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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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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里,林岚飞去北京做志愿者。
本来是迎接参赛队伍后,接着引导他们熟悉参赛流程、场地。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大巴上领头下来的,是燕鸣。他们团队里的人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等大家取行李的时候,燕鸣走到她面前,眼睛里透着促狭的笑意:“怎么,不认识了?”
当晚团队的聚餐,燕鸣叫上了林岚。
玩游戏的时候分组多了一人,林岚就顺着推辞没有加入。她站的远远的,包间里灯光有些暗,彩色的光集中在玩游戏的人上。
玩你画我猜,燕鸣是比划的人,阿依莎被周围人起哄和他一起比划。
词语是拥抱。
阿依莎作势要抱住他,被各自身后的人一推一闹。
二人抱的满怀。
比赛前一天上午,团队对装备、机器元件进行最后的测试。多次确保无误后,大家各自返回酒店养精蓄锐,等待第二天的决赛。
整个下午是自由时间,大家走的比较散。燕鸣和吴卓留在最后再次检查后才离开,是乘大巴回酒店比较晚的一批人。
一男生在大堂里着急地打电话,他看见燕鸣俩人进来,就叫住说:“哎,刚刚你们学校的同学被摩托车蹭倒了,已经被送去中心医院了。是你们队员吧,看见她经常和你走在一起。”说着,拿出手机把事故照片拿出来给燕鸣看,有些模糊,不大看得清脸。
那人见燕鸣还没反应,又赶紧补充:“啧,就你们聚餐那个。”
走在一起的那姑娘?聚餐那个?吴卓还来不及反应,燕鸣已经迅速转身出门去打车了。
一上车,燕鸣和吴卓都开始猛打电话,不知道是担心则乱,还是机缘巧合,两人都没打通电话。
两人到急诊四处问,大概是中午从酒店送来的伤者,一个被摩托车蹭倒的女生。
找到后,吴卓第一个冲进病房,看清后愣在原地。
在身后的燕鸣和面前的林岚之间,吴卓来来回回转了很多次头后开口:“不是,这阿依莎呢?”
吴卓接电话离开后,林岚心里一酸,微笑着揉了揉眼睛,对燕鸣说:“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这一趟,白担心了。”
病房里安静无声,见燕鸣半天没说话,她抬头发现他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就那么笃定我是来看阿依莎的,不是来看你的?”
“可你和阿依莎更熟悉啊。”
他笑眼瞥她:“有人说,和我经常走在一起,还带着来聚餐的那女孩出事儿了。我才赶来的。”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噢,原来那个女孩是是阿依莎啊?”
前前后后检查完,出医院时天色已晚,门前打车的人排着长队。
燕鸣突然蹲下说:“上来。”林岚拼命摆手拒绝。接着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环住自己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只好放弃挣扎。
出了医院,临近春节,到处张灯结彩。
他背着她走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聚焦二人身上,她有些不自然,“这儿可以打车了,咱们打车吧。”
“医院离酒店没多远。在路上你还能多看看彩灯。”
“唔。”她老老实实待在他背上。
两人沉默了一小段路,燕鸣慢慢开口:“我开这个店是因为可以自己拿出资金给团队跟进项目。学校双创的资助就那么多,之前每次做小项目我也申请,确实我也拿到了。但其他人的项目就会落选……”
“你跟我讲这些干嘛呀?” 她打断他讲话。
“我在帮助你熟悉我。”
不远处能看见酒店了,林岚默默从他背上滑下来。
老街区的灯昏黄,树干枝桠交错纵横。他们慢慢在路上走着,晚上气温低下来了,渐渐开始飘起雪。
燕鸣问:“你一外国语学院的,总是大老远跑我店里干嘛?”
林岚说:“吃…吃面呀。”
沉默了一会,燕鸣继续说:“你以后,别再来我店里吃泡面了。”
林岚停下了,燕鸣也停下脚步,转过来看她。雪花絮絮落落。
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走过去拍拍她脑袋,“老吃泡面不健康啊,想什么呢。”
这一拍脑袋不要紧,差点把刚刚的眼泪给抖落出来。她没应声,低头眨眨眼睛。
“为什么两三块钱的泡面,你就情愿到我店里吃十七块钱的?”
“你不是还给我加蛋加烤肠了嘛。唔,还有小鱼丸。”
他说:“林岚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冬日的雾气,在两人之间。
吸。
呼。
吸。
呼。
“我喜欢你。”两人同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