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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萌战意,探望露琪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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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队仪式。
这次新入十一番队的人只有十六个,越来越少了。不过倒也是,谁愿意每天冲锋在前线,然后对立的同伴嗜战如命。更不用提女生了。
“嘿?你们是那天的三人吧?没想到竟然会是同一番队的哩。”一角踮着脚尖绕着他们三人转圈圈,好奇地嗅着。
夏水陌温柔地笑着对8600说:“今天小流准时到了呢~”这时,苍俯在陌耳边悄悄地说:“我还以为你在叫我呐。”旁边的柒也煞有介事地点头,冷声说:“刚才我也这么以为了。”
陌汗……
站在新队员面前,更木剑八皱了皱眉说:“入队仪式就此结束。”
啊,结束了?还什么都没说过呢。更木看见陌一脸惊讶的微笑,又说:“先让年轻人吃点苦头吧。”一屁股坐到一旁去了。
“HI。”排的上席位的老队员们格外兴奋,目光锃亮地瞅着新队员们,仿佛狼看见了羊。
斑目一角一结束了他的芭蕾,就张扬着他的刀,直接冲到陌面前,边吼边攻击:“啊,夏水,让我们打一场吧!”
想当初更木剑八要和别人打,还会扯几个理由出来(虽然说都不大像样。。。),而眼前这个疯子可真是直接。
陌的脑后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面对着士气高涨的一角,陌只是无动于衷地微笑着缓缓拔剑出鞘,冷静地看着一角。那边,一角目光开始紧致起来。
“这是要玩认真的么?”更木独自喃喃。旁边的8600似乎觉得眼前的景象还不够乱,高兴地叫着:“小陌加油!小光加油!”(注:小光=光头)
“啊!不要乱叫!”一角气愤地转身对8600吼道,额上青筋暴起。
陌的笑容突然闪过一角眼前:“这是在战斗吗,斑目三席?”一角蓦地反应过来,立即用手挡在胸前。刚好碰到尖锐冰冷的刀尖。手臂上显现出一条血痕。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众人震惊。
这……是来真的么?
陌轻轻拂去剑上的血迹,笑说:“斑目三席,请多指教。”弯腰。
这气势,无法抵挡。气息一丝一缕地环绕在身体周围,他们只有听命的份。仿佛什么都看透了,什么都在掌控之中。战斗还没开始,好像就已经激战过了,好像他们早就输给他了。
一角也开始认真,说:“嘁,来吧!”
8600自言自语:“小光好开心啊……”
更木垂首,对所有人说:“好了,都回去!”
快变强吧,夏水陌。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地跟你打一场。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陌和更木对视了一瞬。啊,队长,我会变强的。
无比优雅地收起刀,陌鞠躬,笑:“是的,队长。”
我会变强,跳过那些人,和您打,一直到有一方倒下。不过,倒下的那一方绝对不可能是我。
优雅转身,陌凌乱的刘海遮住眼中的嗜血。他向后扔了一瓶止血药,笑说:“好好养伤,下次可不要松懈了,呐,光头?”
“你往哪扔啊!!啊!!不要叫我光头!!听到没有!!”
直接忽略光头在后面的大声嚎叫,陌性感地挑起嘴角,走向门外。十一番队啊,似乎挺有趣的呢。
万里无云,烈日炎炎。那广阔的训练场冒着缕缕青烟,所有景物左右曲折。
“少爷,你不去训练,可以吗?”路西法恭敬地站在陌身后为他扇风。
陌右手支着脸侧,眯起眼睛,笑说:“啊,没关系的。我相信那些人自己会好好训练的。”
柒和苍正跑步,格外嫉妒地瞪着不远处的陌,窃窃私语:“真是一副贵族气派,迟早有人会看不惯的!”“已经有了,而且还是一大群。”
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地跑步十一番队众人,狠狠地,死死地,紧紧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陌。
“该死,谁允许他那么惬意的!!!”
遮阳伞。太阳镜。竹椅。冰红茶。糕点。还有执事的风扇。
“他以为他在度假啊!!!”
有人挡在遮阳伞前,叉着腰,阴影延到陌无懈可击的笑脸上。
陌啜饮完最后的红茶,淡然地笑说:“有什么事么,光头?”
一角脑后挂满十字,但他不断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他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说:“拜托你了,夏水大人,快去训练吧。”再不去训练,那些人肯定要反的,也无心训练,只会看着夏水陌,内心诅咒着。
“好啊。”陌拿下墨镜,露出好看的金墨色眼眸。
一角诧异,他之前也求过不下五十次了。本来这次也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他竟这么干脆答应了?
“路西法,收拾好餐具,然后拿几块冰块来。”陌站了起来,又对一角说,“实际上,我呢,也不想麻烦斑目三席的。您也知道,在剧烈活动前是要好好休息的。”说的非常体面,让人不觉觉得他之前所做的合情合理,而错在他人。
陌走出遮阳伞,笑说:“先跑四十五圈,是吧?他们跑第几圈了?”一角跟在他身后,小秘书似的说:“第二十六圈了,夏水大人。”
哦?这么慢啊。真不像柒和苍的个性。阳光洒在陌的脸上。一片金色。
正在跑步的绫濑川弓亲立马捧着脸说:“啊,好帅啊!他就是夏水陌吗?”一旁的苍和柒点点头说:“你之前有见过他啊。”弓亲说:“好像是的。长得那么美丽,实力定是特别强的吧,就像我一样。”苍无语问天,说:“真是自恋哦,弓亲。”柒冷冷地说:“可不要只看他的外表啊。”
后面的一堆人小声讨论着:“他们……他们边跑步……呼哧……边……说话……不……不累啊!”
这里一圈有一千米,四十五圈是四万五千米。恩,现在开始用瞬步也还是可以赶上的。陌扶着下巴沉吟,然后笑了:“OK,开始了哦。”
一角目瞪口呆地看着如脱弦之箭,笔直急迅地冲了出去。而正在跑步的全部十一番队队员只感到一阵风从身边猛烈地吹过。苍和柒耳边还残留着陌温润的声音:“等我哦。”啊,了解。
陌奔跑着,身边的景物不断后退,他的速度也一点一点地提升上来。好像好久好久以前,他就这么跑过,好像身上还有累累伤痕,那种疼痛感现在还清晰如昨。接着,兕丹坊和市丸银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可恶,脑袋又开始胀痛了,那种有什么要一涌而出的感觉又开始了。
众人看见陌嘶吼一声后又加快了速度。好……好……好……好快!!!!
只有一角、弓亲、柒和苍看到陌脸上的痛苦神色。柒和苍对视一眼,他这种表情她们看到过。又突然想到失忆前什么事了吧。他,没事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陌似乎已经超了他们好几十圈。
在众人跑到第三十六圈之时,有些人已经吃不消了,纷纷倒地。陌渐渐慢了下来,躲开一个个倒下的人,追上苍和柒后,他说:“那些人怎么回事?”两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弓亲却开了口:“在第三十五圈后,还有十圈是随便跑的。那些人被淘汰了,一角会特别照顾的。”突然,一声声嚎叫让四个人毛骨悚然,干笑。
苍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四个竞争吧。”
柒冷冷地说:“同意。”
陌笑着点头。
弓亲摆了个pose,说:“好啊。预备……喂,别跑!你们几个真是不华丽!!”
四个人拼命跑着,在训练场上扬起一片尘土。
一角在一边抽了抽嘴角:“不……不用这样吧……”
路西法,晚上得好好洗个澡了呢,出太多汗了。
好的,少爷,我会准备热水的。
“少爷,这里没人,走。”路西法警惕地向左右环视,扭头对跟在后面的陌说。
陌点头,跟上。
怀里抱着一些恰比模样的甜点,偷偷摸摸地躲开众人,走向十三番队。
好久没见露琪亚了呐,不知道她混得怎样。不过,有一个朽木哥哥应该不会让她被人欺负。对了,好久没去看朽木白哉了,怪想念的。(作:是想念朽木家的红茶吧。)
陌走在前面,正四处张望着,突然有个声音从前方传来:“小莫?”
“小莫?小莫是谁?”陌忍住头疼,不再去想脑海里翻涌着的若隐若现的种种画面,完美地笑,“志波副队长,志波三席好!”
志波海燕回过神来,眼神黯淡了下去。一旁的志波都瞟了一眼海燕,很是温柔地看着陌,说:“你就是夏水陌吧,百闻不如一见呢。”
陌笑:“哪里,志波三席听说过我也是我的荣幸啊。”
都说:“是来找露琪亚的吧,夏水?她在训练场,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陌笑:“再好不过,麻烦两位了。”
都说:“我们也是顺路罢了,是不是啊,海燕?”
从刚才一直出神的海燕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很阳光地笑:“是啊,一起走吧,夏水。”
好阳光……好刺眼……
脑海中浮现出海燕洗猪的画面。
【是岩鹫说要洗了的。他是我弟弟。】【千吟,以后多来我家吧。】
好耳熟……
“路西法,回去后,彻底调查一下千吟妖夜和一个叫‘小莫’的人。”
“是,少爷。”
路西法笑。
一行四人抄近道走向训练场。一路上都是都和陌在讲话,而海燕只是怔怔地瞧着陌的侧脸,每当陌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又别开脑袋。
忽然,一件白色羽织出现在眼前。都和海燕迎了上去,道:“队长,您小心点。”
浮竹十四郎用余光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人,说:“你是……?”跟她长得好像。自她消失之后,所有瀞灵庭跟她接触过的人无不伤心,队长副队长也几乎把尸魂界翻了个底朝天。
陌不喜欢这种目光,好像穿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似的。陌笑:“浮竹队长好,我是夏水陌。还有,看着我的时候,请不要想到另一个人。”又是那个千吟妖夜或者小莫吧。
浮竹愣了下,说:“对不起了啊,夏水。”然后又咳了两声。
海燕关切地说:“队长,不舒服就不要出来了啊。”
浮竹只是虚弱地笑:“没什么,作为队长我还是要看队员训练的。”好尽责的队长,哪像他们队长副队长,整天不知去哪里了。
于是,都扶着浮竹,而海燕紧紧走在浮竹的另一侧,几个人向训练场走去。
都和海燕,好甜蜜……
“少爷,到了。”
陌一下子回了神,抬头看向训练场中央。露琪亚认真地训练着,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很是闪亮。似乎还没注意到陌已经到了。
过了没多少时间,训练他们的那个席官解散了新生。看着一波波向自己涌来的人群,陌压低声音,说:“把这个带给露琪亚。”
“你不亲自去吗,少爷?”路西法说。
陌看了他一眼,又转向人群,说:“帮我引开人群。”
“好的,少爷。”
没办法,人气高就是这种后果呢。
夏水陌拣了条僻静的小路,又重新绕回训练场。
露琪亚正在接受海燕的表扬以及批评。陌又四下里探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余非相关人员时,却发现原本站在海燕面前的露琪亚,不见了。
海燕瞅了眼陌,将手背到身后,指向另一个方向,然后笑着迈步走开。阳光徘徊在他嘴角,留下灿灿余辉。
陌笑着点了下头表示感谢,然后沿着海燕指的方向跑去。而海燕则若有所思地凝望着陌的背影渐行渐远。在他看似温柔如水的迷雾下,金墨色的古潭依旧波澜不惊。这点让海燕坚信夏水陌就是千吟就是小莫。也许这只是一种愚笨的坚持。
“唷,露露,好久不见!”陌从后拍拍露琪亚的肩膀,露琪亚转过身来惊喜地看着陌,“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恰比!”露露若口而出,大大的紫眸泛着点点歆羡的光。唉,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东西。
陌笑:“有点接近了。”然后另只手从身后托着纸盒,转到露面前,慢慢打开盖子,“是甜点啦!”
露露的眼睛随盖子的打开而睁大,不禁张口惊叹:“哇!好可爱!好好吃的样子!”
“喂,口水都流下来咯!”陌笑着轻点她的鼻尖,“喏,拿去吧。”
“给我了?”在得到陌的点头应允后,露露笑得露出了两个小虎牙,眯起了眼睛,开心地叫着,“谢谢夏水啊!还是夏水最好了!”
啊,看到她们单纯的笑脸是最开心了。
草绿。花艳。
“少爷,今天的早餐是,丹麦酥皮甜饼和圣诞布丁,配大吉岭红茶。”路西法拉开窗帘,又是一日阳光,倾泻满床。
陌惺忪着睡眼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含含糊糊地应:“恩……”
路西法一如往常地为他梳头,戴上眼罩,换上死霸装。陌低着头,出神地抚摸着漆黑的戒指。
洗漱完毕。陌走到桌前,路西法恭敬地为他拉开椅子,说:“您左手边便是今日的晨报。”
陌漠然地瞥了眼头版头条,叹气:“这些年来我为女协出了不少力呢。”头版头条都可以从陌身上轻而易举地挖掘出来。
路西法忍笑,递上一叠纸张,说:“这是调查结果。”
陌接过,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阅着那些资料。大致了解后,又盯着那几张眼熟的照片发呆。千吟妖夜,或者说是莫妖夜,也许就是他夏水陌呢。先不说长相,那些那个女孩子所经历的往事似乎早就在陌的脑海中沉淀。
啊,不好,头又开始胀痛了!每次要想起什么事都有这种脑袋快要裂开的痛感。
陌咬牙,忍住一波波痛意。
他放下资料,站了起来,说:“路西法,你是知道我失忆前的事吧。”
“是的,少爷,我知道。”
“恩。”陌透过窗棂,看向忧郁的蓝天,说,“我们兴许到了去见父亲的时候了。”从资料上看,父亲名叫千吟庭。除非有特殊情况,现在应已病至岌岌。
“夏水,快去训练场!一角快要和恋次打架了!”苍行色匆匆地破门而入。
陌讶然,笑:“那其他队员呢?”
“你还笑!他们全以为恋次是来找你麻烦的,可是每个都想帮你出气呢,还笑!”他们,没相处多久的队友竟愿意为他大打出手?这就是队长教出来的结果吧。陌真想无奈地笑着训斥他们,真是一群白痴,也不问明情况。不过,自己确实很开心呐。
恋次来,是露露的原因吧。这孩子想见露露自己不会去啊。陌看了路西法一眼,后者安静地拿来外套为陌披上。
“那柒呢?”
“她可在看戏哩。”
哦?她也和他有同种想法呢。陌笑。
“你知道我可也是喜欢看戏的,苍。”
“难道我不是吗?不过,恋次毕竟是……”
“这样,先让他们过两招好了。”
陌拉上苍悠然自得地走向训练场。
总有一天,你要为你想保护的人挥下你的斩魄刀,难道你想在此之前就被人了结了吗,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