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千夜凌

2、第一章 王者？王者！

　　第一章王者？王者！
　　2005年6月3日
　　日本——
　　柳夜在5月末到达日本，被表姐小林慧接到自己家中，对于日语还不甚熟悉的柳夜，已嫁到日本多年的表姐便充当起了翻译，几天下来，倒也能够听懂和说一些简单的短句和单词。
　　柳夜的房间，没有过多的行李，最惹眼的是斜靠在墙边的网球包。中国青少年网球大赛女子组冠军——这个极少人知道的身份，并不是柳夜的刻意隐瞒，只是对于不怎么热爱体育的她的初中同学们，即使告诉了他们也许也只会听到“这是什么时候的比赛呀？我都不知道诶……”之类的话吧……
　　背着网球包来到表姐所说的目前中学生总体网球实力最高的立海大附属中学，虽然去年暑假的全国大赛中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青学，但在柳夜看来，本就没有常胜将军，更何况是这种团体比赛，能够在中学界享有“王者”的称号，想必其实力足以令人信服。

　　寻着熟悉的击球声，不费力地找到了网球部，却惊奇地发现放学时间的现在，球场外却围着许多围观者，而且以女生居多，甚至让柳夜无法找到进入球场的大门。
　　“啊……这里可比我们当年热闹多了啊^”红发少年吹着泡泡，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球拍。
　　“那当然，赤也可是从来不介意有人看着呢~”银发少年则是习惯性地拉着自己的脑后的辫子，露出一脸邪魅的笑意。
　　“太松懈了！”仍如国中时期戴着帽子，一脸严肃的少年依旧说着如国中时期说的话。
　　“嘛……真田你太严肃了，难得高中部放一天假，我们也该回来好好指导一下后辈们，更何况现在国中部的部长是赤也，而不是我们呢……”笑颜如花，原国中部部长的中性美让男女老少都不禁为止倾倒。
　　……
　　当这群曾在国中网球赛场上叱诧风云的少年们出现时，无不吸引着在场外围观着的少女。
　　幸村的优雅却强势，真田的成熟稳重，柳的淡雅，丸井的可爱孩子气，柳生的绅士有礼，仁王的邪魅，拥有各种性格的他们都是曾带领着立海称霸全国的人，当然地吸引着一大批Fans。
　　“学长们果然是比我受欢迎啊~”现任立海大国中部网球部部长切原赤也不甘心地看着那群对自己学长冒星星眼的女生小声嘀咕着。
　　“好了好了~赤也你就不要抱怨了，我们也只是难得来一次而已，进场吧，打一场。”
　　“诶诶~真的？部长亲自上阵了？这次我一定要击溃你！”
　　“那就……试试看吧！”
　　“请问，谁是这里的部长？（Excuse me, who is the leader here?）”刚才趁乱进入网球场的柳夜对着场内针锋相对的两人问道。
　　“赤也~找你的~”仁王整了整手上的护腕，一脸坏笑的逼近切原，“不错嘛~才多久没见就交了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不过，语言方面真的有过关吗？”
　　没有理睬仁王的调侃，切原转身问旁边的柳生：“那个……刚才她说什么了？”
　　众人黑线-_-|||
　　事实证明，切原赤也小朋友的英语水平等同于其认路水平……
　　“找这里的部长，自然是找你。”柳生推了下滑落半寸的眼镜解释道。
　　虽无法完全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偶而出现的几个熟悉的单词和他们之间的动作，让柳夜几乎可以确定那个有着一头海带头，一脸迷茫的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走到他面前，柳夜用她为数不多的会说的日文对他说道：“可以赛一场吗？”
　　“诶……？不是会说日文吗？”
　　“一点点而已……”
　　“诶~竟然敢来立海大挑战，即使是女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击溃你~！”
　　“赤也！”
　　“部长……”切原一脸哀怨地看着幸村——难道不让我比吗？人家可是千里迢迢来挑战的啊~
　　“不要丢了王者立海的脸面啊!~”
　　“Hai~!!”

　　“Game one set match ,……”
　　“Yanagi（柳） ……”
　　“Yanagi service play!”

　　“Yanagi？柳，是你的亲戚？妹妹吗？”丸井吹着泡泡问。
　　“不……我不认识她……”
　　“太松懈了！”
　　“弦一郎是在说我吗？我会去查到她的资料的！”
　　“……”

　　“不认真的话，会输哦……”说话间，比分已经变成15－0。
　　“发球的时速很快，虽然及不上冰帝的凤君的高速发球，不过以女生的程度来说已经很强了。”柳目测着那个发球，手上仍然不停地记录着数据。
　　“应该可以更快吧，她手腕上的铅条都还没拿下来哦~”眼尖的仁王亦发现了那个细节。
　　“那就更有击溃你的价值了~”切原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
　　“呀咧呀咧~恶魔赤也出现了呢~”
　　“把你也一起染红了吧！”
　　每一球的球速快得惊人，几个擦过柳夜身上的球甚至擦出几道伤痕。
　　Game Kirihara 2－0 Change court
　　中场休息时，柳生在一旁用英语好心提醒柳夜：“不想受伤的话，停止比赛吧。（ If you don’t want to be hurt, stop the match please. ）”
　　“我很好，谢谢。（ I’m OK. Thank you. ）”
　　解下双手的护腕扔在座椅上，阳光下扬起的灰尘昭示着不言而喻的重量。
　　发球，击球，比起刚才的的快了更多倍，让即使恶魔化的切原也无法招架，红色渐渐退去，不可思议的眼神也渐渐出现——这个人……没有底线的吗？……
　　Game won by Yanagi 6－2
　　时间，18分23秒
　　不到20分钟把王者立海的部长打败，球场内外一片寂静，切原跪坐在柳夜的对场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收拾着东西的柳夜发现眼前被一片阴影遮蔽：“柳さん，可以和我比一场吗？（ Can you have a match with me? ）”
　　“明天吧，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王者。（ Tomorrow is OK. Let me see the real king. ）”
　　背着网球包离开了立海，或许明天又将有一场王者的战役……

　　当柳夜第二天来到立海大高中部时，网球场外同昨天一样站满了围观的人，只是稍有不同，几乎清一色的男生让柳夜有种“他们是来打群架”的错觉，不过好在，大家都穿着同款式的运动服，很容易就能想到他们同是网球部的队员。
　　“柳さん，需要时间热身吗？（ Do you need some time to warm up? ）”
　　“没关系，我是跑过来的，直接开始吧。（ That’s all right. I ran here. Just start the match. ）”
　　“那，真田，裁判就拜托你了。”
　　而场外——
　　“呐，柳，你怎么看？”
　　“你是在怀疑幸村的实力吗，仁王？”
　　“当然不是，不过赤也昨天可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哟~”
　　“前提是，那个叫柳夜的女孩子只是擅长快攻。”
　　“……”

　　（接下来与柳夜间的对话请自动视为英语，请忽略霓虹人们的英文发音问题~）
　　Game one set match
　　Yukimura service play!

　　幸村的实力众所周知，不消几分钟，幸村就已先拿下一局。
　　“柳さん，小心会输哦~”
　　“……”
　　走到场边，把手腕和脚腕上的护腕全都取下，柳夜仅以刚才的一局就以看出幸村的实力之强大，活动一下被压抑了许久的手脚，换了只球拍继续那未完的比赛。
　　“初步判定，全部铅条加起来大概有5公斤……”柳随手拿起其中一个，报出的数据让人足够惊讶。
　　“是5.2公斤……”免得其他人继续猜测，柳夜自己报出了精确数据。
　　“是吗……”笔记本的刷刷声中，比赛继续进行。

　　拿掉护腕后的第一个比前一天只去掉手腕铅条时的更快一下，却依旧被幸村轻易化解——速度和力量都不错，只是……球路太明显！
　　幸村，开始认真了吗……——真田在裁判席上不禁皱眉——这样会毁了这个女孩子的……
　　一个踉跄，柳夜突然跌倒在场上——怎么会这样，明明没有消耗多大体力啊……
　　“第一感……”
　　……？
　　明明感觉得到手里的球拍，它却硬生生地被摔出去砸到球网上……
　　“第二感……”
　　……？
　　视线突然开始变得模糊，看不见球飞来的轨迹……
　　“第三感……”
　　什么……？
　　干脆闭上眼睛，想要倾听球的音轨，四周却仿佛寂静一片，被静音了吗？……
　　“第四感……”
　　究竟是什么……？
　　想要让身体感知周围空气的流动来寻找那颗小小的网球，却如同身陷地狱般无知无觉……
　　“第五感……”
　　可怕……这种恐惧感究竟是什么……？

　　“那么……结束吧……”明明感觉到听力的消失，却清晰地听到了幸村的这句话。
　　没有办法追上球，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么情景，这才是日本中学生网球界的真正实力吗？
　　“啪——”的球拍落地声后，柳夜眼神空洞地跌坐在地上——就这样结束了？
　　“你很强呢，不过……”听到幸村所说的话，似乎突然又可以感觉到球以极快的速度落在自己身边——又能感觉到了？

　　Game Yukimura Match point
　　慌乱中抓起掉落在不远处的球拍，挣扎着站起来。
　　“放弃吧，王者立海，是不允许失败的！”一个高速发球，幸村准备尽快结束比赛。
　　左边？——手臂的沉重感让柳夜知道接到了那球——那是不是说，感觉都恢复了？不，声音和影像并没有恢复……那是……？
　　右边——又一球被打回去，甚至让作为裁判的真田都一脸不可置信地报着分数。
　　“不可能……”在幸村惊讶的轻叹下，比分不断地变化着
　　2－5
　　3－5
　　6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即使奇迹般地将比赛打到了最后，柳夜还是输了——正如柳所说，擅长快攻的柳夜输在了体力上。

　　Game won by Yukimura 6-3

　　“很精彩的比赛，谢谢。”幸村伸出手做出赛后礼节性的回复，而柳夜伸出的手始终在他的手边徘徊而无法准确握住，这时幸村才注意到了她那依旧无神的双眼，“你……”
　　“好像，你所谓的五感并没有恢复呢……”
　　“五感没有恢复……你就这样打完了比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见面以来第一次看到柳夜微笑着说话，但那微笑却瞬时从眼前消失。
　　“喂！柳さん？！柳さん？！”一阵兵荒马乱，却被柳夜在失去意识前归结为三个字——好吵哦……

　　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时一片白色——天还亮着么？
　　“醒了？”坐在床边的银发少年邪笑着开口问道。
　　——好晃眼——“我睡了多久？”
　　“真不配合，一般人醒过来看到陌生人在不是应该先询问一下对方是谁吗？”少年似乎有些不甘地扯着脑后的辫子。
　　“……”柳夜起身，准备离开这个貌似是医院病房或是学校医务室的地方。
　　“……我说你，也不感谢一下照顾了你一个下午的人吗？”少年拉住柳夜皱眉说道。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原来已经天黑了啊……
　　“啊……那多谢了，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好吧，对了，你的手机……”把藏在裤袋里的手机扔给了柳夜——怪不得昨天没找到，是落在球场了吧……
　　“谢谢……”
　　“我叫仁王雅治~请多指教咯~拜拜~”顺便对柳夜抛了个媚眼，仁王才转身离开。
　　对着仁王的背影，柳夜在不被人发现的状况下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真是不好意思呢，这样的伎俩对我可没用啊~
　　翻开手机，原本就只有3个联系人表（上海家里的，日本姐姐家的，还有姐姐的手机号）上又添加了一个——仁王雅治。
　　本想直接按下删除键，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当做来日本的第一个收获也不错呢……

作者有话说

　　合并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