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哭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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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三个人玩，季远就当起了端茶倒水，外加给男朋友捏腿敷脚的小厮。
他的学霸男朋友样样都行，今天他又发现男朋友一个了不得的技能，算牌牛逼。
第一局苏煦就赢了，他把笔交给季远：“你帮我画。”
季远拔了笔帽，笑得像个二傻子：“哈哈，沈哥，知道我男朋友的厉害了吧。”
“敢画你就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沈齐抱着手臂，以他对季远的了解，这小子还没这个胆子。
但人有失算的时候，当着男朋友的面儿，季远再怎么怂也得上：“沈哥，我就……给你添条胡子？”
沈齐：“……”
季远下手了，下了重手，说好的一条，给他画了一坨。
沈齐不讲道理，才玩一局就耍赖擦了，当然也没人拦着，照片已经拍了。
季远不怕死，还让他给知道了。
“给我删了！”沈齐指着他。
“我不！”季远拒绝，“我用我哥手机拍的，有本事你来抢。”
为了保存颜面，沈齐没亲自动手，动也动不了，顾景正拉着他的手劝：“别生气了，反正照片在我手机里，我不给别人看。”
季远今天胆子特别大，还敢出声：“晚了，我已经把照片发我微信上了，而且时效已到，撤回不了了。”说完把手机还给他哥，“不信你看看。”
气得沈齐险些暴跳起来：“季远！”
顾景再次拉住他，一边给季远使眼色：“小远，你回去就把照片删了，听到没有？”
季远假装同意，背着沈齐做鬼脸：“听到了。”
苏煦看着他们闹，心里越来越闷，他没办法真正融进这个氛围，即使偶尔能插上几句，但感觉骗不了人，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后来沈齐接到一个工作电话暂时离开，季远终于安分下来，当着顾景丝毫不避讳，直接亲了苏煦的脸：“谢谢男朋友帮我报仇。”
苏煦看着他，勉强笑着应了声。
“你不开心啊，怎么了？”季远现在对苏煦的情绪特别敏感，原本笑着的他立马收敛了表情，“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羡慕。”苏煦拿了包零食在手上，好几次没拆开，最后又放回去了，“还有一点小嫉妒。我也有哥哥，虽然他们对我都很好，却从来不会像这样跟我一起玩。”
苏煦视线扫过顾景，又去看季远，同时被他们兄弟两个盯着，有点紧张，却又说不上来怎么紧张。
他们两个都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好像在等他继续说，苏煦就笑了下：“说也说不清，我就是觉得，我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如果没有季远的话，我现在应该在家里看书刷题，挺无聊的吧。”
顾景走到他旁边坐下：“有我们小远在还会无聊？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男朋友太没信心了。”
苏煦叹了口气：“我说如果。”
“怎么会有那种如果？”顾景说，“我的弟弟我了解，他喜欢你，他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有时候苏煦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他强行把季远拉进自己的世界，又想把自己塞一点到季远的世界。
瞧他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把季远带成什么样儿了，连笑都要思考。
人类的悲喜总是在一念之间，这些日子他开心得够多了，时不时就有种自己会不会乐极生悲的想法。
苏煦属于悲观厌世的那类人，偶尔自己想到这个形容词都觉得矫情。
但他矫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晚饭吃完，苏煦回到屋里躺着，季远不提出去玩的事，陪他躺着。
“季远。”苏煦喊他。
“嗯。”季远应声。
“季远。”苏煦抓着被子，又喊了一声。
“我在呢。”季远从背后抱着他，“你转过来看看我。”
苏煦是背对季远躺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就想哭，所以不愿意转过来。
可他光是听见季远的声音就哭了，抬手擦眼泪的动作被季远发现，对方强制他转身。
“我一直都在。”季远跟他枕着同一个枕头，脸贴的极近，轻易就能吻到他的眼睛，“不要哭了好不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我太笨了，你得告诉我。”
“……我爸妈要回来了。”
苏煦想了很多原因，他突然难过，突然害怕，突然矫情，所有的突然综合下来就是这一句。
就算季远是笨蛋，总不至于连这句话都听不懂。
苏煦的爸妈对他一向严格，苏煦每次提到他们表情都会变，他们如果回来了，苏煦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季远对这两位未来的亲人甚是惶恐，不过再惶恐也要面对。
“没事，”季远把他搂进怀里，“有男朋友在不怕，男朋友负责搞定一切。”
“能不能先瞒着他们？”苏煦枕着季远的手臂，轻声说，“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季远愣了愣，回答时声音有些干涩：“好，听你的。”
苏煦感受到季远身体的僵硬，像是突然被人质疑，不敢置信地一僵。
季远想了很久给他的承诺，他就这么轻易地拒绝了，甚至是否定了。
“对不起季远，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勇敢。”苏煦手抚上他的腰，身体往里更靠近些，“可能未来的日子里，我还会保持这样的状态很久，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拉着你的。好聚好散，我们可以做到。”
“做不到。我做不到。”季远说，“我从没想过什么好聚好散，我们两个之间如果散了，只能是你看不上我踹了我，我根本没资格跟你提‘散了’这俩字。”
季远说完就哭了，苏煦也哭，两个大老爷儿们很矫情地抱在一起哭。
季远这是第一次哭，没什么经验，可能还觉得委屈，哭着哭着哭出声儿了。
嚎了几嗓子觉得，反正人也丢了，不如丢到底，静音模式彻底变成响铃模式，抱着苏煦痛哭流涕起来。
苏煦被勒得太紧不能喘气，挣扎了两下：“你别哭了。”
“你哭可以，我哭就不行？”季远蛮横地把他抱着，但还是松开了点力气，“你总想着不要我，还不让我哭，我被你拿捏得死死的，我不紧紧抱着你，怕你丢下我就跑了。”
季远话里满是孩子气，苏煦有点无奈，他最怕的就是季远这样孩子气，永远天真无畏。
同时他又羡慕季远这样，能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里的想法从不遮掩。
复杂的人往往会喜欢简单一点、透明一点、天真一点的人。
他最喜欢季远的，应该就是这几点。
“每次你一这样，我就没办法叫你小远哥哥了。”苏煦亲了下他的鼻子，“好了，你别哭了，现在换我哄你了。”
他又问季远：“咱们这样哄来哄去有意思没有？”
“有一点儿。”季远吸了吸鼻子，“不对，有好多点儿。”
苏煦开始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点儿点儿地说话特别可爱。”
季远说：“也许吧。”
“那你肯定不知道，可爱是要被日的。”苏煦突然一下含住了他的耳朵。
“啊？”季远反应过来，一下子不哭了，“我操……”
苏煦笑了笑：“骗你的，我对日你没兴趣，我的梦想是被你日。”
季远说：“你怎么又扯这个，这不还没到你生日，怎么日？”
“就这样日呗，我脱了裤子给你日，想怎么日就怎么日。”苏煦熟练得像个老流氓。
季远麻溜儿地滚下床：“我还是继续哭吧，你太日了。”
“你去哪儿？”苏煦坐起来看着他。
季远往卫生间走：“哭得脸上都是鼻涕，洗把脸去。”
苏煦靠在床头，脚本来也没多痛，他就是喜欢装，不装不招人疼，没人稀罕他。装也只在季远面前装，在别人面前，估计也没人疼他。
明天下午就要离开了，他今天真不该矫情这下，害得大家都没好心情玩。
好像也不对，只有季远受他影响，什么沈齐顾景的，他们跟他还没到那种地步，该吃吃该喝喝，听说晚上还一起泡温泉了。
这么一来，苏煦最对不住的人只有季远。
等季远洗完脸从浴室出来，苏煦就抱着他哼唧唧。
季远问他：“突然这样干嘛？”
“不知道。”苏煦不害臊地掀起季远的睡衣，从底部把头往上钻。
季远感觉腹肌被舔了下，没来得及拽，那人就跟游鱼似的滑到了他胸口。
“哎，你这闷不闷啊？”季远喊道，“别瞎动碰了脚。”
苏煦没理，头卡在领口不能往上钻了。
他顺势躺下来，没有不安分地动，在靠近季远心脏的地方埋了只耳朵，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