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过往》食野呦呦

4、第 4 章

　　看着旁边被我遗弃近一天的手机，给他充了电，然后开机。
　　时间早上八点，我居然又睡了近十二个小时。
　　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我亲妈来的电话。
　　接通：“喂，妈。”
　　“你这昨天怎么回事，地表消失呀，来来来，给我个解释 。”亲妈意气风发，一顿追责。
　　“我……”我停顿了一下，但今天却让我十分意外，若是以前，在这个空隙，我亲妈的话是无孔不入，滔滔而不绝于耳，今天她居然给了我时间说话的机会。
　　“我昨天被欺负了。”向亲妈哭诉道。
　　“闺女，你发生了什么，快和妈说说。你怎么样了？”
　　“妈，我还活着！”我觉着我的声音可能有的点沮丧，但毕竟我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 。毕竟亲妈这次可能在张冬瓜那里得知了我的精神状态，对我的关心还是很给力的。
　　“哦，你还活着呀。活着怎么不开机？怎么联系不到你？你怎么回事呀？”看来我刚刚“误会”她老人家了。
　　“我……”
　　“你什么呀你！”
　　听到亲妈这样一通“关爱”，我只得一个人有苦难言，这时候我使出我惯用的沉默以对。我为啥会这样，因为我亲爸教我的:沉默是金。但我想这一定我亲爸长期面对着我亲妈这么个强者，他嚣张的气焰被压制住了。我爸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所以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便将适者生存的绝技传授给了我。谁让我是他女儿呢，也只能步他的后尘。我和我亲妈电话两端相对无言，静了一会后，我亲妈又发话了：“闺女，你亲爸这两天总是做你爱吃的菜，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你爸总念叨你。”亲妈说这话时很平静，我能听出她对我的挂念和关爱的，这是真的！我知道她也是想我的，果然还是亲生的。
　　这次真真得到来自亲妈的关爱，收下关爱。刚刚电话亲妈虽然向我咆哮，但是只字没有问及昨天相亲的事，看来她老人家十有八九是知道了我不幸的遭遇。
　　挂了电话后，心里又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看看窗外生机勃勃的早晨，明亮的阳光洒满了窗台。但是本姑娘今天心情阴郁，侧过头我又睡觉了。按照正常的生物钟而言，我现在这个时间我可能没有睡意了，但我和正常人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能吃更能睡。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在我的梦乡中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我的心情也慢慢的像窗子外面的天气一样有了一点阳光。我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低着头。回忆了昨天的“案”发经过，努力的让自己接受事实 ，接受这段片断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低头沉思了一会，我真实的感受依然是暗然伤神。让我悲愁的是这种伤神还无限蔓延着……
　　整整两个星期，我的生活都是“安之若素，微笑向暖的”，因为这一个星期我都晕晕沉沉，无心码字，我已经怠工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除了亲妈不定时来个电话“轰炸”，期间掺杂着我亲爸在旁边的迫不及待想和我说话，而我亲妈又不给机会的嚎叫声。我的生活已经清静的让我忘乎所以，对于这一星期我是这样告诉自己，心情也是需要恢复的。如果没有这次意外的相亲事故，李朕绝对是我人生中美好的回忆和遗憾，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名字也会慢慢在我生命中淡忘。经过这次意外相亲之后，他的名字我想刻在墓碑上。
　　就在我这种状态不怎么“在线”的情况下，周六早上，我接到了亲妈的圣旨，命我晚上回家与她和老爸共进晚餐。
　　结束了与亲妈的电话，张冬瓜又不约而至。当然在之之前他周未也是经常来的，但我实在是不怎么欢迎。
　　“你果然在家，看我神机妙算。”刚进屋，张冬瓜就开启了自恋状态。
　　“算你妹，不在家。我还能去哪？”
　　“我想可能去医院吧，哈哈——”张冬瓜一阵大坏，他笑的好像还挺开心的，我有想揍人的冲动。一阵大笑之后，张冬瓜从和每次都会和他一起出现古董背包里取出一本书给我，说张冬瓜的背包是古董是因为，自我记事起他的背包似乎一直是黑色的，对于颜色从来没有变过，非常有年代感和历史感。以至于我觉得张冬瓜似乎从没有换过背包。张冬瓜将书扔在桌子上。
　　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十万个为什么？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张冬瓜有礼有节，不卑不亢，文质彬彬的说：“你的智力还有待于开发，我也是这对症下药。”
　　此时我心底的声音只有两个字：贱人。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和张冬瓜势不两立，这是有原因的。
　　但碍于我的修养，所以我拿出了对我亲妈态度：沉默。
　　“不说话了，是不是更准确的认识自己了？”张冬瓜现在一说话，我分分钟都想揍他。至于他依然安好的原因是，考虑到我在肢体攻击这方面可能不占优势，所以他依然安好。
　　“为啥不说话你心里没数么？”这是我最后的倔强，我要不甘示弱的回击他，虽然毫无杀伤力。
　　“没事，赶紧走吧！我还有事。”不等他反击，我机智的下了逐客令。
　　“你回家是吧，我们同路。”
　　“我不想和你同路，赶紧走。”
　　“阿姨说让我去你家吃饭。”张冬瓜一脸得意的说。
　　拿我亲妈“威胁我”，我会就这样就乖乖就范吗？为了让我亲妈不再“叨叨”我，为了让我回家之后多点时间清静一会，所以我就范了。和张冬瓜一同搭乘公交，路上我一直都装着不认识他的样子。他却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一直说个不停，像是丛林中的乌鸦。至于他都说了什么，我没听。
　　终于公交到站下车后，我和张冬瓜一前一后的走着，我们如此的行走，主要是因为我嫌弃他，当然他也嫌弃我。我聚精会神的朝着我亲爸做的美食大步奔去的时候，在我的视野正前方迎面并排走来了一男一女十分亲昵。很明显是一对情侣，再一看，这对情侣非常般配。主要因为我认得，女的叫李玥。她曾经高调的在我的人生中路过，还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我对她恨之入骨，那年大二的我对李渣人的美梦打破之后，我与一个体型微胖，眉目清秀。最有特点是他笑起来极其的温暖的李某有了更多的接触，一个月后在我们性情相投的情况下，确定了恋爱关系，我们在一起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他不嫌我胖，我不嫌他丑。就在我和李某刚刚确定了恋爱关系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被眼前这个李玥横刀夺爱，从中作梗打着各种幌子接近李某，装软弱，扮可怜，当然这是后来我自己YY的。她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最后我知道的结果就是被男朋友因为她的而被分手了。还是重要的一点，人家硬件条件好呀，身高将近1米7，皮肤白暂，头发黑直长，身材苗条。如果不是因为他夺了我的男朋友，我可能没出息的出是她的粉丝。不知道以我的条件她为啥要对我横刀夺爱，夺了我的男朋友，这句话不是自贬身份，客观来讲吧，就形象而言和她相比我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我的男朋友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站了她的身边。而我，则一个人又孤零零的出现在了黄叶飘落街头。后来我听说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李玥和李某分了手。但无论如何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恋爱呀，就这样因为她而扼杀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悲愤，而此时而见到李玥，不直白的说，我对她的感觉只有四个字：恨之入骨。
　　而她旁边现在站着的是就是一个星期前与我相过亲，还给我的心灵留下了不小阴影的李朕，让我自此对他“刮目相看”。就在我回忆往事悲愤无助的愣住站在原地时，张冬瓜趁这个时候跟了上来，站着在我身边，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李玥和李朕。而他们二人则站在离几步的远的地方。八目相对，我用我的心灵依然能看到李渣人眼中的嘲弄之意，仿佛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笑话。而李玥正高傲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在我看来他好象在对我说，她对我不屑一顾。这个时候不能掉链子，气势不能输。我同样也傲娇的抬起的我大脸，虽然没有他们的海拔高，但我尽量同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回应着他们。虽然我的逞强，一个是翘了我的前男朋友女人，一个我是暗恋了两年学长，却在这个时候颠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侮辱我的渣人，对着他们我的心在滴血。但这是我最后的傲骄。苍天告诉我不能输。就在两军对战之时，我突然感觉到了张冬瓜步伐向我靠拢过来，与我的距离零米。面对着更可恶的敌人时，我已经顾不得张冬瓜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摆着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高大威武，儒雅温和，而又不怒面威，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玥和李渣人。平时那个对我的凶悍、嬉皮笑脸的张冬瓜换了一个人，我怀疑以前可能认识了一个假的张冬瓜。那一刻，不夸张的说对平生第一次对张冬瓜产生的了敬畏之感 。顾不得那么多，我快速的回过头面对更恶的敌人。
　　这时我看到李渣人收敛刚刚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样子，而李玥眼中则有了些许惊讶。再然后四人无语，李玥移开了目光拉着李渣人滚了我的视线内。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心里各种愁绪涌上心头。面对着这李玥和李渣人，总让我产生自卑，让我觉得人生是有些失败的。
　　我的内心向上苍祈祷着。希望以后和他们再也不见。侧过头我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张冬瓜，不出我所料，张冬瓜正一旁观察着我。我与他六目相对，说六目 ，主要他是四眼。
　　张冬瓜开口了：“援军，撑撑场面。”又是一个嬉皮笑脸的样子。刚刚他的样子瞬间不见，可能是我的幻觉。
　　对于李玥和李渣人冤家路窄，我不敢细想，对我而言，人生还有更多美好的事情。然后又大步向我亲爸亲妈还有他们为我准备的美食奔去。
　　在我一阵急行之后，我和张冬瓜站在我家门外，隔着门都能闻到我亲爸的手艺的成果。正当我未尝其食，闻其味，而欣喜盎然的时候，我亲爸开门而出。满脸的笑意，见到亲爸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人生最幸福不过如此。借用一位国家优秀的运动员的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哟，闺女回来了。”我亲爸那高兴的样子，言喜于表。
　　“老秋，我大老远的就闻到香闻了。”我是边说边蹦蹦哒哒的走进客厅的。
　　“小赫，你也快进来。”我爸没接我的话茬，去迎接张冬瓜了。
　　“哎，叔叔。”我又听见了张冬瓜在我面前少见的，斯文的用语。
　　看见满桌的美食，我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刚手下尝其味。
　　差点到嘴的美食被我亲妈一筷子打掉了在桌子上。
　　“先去洗手！”亲妈凶巴巴向我咆哮着。
　　“小赫呀，你也去洗洗手吧。”亲妈温和而又不失慈爱的对张冬瓜说到。
　　张冬瓜：“好的，阿姨。”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受到如此大的差距的对待，我是心有不甘的。我要为自己找回在这个家里的找回一点点主人的地位。
　　“说真的，我也怀疑过，我的特点你一点的都没有遗传。”亲妈略有若有所思的说着。
　　“什么特点我没有遗传呀？”
　　“美貌和智慧。”亲妈不假思索的回答。
　　“哈哈——”这是来自张冬瓜和我亲爸的不约而同的笑声。
　　我又受到了来自我最亲的人的嘲笑。算了，美食当前，不计较也。亲爸不停人我夹着菜，我也毫无保留的满足着自己食欲。一阵饱餐之后，我获了人生及大的满足。
　　“叔叔的手艺还真是好，我从小就爱吃叔叔做的菜。”张冬瓜拍着我亲爸的马屁。
　　“爱吃就常回来吃。”听起来亲爸好像很受用张小赫的这套马屁。
　　“嗯，我从小就吃惯了你做的饭。”张冬瓜接着说。
　　我只能在一旁对张小赫暗涌杀意。吃过饭，张小赫赫早早的回了学校。而我则留宿在家，次日一早也回了自己的小窝。刚到家，还没来的及掏出钥匙，手机响了起来。
　　“海棠，你爸出事了，你赶紧到海府医院来。”我亲妈焦急的说着。
　　我心底一沉，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出什么事了？”
　　“你爸爸早上和别人吵架了，现在在医院，腿伤的挺重的。还是检查呢。你赶紧先过来，我再和你细说。”
　　“好，我马上来。”
　　通话到这里，不由分说。急忙打车去海府医院。在时间点点滴滴的消逝中，出租车终于停在在了海府医院门前。我狂奔着向医院跑去，远远就看见我妈在站在大厅里。
　　我心急的快速跑过来去：“妈，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说你爸的腿保不住了。其它地方还有伤，还在检查中。”亲妈的眼睛已经红了，一生强硬的亲妈，我从没见过她流过眼泪。
　　这话对我而言犹如五雷轰顶：“怎么会这样，今天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刚刚说发生争执，和谁发生争执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 ，是和你李叔一起的。你爸早上吃完饭说出去转转再后来我就接到了医院打来说你爸受伤的电话了，你李叔也在医院中，比你爸爸伤的得还重。你李婶也在医院呢。”
　　亲妈刚说完，便看见李婶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我和我亲妈，朝我们走过来。
　　李婶和我们的住处不远，我亲爸和李叔以前是同事，他们二人年纪相当，刚刚退休不久。
　　走近了才看清李婶一头大汗，和我亲妈一样担心而又焦急的样子。
　　亲妈问了李叔的病情，李婶说医生正在治疗，但十分严重。具体怎么治疗，李婶也没有多说。说这话时李婶的眼圈红红的。又说医生告诉等消息。
　　我妈又着急的问我亲爸和李叔好好的怎么受此遭遇。
　　听了李婶的讲述，原来李婶和李叔一起去超市购物，在回去的路上遇见我亲爸。三个人打个招呼之际，突然听见有人吵架，寻声望去只见大概距离二十米左右的路边，看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正对一个女孩大吼：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杀了你。那女孩李婶和李叔是认识的，女孩名字叫李玥是李叔和李婶一个以前同事的女儿。李叔和李婶同事聚餐，见过一面。当时李玥同样也不甘示弱的喊着，强调着和男孩已经分手了，让他滚之类的话。李玥旁边还站着一个另一个男孩，男孩也威胁着面对着女孩大吼的男孩，说他再不走就对不客气了。与李玥的吵架的男孩看样子十分愤怒，脸上青筋暴露。情绪慢慢失了控，正吵着就看见刚刚与李玥大吵的男孩拿出一把十厘米长的尖刀，指着李玥并一直重复叫嚷着要求着李玥和他复合，别离开他。刘叔热心肠，怕一个小姑娘受伤，赶过去了拉架了，可这个时候，李玥拉着他旁边的男孩躲到了李叔身后，却依然喊着让男孩滚远点之类的话。这时候拿着刀的男孩完全失控了。拿着刀就刺向了李玥，刘叔在前去挡男孩刀，刀子扎在了刘叔的身上。我亲爸看见我刘叔受伤，便赶过去忙刘叔的忙。本来刘叔过去的时候，我爸想着他也只是去劝架的，但没有离开在原地等刘叔，所以当我爸赶到的时候刘叔身上已经被愤怒而丧失了理智男孩扎了五刀了，我亲爸刚上前拉开男孩时，被男孩一下撞开。他们吵架的地方刚好是行车频繁的马路边上，我爸被撞开后，刚好撞到一辆开过来的车上腿受了伤。刘婶和我爸一起赶过去帮忙 。我爸被车撞后，刘婶准备上前拉开手里持刀的男孩，当刘婶扑上去的时候，虽然刘叔已经伤的很重，但是却挡在了刘婶面前。刚刚开过来的车因为撞了我爸停了下来，车上下来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起将李玥前男友按到在地，刘叔也倒下了，血流一地。任刘婶在一旁哭喊，也没有回应。然后四个小伙子的还帮忙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知道了事情了始末之后我和我妈唏嘘不已，我妈问刘婶：“刘叔当时保护的那两个孩子怎样了？”
　　刘婶回忆着：“当时李玥和站他旁边他的男孩看见李玥他前男友拿出刀，刘叔又冲上去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退到后面去了，等你刘叔被刺的时候，他们两个更是躲的远远的，没敢上前，惟恐避不及。好象这事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也许是害怕吧！”说完刘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谁是刘姜的家属？”这时，医生站在医院大厅里高声问。
　　刘婶赶紧跑向医生，我和我妈紧随其后。
　　“我是，我是。刘姜怎样了？”刘婶迫不及待的问。
　　“他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去世了。”医生满眼遗憾。
　　刘婶听了之后，当场倒下了。这时候，我和我妈扶起刘婶，门口进来了两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急急匆匆的，一眼看到地上的刘婶跑过来扶过她。我妈将刘婶交给了他们，他们却向我和我妈连声道谢，然后将刘婶扶了去病房了。
　　知道刘叔刘婶膝下没有子女，他们走后我问我妈：“妈，他们是什么人呀？”
　　“刚刚扶着刘婶的那两个是你刘婶的侄子和侄女。之前我和你你爸一起见过他们来看你刘叔和刘婶。”我妈说这话时，深深的叹着气。也许他们一生致友，相互陪伴，此刻我妈的表情很深重，眼圈更是红红的。
　　而我平常和刘叔和刘婶接触不多，刘叔的离去，觉得十分惋惜。
　　接着和刚刚寻找已故的刘叔的家人一样医生站在医院大厅里高声大喊：“谁是秋世杰的家属？”
　　看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同样的话，同样的地点，再想想刘叔，这一幕我不由的害怕起来。胆战心惊的走向医生。
　　“病人的一条腿已经断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次检查，病人的肠胃好象有些问题，结果要等几天才能出来。”
　　我明显感受到我亲妈的身体有向后倒了一下，然后又站定。医生告知了结果便走了。
　　“人没事就好。”我听到我妈哽咽的声音。
　　而我不敢相信，我爸这么健康的一个人。不到半天的时间突然之间失去了一条腿，变成了残疾。
　　那天一直到晚上，我爸才在昏晕中醒来，那天我爸看起来十分的沮丧，这期间我妈一直寸步不离的陪在我爸身边。我打水回来，病房门口听到我爸对我妈说：“我这人不是没事嘛，别太担心了。就是怕以后给你们添麻烦。”我也听到了我妈抽泣的声音。
　　“哎，别哭呀！这不是没事嘛！”我听到我妈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都怪我，我这一辈子都舍不得让你伤心。”我爸的声音有点着急。
　　以我爸现在的身体状态，再看他现在的喜笑颜开的样子。我突然很心疼我爸。
　　我妈的抽泣的声音慢慢变小，然后消失了。我站在门外，一直没敢进去。但心里却五味沉杂。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我想我又吃了狗粮。现在我同样在吃狗粮，可我却觉得无比的幸福。
　　在我的印象当中，我妈在我爸面前从来都是以强硬的态度示人，从没见她这样伤心过。
　　第二天一早，张冬打来电话：“叔叔怎么了，今天新闻报道的一个凶杀案现场怎么还有叔叔在？而且还受伤了”
　　“是，我爸他腿断了，现在在医院。”
　　张冬瓜沉默一会了：“在哪个医院。”这话听起来有点严肃。
　　“海府医院。”
　　“好，知道了。”我想我的心情此刻非常沉重。
　　电话挂断后，我拿起手机，打开网页娱乐新闻头条找到了和张冬瓜说的那条新闻。
　　醒目的标题这样：五旬老人包养小三和其男友争风吃醋被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