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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凶手竟然是女人 ...

  •   “不是的!”夜倾林站在线外,举着本子说,“房东刚才说,她经常看见死者拿着一个粉红色的钱包,付房租时也是银行卡转账,所以她一定有一张银行卡和现金。”
      “那真的如静姐推理的一样了?”
      “熟人作案?”玄云飞挑了一下他的剑眉,把脸转向夜倾林的方向,夜倾林舔了一下嘴唇,回答:“房东也交代了一些事情,据她听死者说死者是孤儿,由她姑妈抚养一阵子,长到18岁她姑妈就离开她了,她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打工,一年以前才结的婚。与她关系密切的也只有她的丈夫了。”
      “再仔细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陆静跨过地上的灰烬和腐肉的骨头,“先把地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她走得很是急促,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跌撞到墙上,墙上的一幅画啪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画纸后面掉出一张夫妻合照,只是丈夫的脸被划花了,面目全非。
      “欸?!”南宫寒玉捡起来照片,觉得很奇怪,“这丈夫的脸怎么被划花了?多大的仇恨啊。”
      “快看!”宋时在床垫的下面发现一本日记,粉色的封面是樱花的雾,一位绾起长发的少女穿着红色的裙子,打着油纸伞背对着走在河边,天真烂漫,但是有着无尽的孤独。“是一本日记,应该是死者苏婉仪的,看这个字体娟秀,性格应该也是比较清纯型的。”
      “宋时,这上面都是外国文字,你看得懂吗?”玄云飞抽过日记本胡乱翻动着,“还都是用的同一种文字。”
      “那应该也查查她的这本日记了。这外国文字在她笔下也是流畅灵活,不是国外留学生难以这么入乡随俗。”南宫寒玉凑过来,她的特长便是读懂世界语言,日记本上的文字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粗略的翻译了一遍,说,“苏婉仪在日记中记录了从恋爱到结婚的历程,其中有谈到她的男朋友,也就是现任老公。”
      “她怎么说她老公?”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儿围过来。
      南宫寒玉边翻边说:“她说她是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她的老公,说她老公在国外相当有钱,是当地贵族的公子哥儿。”
      “怪不得她这么有钱买金银首饰。”
      “嗯,绝对的。”南宫寒玉俏皮地看向门口等候的夜倾林,嘴角一丝羞涩地笑,“她还说她老公叫千华,是个华裔呢。他们一年前结的婚,最喜欢的是当年的婚戒,永爱一生,苏我心堤……婚戒,你们又看到婚戒吗?”
      “没有啊,满屋子都没有看到婚戒。”
      “你当然看不见了,婚戒还在苏婉仪的手指上!”玄云飞捶了宋时一拳,宋时顿生嫌弃的表情:“哎呀,别用碰过尸体的手碰我。”
      “怎么了?这手是开过光的,是仁慈的手。哼!”玄云飞傲气冲天,甩下手套丢给宋时,“出去看看!”
      “干嘛去?有什么好看的啊?”宋时收拾好东西,紧跟在玄云飞的身后,陆静笑他痴:“难道你忘了刚才从窗口打进来的飞爪啦?这神秘人一定知道什么内幕才这样做的,说不定找到神秘人就能找到案情的线索。”
      “天下还是好人多噻,找到他一定万分感谢。”宋时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揖,“他为啥不光明正大地出来指证呢?”
      “人家玩儿的就是神秘,要照你这么说那就不神秘了。”
      他们来到窗户外沿,在一棵树旁边发现一串脚印,鞋底花纹是谁也没见过的花纹,很是稀罕:“头一次见到这么稀奇的花纹,此花纹只应天上有啊。深度和力度说明这个人很壮实,但从走路的间隙来看,此人行动轻盈。鞋码在41码左右,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也算是匀称了。”
      “行啊,静姐,你还看出什么来了?”宋时在一边刷刷地记录着详细的数据,陆静拿过纸笔写着什么,说:“年龄大约在23岁左右,正负2吧。”
      “年轻有为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该查的都查完了吗?”陆静弹去手上的灰尘,披肩的卷发散发着一缕清香,“查完了我们就回去,先让苏婉仪开口说话!”
      “静姐,我和倾林不如去本地民政局看看吧,说不定有千华的具体资料。”南宫寒玉扯扯夜倾林的衣服,见他依然站在原地发呆 ,使出女汉子的霸道使劲把他拖走,“走啦!”
      “哎,哎,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不能!”
      看到二人如此斗嘴,陆静心里明白了几分,说:“两位,咱们也该办点正事儿了。”
      “除了苏婉仪的案子,还有什么正事儿?”陆静先行一步,玄云飞和宋时还蹲在地上,他俩相视一笑,快步跟上去。
      午日的太阳烈如焰火,刑侦支队“血桃花”重案组又接到一次报案,汝嫣凌剑派出玄倾城、蓝倾洛、亦倾怜、何九琳和杜若锦他们一行人出现场:“你们火速去城郊垃圾场,发现一具女尸!”
      “又一具女尸?”
      “对,快去!”
      “是!”五人跳上警车赶往城郊垃圾场,这时候正值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这里的高温让垃圾场的味道更加浓郁,戴着口罩都难以忍受,还有腐尸的味道:“尸体呢?”玄倾城吸了一下鼻子,问派出所的民警,民警指了指垃圾堆旁边:“在那边,我们已经拉出来了,只是……无法辨认……”
      “啧啧啧。”亦倾怜两条眉毛耷拉下来,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场面和味道,不禁眯起眼睛,脸色惨白得像皎洁的月亮,“天哪,怎么忍心把一个女孩子扔在这样一个地方?太残忍了。”
      “凶手才不管哪,他只是负责毁尸灭迹。”杜若锦冲到尸体旁边,揭开尸体上盖着的黑色的塑料布,一阵恶臭扑鼻而来,庞大的尸体泛起污绿色,满身爬的都是白色的蛆,密密麻麻的样子令人作呕,这让一旁站着的玄倾城他们不禁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我的天,怎么判断出这是女尸的?”
      “根据尸体包里的证件,和其毛发特征,估计是死者的东西。”派出所民警递过来一包东西,里面有包,钱包和身份证,亦倾怜接过来,看了身份证:“叶云,本地人氏,按照身份证上的日期来算也才22岁。”
      “按着地址查一查她住哪儿?家里都有什么人?”
      “她住东岩小区啊。”亦倾怜把身份证给他们看,他们将信将疑地凑过去,果不其然:“东岩小区不是刚发生一起命案吗?这……是间接性的?”
      “若锦,这……这尸体是……”蓝倾洛头一次见膨胀到这种地步的尸体,心里极其地不适应,杜若锦让何九琳给他瓶水消消不适感,然后才说:“这尸体呈现巨人观了,如果按现在的天气来算的话,她应该是死于三天左右。”
      “什么是巨人观?”
      “巨人观是一种尸体现象,又是一种高度腐败的现象。人死后由于生命过程的终止,使得那些在生活状态时就寄生在人体内的腐败细菌失去了人体免疫系统的控制而迅速繁殖,从而产生大量的污绿色的腐败气体,这些气体充盈在体内,就形成了现在的巨人观。”杜若锦捏起一条大白蛆,举起来,说,“奶白色的蛆,又长身体了,已经脱过一层皮。我们说夏季炎热,蝇类会选择尸体口鼻、伤口等地方产卵,在8-14个小时内会化成蛆,之后便要脱皮,这个过程会持续两三太难。”
      “也就是说,她已经过世四天之久了?”
      “准确的数值还要细致检验。至少我们可以判断她的主伤口再她颅骨部位,因为颅骨部位的蛆虫最多。”杜若锦站起身掸去灰尘,绕过尸体,说,“去她家里看一下,说不定那里才是第一现场。”
      何九琳卷起黑色塑料袋盖在尸体身上,把他们都赶走:“你们几个老爷们儿呀受不了这个场景,啊。咱们呢也不忍心让你们受,你们去做点儿轻松的活儿,去叶云家看看,说不定有重大发现。”
      “多谢多谢。”
      “美人蝎的意思。”
      “那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搬动尸体啊?”
      “放心,有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他们适应这儿,不用太担心,你们快去吧。”杜若锦不方便用触碰过尸体的手送他们离开,只得目送远行,“九琳,叫他们来帮个忙,咱们先回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叶云。”
      “巨人观都这样了,还怎么判断尸体年龄?”搬动尸体的民警问,何九琳笑着回答:“这事儿啊交给我们法医来做就不难啦。”
      “啧啧啧,美女做法医真是可惜呀。”民警把尸体放好,心里还冷不丁地打着冷战,杜若锦若无其事地回答:“美女做法医可惜在哪里?怕我们的职业影响了追求者吗?才不呢,嘻嘻。谢谢你啊,大哥。”
      “不客气。”
      “哎呀,美人蝎就是美人蝎啊,人美说出的话来也那么有感觉,怪不得他们都那么喜欢你。你不仅仅是理性动物,你还是一代妖妃。干什么都勾魂摄魄的。”何九琳嬉皮笑脸的挤到杜若锦身旁,“男警们都跑到另一辆车上去了,怎么着?咱姐俩儿凑合着呗?”
      “还说闲话,快关上门,咱们回去说。”杜若锦启动发动机,系上安全带,习惯了腐尸的气味的她平淡地开着车离开现场。
      解剖一室里,玄云飞和宋时在忙碌着解剖尸体,全身是伤的尸体让玄云飞二人不禁感叹:“可怜的花季少女就这么殆尽了,生前的痛苦是怎么承受的啊?宋时,准备解剖吧。”
      “好,咱们尽量让她美一点。”宋时递给玄云飞一把解剖刀刀片,眼神里尽是怜惜和失落,万般的无奈写在脸上。
      “我知道。”玄云飞戴上口罩,眼睛盯着女尸身上的伤口,“是刺创,刺的很深,每一刀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从尸表来看,刀创自左上到右下,上……”玄云飞停止了言语,抬眼望着宋时:“不对呀,这是砍创,是用刀砍的。”
      “是否是同一利器?”
      “没错,是利器所致,但是是否是同一利器……”玄云飞煞白的手套上按在创口上,双目凝视,好像要看穿这些刀创一样,“凶手是左手执刀,难道是左撇子?”
      “怎么看出?”
      玄云飞操起一把解剖刀模拟凶器在尸体上方作比方:“我以习惯的右手执刀,无论什么刀种,砍创必定从右上自左下,然而换成左手,你看刀创的方向。”
      “和伤口一致。”宋时努力回忆现场的情景,记忆的碎片中努力修复着,想要从里面想起什么似的,“可现场并没有发现有左撇子的迹象,难道不是熟人作案。”
      “谁告诉你的是熟人作案?但也不排除。因为凶手知道死者的粉底和遮瑕在哪里呀。不是熟人又怎么知道她私人物品在什么地方呢?”玄云飞继续翻查尸体,在她的小腿处发现了端倪,紧皱眉头,“宋时,你来看!”
      “和身子前面的一样,是砍创。可是这砍创怎么在小腿后面?凶手在床上可以行凶杀人,怎么能做到在床上可以砍到小腿后面的?这不符合常理啊。”
      “我们看到的现场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啊。应该还有一个地方是凶杀现场。以砍创的体位来看,死者是伏在地上的,没有反击能力才被砍的,有生活反应。”玄云飞也在思考,“如果地下室不是案发第一现场,那么凶手是怎么移尸到地下室而不被发现的呢?移尸工具又是什么呢?”
      “调查监控录像。”
      “地下室门外没有监控,小区监控也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南宫寒玉走了进来,她一点也不害怕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推了门就进去,“我以为凶手还有其他途径,所以我已请得和倾林复勘现场的命令。”
      “去哪里?现场会留下什么痕迹啊?都翻了一个遍了,应该不会有了。”宋时摆手否认,南宫寒玉环抱着胳膊,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像是颗晶莹的黑宝石闪烁着光芒,轻轻地撞了一下宋时的胳膊,说:“经过我和倾林去民政局的调查,发现苏婉仪的老公千华是日籍华裔,于一年前结婚。日籍华裔哪,这符合日记里面说的。”
      “又岔开话题!”宋时耷拉着眼皮,玄云飞早已经解剖完尸体,检查完了胃容物,他拿出尸检报告说:“苏婉仪死于四天前,你们着重检查四天左右的线索。”
      “看,还是玄科长有悟性,嘻嘻,我们现在走啦,拜拜。”南宫寒玉俏皮地转身离开,一抹倩影英姿飒爽,看得宋时心里暗暗羡慕,突然嗅到一股恶臭打破了他的幻想,他连忙捂住鼻子:“我的天啊,神臭!什么东西啊?”
      玄云飞淡定地嗅了嗅,清洗着解剖工具,说:“是尸体的味道,想想又是一桩离奇的命案。”
      “嚯,你们法医真不是吹的啊,不闻着腐尸的气味还不下饭了是不是啊?”
      “行啦,受不了就去送尸检报告吧。我不强求你。”玄云飞面带微笑地消失在解剖室,留下宋时一人嘘声感叹:“咦——好冷。”
      杜若锦和何九琳二人架着裹尸袋往解剖室里赶,满脸的香汗淋漓,依然是灵动如出水芙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尸体抬上解剖台,正巧的是从宋时的身边走过去,味道不甚欢喜。
      何九琳好容易逮到机会,用沾满尸臭的双手把宋时抓回来:“宋哥,帮个忙,把裹尸袋取下来,多谢多谢。”
      “那动作快点。”宋时忍着恶臭,把裹尸袋拉取下来,瞬间看见袋中剩余的白蛆,手一哆嗦扔在地上,“你……你们法医……口味真重,尤其是你们这两个女法医!简直是美如蛇蝎,内心的与众不同啊。”
      “亏得你还是痕检科的人,以前什么杀人案没见过?今儿怎么见了这巨人观的尸体反而不行了呢?”杜若锦若无其事地挑着尸体上的白蛆,宋时更是对此退避三舍,说:“我不是怕尸体。”
      “那你是在害怕什么呢?”
      “我……我……我是怕蛆……”
      杜若锦听到这个答案不禁笑出声来,点点头示意何九琳带他去外面,何九琳也明白,客客气气地将宋时请出去:“美人蝎,咱们也该开始咯!两大美女大战蛆宝宝!”
      “少贫嘴,快来帮忙。”杜若锦一心一意地挑拣着白白胖胖的蛆放到盒子里,终于清理干净头部创口处的白蛆,看到创口呈散裂状,击打创面的地方为圆形,她立刻用手比划一番,愁眉又紧锁,红唇微微荡漾,“像是锤子一类的东西击打而成的。”
      “伤口骨裂细纹面积大,用力肯定不小,致命伤了。”
      “取其体肤做DNA检测,判断一下是否真的是叶云!”
      “那你做什么呢?”何九琳切割下一处几乎完好的皮肤放在托盘里,杜若锦已经准备好剖腹放气了:“现在我要进行耻骨联合,以此来判断死者的性别以及年龄等等的基本状况。”
      “哦,好的,等我的消息。”
      杜若锦手中飞刀,舞旋玲珑,尸体瘴气一吹而尽,白花花的骨头裸露在空气中,她熟练地取下耻骨进行她的工作。
      随着时间的溜走,DNA鉴定和耻骨联合的结果显示:“死者2岁,名叶云,致死原因头部创口。美人蝎,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倾城他们的了。”
      “希望他们可以有所收获,说不定这又是一起连环谋杀案。”杜若锦想着想着,夕倾亭带了一个包裹进来:“美人蝎,有一个快递是给你的。”
      “我没有订快递啊,谁交给你的?”
      “哦,门卫说正在听音乐的时候听到敲门,打开门就看到了。”
      “很奇怪啊。”杜若锦拆了快递的外包装,里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上面刻了很多精美的欧式花纹,“查录像了吗?”
      “录像上只显示了一只钩子把快递送进来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附近的监控汇总也没有发现有带钩子的人,更没发现什么可疑车辆。”
      “平白的一只钩子自己跑来送的?”杜若锦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张身份证,只显示了背面,她很好奇,“一张身份证。谁的?!”
      当她看到身份证正面的时候,她的神态静止了:“是苏婉梦的身份证。”
      “苏婉梦是谁?是苏婉仪的姐妹吗?”何九琳目光闪烁着光芒,杜若锦问:“苏婉仪是谁?”
      “就是云飞上的那个案子中的死者啊。”
      “你怎么知道?”
      “云飞告诉我的嘛。”何九琳得意的神色让她眉飞色舞,并且掏出手机给她看,“你看呢,在车上闲来无聊,正好他又没有头绪,就聊聊嘛。”
      “合着就我不知道了?”杜若锦笑嘻嘻地回答,把身份证放回那个欧式的红盒子,何九琳说:“估计是,哈哈。”
      “嚯,你们俩呀。”杜若锦给夕倾亭一个眼神,随后把盒子揣进兜里,说,“九琳,你猜这个苏婉梦长得什么模样?”
      “如果她和苏婉仪真是姐妹的话那她应该和苏婉仪长得一模一样,不然我的美人蝎就不会出现刚才的那个惊讶的神情了。”
      “那你再猜猜躺在这里的这个姑娘以前的花容月貌被毁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杜若锦瞟了一眼手机,渐渐等待屏幕的光暗去,等待何九琳的回答。
      何九琳面颜有点失落,内心里四海翻腾云水怒:“应该是心有不甘吧,每个女生都是爱美的。”
      “是啊。可怜她的容貌就这样被毁了。”
      玄倾城三人立刻赶往东岩小区叶云的家里,此时叶云的家门居然房门紧闭,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从门缝里挤出来,亦倾怜想用手驱散一些味道,无奈越扇气味越大,冲到脑仁子里去了:“哎呦,这个血腥味儿……这周边住户怎么忍受啊?”
      等待一旁的派出所民警告诉他们:“这栋楼的住户不多,这地方又偏僻,只有一楼有一户住家,还经常不在家,所以这么大的味道没人闻得见。”
      “她一个女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敢独自居住在这里呢?”蓝倾洛目光四处巡视,走廊里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派出所民警说:“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她老公。”
      “她结婚了?才22啊。”玄倾城很惊讶,“我都这么大了还没结婚呢。”
      “哎,说不定就快了。咱们队里不是有才又漂亮的警花多得是嘛。你随便找一个都能像美人蝎一样的。”蓝倾洛的神情随着声音低落下去,他的难言之隐和言不由衷突然间就显现出来,谁都没有防备。
      “呃……咱们还进去看一下吧。”玄倾城触摸一下自己鼻尖,心中对杜若锦还有些爱慕之情,绵绵情意难以控制,以为难以再得美人心,“说不定里面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云家的门打开,阵阵的血腥味闻得更真切,一窝蜂的苍蝇迎面扑出来。
      玄倾城第一个走进去,穿破浓烈的味道,走进客厅,一切简单的布置毫无异常,正对着餐桌上放着一个粉红色钱包和一个纯白色的花瓶,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百合花,雪白雪白的花瓣傲娇地开放,不免一丝丝清香被血腥味掩盖着:“这种布置一点也不像案发案场,只是这血腥味不能否认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倾城!”亦倾怜在卧室门口冲他们招手,“你们快来看。”
      “找到中心现场了?”玄倾城和蓝倾洛放下手中的东西直奔卧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难以承受心理的慌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无限放大,此情此景一定是骇人惊闻的,“天啊,满屋子都是血迹,还是喷溅式的,凶手力度不小啊,也是狠了心了。”
      “原来是凶杀现场,提取血迹做对比,再看看还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我去提取血迹,跟着法医们和痕检们我也偷偷学过的,你们到别处看看吧。”蓝倾洛提来箱子走进卧室,发现靠着窗户的下面有一大滩血迹,整张床上也有一滩血迹,这让他感到很奇怪,“一个人的血迹怎么还分成两大片流的呢?如若是凶手,那凶手绝对走不出卧室。难道还有另一个人被杀?”他提取了两片血迹的血,收拾好工具准备出门,忽然发现床尾的地方有些卷翘,伸手掀开床垫,一把沾着血的羊角锤显露出来:“我天,哪个凶手这么会藏?”这样的凶手让蓝倾洛哭笑不得,欲提取指纹,可是结果让他失落:“这都能处理干净,为什么不带走凶器?莫非又是故伎重演?”说着便装进物证袋。
      客厅外面没有卧室里那么血腥,玄倾城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粉红色钱包,打开紧闭的磁扣,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姐妹花的照片,二人简直一模一样,照片的背面写着姐妹俩的名字:“苏婉仪、苏婉梦。这不是叶云的家吗?难道她们三人之间还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倾城,你看。”亦倾怜在客厅的橱柜里找到一个日记本,黑色简约系,上面的内容是女主人的记录,字迹狂野高傲,骨子里透露着清奇,在日记的第一页上有一张女主人的照片和她自己的名字,“苏婉梦。”
      “苏婉梦的日记哎橱柜的角落里?”玄倾城有些怀疑苏婉梦的身份,把钱包里的照片给亦倾怜看,“叶云的家里出现苏婉梦的日记本可不符合常理。”
      “这有什么奇怪的呀,闺蜜咯。未婚的人不都这样?”
      “她不是不是未婚吗?”蓝倾洛提着箱子站在门口。
      亦倾怜说:“我说的不是叶云,是苏婉梦,就是这日记的主人。”
      “那就更不是未婚了!”蓝倾洛继续否认亦倾怜的说法,指着门口鞋架上的鞋子说,“门口有两双拖鞋,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说明这家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才是户主,并没有发现其它的拖鞋。如果是闺蜜在这儿的话,至少也有备用的吧?包括这屋内的日常用品都是一男一女,而这多出来的第三人的日记不是更突兀吗?”
      “那……这……”
      玄倾城两只手指捏在眉头上,又摆了摆手,说:“还有一种可能,叶云就是苏婉梦。我们现场找到的身份证只是她的假身份。或许凶手正是知道她的身份才被灭口的。”
      “什么样的凶手对她的真实身份这么在意啊?”
      “她老公?有可能的哦。所以咱们有必要去一趟民政局查一查她老公到底是谁。”玄倾城依旧虎虎生威,棱角分明,大步流星地走出叶云家。
      蓝倾洛最后一个离开的,他随意瞟了眼桌子上的那瓶百合花,花心的地方有些隐匿的红色,顺着脉络已经延伸到一半,不仔细看还真的瞧不出那被染红的丝丝脉络,他小心地端起花瓶,点着脚尖走出现场。
      忙碌一天的他们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办公室,夜光下的白炽灯把整个房间照得跟白昼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疑云遍布的表情,案情逐渐明朗,连环杀人案的面纱正在逐一被解开。
      汝嫣凌剑说:“两起杀人案件,大体卷宗我已经看过了,认为这两起杀人案件之中有着必不可少的联系。最为重要的线索便是这两名死者的丈夫,他们的妻子死亡,居然连面也不肯露,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似的。更巧合的是,两名死者是孪生姐妹。这符合‘双子座魔女’的作案手段,专门找一些双胞胎来作案。”
      “以我对‘双子座魔女’赵艾莎的了解,不到危机时刻绝不亲自下手。我之前被她囚禁,就是如此。”夕倾亭分析,“这两起杀人案件虽然不是她亲手作案,但不能排除她雇凶杀人。”
      “死者头部的击打伤为致命伤,凶手下手狠,快准狠也应该是男人所为。”夜倾林在档案袋里掏出一沓资料,“这是我和寒玉在民政局找到的苏婉仪的结婚证明复印件,上面有她老公千华的资料。从资料上看,这个千华五大三粗,品貌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据我们了解,苏婉仪的姊妹苏婉梦也是已婚。我们前往民政局也找到了苏婉梦的结婚证明,上面也有她老公金见的资料。”玄倾城把图片展示给大家看,“依照图片显示,金见的年龄至少比苏婉梦大了十岁左右。”
      杜若锦凝视着这两张图片,用手指刮动鼻尖,柳眉颦蹙匿风声,红缨一点落玉筝,她有些困惑:“我总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你们不觉得千华和金见这两个人的眉眼之间有些相似之处吗?尤其是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太像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又是孪生双胞胎?!”锁倾荣质疑,杜若锦否认:“不,绝对不是一对双胞胎的感觉,没有一对双胞胎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重大发现!”蓝倾洛抱着那瓶百合花和检验报告出来了,门口的玄保烨还给他开了门,
      “谢谢啊。我在叶云家桌子上发现的百合花中检测出第三个人的血迹。另外,叶云家卧室里的两滩血分别检测出苏婉仪和苏婉梦的血液。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叶云家中会有苏婉仪姐妹的血呢?叶云又是在哪里被杀的呢?苏婉仪又是怎么被移尸到地下室不被发现的呢?”
      “很好解释啊。”南宫寒玉拍下桌子,嗅了嗅百合花,“那是因为叶云就是苏婉梦,苏婉梦就是叶云!她根本就是在自己家被害的。苏婉仪同天被杀,夜深人静,灯光黑暗,监控又没有用 ,凶手自然可以完成移尸。你在做检测的时候,我们都讨论过了,应该是这样。”
      “说道苏婉梦的身份,我们还有两处关键点有待解开。第一,千华和金见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第二,在现场出现过的铁钩子到底出自何人?”杜若锦取出那个欧式的盒子,“这是唯一留下的线索。”
      “怪怪怪!”宋时急匆匆地推门而进,看到众人都在望着他,便吞了一口唾液,继续说,“再次有新的线索。百合花中第三个人的血迹是一个女人留下的,我刚检测完其染色体,其结果显示,有一条X染色体。”
      “女人?!那千华和金见就排除嫌疑了?可是自己的妻子死了怎么会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看呢?”何九琳质疑,“这也不符合常理啊。”
      “既然是女人的血液残留,有没有和赵艾莎的做比对?”
      “不是赵艾莎的。”宋时否认了这个说法,汝嫣凌剑说:“那就送全国血液检测中心吧,看谁的血能和这个血比对上。”
      “好,我这就去。”
      “这结果还得等几天,咱们先查找千华和金见的下落以及铁钩子手的来历。现在开始行动吧。”
      会议就这样散去,杜若锦拉住蓝倾洛的手,说:“倾洛,咱们去看看桂树吧,他毕竟是我特情二部的人。”幽幽落心愁,不可有牵连。蓝倾洛同意了,临走的时候接过玄倾城递过来的一件黑色的风衣给她披上,出了门就如秋风扫地……
      在楼梯的拐角处,玄保烨在徘徊在那里,好像有什么心事。
      杜若锦上前询问:“烨哥,你不回去休息一下吗?”
      “美人蝎,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玄保烨环顾四下里,见没有人过来,悄声告知,“那欧式的盒子我见过。”
      “在哪里见过?谁拿过它?”杜若锦的心揪起来,迫切地想知道答案,玄保烨停顿一下说:“是宇凡的盒子。这盒子我在特情部里见他拿出来过,曾经放在他的枕头下面。”
      “兔兔?!难道说是他在给我们传递消息?那他为什么不现身说清楚呢?”杜若锦心情万分激动,却仍然表现得不溢于言表,她知道蓝宇凡是没有事情的,如果表现出来很可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她和蓝倾洛对视了一眼,觉得玄保烨不说自有他的道理,“烨哥,咱们一起去看看桂树。月兔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咱们去车上说。”蓝倾洛掏出车钥匙,请他们到车上议事。
      杜若锦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好了,烨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美人蝎果然聪明。”玄保烨一脸轻松的样子,拍拍手,跳上车的后排座,关上门,转而又沉下表情,说,“美人蝎,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在警队不止信子一个内鬼,还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感觉这个内鬼要比信子还有杀伤力。”
      “你怎么会知道呢?”杜若锦倾头,侧颜的线条柔美清晰,玄保烨往前稍微倾了倾身子,回答:“那日我加入了你们,是老特工静姐引荐的,你们都出去执行任务,我留下来暗自调查咱们二部的事情。却在对面的奶吧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他们都使用了变声器,我没有办法辨别他们的声音。”
      “你也去了那个奶吧?”
      “嗯。当时汝嫣队长看我闲来没事,就把我叫过去,说同是二部的人,应该去查一下。他还告诉我,对面的奶吧曾经和吴刚有关,我就去了。到了那里之后就听见旁边的小包房里一男一女的对话。”
      “他们说什么?”杜若锦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细细地深究,玄保烨也如实地回答:
      “男的说你要的我都替你做好了,女的只说了一句后会无期。”
      “既然不想为人所知,又何必出来招风?既然出来招风,又何必用变声器?想来是故意引你的。烨哥,这就是你推出还有内鬼的理由吧?”
      “是,我还有些怀疑……”玄保烨有些迟疑,“当时所有人都在出任务,我看着他们走的……”
      “好,烨哥,内鬼的事情交给你暗自调查,切勿声张以免打草惊蛇,这件事关重大,一定要秘密进行。”杜若锦又望着前方,聪明的她已经猜到玄保烨的怀疑都集中在谁的身上,只是没有说破,“倾洛,依你之见呢?”
      “都说教育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还需要坚定自己内心的信仰,这个信念会支持我们到永远。”
      “是啊。桂树不知情况如何,吴刚月兔生死未卜,现在只剩下宝玉一人在二部帮助我们。你们一部正在忙着案情,比较累些。”
      “这话说得见外了,咱们一二部还有外人吗?你以后都会成为我们一部的人,这还用说见外的话吗?”蓝倾洛掠过一丝忧伤,缓缓地停稳车,熄了火,说,“到了,咱们下车吧。”
      “嗯。”杜若锦打开车门走下车,轻轻一撩就关上了车门,三人刚走到医院的门口,就匆匆地撞上一个穿着黑衣,戴着低檐帽的男人,杜若锦嗅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已觉得这个人行踪神神秘秘,便停下脚步说,“站住!你是谁?为什么神色匆匆的?”
      那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台阶上,用手指碰了一下帽檐儿,继续往外走,头也不回。
      杜若锦觉得这个人像是心里有什么秘密不为人所知,一个翻身和落步挡在黑衣人面前,严厉的目光紧紧盯着看不清的面容,红唇紧紧地咬着,被风吹起的长发无法遮住美丽的脸,此时的天空呼风唤雨,雨滴开始嗒嗒作响,只听她一句:“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无可奉告!”黑衣人有着浓重的鼻音,像是感冒了一样,但也不难听出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他轻轻地按下杜若锦挡在他面前的手准备离开,杜若锦心玲珑意巧妙,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一般,来医院一定有别的目的,便想让他留下来。
      二人僵持不下,非逼得他们在雨中动手。
      黑衣人招招发狠致命,但都躲开了杜若锦的要害,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他每出一次招,身体四肢发达的肌肉线条都会凸显出来,最后说了一句:“我不想伤害你!”见她还在纠缠,猛然推了她的右侧肩膀,趁机而走。
      杜若锦揉着肩膀,望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思索着刚在那句话。
      “美人蝎,你没事吧?”蓝倾洛拿着伞走到杜若锦身边,“我看他招招致命,有的时候都可以击中你的要害,可他为什么偏偏却不攻击你的要害呢?”
      “你也发现了?”
      “嗯。”
      “他刚才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想伤害你。想来是认识我们的,可是如果他认识我们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呢?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杜若锦完全没有留神脚下的一个小瓶子,是玻璃做的,很是普通,被崴了一下,蓝倾洛俯身去捡起瓶子:“是个药瓶。”
      “难道他是来偷药的?”杜若锦心头笼上一层烟雾,眸子里都是不解和疑惑,“这是什么药?”
      “只有一个空白瓶,里面有满满的粉末,不会是毒品吧?”蓝倾洛将信将疑地晃动瓶子,和杜若锦回到大厅,玄保烨正在那里等待,见他们过来起身询问:“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但是他身上掉下来一个药瓶,不知道是什么药。”蓝倾洛把药瓶打开,倒出一点粉末在手心里,嗅了嗅,又摇摇头,“烨哥,你看看你知道吗?”
      玄保烨拈起一小撮,皱起眉头,说:“这个好像是云南白药的粉末。”
      “云南白药粉末?这是止血消炎的药啊,难道他身上有伤?”杜若锦努力地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刚刚势如猛虎的黑衣人到底哪儿受伤了,“现在有一个问题。这药是他来医院之前就带在身上还是在医院里拿的?”
      “这有关系吗?”
      “如果是他之前就呆在身上,那么可以说明受伤的是他;如果是他在医院里拿走的,就说明受伤的不一定是他,还有可能另有其人。如果是他受伤,大可在医院里弄好伤口再走,没有必要再拿着药走了。”杜若锦顾不上擦干头发上的水,直接走向值班室,“如果他不是来拿药,那他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呢?晚上这里有没有一般的人了。”说着说着就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
      蓝倾洛敲了敲门,里面传出院长的声音:“谁呀?请进。”
      “桃花狍,美人蝎,宝玉,你们来啦?”院长坐在发黄的小台灯下读报纸,一副圆圆的眼镜框架在鼻梁上,精干老练的眼睛一看就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型的人才,苍劲的手指涌动着无限的爆发力,“是来看桂树的吗?”
      “是啊。桂树他怎么样了?”
      “刚才有人把纸盒子放在办公会室门口,里面装了三支药剂,上面写了三个数字‘1、2、3’和三个字‘救桂树’。”院长把纸盒子打开,三支精巧的药剂是淡黄色的液体,“我看桂树病情稳定,又不敢相信他人的话,所以没有用。你们既然来了,看看吧。”
      “纸盒子上有抓痕,很像之前的铁钩子手。送药剂的人难道和之前给我们送线索的人是同一个人?会和刚才的黑衣人有关吗?”蓝倾洛联想到门口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院长,这个纸盒子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你们进门之前,也就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吧。”
      “算来也只有与那个黑衣人出现得巧合了。”玄保烨的手里还拿着云南白药的药瓶,“院长,您看着云南白药……”
      “哦?!”院长推了推眼镜儿,把云南白药的药瓶托在手心里细细观察,看了许久才说,“这是咱们上面派给咱们用的新药,消炎止血很快,有利于伤口恢复。一共派给咱们十盒,每盒十瓶……欸?你们怎么会拿到的?”
      “刚才和黑衣人争斗纠缠的时候,想来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我们认为,他是偷的药,,而且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但是我们不确定他就是用铁钩手给我们送药剂的人。”
      “快去配药室看看有没有少什么。”院长警醒地跑向配药室,杜若锦三个人也跟了上去,当打开配药室的门,发现各个药柜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甚至连人进入的痕迹也未曾发现。
      蓝倾洛站在门口,说:“这么平静,一定有问题!”
      杜若锦回应着:“看来他对这里很是熟悉啊,能把自己的蛛丝马迹隐藏得滴水不漏,可谓是高手。”
      “难道是内鬼?”玄保烨问。
      “不,不是内鬼。如果是,刚才交手的时候他一定招招致命于我的要害,可是他并没有,好像有意让着我似的。所以他一定不是内鬼,而是另有其人。只是……我们还不曾知道他是谁。”
      杜若锦眼睛里似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神态,答案自在心中那层朦胧纱下,还看不清脸面。
      “哎呀!”院长打开药柜,拍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的表情扭曲了容颜,“新药被偷了一盒,十瓶啊。”
      玄保烨凑到柜子前面,看到最上层的盒子都空了,其它的都还在:“看来黑衣人那里只有九瓶了,十拿九稳啊。”
      这时一名医师助理加陪护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像杜若锦三人示意问好后直径走向院长,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消息:“院长,桂树他……”
      “怎么了?”一句话让人紧绷了神经。
      “他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情况,心率不齐,波动太大,不知怎的了。院长,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快走!”
      所有人一起奔向监护室,隔着玻璃就看见里面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桂树的病床前做着什么,医师助理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人淡定地拔出注射器,把空的药剂瓶扔在地上,捂得严实的脸上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笑,是冲着院长和医师助理笑的,然后快速地扯过眼前的帘子一闪而过。
      “快去看看桂树!”院长提醒着医师助理,拉开帘子,桂树床头的机器显示逐渐正常,这又让人心中的石头落地,“平稳了……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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