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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   “你是说要我和你们去酒吧街烤?”

      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一边讲话还能一边旋转签子。一把小烤肉旋转自如。

      王小芳:“是啊,那里生意肯定会更好。”

      摊主捻起些孜然撒上去:“我知道那里卖得好。但是我不熟那一块。我就住这的。补货要方便。

      这万一那头是谁的地盘。要交个保护费什么的。那我不就白干了。”

      哈克萨娜大大咧咧说:“那肯定没有,昨晚我们就在那地卖酒。生意挺好。”

      摊主听着有点心思了问:

      “真的假的?那要真这样的话。我可以搬个小的架子去。叫我那婆娘接着在这烤。”

      夏斌晃了晃手里的酒:“咱们跟您一起去的。没有拿谎骗您。”

      这摊主一看就有那种心思。禁不住劝,几下就去推来了三轮车,架上烤架和菜品调料。

      酒吧街这会正准备开门,路上稀稀拉拉几个人。摊主的烧烤一摆一烤,那味道一起。

      人的眼睛就忍不住往这边瞟。点上几串解馋的时候。夏斌和林军就会适时上去问要不要买酒。

      尝过味道倒是不少人感兴趣。但是一问价格多数人还是直摇头。除非来的人多,想着聚一聚。不能在朋友面前丢脸。才咬牙买上一两瓶。

      今天卖得比昨天要快得多。王小芳收钱收得激动。笑起来连眼睛都瞧不见了。

      临近十点,酒吧街热闹起来。街上多的是勾肩搭背一起走的男男女女。

      却有一行人格外突兀。手里拿着棒子长刀。身上纹着纹身。眼睛斜着,凶神恶煞冲路人吼:

      “闪开。”

      烧烤摊摊主让这声吼吓了一跳。手不自觉抖一下,一把子辣椒全撒上去了。一边看着的食客看着直嚎:“你干什么啊,我吃不了那么辣。”

      摊主本来烧烤就烤得满头大汗。他们做流动生意的,对街头人流人群的变化特别敏锐。

      那几个人或许不是来找他的茬。但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何况这真打起来。他这个小摊那真不够这群横的砸。

      摊主忙擦了把汗说:“不卖了不卖了。这些烤好了,送给各位了。我那头老婆在医院等生了。得赶紧走了。”

      几个要了烤串还没吃到的客人,本来不大高兴。但听他说老婆生孩子,火气也就消了。

      林颜这边的酒只剩下两瓶没卖了。听摊主说要回去,还帮着收东西。摊主手速快,几下这些东西全部装了车。

      临走前摊主还跟夏斌耳边说:“赶紧走吧,别卖了。那边来了几个小混混。这里搞不好要打群架。”

      夏斌脑子一懵,完全没想到打群架和他们什么关系。而就这会的功夫已经足够那群小混混走到他们这边了。

      摊主蹬着自个的三轮车。溜得特快。夏斌瞅着人家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呢。一把木棒挥过他眼前。跟示威似的。

      抬头一看,七八个个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们六个人围了起来。中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把刀往自己背上一架。很横得说:

      “你们这些人,敢在老子地盘上摆摊。还不交钱。不要命了?”

      他的刀疤占了半张脸,说起话来就一动一动。活像一条蜈蚣。

      对这种人林军都不想废话:“你知道我干嘛的吗?我去年才从部队退役。敲诈到你爷爷头上了!”

      小混混互相一看齐刷刷得笑:“说什么大话呢,小子。你要真是个当兵退伍的。至于到街边卖酒?少唬人了,识相的就把今晚的钱都交出来。

      那我们就允许你们明晚来摆摊。”

      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夏斌放下手里的酒瓶子。活动了两下骨头。刀疤脸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打算交出来钱了。

      其实多数都这样,不打一顿是不会心甘情愿给钱的。夏斌还没来得及上去。

      林颜就扯住了他:“火机给我。”

      夏斌一直有抽烟的习惯尽管不怎么舍得买。但打火机一直是随身携带。他不明所以得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林颜。

      林颜接过火机,拿起剩下的两瓶酒,盖子一拔开就往刀疤脸身上泼。他被迎头的酒泼得一个激灵。嘴里骂着粗口。

      另一瓶林颜则是泼在了她们前面的地面上。刀疤脸手里拿着可是刀。等他能睁开眼,就想冲林颜砍。

      看得旁边几个人心惊。都想冲过去阻止。林颜冲刀疤脸喊:

      “你想死就砍,我现在点火了!你身上可全部都是酒。”

      刀疤脸的刀在半空中顿住。脸色难看。他吼道:

      “都愣着干嘛,我不能动你们还不能动吗?”

      林颜打着火机,火苗噌得冒出头来:“你可以试一试。”

      刀疤脸冷笑:“老子在这条街这么多年,倒是头一回被威胁。好,算你狠。这次我认了,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五个人都松了口气。刀疤脸领着小弟走了。她们几个拎着两个空瓶子也走了。只是林颜反常得叫停了一辆的士。

      王小芳心疼得说:“颜颜,怎么叫的士。老贵了。”

      林颜:“的士快,那群家伙才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说不定这会就在跟踪我们。”

      上了车,林颜问那师傅说:

      “您是本地人吗?”

      师傅摇摇头说:“我不是,不过我在首都呆了二十几年。开了几年的的士。对这几乎没条路都熟得不得了。”

      林颜:“那好,师傅。我们的地址是火车站xx招待所。但是我怀疑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希望您可以走条难走的路。甩开他们。”

      的士师傅遇到的奇葩客人多了去。听到这话一点没生气。反而是高兴。难走的路意味绕路。绕路也意味他赚更多的钱。

      当即决定秀一把车技。带着六个人穿行在各个小巷子里。直把人晃得头晕眼花。

      回到招待所,王小芳才体会出那点余惊来。拍着胸口说:

      “还好有颜颜你在。”

      林颜脸色却不大好看。她叫几个人都进了一个屋子后问:

      “如果今晚我不在那里,你们会怎么做?”

      夏斌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问这种?”

      林颜:“不要管为什么,告诉我。你们会怎么做?”

      哈克萨娜说:“还用说,当然是打一架。”

      林军和夏斌都点点头。林颜看向王小芳:

      “你也这样想吗?”

      王小芳夷犹着说:“我不知道,我可能会跑。”

      这确实是正常人能想到的两个正常办法。可她要的不是这样。若想在这人才辈出的地方出人头地。就必须和正常人想法不同。

      比如昨晚王小芳想到的,请烧烤摊摊主一起去酒吧街卖酒。

      见林颜一直不讲话。哈克萨娜问:“怎么了,颜颜。有什么不对吗?”

      林颜:“当然有,面对这种小混混确实很棘手。可不管我们以后是不是继续做卖酒的生意。

      还是决定学习,做其他行业。我们都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人。这是不可避免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有一天,我们会各自走上各自想走的道路。你们不能一直依靠别人。而是要自己开始学习和反思了。

      如果和你们说的一样。像小芳一味躲避退让。只会让这种人得寸进尺。

      他们会撕咬你每一块肉。吸干你每一滴血。得到他们所有能得到的。直到你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你的性命。

      他们就是蝗虫,绝不明白什么是见好就收。”

      夏斌听着马上得意得说:“那肯定要学我们,面对恶势力就要奋起反抗。”

      “不。”林颜否定他:

      “恰恰相反。顺从软弱的人在强权之下,或许能苟延残喘。但坚定和奋力反抗的人多数活不到结局。

      你们再设想一下,如果今天你们打起来。会是什么结局?”

      哈克萨娜没怎么思考说:“还能有什么结局。无非就是被打和打得过而已。”

      林颜:“会有完全的胜利方吗?”

      夏斌摇头:“没有,都会受伤。”

      林颜:“那最坏的结果呢?”

      三个人都沉默了。最后林军开口说:

      “重死残,轻轻伤。”

      “那你们觉得这样划算吗,你们赢到了什么?”林颜问。

      林军:“我们保住了荣誉和尊严。”

      林颜:“可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三个人以沉默默认。林颜又问:

      “那再来一次,除去逃和打。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四个人思考了许久。林军才说:

      “拿出证明自己有关系的东西。逼迫他们离开?”

      王小芳紧皱的眉舒缓开了些说:

      “忽悠他们,比如告诉他们。我们有更多钱或者物资在其他地方。以利益引诱他们上钩。

      然后其中一个趁乱跑掉去报警。或者…出钱叫人回来对付他们。”

      她说到最后一句,眼睛微微眯起。表情狠绝坚定。

      林颜听得心惊,她没想到过这种方法。她重新审视了王小芳。这姑娘,果真适合做律师。固然这想法有些许偏激。

      但开始想办法和思考的本身。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反倒是夏斌。挠耳抓腮老半天说出来一句: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气势。比他更狠更不要命。他怕了自然就会走了。”

      林颜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怕怎么办。”

      夏斌:

      “那…那就把情况搞混乱。比如砸店家的东西。故意把那些小混混,往看起来同样不好惹的人身上推。趁乱跑掉。”

      这个听着还算靠谱一点。虽然自己肯定也会有损失。但总好过硬碰硬。但这个问题好像太为难哈克萨娜了。

      她憋了老久说了句:“我,我想不出来其他办法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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