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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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十月，已进入深秋。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室外有了些许的凉意。现在的这个时间，早过了下班的高峰，偶尔可以见到形色匆忙的路人，这其中多半是急着回家的。在步履匆忙的行人中，有一个人却踱着步子，任凭其他人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虽然现在的天气称不上温暖，但和即将来临的冬天相比，也确是最后的一丝暖意。所以，这个时节出来散步的人并不少。只是，在这个地点很少见罢了。这个男人似乎很享受眼前的一切，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小郁，你在哪儿呢？”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焦急。
“刚下班，正往家走呢。有事吗，姐？”
“是妈，刚才妈在医院吐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刚才被推走了。然后，我给你打电话……”
此时，萧郁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人的不安。“姐，现在在哪个医院？”
“就是，就是……”说到这儿，萧郁听到了姐姐的哭声。
“萧梅，你别急！”萧郁提高了嗓门吼了一句。感觉对方似乎平静了一点，他又问道，“是不是平常妈检查的时候去的那家医院？”
“嗯。”对面轻轻的应了一句。
“姐，我马上过去。你在那等我。”说罢，萧郁拦下一辆出租，对司机说：“去市一院，麻烦开快点。”
还好，母亲所在的医院离这里不远。几分钟以后，萧郁就到了医院门口。他在车上又给萧梅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她们的位置，到了目的地，萧郁交了车费便急匆匆地向急诊走去。远远的，萧郁就看到萧梅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萧梅也看到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没事，我来了。”萧郁像安慰姐姐一样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突然跑到医院来了？”
“妈晚上说她胃疼，比平时厉害。我就带她过来了，结果检查到一半就开始吐血。我当时就懵了，赶快给你打电话。”
“现在怎么样了？”
“在里面呢。我怕耽误大夫，就没多问。听着好像是什么出血……”
萧梅没念过多少书。当年家里供不起两个人上学，萧梅就借口说自己不是学习的材料就辍学了。从那以后到处打工，一心想把弟弟供出来。萧郁也没负了家里的期待，成绩一直不错，毕业以后进入了现在的单位。虽然工作很忙，但薪水的数目可观，生活上的困难算是消失了。大概一年以前，母亲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姐弟两个商量了以后，萧梅决定辞掉当时的家政工作，和母亲同住，照顾她的生活。这个决定也让萧郁放下了一桩心事。
两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时不时地走到急诊室门口张望。不知过了多久，母亲被推了出来。两个人上前询问情况。
“是胃出血。还好及时，最好能留下观察一段时间。”
“那要多久？”
“这个不太好说，要看病人的情况了。现在还不太稳定，等病情稳定了以后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会转到消化内科。”
“那谢谢您了。”萧郁对医生说道。然后转身对萧梅说：“姐，咱一起去病房看一眼。然后你就先回去，明天早上来接我的班。”
“你都忙一天了，我在这儿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这样子，时间不会太长。不过，估计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这一阵子，我就晚上来换你。这边缺什么了，你就趁着这个空档回家去拿。”萧郁挠了挠头，“咱妈应该还是胃的毛病，你别忘了问问大夫有没有忌口什么的。别随便吃再吃坏了。”
“嗯，那好吧，就依你。去看看妈吧。”
两个人在床边坐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萧郁怕再晚路上不安全，就让萧梅先回去。
“那今天晚上你就辛苦一点了。”
“说什么呢，这可是咱妈。为了她怎么累我都认。”
萧梅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自己的依靠。那个曾经和自己抢零食的弟弟已经长大了，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只是，在萧梅眼里，萧郁依旧是自己的弟弟。
“那，你需要什么？我明天早上给你带过来。”
“也不用什么，带套洗漱用具就行。明天早上我直接从这里去公司。”
“那明天吃点什么？”
“我倒是无所谓。妈能吃什么就带点什么来就行。”
“粥行吗？”
“嗯。”
“那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担心。赶紧回妈那去吧。”
萧郁一直把姐姐送到了医院的大门外才回到病房，看看表，已经午夜了。看母亲睡得还算安稳，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身上，头枕着胳膊，伏在床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