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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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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斯一把拉开阿尔伯特的手,朝克劳迪娅挥了挥,一把将他推出去:
“我先走了,自求多福。”
阿尔伯特也看到了克劳迪娅,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真好啊,克拉。”身旁,克劳迪娅的朋友说道:“埃德蒙家的继承人,你们都在一起一年了,他还是那么那么专一。”
费比安中学很有名,混乱的关系是学生之间心知肚明的最出名之处。
克劳迪娅弯起唇角:“他很爱我罢了。”
“可我听说他要参加间隔年。你们明明上了同一所学校,他却不和你一起去呢。”
说话的是克劳迪娅最不喜欢的妮可。他和克劳迪娅认识多少年,就暗中较了都少年的劲。
妮可也喜欢阿尔伯特,不过嫉妒自己罢了。
“艾尔有他自己想法,也和我说了,我尊重他的选择。”克劳迪娅说:“他知道我在哪儿,永远都能找到我。”
就在这时,阿尔伯特走到她的身旁,二话不说,在众人面前吻了她的嘴唇,引起一阵惊呼。
以往他并不在人前表现出过亲昵的样子,克劳迪娅敏锐地尝到了他嘴里的酒味,肯定是胡斯灌了他的酒。
他拉着克劳迪娅,伴随音乐跳了一支自由的舞蹈。
一边是恼怒,一边是喜悦,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克劳迪娅拉着阿尔伯特走向派对的门外。
夜风吹在脸上,阿尔伯特的心情舒畅,拉过克劳迪娅的手,要跳起飞向空中的舞蹈。
克劳迪娅皱着眉头,但也忍不住被弄笑了。
这是在学校里的最后一天,自然要留下些回忆。
阿尔伯特在酒精的影响下迷迷糊糊的,克劳迪娅也一时忘却其他。两人找到偏僻的一处,水乳交融。建筑各处响起贴耳的碎语,甜蜜的,不舍的,都被暗影遮挡。
派对还在进行,乐队的主唱在台上狂吼着听不懂的歌词。
距派对五百公里,一万米高空中的飞机仓库里,放置着一个玻璃柜,玻璃柜中有一个木箱。
从沙石和砖瓦中被挖出,沉睡已久的存在,如同命运般,正在回到故乡。
***
克劳迪娅难得一言不发,靠在阿尔伯特的怀中。阿尔伯特用手指卷过她的头发,顺滑的长发即刻从他手中滑落,空落落的。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克劳迪娅仰头看着他:“一年后我就是你的学姐了。”
阿尔伯特垂眸看着她,轻声道:“克拉学姐,你想和我睡吗?”
克劳迪娅的脸一红,张开最就咬住他的手,一下起身:“不理你了。”
阿尔伯特要将她拉回来,克劳迪娅挣脱了他:“回去吧。这里灯都关了,怪可怕的。”
两人在学校花园中的一隅,迷宫般的意式花园,尽头一处,极其隐蔽,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这里。
阿尔伯特深吸了口气,系上衣服扣子。
夜光的手表发亮,八点四十。
手拉手回了派对,克劳迪娅要往里走。
“我要回去了。”阿尔伯特说。
这是彻夜的派对,在克劳迪娅心里,根本还没开始。
“你说好要陪我的!”她瞪大了眼睛。
“我做到了啊,见了你朋友,跳了舞,刚才还不是做了开心的事?”
克劳迪娅一下甩开了他的手,阿尔伯特拿着外套,不知她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他实在没法懂。
“明天还能见面。”阿尔伯特说:“我们不是还要一起去岛上度假吗?”
克劳迪娅怒气冲冲,疑虑趁虚而入:“我看你这么早回去,是要去见其他的女人吧!”
“也不止是女人。”阿尔伯特笑道。
克劳迪娅攥紧了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阿尔伯特,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她抓起室外小桌上的饮料,就往阿尔伯特身上扔去。
没想到的是,包装是开的,阿尔伯特顿时被泼了一身,滴滴答答的液体往下掉。
克劳迪娅惊了一下:“我……”
阿尔伯特抬手抹过脸,咖啡的气味淌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抬眼目光落在克劳迪娅脸上,耸了耸肩,淡淡说道:“玩得开心。”
话音落下,阿尔伯特转身走了。
委屈涌上心头,克劳迪娅提高了声音:“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他竟就这么扔下自己!他到底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的身体……为什么就不能让她拥有安全感!
阿尔伯特的脚步没有停下半秒。
有时候还真是麻烦,不过改日等她莫名其妙的气消下去,送份礼物过去,哄哄她,就会好起来。
实在不行就去找她妈妈,她妈妈就会帮他说话。但大概不会到这地步,毕竟克劳迪娅放不下埃德蒙这个姓氏。
他走出派对,又遇到胡斯。胡斯在和一个低年级的说话,只当闲聊,但对方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直到胡斯将注意力放到阿尔伯特身上,不再理自己时,低年级才恍然大悟。
但又收到了胡斯表示告别的目光,其中还包含着“你有我的手机号了”的提醒。
“哇哦,你这身,”胡斯上前嗅了嗅,“与其说是毕业舞会,更像是从写字楼里出来的。被谁泼的?你也没辜负谁的感情吧。”
“是,不像你。”阿尔伯特的心情确实被影响了。
咖啡这种玩意儿和海水可不一样,会留下颜色。
“何必说我。”胡斯也不在意:“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恩。”
“看你雀跃的样子。嘿,你,埃尔蒙少爷可是个离不开爸爸妈妈的乖宝宝。”
阿尔伯特一拳锤在胡斯肩上,胡斯按住肩膀,好像手臂都被这一下毁到要截肢的程度。
“你女友的气全落我身上,真是没义气啊。”他甩了甩胳膊,摇头道:“我送你?”
“好啊。”在胡斯惊诧的目光中,阿尔伯特笑出了声:“知道你客气,不用了,继续玩儿吧。”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要怎么回去。
他是坐克劳迪娅的车来的,虽说学校离家里不远,走回去也要花时间,可以的话他还想冲个澡换掉这件衣服。
“要我原谅你,可以啊,车借我。”阿尔伯特伸手。
“我要怎么回去?”
“明天早晨我过来接你,或者,”阿尔伯特笑道,“你随便蹭一辆,轻而易举。”
胡斯将“那你也可以蹭”的话吞进肚子里,显然他的朋友已迫不及待想赶回家了。
他的手伸进口袋,转而说道:“你刚不喝了酒?”
“不管喝了什么,早没了。”
他这话意味深长,胡斯失笑。
钥匙落在阿尔伯特的手心,他走过胡斯身旁,又撞了下好友的肩膀:“谢了,明天还你。”
“不着急,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有段时间没一起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