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就为国培养接班人》沈璐

17、第17章

　　临近雪化的时候是最冷的。一群人除了每天必须的浇水拔草就几乎不出屋子的门。

　　但升温是很快的。往往头一晚还没有感觉。第二天温度就已经上来了。

　　开春意味着要忙活的事情就很多。之前的一千多块早在过冬的时候就用掉了三百多。

　　就算平均发下去也根本不足够每个人的学费。他们得继续酿酒和卖酒。这件事情大家都很有热情。

　　这种土豆酒的制作工序不复杂。时间也不算久。一个星期后，林军，林颜以及韩如意，夏斌六个人。坐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车。

　　由王大治几个人单独前往克里夫小镇，卖另外一部分的酒。

　　刚下火车的时候，林军还是自信满满得拍着胸脯打包票说：

　　“肯定没问题的，上次我那个没有十分钟就卖完了。”

　　韩如意忐忑问：“林大哥，真的假的。这么夸张？”

　　林军挥了挥手：“一点不夸张。”

　　说着就想领着六人去上次的酒吧。但她们这次带来的酒数量要多一些。拿起来很麻烦。

　　王小芳提议说：“不如这样，我们先去招待所。拿一部分酒去看看情况先。”

　　林军想劝说：“不用那么麻烦的。很快就可以卖光的。”

　　林颜也觉得王小芳说的稳妥：

　　“还是拿去招待所先吧。老话不是说物以稀为贵吗？我们拿这么多过去，搞不好人家看量多，还想讲价呢。”

　　林军转念一想也是。几个人在火车站附近开了房间。酒是用大的塑料罐装的。

　　他们只买了二十五瓶的玻璃瓶。分装好酒，等到夜色降临。一人提着几瓶往酒吧街走。

　　这样又不显眼，也不奇怪。哈克萨娜和王小芳都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瞅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眼睛都不敢乱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姑娘没来过这地。王小芳生得秀气，哈克萨娜虽然也不差。但那大高个在那谁敢招惹。

　　才走到一半还没到地方。就有个醉醺醺的小年轻凑到王小芳面前说：

　　“呦，漂亮妹妹。喝一杯？”

　　王小芳没搭理他，想绕开这人走。哪知道这家伙不识趣。非要往王小芳跟前凑。

　　这姑娘霎时就火了：“你给我让开。”

　　这时，前头的几个人才意识到她被缠上了。夏斌反而是这会反应最快的一个。上去就冲那小年轻喊：

　　“你喝多了就找地睡觉去。少在这性骚扰人家小姑娘。我告诉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酒鬼打了个酒嗝，晃悠着说：

　　“我就犯了怎么了。我家有得是钱。不过是个女娃娃，无非赔的价格高低而已嘛。”

　　他这话说得让人火冒三丈。夏斌还没动手。边上的哈克萨娜就要忍不住了。抄起拳头就要往那人脸上抡。

　　林颜忙喊住人：“娜娜！等等。”

　　虽然不太情愿，哈克萨娜还是没砸下去。反而是那酒鬼完全不知道退让是什么。嚣张得喊：

　　“打啊，来啊。怎么不打了呢。”

　　林颜小声对哈克萨娜说：“这里人太多了。打了要赔钱的。激下他。引到没人地方再打。”

　　哈克萨娜点了点头，冲那人说：“就你这种社会败类，晚上肯定不敢走没人的夜路。不知道想你套麻袋的人有多少！”

　　“谁说的，”酒鬼一梗脖子，嚷嚷说：“我现在就走。现在就敢走。”

　　说完摇摇晃晃往那人少的街道走去。哈克萨娜疑惑看向林颜。目光又落到那酒鬼身上。意思问要不要跟上去。

　　林颜：“先走反方向，现在跟上去。太显眼了。”

　　酒吧街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很多。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一旦纷争和争吵结束。不用多久，围观人群就自然而然得会移开目光。

　　六个人便顺着暗一些的街边跟着那酒鬼走。酒鬼一边走还一边叨叨着说：

　　“我才不害怕走夜路。我心里没鬼…”

　　等到路灯离他们越来越远。酒鬼钻进一条小巷子里的时候。哈克萨娜沉不住气了。上去按住那人就是一顿踹。

　　这家伙被打得哎呦直嚷嚷。嘴里不干净得骂着：

　　“是哪个王八羔子，知道你爷爷我…哎呦。

　　是谁吗？我刘志强！哎呦疼啊。青龙帮帮主的侄子！”

　　林军砸下去的拳头顿住了。脸色古怪。林颜见状，拉他到一边问：

　　“咋，认识啊？”

　　林军点点头：“上次买了我们大部分酒的。就这家伙。”

　　林颜了然：“哦—没事。明天接着卖给他。这心情不好更要喝酒。”

　　林军竖起大拇指叹道：

　　“说黑还是颜颜你黑啊。”

　　林颜瞪了他一眼：“我这叫计谋。就他这种人，手上搞不好都沾过血的。但凡让我抓住他把柄。

　　铁定给他一锅端了，全送进去。”

　　那边哈克萨娜停下来问：

　　“还打吗？没喊了。”

　　林颜啊了一声，心想不会直接给打死了吧。那就是人命案子了。忐忑不安试了试刘志强的鼻息。还有气。她轻松得拍了拍手上的灰：

　　“咱给他拖到那边有灯的地方去。免得给人踩死了。”

　　把人拖到街道上，几个人又开始往酒吧街走。走到一半林颜后知后觉得问：

　　“不对啊，大主顾让咱揍了。这会去卖给谁去？”

　　林军的脚步一顿，迟疑说：“去酒吧里面卖？”

　　王小芳翻了个白眼：“人家就是卖酒的。你上酒吧卖，那不是砸场子吗？”

　　夏斌：“那就在街上卖呗。”

　　几个人一想感觉这事还可行。在街边摆起了小摊。瓶子里的酒倒进个小杯子里。允许试喝。

　　但要是光喝不买不说话。那是要被六个人齐刷刷瞪的。不过这年代能逛得起酒吧街的都是有钱人。

　　没几个干那么丢分子的事。不买真的就是不喜欢。也有喜欢的，一次性就拿上好几瓶。

　　他们定的价高，五十一瓶。因此不怎么卖得动。也有人砸吧着嘴尝着味感叹：

　　“这光有酒，还差了点什么。”

　　因为定价和位置环境原因。二十五瓶酒一直卖到凌晨三四点。去掉试喝那一瓶，都还剩下四瓶。

　　回到招待所，对于这个结果，林颜不太满意。但是哈克萨娜和王小芳数钱已经数到眼睛发亮。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王小芳直言：“我这辈子都不知道钱这么好赚。”

　　“是啊，”哈克萨娜也说：“这是我这辈子摸过最多的钱。颜颜，明天咱们还去卖酒吗？”

　　林颜点头：“当然去，还有那么多酒没卖出去呢。”

　　钱被哈克萨娜郑重转进了小布袋里。用绳子在上头打了死结再系到她自己手上。这样她还不放心，直接把布袋压自己身下睡。

　　他们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陆续醒了。在楼下买了几份盒饭。他们今天得去买些玻璃瓶。

　　招待所的老板娘说，朝阳路那有个大集市。里面说不定会有。林颜是打算坐公交去的。奈何不住六个人里有两个人不舍得公交费。

　　有两个人犹犹豫豫。车来了就纠结上不上车。车走了又纠结走不走路。最后林颜实在受不了了。拍板说坐车。

　　这在不坐车她们晚上就赶不上时间了。这才劝服心疼车费的两个人。

　　首都这两年变化很大，路都重新翻新过。街上开了很多店铺。不像以前只有廖廖几家。

　　白天看这座城市，风景更甚。连街头上走来走去的人衣服都多了很多颜色。别说王小芳两个人。夏斌也是看得目不斜视。

　　售票员：“朝阳集市到了。”

　　几个人从后门下车。集市规模不大，里头没灯显得有些暗和破败。

　　最外头是卖那些个生活用品的。倒是也有空瓶子卖。摊主是个老大爷正拿着报纸瞅。

　　看见人来也没个正脸，就说：“要买点什么？”

　　王小芳：“您家这玻璃瓶怎么卖？”

　　摊主把报纸一叠，指着那玻璃瓶说：“小的五毛，大的一块。”

　　哈克萨娜在一边直咋舌。这是真的贵。不过想想她们酒的利润。又觉得没那么贵了。

　　王小芳伸出手：“大的五毛成不，我们要的多。”

　　摊主瞄了眼他们几个人问：“多少个。”

　　夏斌伸出一只手：“五十个。”

　　摊主摇摇头，又打开报纸：“七毛。”

　　林颜跟着砍价：“七十个，六毛。”

　　摊主皱着眉头：“五毛五。”

　　王小芳不死心问：“没得少了？”

　　摊主拿着报纸扇风，干脆得否定：“没得少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决定就买了。带着瓶子回到招待所。考虑到昨晚卖出去的量。这次他们只装了20瓶。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静蓝里带着夕阳最后一点艳红。好看得紧。但对于酒吧的夜来说，现在还早。

　　大概七点多的时候，楼下摆起了烧烤摊。这时候做摆摊生意卡得不算严。但因为前些年的事情。

　　大家做起来还是带着股偷偷摸摸的意思。一般只有这种吃食生意适合晚上做。赚头还大。

　　他们在三楼，听着楼下的叫卖声闻着那股诱人的烟火味。王小芳却忽然冒出来一句：

　　“昨天那个人说差了点什么。你们说，是不是就是差点吃的？”

　　“啊？”

　　其他五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王小芳接着描绘自己的想法：

　　“你们想啊，如果说我们卖酒。有人卖烧烤。是不是酒会更好卖一点？”

　　商业鬼才啊，林颜豁然开朗。果然生意人都是天生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