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军统头目 ...

  •   ……这人竟然是苏云迪?只见他像是刚洗过澡,再没了东倒西歪的醉样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黑色衬衫配着裁剪合体的同色西裤,越发显得帅气挺拔,最奇怪的是他的神色,完全没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度,有些像……林昀宸。
      韩青看见他立刻躬身打招呼:“头儿!”
      慕然间,所有的信息在林萧然心里组合到了一起,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这个让日寇闻风丧胆的军统谍报站头目,就是苏云迪!
      只有他有这样特殊的身份,才能在上海滩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只有他有这般灵活的头脑,才能在上海各界要员身边安插人手、获取情报;只有他有如此多变的面孔,才能在不同的场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善于交际、人脉广泛;只有他武功卓绝,才能在任何情况下,不露痕迹地化险为夷;只有他心狠手辣,才能想出崇明岛那么狠绝的驭下方式,把下属收拾的服服帖帖;也只有他靠痞里痞气的假象,让人忽略了很多明显的信息,这里本就是苏云迪的家,如果小武能从这里不漏痕迹地获得情报,那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这里的主人苏云迪,只是没想到他就是小武口中的那个“头儿”。
      苏云迪身姿潇洒地缓步而出,见韩青在桌前躬立多时,便谦和地笑道:“韩青,我早说过,你我兄弟,不必多礼,坐吧!”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卑职不敢!”韩青恭顺地说:“卑职带来蒋委员长电令……”
      苏云迪闻言立刻“啪”的一个立正,挺胸拔背,摆出一副规矩聆听的姿势。
      就听韩青道:“军统上校长官苏云迪,卧底上海敌占区,克服困难,组建华东区谍报站,获取敌占区商界、政界、军界等各方面的信息,为我军掌控战局提供了大量作战情报,为党国恪尽职守、殚精竭虑,为表彰其功勋卓著,特晋升为少将军衔,授一等云麾勋章,以示嘉奖!”
      “谢委员长栽培!云迪定当竭尽全力,为党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苏云迪又‘啪’地一个立正,满腔豪情恭敬地回道。
      “委员长说:上将军服和勋章由戴局长暂代您保管,等您凯旋而归,局座会亲自为您授勋!”韩青继续传达指令。
      “谢局座厚爱!”苏云迪又‘啪’地一个立正恭敬回道。
      传达完这些话,韩青又躬立在桌前,恢复了常态,就听苏云迪问:“我早就派你回重庆述职,你怎么又匆匆忙忙赶回来了?就为了传达委员长的嘉奖令?”
      听到这儿,林萧然才明白,原来自从那天之后,这家伙就被秘密遣返回重庆了,难怪一直找不着他。
      就听韩青答道:“报告长官,不全是!您电告总部,所有谍报人员静默待命,戴局长特派我前来慰问,局座对您绝对信任,绝无苛责之意,只有关心和褒奖!”
      “请转告局座,近日由于上海站站长王天木的叛变,我要花些时间将上海站稍作调整,过段时间自会恢复,请局座不必烦心!”
      苏云迪的回答让林萧然颇为奇怪,看样子戴笠并不知道是他闯下了大祸,威胁到了组织的安全,才被迫静默的,难道……?
      “是!卑职一定原话转达到!”韩青立刻恭顺回道。
      “好了,坐下吧。”苏云迪轻靠在桌沿上,很自然地伸长了腿,动作潇洒至极,随意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韩青道。
      “卑职不敢!我还是站着吧!”韩青依然笔直地站着。
      “怎么了?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苏云迪笑道,显然两人很熟络,平时说话随便。
      “因为卑职的地位跟以前不一样了!”韩青站得笔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林萧然抢了卑职在您心目中的位置,卑职失宠了,自然不敢坐,所以,我还是站着吧!”
      “你找打是吧?我看见他就烦,何时宠信过他了?”
      “您还不宠他?就他那性子,就不合适干咱们这一行,您比谁都清楚,还不是要了他?”
      “是,他性子太直、是非太分明、为人太仗义、脸皮儿又太薄,本不适合做特工。可我没办法,他一定要赖着入伙儿……他即有人又有钱,我若不要,他就自己拉队伍跟咱们捣乱,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苏云迪好脾气地解释。
      “就算是勉强,那您也没必要那么护着他,危险的活儿一样都舍不得他干,偶尔派他取一些简单的情报,那家伙还不安生,三天两头地闯祸,也没见您罚过他,要是别的兄弟,早被您发配到崇明岛扒下一层皮来了!”韩青不服气地抱怨道。
      “他?……不同!”苏云迪笑叹了口气说:“他是破格录用的,不算正式编制,又初来乍到,我难免宽容些,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还不了解我?又何必跟他吃这个‘干醋’呢……”苏云迪拍了一下韩青的肩膀安抚道。
      韩青捂着胸口皱眉:“那我也不坐……我一坐下,心口就疼!”
      “怎么样?伤好些了吗?”苏云迪关心地问。
      “好不了了,那小子一掌打掉了我半条命,您也不管,我这心情不好,伤能好的了吗?”韩青继续梗着脖子诉苦,让林萧然恨不能立刻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我哪有不管?我不是罚他‘闭门思过’了吗?”苏云迪笑道。
      “那也算罚?他差一点儿就毁了咱们的任务,让我暴露,搁在以前,早被您枪毙了,还有命回去‘思过’?”韩青抢白道。
      “他刚来,不懂规矩,教教就好了!再说了,他误会你滥杀无辜,才贸然出手的,以后找机会解释清楚就是了。”苏云迪继续劝道。
      “我又没做错,那个女学生是日本特务!林萧然平时上课常说些精忠报国的故事,就被怀疑是抗日分子,那个女特务暗害他多次:骗他捐手表是第一次,然后假意卖到当铺,转身就让日本人来赎,要不是您动作快,提前买下来,早被她骗去讨好特高课的上司了。”韩青梗着脖子分辨道:“上次她故意在摔倒夏木紫嫣的车前,骗林萧然去得罪那个女魔头,明知道敢去‘碰瓷儿’,惹那个日本女人的男人都没好下场,若不是您从中斡旋,林萧然早死一万次了。”
      韩青越说越气:“这次她又故意跟踪林萧然,偷换他手里的报纸,抓他个现行儿,要不是有线人提前示警,您派我去杀那女人灭口,及时救他,他早被特高课抓去了……可那家伙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我打了个半死!”
      听了这些话,林萧然这才恍然大悟,想起确有其事,以前他过于信轻,又被那女学生天真烂漫的外表所骗,只当诸多巧合偶遇,没另做他想,如今听韩青一说,才恍然顿悟其中原委,心中不免愧疚,看来真的错怪人了。
      就听苏云迪打圆场道:“谁让你不小心露出行藏的?他刚来,不能告知太多组织机密,你办事牢靠,我才派你去的,谁知还是被他发现了,这怪谁?”
      “我冤枉!我开枪的时候,他根本没看见我,却不知为什么?就像撞见鬼了,我一出院门,他就堵在那儿,看见我就打,一出手就打掉了我半条命,若不是小武及时赶到,我就交代在那儿了。”韩青愤愤不平。
      “那说明他聪明,应变能力快,瞬间便能判断出你的位置,拦截也及时……不过他不问缘由,又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贸然出手,确实坏了规矩。”苏云迪只能承认。
      “他到处惹事生非,犯了这么多大错,您至少要按老规矩,罚他到崇明岛去领个几百板子,躺上几个月,都算是轻的……”韩青满怀期待地争取道。
      “几百板子?你想打死他?”苏云迪笑着问。
      “我哪儿敢?您那么宝贝他,自然舍不得!若是换做别人,早一顿板子打废了……但也不能惯得他无法无天呀?这样兄弟们不服!”韩青继续抱怨。
      “我哪有宝贝他?哪里惯着他了?”苏云迪依旧好脾气地笑着。
      “您还没惯着他?他在您这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随便说句话,您就让兄弟们屁颠屁颠的去办,要不是算算年龄不合适,我还以为……”韩青有意停下话头。
      “以为什么?”
      “您那么疼他,我还以为他是您儿子呢。”韩青瞅着苏云迪坏笑道。
      “啊……谁儿子?你个臭小子……”苏云迪一巴掌拍到了韩青的脑袋上,骂道:“这话岂是能乱说的?”
      “头儿,疼……”那个韩青一边假装躲闪,一边继续调侃:“其实吧……也不是没可能,您今年三十二了,他才二十,就凭您这英明神武的强壮体格,要生出他这么大的儿子也不是没可能……”
      “你越说越来劲了是吧?再这样满嘴跑火车的,就给我滚到崇明岛去领板子,打到你嘴巴老实了为止。”苏云迪恐吓道。
      听到这儿林萧然才知道,原来苏云迪已经三十二岁了,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那他哥也已经三十三岁了?却像二十出头一般,看来这兄弟俩真是驻颜有术。至于他自己的年龄,这就尴尬了,刚到上海办良民证的时候,莫玉瑶偏说他看上去只有十八岁,若把年龄报大了,难免引人怀疑,就报了个二十岁,如今却被苏云迪占了便宜。
      这时候就听韩青继续调侃:“大哥,这不能怪我吃醋,您就是偏疼他,他为什么特殊?咱们这么些年的兄弟,他一出手就把我打了个半死,您却就这么算了……他还是每天照样去学校,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服!”
      “那你想怎样?有本事你去打回来呀,我又没拦着你。”苏云迪笑道。
      “我还想多活两天呢,再被他打一掌,我这另外半条命就没了,我还不想死呢。”
      “那不就结了,乖乖地滚回重庆去,养好你的伤,你还想怎样?”
      “您既然舍不得打,可以罚他跪呀,舍不得他去崇明岛,就罚他每天在家跪上十个小时,面壁思过,只要您说句话,我就让小武去传达,这样也算公平,我也能出了这口恶气!”韩青出馊主意的时候,林萧然就决定等明天把他剩下的那半条命也顺手打掉了省事儿。
      “算了……他那么骄傲,怎么会听我的?”苏云迪笑道。
      “您是我们头儿,您让他跪,谅他也不敢不跪,您发话就行!”韩青继续争取。
      “他不一样……”苏云迪叹了口气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刚来跟您那儿会,做错了事不也照样挨板子和罚跪的吗?为什么偏他例外?”韩青不服气。
      “我打你们是为你们好,干咱们这一行的,就要严谨,错一点儿就会有性命之忧,还会连累兄弟们。犯了错,我打了罚了,就是为了提醒兄弟们在敌占区潜伏,一定要随时谨慎小心,这样才能活得长久,我也是没办法!”苏云迪叹了口气问:“怎么?打了你一次,就这么记恨我?”
      “卑职不敢!”韩青立刻躬身回道,又不甘心继续说:“您是老大,打就打了……可您那个打法?也太……那个了,您能不能改改?”
      “我不改!那个规矩又不是我发明的,是我从局座那里学来的,据说他也是从蒋委员长那里传承下来的。”苏云迪笑道,大概觉得这么收拾下属很有效果。
      “那……您也被局座打过?”韩青很八卦地问。
      “我哪有那个荣幸?我又没犯错,又没惹他老人家生气,他打我干嘛?”苏云迪笑道。
      林萧然终于看明白了,原来私下里苏云迪是这么的好脾气、好修养、会哄人,跟以前他看惯了的那个‘欠揍’的浪荡公子哥根本不一样,难怪瑶儿和凝儿都喜欢。就听韩青继续说:“反正我不管,若是您还是舍不得狠打他一顿,我也保不齐局座的板子会不会打到您身上……”
      “什么?臭小子,敢威胁我?那你说说看……局座凭什么会打我?”苏云迪显然很奇怪。
      “因为我会告诉他,您为了救林萧然,用狙击步枪远距离打死了所有追他的特务,单枪匹马没有后援,置个人和组织安危于不顾,这条罪够不够?”韩青满腔悲愤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胡扯!”苏云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倒了桌上的好些物品摆件,显然真的动怒了。
      而韩青的这些话却像重锤一样,直接地砸在了林萧然的心口上,那天楼顶上增援他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细想之下果然有这个可能,只是那个狙击手受了枪伤,而苏云迪神色如常,刚才还亲眼看见他从欢场上花天酒地回来,若是身受枪伤,早就爬不起来了,怎么可能?
      就听韩青接着说:“头儿,韩青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愿看见,我追随了多年的大英雄,为了一个外人,不顾个人安危,贸然行动,妄送了性命!”
      “你人在重庆,又是怎么知道的?”苏云迪叹了口气,无奈地松了口。
      “整个上海滩都炸锅了!都说一个神枪手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枪一个地打死了十几个便衣特务。那些街道我熟悉,角度太刁钻,射程又太远,那种情况下,我都无法办到,咱们共事多年,您的枪法我最了解,还猜不着吗?”韩青很有把握地说。
      “那什么……”苏云迪像是要缓解一下气氛,拍了拍韩青的肩膀说:“你先别着急……其实……你猜到没错,我当时碰巧看见他被追杀,又正好知道隔壁楼顶藏有咱们备用的狙击步枪和子弹,就忍不住去帮了他一把……再说了,他身上有情报,万一被抓,咱们就暴露了不是?”苏云迪试图解释。
      “骗人!您就是偏爱他,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我都清楚,他身上揣的只不过是一张银行账单,没有密码,根本就译不出情报,即使被抓,也不可能供出组织的秘密!咱们是单线联系,他只认识小武,而我早就离开了上海,您只需要遣返小武回重庆,大家都可以安然无恙!更何况,那种情况下,按照组织惯例,你一枪打死他灭口就行了,还用血流成河地费这么大阵仗去救他?”
      “韩青,你稍安勿躁……”苏云迪继续温言安抚道:“我承认,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过怜惜他是自家兄弟,下不了手,就只能打死那些追击他的人,助他脱身……事已至此,大家都安然无恙,你也不用动气,都是我的不是,行了吧?”
      “那您也不能为了他,妄送了性命?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咱们这些兄弟怎么办?”韩青说着,眼圈红了。
      “越说越离谱了,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吗?你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苏云迪质问道。
      “我听说那个狙击手被远距离一枪打中腹部,当时是大白天,他又在楼顶高处,很多人都看到了,虽然他带着口罩帽子遮住了脸,但腹部中枪却千真万确!”韩青斩钉截铁地说:“您敢不敢脱了衣服,让我验伤?”
      “混账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连我的衣服都敢扒?想趁机偷窥我玉树临风的好身材?美死你,我怕你看了流鼻血,赶快滚……能滚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儿跟我怄气!”苏云迪气得骂道。
      “遵命!”韩青很爽快地回答。
      然后林萧然就目瞪口呆地看见,韩青转身蹲下,就地几个前滚翻,咕噜噜地往门口滚去……然后用脚一抵门框,转了个身,又咕噜噜地滚了回来,滚到苏云迪脚下,他立刻爬起来,抻了抻滚皱的衣角,站直立正道:“报告长官,我滚完了!”
      苏云迪被他这个‘耍宝’动作逗笑了,只能摇头叹息道:“臭小子,算你狠……说吧……还有什么事?”
      就见韩青从桌角的地上拿出带来的那个小箱子,献宝似的递了过去:“头儿,就知道您不肯让我验伤,我特意从重庆拿了些专治枪伤的药和医疗用品,躲过了层层盘查才带过来,还望您笑纳!”
      “我说……臭小子,你怎么就笃定我受伤了呢?你见过受枪伤的人神色如常的吗?我也是血肉之躯,也知道疼,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苏云迪还是试图说服他。
      “头儿,还记得在重庆特训基地,您给我们讲的那个斯巴达勇士的故事吗?”韩青忽然问。
      “记得……怎么了?”
      “斯巴达人从小培养男孩儿成为勇士,让他们千锤百炼,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男孩儿八岁开始,就被迫离开父母,送到专门的特训机构接受严格的训练。其中,有一个十岁的男孩儿,有一天他在路上抓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非常喜欢,就揣在怀里……后来,他死在了课堂上,当大家解开他的衣服,才发现,那只小狐狸把他的腹部抓的血肉模糊,而他却一动不动,硬生生地挺着,脸上没露出丝毫异样,直到最后肠穿肚烂、失血而死,这是怎样坚强的意志和决心?所以斯巴达勇士名闻天下!”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苏云迪问。
      “因为我当时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就问您,血肉之躯真的能承受如此痛苦吗?你的答复是:真正的男子汉就可以!”
      “哦……我说过吗?”苏云迪好像不记得了:“随口说说,激励兄弟们罢了,你还记了这么多年?”苏云迪笑道。
      “头儿,因为我相信这样的勇士咱们组织里也有!”韩青意味深长地说:“药我留下,您多保重,我还要回重庆去复命!”
      “好,一路顺风!”苏云迪道,语气里透着不舍:“不准在局座面前瞎说,否则仔细你的皮!”还不忘威胁一番。
      “是!头儿,卑职不敢!您知道我不会多嘴的,只求您珍惜自己的身子,您的安慰关系到咱们潜伏在敌占区的数千兄弟的安危,为了他们,您也要多保重!”
      “好!请转告局座,我苏云迪愿洒尽这一腔热血,精忠报国,以报效局座跟蒋委员长的知遇之恩!”苏云迪笔直地站着,目光看向远方,豪气干云:“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为国为民!我宁愿上战场真刀真枪地跟日本鬼子干,哪怕浴血疆场、马革裹尸、为国捐躯、何其壮哉?也不愿委身这上海滩的交际场,灯红酒绿地跟这群人渣周旋!因此,肯请局座酌情考虑,换个合适的干将来接替我,让我能脱身此地,投身抗日救国战争!”说这些话的时候,苏云迪的脸上泛起的光辉,浑身散发的气魄,让林萧然肃然起敬。
      “遵命!卑职一定将您的原话带到!”韩青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以标准的军姿挺腰拔背、转身从刚才进来的暗门离开。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