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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月兔回归,秘密揭露 ...

  •   蓝倾洛捡起地上的空瓶,给杜若锦和玄保烨看:“像是快递盒子里的药剂瓶,那人是在救桂树。可是救人之后为什么要跑呢?”
      杜若锦绕到窗前,看着打开的窗子出神,不料在窗台的下面捡到一个挂件,这个挂件很是稀有,是蓝松石雕琢的莲花玉,她眼瞅着陷入沉思之中,迷糊中回了一句话:“或许他只是时候还未到,还不能露面,迫不得已。”
      “你猜到是谁了是不是?”蓝倾洛紧紧追问,杜若锦摇摇头:“没有猜到……”
      “是月兔吗?是不是月兔?”
      “不,不是他,他的身形和手法都不像是月兔。”杜若锦攥着蓝松石的莲花玉挂件放进口袋里,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还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月兔希望他没事。桂树他……没事吧?”
      “逐渐稳定,面色也有所好转,美人蝎大可放心了。”院长转过身来,擦掉头上的汗珠,说,“幸好我们来得及时,没让刚才那人得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特情局又少了一个精英特工。”院长紧张得情绪以至于他没有听到蓝倾洛他们的对话,只顾得助理递来的纸巾。
      杜若锦的眼神和院长一瞬间相遇,她觉察到一丝异样,没有露出来,留下一句‘无恙就好’便走了。
      在走廊里,她对蓝倾洛和玄保烨说:“我们内部是该有一次大清扫啊,不干净的话后患无穷。一部和二部的人我是相信的,三部的人我还有几个有疑问。也该,今天你就在这里陪着桂树,哪里都别去。”
      “好,那我先回病房了。”
      “多加小心。”杜若锦留下玄保烨在联络点里,“有什么情况一切如旧,你懂得。”
      “我明白。”
      “倾洛,我们回去吧。”杜若锦轻轻地推着蓝倾洛离开,回到车上的时候,蓝倾洛目视前方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咱们内部不止一个内鬼,赵艾莎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而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有一个内鬼出现,必定有其他的小喽啰的存在,不然谁来协助她来完成这样的惊天大案呢?”杜若锦的耳坠儿在肩头晃动着,皓月般的眸子也随着睫毛沉了下去,竟然不知是喜还是悲了,“现在的形态实在是太复杂了,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打草惊蛇,潜在咱们内部的内鬼咱们又不知道有多少,倘若真的动气起来,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依我看,咱们内部的内鬼们的等级还各不相同啊。”
      “嗯,不然赵艾莎哪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只要她撕破一个口子,我们又抓她不住,整个公安系统就会崩溃。”
      蓝倾洛长吁短叹,正要准备启动汽车时,发现挡风玻璃外面隐约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朦胧的雨中,拉低了帽檐,看不清脸面,正觉着心中疑惑:“美人蝎,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刚才跟你打斗的黑衣人,他……还没走吗?他到底要干什么?”
      杜若锦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如此,潇湘凝眉忽冷骤,一点花影知是红:“他神秘的很,不知道是敌还是友。看他站了这么长时间,想必有话要对我们说。”
      “我们下车去看看。”
      “好。”她推开了车门一条缝隙,悄然姿态地钻出车门,淋着滴滴伤情雨移向黑衣人,蓝倾洛也紧跟着下了车,看到如此情景,黑衣人弹出石子打中杜若锦的左肩,转身离去,那飞檐走壁的功夫绝对炉火纯青。
      二人追着黑衣人到了几十米开外,只听医院院子里传出一阵爆炸声,点燃的正是他们刚才坐的汽车,回头看时,熊熊烈火包围着、吞噬着汽车,火光冲天,如一团复仇之火在那里愤怒地燃烧。
      蓝倾洛护着杜若锦伏在地上,以免被冲击碎片杀伤:“这难道是巧合么?”
      “无巧不成书!他无疑是在救我们。看来这次又是密谋杀人。赵艾莎一定杀红了眼睛,急于让人杀了我们。”杜若锦慢慢地起身,“也同时印证了在联络站里也出现了内鬼。不然,咱们的汽车又是谁安放的炸弹呢?”
      “你是怀疑……”
      “特情局所派给我们的汽车都是特殊构造,外人是断断理解不了了,能把炸弹安放得恰到好处,精准爆炸,也不一定是小人物。”杜若锦的肯定,眼神中的匕首直直地指向联络站的病房里,淡定地说了一句,“谁不出来,谁就是内鬼。”
      “怎么回事?!”玄保烨从里面跑出来,看着爆炸后的汽车惊讶地写在脸上,蓝倾洛走过去,问:“烨哥,你不看着桂树,怎么跑出来了?桂树怎么办?”
      “倾洛,没那个必要了。烨哥也是迫于无奈,想必是被人赶出来了吧?”
      “美人蝎,什么意思?”蓝倾洛刚想说什么就被杜若锦拦了回去,杜若锦说:“烨哥,是院长把你赶出来的对吧?”
      “是啊,刚才爆炸的时候我本来不想出来的。他硬生生地把我推出来了,还把门锁上了,我想着只能出来找你们了,顺便看看有没有事。”
      “院长呢?”
      “在病房里,他们锁着门呢。”
      “快走!”杜若锦三人刚返回楼中,便听见两声刺耳的枪响,使得三人不得不加快脚步赶到病房,只见病房的门紧紧地锁着,里面的隔离帘子上面有喷溅的血迹,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蓝倾洛和玄保烨把门撞开,玻璃碎了一地,正对着门口的地方院长背部中枪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名的药剂,拉开隔离帘,躺在床边的是医师助理,左边头侧有一个弹孔,血迹染在雪白的被子上,手里握着一个满是药剂的注射器。然而,原本在床上的桂树消失不见了:“桂树呢?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劫走了汽车爆炸是蓄意谋杀还是调虎离山之计?”
      杜若锦没有急着下结论,说:“此事不需要太多人知道,不确定是不是友人所杀还是他们内部的人所杀,如果非要找援手,就把倾城他们找来,其他人不必告知。”
      “理由是什么?我担心……”
      “一部的队长还要跟三部的员工打报告吗?”杜若锦在旁边的医药推车上挑了几件可以临时解剖的工具,“对了,让他们把我的验尸工具拿来,记得要来无影去无踪。”
      “好。”
      不出十五分钟,玄倾城提着法医箱出现在联络医院的病房里:“若锦,倾洛刚才都跟我们说了事情的缘由,但是有点疑问。”
      “什么?”
      “汽车爆炸案已经有人报警,他们恐怕不知道不行了。”
      杜若锦刚戴好手套,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冷得差点把自己都冻住了。
      玄倾城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告诉她:“你放心,接到报警电话的是倾怜,而且他们三部的人都不在,更可以放心地是,倾怜刚接完电话,倾洛的电话就来了,我们一部会对此保密的。”
      “你总是会逗我。”
      “还有,当时报警的群众在爆炸时以为是谁家在放炮仗,没有注意,当反应过来才发现是爆炸,所以报警电话才晚了些。”
      “就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怪不得呢。”杜若锦倾头侧向窗外望去,问,“案发现场有人吗?”
      “倾怜和倾荣来的,报备的是回家有急事。”
      “嗯。还是得多加小心。”杜若锦剪破院长伤口周边的衣服,露出一个弹孔,“远距离射杀,这距离应该在窗户这边。可是窗户上的玻璃并没有破损,射击的时候应该是开着窗户的,射击者逃走的时候才关上了窗户,急忙之中才没有关好。”
      “一枪毙命!好准的枪法!”蓝倾洛把尸体翻过来,解开医生的白大褂,又剖开襟前的衣服,心口处也有殷殷的血迹,子弹头没在肉中,“正打从中穿心过,还能不把子弹穿膛,留在肉中,这计算得实在是精准。”
      杜若锦取镊子将子弹夹出,沾染了血丝,黏黏糊糊的,金色的子弹壳上没有任何的标志:“不难看出这是警用的,特配的。”
      “特配的?!”玄倾城接过托着子弹的盘子,“果然,是拥有和我们一样身份的人。桂树不见了,是有人把他带走还是他自己走开的,此枪是不是他放的?一切都不知道。”
      “此前我一直守在他身边,未曾见有什么异常,应该不是桂树自己走开的,一定是有人带走了他。”玄保烨指着俯卧在病床上的医师助理的尸体,“你们看,医师助理的左手在身子下面,右手垂在地面上,地上还有注射器,说明他想掀开被子去刺杀桂树,但在要得手的时候,他被人杀死了,而且被子另一边被掀起,可以清楚地看到枕头上有喷溅的血迹,足以证明有人冒充桂树躺在床上,当医师助理来刺杀的时候,那人以敏捷的身手翻下床来,打死了医师助理。”
      “如果按照烨哥的推理,那么桂树早就不在床上,他们会把桂树藏在哪里呢?一个人冒充,对阵两个人,怎么能有胜算?而且两声枪响几乎差了就那么零点零几秒,没什么分别。”蓝倾洛有了新的想法,“我有另一个想法。”
      “你说说看。”
      “这是两个人的谋划,两人欲带走桂树,一人冒充,一人带走,当院长他们行刺的时候,两人联合开枪杀了他们。”
      “怎么证明?”玄倾城要蓝倾洛给予理由依据,蓝倾洛说:“只要验明死者体内的子弹不是同一发就可以。”
      “倾洛推测的没错,谋划执行者是两个人。”杜若锦当场在医师助理的颅内取出一枚银色的子弹,“而且在弹创的直径来说,院长身上的弹创要比他身上的要大一些。这枚银色的子弹是特制的,是暗杀专用的子弹,警配用的都很少呢。”
      “难道真的是我们的人做的?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玄倾城一度地不解,蓝倾洛告诉他:“让秘密行动的原因是我们内部不止信子一个内鬼,还有多个潜伏下来的,我们不仅要除掉内鬼,还要断案,是不是瞬间觉得鸭梨山大啊?”
      “嗯……有点儿意思哈,到底是杀人的是内鬼,还是躺在这里的是内鬼,亦或是他们根本都是?”
      “可以确定的是,躺在这里的二位是内鬼。”杜若锦取下院长手里的药剂,拿到他们面前分析,“第一,我们之前见过桂树,病情逐渐平稳,不需要任何的附加药剂,而院长和医师助理手里握着相同的药剂,现场情况来看,他们是要合作谋杀桂树。”
      “为什么不说他们手里的药剂是别人放上去的呢?或者说伪造一个也是可以的呀?”
      “他们死后表情无异状,如果有人放上去,就得表现很惊讶,能表现得这么淡定是防不胜防。”杜若锦看众人一片茫然,继续解释,“我们做一个假设。假设院长和医师助理是没有叛逆的,那么进来一个人是不是很惊讶?而且凶手射杀之快,表情没有缓和的余地。所以……”
      “原来是这样。那么偷袭的人是不是就可以确定是我们的人做的?因为内鬼如果想杀桂树,那就没有必要杀了院长和医师助理这两个内鬼再劫走桂树了,对不对?”玄保烨反应极快。
      “嗯,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再看这两瓶药剂,呈黑褐色的液体,方才用简单仪器检测了一下,是百草枯。”
      “又是百草枯,和杀吴刚所用的毒药是一种,同样的作案工具。”玄倾城顿时觉得赵艾莎手段强劲,隐忍和毒辣,“这分明是借刀杀人啊。她完全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所策反的内鬼都被一一杀掉,有时候巧合的人就替她做了,救人杀人也是迫不得已,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嗯,没错。”
      “哎呀,这还真是复杂。那……这尸体怎么办?处理掉?”
      “秘密处理在太平间,上报上级,以一二部发现院长和医师助理被谋杀,暂时无联络站联络员为由联合上报,看上级如何批复。联络站不能没有新的联络员,我记得在总部有位特启特工,代号‘海蜇’。”
      “海蜇是万不得已不能启用的啊。”
      “现在是情非得已。不得不启用。”杜若锦合上法医箱,以各种代码编号给上级发了密件,几分钟后得到上级回复,“启用海蜇。接头暗号‘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信息我们都收到了,眼前情急之中是要找到桂树在什么地方,到底是谁带走了桂树。”玄倾城确认了信息来源,杜若锦停顿一会儿,迟疑些许,等亦倾怜和锁倾荣会合后才把拾得的物证取出来:“都是自己人,相互凑近一些。”
      “若锦,这是什么?”
      “蓝松石莲花玉的挂件。是我们一开始来到医院,发现有人给桂树注射药剂的时候,这东西在窗户下面捡到的,我想应该是那个人留下的吧。”
      “单看这个质地,绝对是一等一的蓝松石上品啊,价格肯定不菲。”玄保烨懂得鉴定宝物光华,但是他也认得出其中的一些关窍,“可这是蓝松石,而那串是绿松石,看起来像是一对。”
      “你在哪里见过?”
      “吴刚的女友身上,有一串一模一样的莲花玉挂件,只是她的那串是绿松石。不知道这两串之间有没有联系?”
      杜若锦为之一笑,说:“与之略见所同。你这么一说,我便更加确定这是吴刚留下的,他还活着,还在某一处帮助着我们。唯有一点不能确定,和他同生死的帮手是不是月兔?”
      “你确定这是吴刚的东西?”
      “可以确定。看这挂件随身佩戴也有两年之久,他自身的气味也会留在上面,我嗅到了他的味道,特殊的奶香味。”杜若锦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嗅觉很灵敏的人是可以任便每个人的味道的。倾林就是这么一个小的概率。”
      “可你刚才交手的时候并没有闻出他的味道啊?”
      “外面阴雨连连,想要闻出来却被冷湿的气味所干扰。再说了,我鼻子虽然灵敏,但是还是远远不及于倾林。”
      “那假如是吴刚带走桂树的,那他有什么企图啊?”蓝倾洛随手关上窗户,以免雨水的冷空气吹进来,但是他发现了窗台上的脚印,“哎?不对呀,不是说只有两个人吗?怎么会有三个人的脚印?莫非桂树醒了?”
      “三个人?!”众人围上去,清晰地看到白色墙皮上留有三种不同的新鲜脚印,锁倾荣用手比划一下,说:“都是新鲜脚印,而且三个人各有千秋。虽然不完整,但也可以大知三个人的特点。”
      “我只看得出鞋码,分别是42,44,41.5。”亦倾怜百思不得其解,玄保烨说:“一般正常推算,鞋码随着身高而定。正如你所推断,三人的鞋码分别是42,44,41.5,那他们的身高便可估量个一二。按着顺序来,可能这三个人身高是,180cm上下,有可能会低一些;184cm左右;170cm左右。身为男人,这应该正常不过。”
      “能对号入座的三个男人,便只有三个了。”杜若锦尽力在掩饰内心的激动,“吴刚,桂树,月兔。三人各有千秋。如若是这样,下一步就该找到他们的所在了。毕竟我们手中多条线索是他们提供的。现在不示人,怕是有难以言尽的苦衷。”
      “嗯。咱们清理好现场就回去吧,海蜇到达这里也得到明天了,至少得给他准备的时间呢。”玄倾城准备收队,杜若锦提过他将要拿走的箱子,说:“我来拿箱子,多谢你了。咱们回局里怕是也没有分给我们的工作,想来三部的人是最忙的。宋时去做全国对比血液鉴定,一时间也就出来了,怎么会拖个两三天呢?”
      “所以咱们就立马回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嗯,这样他们中间的内鬼想避开我们也就不能了。”杜若锦的怀疑内鬼目标瞄准了三部里的人,“一部队长不在,内鬼肯定想办法让一部的成员都离开,我们现在一起回去,他也不便在说什么题外话了。”
      刑侦支队重案组挑灯夜战,汝嫣凌剑悠闲地躺在椅子上摇晃着,翘着二郎腿翻看着卷宗,一点刑侦队长的样子都没有,也难怪身边的南宫寒玉都看不下去了,很是气愤,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卷宗,说:“草草结案?!人命关天你告诉我要草草结案?人命关天啊!你懂不懂啊?谁会拿着生命当儿戏?”
      “我是队长,你要相信我。寒玉,咱们同为三部的人,你应该更了解我啊。”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嘴,因为什么事情啊?”玄倾城他们脚步赶得也挺快,抢在宋时出结果之前回来,“都是一家人,何必上了情分?”
      南宫寒玉抱着胳膊愤怒地坐在椅子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流露出失落与哀伤,愤怒的小嘴温润如玉,一句话也不说。
      “报告!”宋时清脆的声音在门外想起来,他身边还跟着渡倾痕和夕倾亭,手里还拿了一个湿漉漉的夹子,“今晚真惊险,多亏倾痕和倾亭,不然这份鉴定结果就要被损毁了。”
      “出了什么事?”
      “我和倾亭没事做就出去闲逛。没想到巧了,遇到了宋时回来。”
      “是。”宋时回答。
      “不过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黑衣人攻击他?去抢夺他手里的资料?莫非有人已经看透了?先下手为强?还是有人走露了风声?”渡倾痕他们实际是在暗中保护宋时,是玄倾城派出去的秘密任务,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投石问路。
      “走露风声?!你是怀疑我们内部有内鬼?”锁倾荣故意挑开话头,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的表情,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特工们都在尽力地表演,“可是信子已经死了呀。”
      “难不成还有别的人在里面?”亦倾怜的话得到南宫寒玉的支持:“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啊,幕后黑手的心理手段都很高明,赵艾莎想以内鬼的潜藏而引发我们内部的人人相互猜忌,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一击即溃。”
      “挑拨离间的手段除了她还有谁能使的出来?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当年离间倾城和美人蝎,可是煞费苦心,大费周章。”夕倾亭一着急便捅到痛梗上,玄倾城和杜若锦相对凝视着,不免有些尴尬和无奈难以言语,五味杂陈又难捱。
      蓝倾洛也觉得此时的气氛不太对,他的心里早就发现了这点奇怪,或许他知道了杜若锦只是把他当作了玄倾城的替身,因为他俩是非常相像的,动摇的内心认为自己是一厢情愿地爱着她,默默问了自己一句:“她是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一时的替身,还是……真的如这样所言,那他们就是……”
      “倾洛,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啊?”玄倾城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蓝倾洛躲闪着他们的目光,简直不敢直视玄倾城的眼睛,他乱了心性,脱口而出一句:“她是爱你的?对吗?”
      “什么?”玄倾城没料到蓝倾洛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就像玉石破碎一样打乱了空气的秩序,慌乱的蓝倾洛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她是爱你的,她没有爱过我,真的,你们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们,眼睛是不会说谎的。那种情不自禁也是不会说谎的。”
      南宫寒玉觉得莫名其妙,黑着脸问:“你们说的跟案子有关系吗?怎么越扯越远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六个人异口同声,阵势让南宫寒玉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一部的人还真是……呵呵,不能理解……”
      杜若锦听到蓝倾洛如此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平静了好些时候,她才说:“一段感情因感而生,因感而灭,若无感可言,即使强求也没有办法。其实这些都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没有对错可言。你若这般想……那就算了……”
      “怎么又扯上情感的问题呢?说案子说案子。”渡倾痕出面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问题,“宋时,你不是检测出那百合花上的血迹属于何人的吗?说说吧。”
      “哦,对对。”宋时在他人的提醒下解开档案袋,取出对比结果“这血迹属于……一个女人,名叫陆倩华。我去公安局查验过她的一些档案,几年前就被认定死亡,已经没有这个人的户籍了。”
      “谁给她报的死亡?她老公?”南宫寒玉接过检查报告,一目十行地扫描着发现陆倩华婚姻档案里写着未婚二字很刺眼,“未婚?!那她怎么向法院提出宣告死亡的啊?”
      “宣告死亡申请要符合几个条件才可以。第一,下落不明满四年的;第二,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从事故发生之日起满两年的。”汝嫣凌剑顺利地背出法条,“那这个陆倩华又是因何才宣告死亡的呢?”
      “我曾问过陆倩华的利害关系人以及当时办案的司法机关,他们都说是陆倩华下落不明已经有四五年了,多途径遍寻无果,才宣告死亡的。”
      “那现在可巧了,陆倩华的新鲜血液在凶杀现场出现,足以让法院撤销她的死亡结论。但是前提是,我们要找到这个陆倩华,一切谜团才能解开。”汝嫣凌剑两手一摊,敲打桌面上的玻璃,杜若锦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没再说什么,独自一人挤出这个狭小的空间,玄保烨跟在她的身后,偷偷地问一句:“美人蝎,要找这个陆倩华无异于大海捞针啊,什么都没有,怎么找?就算找到,她宣告死亡……”
      “别忘了,就算是宣告死亡,她的行为若是犯罪也是有效的行为,只是处理程序会特殊一点
      找人的这事儿不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真的会不请自来吗?”
      “天意难违,你信吗?”杜若锦停下脚步,深刻地提出问题,玄保烨摇摇头:“我不信,凡事都有根由,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嗯,这便是了,只要它存在证据,我们迟早会找到!”
      “啪”一声,走廊里的玻璃碎了一地,把杜若锦和玄保烨吓了一跳,碎玻璃中间还出现了一个纸团儿,皱巴巴地躺在那儿:“美人蝎,这里有个纸团。”
      “过去看看,小心一点。”杜若锦从玄保烨手中拿过纸团,掂量着有几分重量,又往破窗那里向外面望,“此人腕力了得,一枚包在纸里的石头都可击碎玻璃。还是钢化的……”
      “你看,字条上好像有字呢。”
      “等一部聚齐再说。”
      “咱们去法医办公室说吧。”玄保烨提议,杜若锦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她正要去找一部的成员,回头就看见他们闻声而来,汝嫣凌剑站在门口往这边看着:“怎么回事?玻璃怎么碎了?”
      玄保烨反应快,说:“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没事的,一会儿再换上,不然冬天要冷了。”
      “那就好。玻璃碎了事小,别伤了人就好。”汝嫣凌剑打了一个打呵欠,伸了一个懒腰就回了办公室,关上了门,从门缝里只透露出一束微弱的灯光。
      杜若锦悬着的心放下来,她想玄倾城招招手,把他们都找过来:“有线索,咱们去法医办公室里说吧。”
      “好,快走!”
      法医办公室的里间只有十几平米,八九个人在一起不是很宽敞,灯光也打得很微弱,从外面看里面就像没有人一样。
      杜若锦取出那个纸团,慢慢地打开,里面的字迹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众人都看到那些个字,颇为惊讶:“明日上午十点,你们要找的人在今生缘酒店出现,请提前设计准备。”
      “谁呀?连个落款人都没有。”渡倾痕表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嘟嘟着嘴唇,眯着魅惑的大眼睛,玄保烨说:“纸条上说我们要找的人是指谁?吴刚?月兔?还是指倩华或者金见?再不就是……桂树?”
      “可是纸条上还时候请提前设计准备……这不是对自己人说的语气吗?”锁倾荣认为这纸条是友人给的线索,“会不会是有人得到犯罪嫌疑人的线索,让我们提前做准备?”
      “倾城,如果真的如倾荣所说,要不要请三部的人来协助我们?”夜倾林的心里只盼着能和南宫寒玉一起去完成任务,倒忘了三部里面有可疑的人。
      玄倾城回答:“以我们一二部的人足矣完成,三部的人或许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咱们一部的人也不能倾巢出动,以备不时之需。”
      “我建议三部的人可以带上一个。”
      “谁?”
      “南宫寒玉!”
      “若锦你为何要提议带上她呢?”玄倾城疑惑不解,杜若锦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首先,她虽然嘴巴毒一点,刁蛮一些,但是她的眼睛里都是善良的;其次,方才她的谈吐举止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我相信若锦。”夕倾亭沉默了许久才说了这一句话,“明天执行任务不用带很多人,以免打草惊蛇。一部两名,二部两名,三部一名就可以了,至于谁去……你们安排吧。”
      玄倾城刚要安排,蓝倾洛一下子弹了起来。
      “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你们安排吧……”
      “倾洛……”
      “就这样,很好的。”
      “那……”玄倾城仍然能读的懂蓝倾洛内心的不舍与悲伤,想说句安慰的话还是忍住了,继续分配任务,“倾怜、倾荣你们和若锦、保烨、寒玉去一趟吧,凡是一切都要装备好,多加小心。”
      “明白!”
      “倾林,你和寒玉关系好,你便悄悄告诉她就好。”
      “是,我知道了。”
      第二日,今生缘酒店附近所有执行任务的特工们都已经准备就绪。
      亦倾怜和杜若锦假扮情侣在门口的露天茶馆坐着聊天,嬉笑怒骂,倾诉绵绵;锁倾荣和玄保烨在今生缘门外假扮接待员,黑色的衣服衬得肌肉线条很是完美;南宫寒玉在大厅里面穿着正装,白色小衬衣,黑色小外套,美玉纤纤姿胜雪,妖娆春眉落红尘。
      南宫寒玉推动旋转门,走到玄保烨身边说:“烨哥,你这身材健硕的,一看就是练过的,若是隔墙有眼,咱们的计划怕是要泄露的。”
      锁倾荣伸头一看,点头称是:“寒玉说得对,这一身的肌肉线条十分突兀。要不你先和寒玉换一下?打眼望去,嗯,练家子。”
      南宫寒玉很自然地瞟了一眼假扮情侣的亦倾怜和杜若锦,对锁倾荣说:“倾荣,你没发现美人蝎和倾怜也很配的嘛。”
      “他俩都是一个地方的人,算是老乡的吧。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或许那就是他俩所配之处吧。实话说,美人蝎本质是那种古典型的美女,气质和文采一样都不少,眉眼带着笑意,会说话会暖人心。”
      “怪不得你们都很喜欢她,也难怪倾洛会说出那样的话。他是真的爱上了美人蝎,为什么又把她让给了倾城呢?难道倾城也是恨爱她吗?没看出来。”南宫寒玉满是不相信,“如果真的是,那倾洛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倾城和美人蝎之前便有一段缘分,想来今生的分也少不了了。寒玉,你不相信前世今生的缘分吗?若是前缘未断,今生一定会想尽办法再续的。”
      “都是小说里的东西,我才不相信哪。他们若是真心相爱,自然就走到一起了。倾荣,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
      南宫寒玉坦然地露出笑容,有多思,有忧愁:“是明明两个人都相互喜欢,谁也没有说破,这叫‘互相暗恋’。倾洛这样做想来也是看穿了吧,很是大义。”
      “也许释然了就好了。”
      “爱情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地就爱上了,合适、喜欢,同感的相知,符合的三观,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明白的总是局外人。”
      二人正聊得火热,对讲机里出现杜若锦的声音:“刚才神秘人发来消息,是犯罪嫌疑人的图像,从这张图片来看,拍摄地应该就在附近的某一点。因为我看到犯罪嫌疑人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莫非他就是倩华或者金见?”潜伏的人都拿出手机偷瞄了一眼,只见图片上写着犯罪嫌疑人倩华/金见,“什么意思?是同一个人?”
      “他过来了,看样子是要接头啊。”亦倾怜压低声音,目光一直跟随来到范围之内的犯罪嫌疑人未曾离开。
      “没看到接头的人,暂时不要动。”
      只见走进包围圈的犯罪嫌疑人上身穿了一件宽大的蓝色牛仔褂,一款拖拉的牛仔裤,精致的运动鞋,白色棒球帽,走起路来大大咧咧,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被人窃听去什么似的。
      杜若锦正聚精会神地观察,她的手机又来一条短信,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为了不暴露,她轻轻地倚靠在亦倾怜的身上,故作共同看手机的样子:“现在抓捕,接头人不会来了!”
      “这么肯定?!”短信的消息让特工们迟迟不敢动手,犹豫之中,犯罪嫌疑人也接收到一条信息,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儿四下张望,停顿几秒后准备离开,杜若锦说:“他要走了,抓不抓?”
      “准备,上!”亦倾怜先和杜若锦起身,搭着她柔和的腰肢,缓缓地向犯罪嫌疑人那边移动,锁倾荣也渐渐地上前,南宫寒玉还没有动身,犯罪嫌疑人已经醒了,慌忙从缺口逃走,拐进对面的小胡同里,亦倾怜当机立断:“包抄,堵住他!”
      “是!”
      当他们追到对面小胡同里面的时候,看到一个双岔路,左右相同,犯罪嫌疑人先是往右边跑,没有几步路就退回来往左边跑,然后又生生地退回来,面相惊恐,张开嘴巴大口喘气,心脏跳动加快,面色红得很。
      南宫寒玉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准备!”亦倾怜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清脆一声响为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犯罪嫌疑人,带众人小心前移。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流逝,谁也不知道犯罪嫌疑人在两个岔路口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事物,随着犯罪嫌疑人缓缓举起的双手和慢慢转过来的身子,他们稍稍有些头绪。
      “烨哥,手铐!”锁倾荣一手持枪,一手接过玄保烨递来的手铐,凌厉的目光如匕首一般盯住犯罪嫌疑人,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用言语向他发出最后的通牒,“站在那儿别动,你逃不掉的!”
      犯罪嫌疑人惊慌失措地连瞳孔都放大了,两腿哆哆嗦嗦得走不动道,突然一股定心之力让他猛然回身,想跑却没能跑得了,被一个强劲的力量踹到在地,冰凉的手铐束缚了他的双手,他也无奈地挣扎了几下,吹着脑袋被人拉起来。
      杜若锦看得前面三个人,心潮激荡,似曾相识燕归来。
      虽有一层面具遮挡容颜,她也认得出三个人熟悉的身形:“想当年孙悟空请嫦娥收伏在凡间的月兔,如今不需要悟空,嫦娥亲自来寻。兔兔,还不跟姐姐回去吗?”
      最右边黑风衣的人摘下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如她所愿,此人正是她苦苦寻找多日的蓝宇凡,笑容恰似十里春风,快步迎上去,紧紧相拥:“姐姐。”
      杜若锦眼泪倾泻,喜在心里:“兔兔,看到你没事,姐姐就放心了。你知道吗?你的事情差点吓死姐姐了。”
      “多谢姐姐关心。”蓝宇凡对于杜若锦这个姐姐很是认同,“姐姐,那日是吴刚救了我。”
      “真的吗?兔兔,吴刚呢?你们有没有看到桂树?”
      “桂树是我和吴刚救走的,姐姐放心,他们都没事。”蓝宇凡给身后的两名黑衣人点下头,摘下面具后的人在笑着,吴广俊还是那么古灵精怪,带着调侃的语气,对杜若锦说:“我救了月兔,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你想怎样?”杜若锦嗤地一声笑出声来,轻轻打了吴广俊一下,说,“谢谢你啊,吴刚,谢谢你救了兔兔和桂树。欢迎你回到特情二部!”
      “哈哈。”
      杜若锦含着眼泪带着笑容,伸出手去:“桂树,欢迎你回来。”
      “嗯。”桂树略显成熟稳重,处世不惊的样子和杜若锦轻轻抱了一下,接着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说。”
      “好。”
      “收队!”亦倾怜一弧弯月笑沧桑,“美人蝎,你们二部坐一辆车吧,有话也能好好地说。我和倾荣他们押解犯罪嫌疑人,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
      一路上风驰电掣 ,杜若锦在车上和他们交流队里的情况,顺便把案子也说了:“咱们队里出了不止信子一个内鬼,孙院长和他的医师助理也被暗杀解决掉了后患。只是觉得队里还有潜伏的赵艾莎的眼线。哦,对了,你们都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安颜儿啊。我们跟踪了安颜儿,她和赵艾莎沟通的时候我们就窃听到了。”蓝宇凡回答,“吴刚是电脑黑客高手,自然对手机也是熟悉,通过安颜儿的手机号码,获取大量的信息。只是没能查出赵艾莎的下落。”
      “赵艾莎生性多疑狡猾,她有很高的反侦察能力,她手下的人一旦被抓或者是被调查,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其永远地闭嘴。安颜儿没有主见,多半是被人利用的命。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今天本想通过她手机再窃听些东西,没想到却连接不上了。”
      “估计被发现了。你们最后一次和她通话窃听是什么时候?”
      “昨天,我们往刑侦支队送纸条的时候,得往前推一个小时吧。”吴广俊说出当天的情况,“昨晚通过手机窃听到犯罪嫌疑人倩华将会在今天上午十点今生缘酒店接头,然后又通过入侵其云端相册盗取赵艾莎发来的照片。等我们三人商量好执行的方案后,才向你们发出信号。今天我们提前准备到这里,暗中帮助你们,等十点左右,倩华现身,接头人安颜儿却没有来,本想再次入侵手机,却发现侵入不进去了。”
      杜若锦翻看了手机,时间和吴广俊说的都对得上,点头道:“你们谁还有办法能找到安颜儿?我认为,赵艾莎发现了端倪,安颜儿是留不住了。”
      “她很危险是不是?”吴广俊跑开一切,对安颜儿还是留有余情,杜若锦看在眼里,只说了一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本性纯良,她应该也知足了。只是背负上这等血债,她怕是要负你一片真心了。”
      “随她去吧。”吴广俊无奈,“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都成为过去式了。有一些人,不努力争取一次以后就没机会再见了,哪怕当时对你来说真的很难。她可能觉得,有一些路,年轻的时候不走,就没机会走了。”
      “那就误入歧途了?”蓝宇凡隐约觉得吴广俊话里有话,“吴刚,我怎么觉得你这两句话说得……好像不是一个人啊……”
      “呃……”吴广俊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杜若锦,便没再回答,杜若锦没在意,切换了话题:“对了,我们在案发现场的百合花里发现了第三个人的血迹,经过全国血液库对比,血迹属于一个女人,名叫陆倩华。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有啊,安颜儿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
      “或许这个陆倩华不在赵艾莎的控制范围内吧。”岳归梦也没能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姐姐,等审讯倩华不就知道了嘛。既然那个女人能在案发现场出现并且留下血迹,那一定跟这个案子多多少少有些联系,不是亲戚关系那也是熟识了,对不对?”
      杜若锦会心一笑,说:“兔兔深得我心啊,能进入案发现场的都不简单。”
      “你好偏心啊!”吴广俊不服气,“你偏爱月兔!”
      “哈哈哈。”玄保烨把车停稳,爽朗的笑声让车里的人楞在那里,“吴刚,你这是在吃月兔的醋啊。”
      “这位是……”吴广俊的眼神很犀利,杜若锦介绍:“特情二部成员玄保烨,代号‘宝玉’。”
      “幸会幸会。”二人很有默契地握了手,“初试愉快!”
      “都下车吧,一会儿就要审讯倩华了。”杜若锦的特情二部五位特工集齐,霸气地关上车门,疾驰如风地走近刑侦支队重案组。
      审讯室里阴冷昏暗,只有审讯桌上的一只台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和倩华头顶上那只白森森的吊灯。
      主审是玄倾城,他庄严肃穆,低着头填写着表格;两个陪审是渡倾痕和夕倾亭,一个负责电脑录入,一个负责笔录落实。
      在单盲玻璃外面,汝嫣凌剑和陆静听着、看着,他手拿着右手食指在操作声音按钮的夜倾林的肩膀上点了一下,说:“把声音打开。”
      “哎。”夜倾林把指尖按在音量键上,往上面推,里面的声音便传出来,玄倾城看着倩华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挖出东西来似的:“你叫什么名字?”
      倩华不屑一顾地给玄倾城翻了一个白眼,满是唾弃地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液,翘上了二郎腿儿,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随后慢慢地说:“你们不都知道了嘛?还问什么问?”
      “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玄倾城不理会倩华的趾高气昂,平淡如水地发问,“说!”
      “哼!”倩华照样对此不理不睬,对着电脑录入的渡倾痕停下打字,倾头吼道,声音竟然把玄倾城镇住:“问你话呢!快说!自己叫什么不知道啊!”
      倩华全身一激灵,小声地回答:“倩华!”
      “大点儿声!”
      “倩华!”倩华老实了许多,之前的嚣张气焰已经烟消云散,悠悠地放下自己的二郎腿儿,往后坐了坐,低头不再反抗,“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玄倾城悄悄地渡倾痕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把目光转向倩华,问:“倩华,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不清楚。”
      “认识苏婉仪吗?”
      “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被人杀了你知道吗?”
      倩华停顿了几秒钟,似点头又似摇头,冷淡的样子让人难以置信。
      夕倾亭发问:“你老婆被人谋杀,你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
      “这有什么可以惊讶的?”倩华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玄倾城只得往下进行:“金见和叶云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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