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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节:切西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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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当那失去舌头的少女在半个月后面如死灰的走入宫殿时,她看到对方依然坐在落地窗下,阅读那本描述冒险故事的儿童读物。
“…… ……”
她知道,利亚大人一直翻来覆去的读这绘本,是因为想念那小鬼。
即使那些短暂如灵光一闪般的快乐,在对方混沌的记忆中,终归会走向消亡,但就如同泛起涟漪的深潭,他们的生活再次回归静止,会显得更加死寂,没有意义。
阿瓦·纳萨尼尔已经几乎无法再忍受这种生活,这座宫殿,花田,伊姆大人和祖母,甚至是沉默的利亚大人。
她对这一切感到恐惧,同时也感到厌倦。
她想要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她静默无声的跪下,向对方讨要那本绘本,对方同样无言,注视她片刻,将那书放在一旁,点点头。
“利亚大人。”
少女刚将那绘本揣进怀里,身后就传来她祖母普恩罗斯的声音,她颤抖一下,双手攥拳,但用力垂着头,看起来倒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切西亚圣到了。”
推开门的普恩罗斯带来个孩子。
不是曾经的那个。
而伊姆心血来潮的产物。
半个月前,当普恩罗斯向其汇报关于闯入者的事情时,那花之间的女人就有所思量。
“也是。”
“这么多年了,会觉得无聊吧,利亚。”
这样温柔的,在那至高无上的王座上轻笑。
“既然如此,你们几个,就为那孩子想想办法吧。”
“记住,一定要是优秀的个体。”
“可不要像20年前那两个纳萨尼尔似的,让我可爱的弟弟,误入歧途了。”
虚空王座下接到命令的5人,以被权力腐朽的审美能力及个人喜好,选出了他们觉得最为合适的人选。
卡玛埃尔圣家的小儿子,切西亚·卡玛埃尔,拥有金发和一颗蓝鼻子的,恶劣的小鬼。
“是!请各位大人放心。”
“我一定会讨利亚大人欢心的。”
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心,扬起胸脯的孩子这样说道。
虽然骨子里,他对那所谓禁地的大人不屑一顾,他早听他父亲说过这些往事,成王败寇,如今只是笼中之鸟,不过,既然是五老星亲自吩咐的差事,也算至高无上的荣誉了。
“尊敬的利亚大人,很荣幸和您再次会面。”
少年这样恭恭敬敬的,甚至可以说,矫枉过正的弯下腰,绅士的行礼道。
“今天一如平常,给您准备的节目是玛丽乔亚的趣闻,世界新闻,和我个人近期的成就。”
“请您洗耳恭听。”
平日里也不常说敬语,在这种地方也用错了词语,但那位利亚却没有在意,甚至没有察觉,他鲜红的视线,始终落在窗外。有一只圆滚滚的小鸟落在那里,胸口一片黄色,像是偷吃了黄油。
有些……可爱。
02
“啊,原来如此!”
如同中世纪的喜剧表演,切西亚·卡玛埃尔感情充沛,同时僵硬的,演出着所谓个人的近期成就。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恍然大悟了。”
“原来愚蠢的人的最终,也是如此愚蠢啊。”
“如果不是切实的发生,那么像我们这样高贵的人,又如何能理解这些呢?”
“肚子饿,那是什么感觉,我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呢。”
“这样想着的我,放下了手中的饭碗。”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后,我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悲切的哀鸣。”
“我捂住肚子,痛苦不堪。”
“啊,这种痛苦,就是肚子饿吗……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啊!”
“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米饭,我几乎忍不住伸手去抓,可是最终,我忍住了。”
“如果那个唐吉诃德家的小鬼能够忍受这种痛苦,那么我,坚韧的切西亚·卡——”
切西亚·卡玛埃尔的声音戛然而止。
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一次,那张脸转向他,也是第一次,与那双鲜红的眼睛对视。
那不似人类的瞳孔微微收缩,让他感到某种,被扼住喉咙般的窒息感。
“你……”
他想要开口质问,却立刻改口。
“怎、怎么了吗,利亚大人。”
“为什么,会肚子饿。”
那声音很柔和,也不是质问,因此切西亚·卡玛埃尔几乎下意识的回答道。
“不是说了吗,1个小时没吃饭——”
这样说了一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啊,你、您是说——那个家伙吗?那家伙是自作自受……”
“真是的……早说您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啊,省的我还要费心准备那些说辞……”
说着,迈步向前,站在宝蓝色地毯的中央。
他以为这位利亚大人也与其他人一样,热衷于他人的悲惨故事,想要大肆嘲笑一番,因此就添油加醋的讲起了那个最近在玛丽乔亚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
“吃不上饭?肚子饿?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老旧戏码了。”
“现在连那个女人也死了。”
“那个小鬼,恐怕要鼻涕眼泪流一地了吧。”
不知不觉就带上了恶毒的语气,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他自己也没想要‘移’。
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的,这个利亚大人也不例外。
不过,如果是这种类型,也就好办了,以后每天来,就讲讲他怎么和奴隶‘玩乐’的故事好了。
想着这样的事情,却觉得身上有些凉意——
回过头,看到一个少女如恶鬼般难看的脸色,不由惊叫一声,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毯上。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