑与她轻点了一下指尖:“静姐。”
      陆静的目光移动到杜若锦的身上,春荷落瓣静无声,她说:“美人蝎,我们有十几年不见了,今日再见,你果然是出落成大美人了。不过你看起来和倾城真的很般配啊。”
      “静姐……”
      “好了,说正事儿。今天我们来是奉上级的命令,给你加派人手。这是代号‘宝玉’的新任特工,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什么?”杜若锦感到颇为惊讶,代号“宝玉”的新任特工却表现得很镇定,介绍自己的身份:“美人蝎,我是玄保烨,代号‘宝玉’,是特情二部的新任特工,请多指教,我们之前在奶吧见过面的,冰榴莲。”
      “是你?”
      “嗯,我的特长是模仿各种人的声音,懂得各种语言,包括动物语言。所以美人蝎在当时没有认出我来。”
      “原来是这样,欢迎你的加入。”杜若锦表示对玄保烨的认同,然后走到汝嫣凌剑身边说,“凌剑,你不是说有诈骗案吗?具体是什么情况?给我们说说。”
      “上级只是说有诈骗案,没有给线索啊。”
      “没线索怎么查啊?你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咱们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怎么能搞这个呢?”陆静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明白上级的意思。
      就在无从下手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汝嫣凌剑几步走到电话旁边,拿起听筒:“喂,刑侦支队汝嫣凌剑!嗯?!嗯,好,我们马上到!”
      “什么情况?”
      “有命案!”
      “哪里?”
      “东岩小区地下室发现一具女尸,让我们派人过去一趟。”汝嫣凌剑忧思上头,却也是分配了任务,“东岩小区地处偏僻,地界比较小,去的人不宜过多。静姐资深,想来经验多一点,香妃是三部的人,熟悉静姐的习惯,也一并去。另外一部夜倾林也去,带上玄云飞和宋时。你们五个办事效率应该不低,希望可以速战速决。诈骗案的线索还没有头绪,我们就先上眼前的案子。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
      东岩小区地下室空气潮湿,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其中还掺杂着腐尸的味道,那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外面围观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捂着鼻子纷纷议论,指手画脚,不敢靠近。
      门口只有两名守卫站在警戒线外看护现场,玄云飞和宋时还有陆静走进中心现场,看到地下室里其实是个简易的住处,屋子里的东西整齐摆放着,一张普普通通的小床榻上有一具女尸。
      女尸的周围有大片的血迹,呈仰卧位,眼睛闭着很是可怜,手臂搭在床沿边,已经冷却了温度,身子下面的血早已经凝固了。现场勘察人员穿着好之后才开始寻找蛛丝马迹,玄云飞的目光停留在尸体上。
      陆静站在他身后,面对一个花季少女的陨落不禁感到心酸,眼睛一红把头侧向一边,问:“云飞,这姑娘年纪轻轻的,跟美人蝎也差不了多少岁吧?凶手怎么下得去手?”
      “世事多变,命途多舛,谁又能料到未来的祸福呢?”玄云飞弯下腰检查女尸,在她身上发现了几处不同的伤口,“死者女性,年龄约在20岁左右,不超过25.头部被人击打过,心口,腹部皆有刀伤,肢体、腰背部有淤伤,生前受过暴力。”
      “能判断死亡时间吗?”
      “有尸斑,和腰背部淤伤混合在一起,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按压不褪色,证明死亡24小时以上,尸僵肯定缓解了。要准确判断死亡时间,还要检查一下她的胃容物。这里阴暗潮湿,我们带回去解剖。”玄云飞招招手,宋时领会他的意思,取了裹尸袋来,边抬尸体边说:“云飞,你说她死亡24小时以上了,这尸体有没腐烂,哪里来的腐尸味呢?”
      “那可要仔细搜查这间地下室了,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陆静悠然地翻看着地下室每一处角落,连冰箱也不放过,“这案发现场好些奇怪。”
      “疑点。”玄云飞拉上裹尸袋的拉链,听着陆静的分析:“在外表看来,案发现场很是整洁,像是一个女孩儿爱干净的性格。可是打开所有能存放东西的地方,那里面乱得是一团糟,根本不是一个女孩儿的风格,倒像是一个老爷们儿的形象。”
      玄云飞分别拉开梳妆台前的抽屉,三个抽屉都是凌乱不忍直视,里面放置的东西让他更加升起一层疑云:“静姐,依照你们女人的习惯,这抽屉里的东西应该怎么放?”
      陆静托着自己素颜的脸,说:“云飞,我对化妆不感兴趣,所以对化妆品摆放不是很在行。但是凭借空出来的化妆品的格子形状来看,这、这、这儿应该如此归位吧。至于对不对,我去给你找个权威人士。”
      “谁?”
      “当然是香妃娘娘啦!小女生不都是爱化妆的嘛。”陆静走出警戒线,找到正在走廊里做笔录的南宫寒玉,附耳几句便把她带进现场,“寒玉,如果是你,你怎么放置这些凌乱的化妆品?”
      南宫寒玉瞅了一眼,说:“当然是按位置摆放好了。嗯……依我看这抽屉里的化妆品虽然凌乱,但是主要分为睫毛膏、睫毛夹、口红、眼影、眉笔、腮红……不对啊,怎么少了最基本的粉底和遮瑕BB?”
      “或许她本身就不需要这些东西呢?”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南宫寒玉对着玄云飞眯起了眼睛,美丽的大眼睛又随之睁开,灵动而又可爱,“她的化妆品很是齐全,想来她是很会化妆的人,既然是很会化妆的人那肯定会注重每一个化妆的细节,绝对不会不做最基础的打底的。”
      “死者的抽屉凌乱,而表面干干净净,又疑似少了两个不该少的粉底和遮瑕。难道是凶手故意隐藏着什么而使出的手段吗?”陆静又打开冰箱,里面的垃圾都堆的满满的,一开门都呼呼啦啦地倾泻出来,“那这个……冰箱……”
      南宫寒玉耸耸肩,表示不明白,转身拉过正在拍照的宋时:“这个你们大男人应该比较了解。”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时放下手中的相机,全身的神经都被激活,拨开冰箱旁边的陆静,轻微的一阵风就把冰箱里剩下的东西全倾倒出来,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包裹了鼓鼓囊囊的东西,同时也有一种腐烂的味道,这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而易举地靠近,生怕又牵扯出一条命案,每一个人都在揣测:“袋子里的是什么?”
      “腐尸的味道很严重,不会是谁的一部分吧?天哪,如果是这样,这就是骇人听闻的碎尸案啊,这案件的性质不是一般二般的恶劣。”
      “圆不隆冬的,不会是一颗脑袋吧?”
      正想到这里,从窗子外面飞进来一根银色的抓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袋子拉出来,又以很快的速度收回去,等众人反应过来寻找窗外神秘人的时候,神秘人已经消失得悄然无踪。
      黑色垃圾袋破了,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是一堆吃剩的肉类骨头,味道充斥着鼻翼,翻腾胃部肌肉。玄云飞戴着手套蹲下身子来,在腐肉骨头里挑挑捡捡,他在最底下发现一张质地比较硬的残片,是白色的,上面还有花纹:“看来凶手有意焚烧证据然后倒进腐肉骨头里,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留下了一张残片。”
      “这像是身份证的残片,只能看到尾号2。应该是死者的,偶数和X都是女性的标识。”
      “怪不得在房间里都找不到一件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原来都化成灰烬了。寒玉,你们做笔录有提及死者的身份吗?”玄云飞把残片装进物证袋,南宫寒玉点点头,说:“这地下室是死者租的,刚刚再跟房东做笔录。我们从房东口中得知,死者名叫苏婉仪,半年前和她老公搬到这里。她22岁,结婚一年,特别酷爱金银首饰,而且越贵越好。”
      “死者为什么要租地下室?她有钱买金银首饰,没钱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或者买一个吗?她老公干什么的?老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露个面吗?这未免也太冷血了吧?”陆静的疑问正是所有人的疑问,“她的金银首饰的钱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像这么爱钱爱金银的人,身边为什么连一张银行卡或是现金都没有呢?不会也随着身份证什么的都付之一炬了吧?”宋时在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一张银行卡或是现金,“可是,如果凶手只是烧了她的身份证,那为什么不烧了金银首饰?”
      “金和银没有那么容易销毁,可以选择带走。”
      “但是凶手也没有带走啊,这不都是全套的嘛。”宋时和玄云飞你来我往地套路着,陆静出声阻止:“好了,你俩别在这儿开会啊。听我说一句好不好,我认为凶手并没有把银行卡和现金直接销毁,而是拿走了。凶手能清楚地找到银行卡和现金的位置想来也是熟悉死者或者死者熟悉的人。他为什么只拿走银行卡和现金,而不拿金银首饰呢?是因为他急需现金,用金银来兑换特别麻烦不说而且我们很容易查得到,所以他没有选择拿走金银首饰。既然首饰都不曾销毁,他销毁银行卡和现金干什么呢?”
      “有道理。”南宫寒玉用力地点头,却眉间花雾皆朦胧,“可是我们只是猜测没发现钱财,或许她真的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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