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妹妹的角色扮演日志》深红血液

21、地下室里的神秘女子

　　“诚二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他的生命。”
　　暗无天日的底下诊所，少女笑眯眯的对着戴眼镜的医生说。
　　*** ***
　　“塞尔提，我回来啦~”
　　“啊嘞？门没有锁。”
　　戴着眼镜的岸谷新罗开门，他是池袋这边有名的地下秘医。
　　屋子空荡荡的好像很久都没人居住。没有关严的水龙头低落的水声显得无比寂寞。
　　他放下手里的话术，书桌上摆着一封信。
　　信封上整整齐齐的写着【新罗亲启】。
　　他的花束掉在地上，绚丽的花瓣散落一地。
　　【新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但是如今我的头找到了，我也没有留在池袋的意义了】
　　【凡人的生命很短暂，对于妖精来说就是夏夜里相逢的流星，不要把剩余的生命用在追逐我上面了，我已经回到我的那片森林，希望你早日忘记我，开始全新的生活】
　　【勿念】
　　新罗睁大了眼睛，从梦中惊醒。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沾湿枕头。
　　午夜十二点，秘医披着白色外套走入狭窄的巷道，在经过七八次左拧右拐后他来到熟悉的门前。这里是只有经熟客介绍才能找到的地下诊所，也是他往常的工作地。
　　拿出备用钥匙想开门，却发现门只一道缝隙就无法推进，显然是里面多了加固设施。
　　“是我。”他知道临也不会率先应答，所以自己开口。情报贩子总像狐狸一般敏锐。
　　门被推回原位，接着被猛然拉开。
　　折原临也将折刀收进袖口。里面窗户大开，显然是某狡猾的情报贩子打算动静不对就逃跑。
　　“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虽然这样说着，临也的声音却无一丝倦意，外套也整整齐齐，显然是早已料到并且等候多时了。
　　“帮我一个忙。”诊室内的灯光并不明亮，秘医的眼睛反光，掩盖了他的表情。
　　“帮我把无头骑士塞尔提的头藏起来，要藏在池袋本地，不能离开日本。”秘医的声音带着冷酷。
　　“哦？”折原临也倒给他一杯茶，又倒一杯给自己。“这么晚了，你上来要说的就是这个？”
　　“而且我记得你一直跟我炫耀自己的恋人有多么多么好，你们两个有多甜蜜。我记得无头骑士来到池袋的目的就是为了她的头，而你却要我帮你藏起来。”茶水一饮而尽。“怎么，现在是反目成仇了？”
　　“没有呀~”岸谷新罗笑了，声音也变得轻松愉快。“我们两个一直都很好的。”
　　“塞尔提是最完美的恋人，是我的毕生挚爱~”秘医的头上冒出小花花，随后他歪头。“只不过我不能让她离开我。”
　　“所以你就背叛她？”
　　“这不是背叛。”岸谷新罗用上了重音。“是保护。”
　　“塞尔提总说，那个头颅存放着她过去的所有记忆，因为头颅丢失她才无法找到回去的路……她还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头颅可能具备自己的思想，拥有自己的意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头颅一旦回到她手里，从她丢失头颅的那刻起，从她认识我的那刻起，那些记忆很可能就会被她过去的记忆给顶替掉，原本存在于头颅里的那个人格就会占据上风。到那个时候，她还会是我的塞尔提么？”
　　“可那只是你的自我臆测吧？”临也给他泼冷水。
　　“我知道。”新罗说。“但我不敢冒那个险，我不能把我的塞尔提置于危险之中。”
　　“所以你就擅自替她做决定？你可真是贴心的恋人啊，把自己爱的人的宝贝藏起来一辈子不让人找到。这叫什么？把她拴在你身边一辈子。”临也笑了起来。
　　“临也你还是和初中时期一样尖酸啊。”岸谷新罗说。“这一点真的是丝毫没变。”
　　“可你就喜欢这样吧？”新罗忽然率先将上一军。“接下来就该嚷嚷着‘我就喜欢人类的自私，爱的排他性，哪怕损害对方的利益也要爱对方，人类love’”他拉尖了声音，表现出高亢的模样来模仿临也。“什么的。”
　　“知我者新罗也。”临也假笑着为他鼓掌。
　　“所以我会帮你，因为我想看你们这段恋情最后能走到那种地步。”折原临也打了个响指。
　　“是她发现你的真面目后发狂而彻底暴怒，吃掉你这个渺小而愚蠢，自不量力想要留下她的人类？还是你能一直贯彻自己的阴谋诡计，一直欺骗妖精直到你生命的尽头？无论那种局面都让我欢喜的不得了，不过要是有什么原谅之后皆大欢喜的peaceful结局就太滥俗了。”
　　“喂喂，你是真心实意的想看塞尔提砍我吧。”新罗额头划过一滴冷汗。“还真不讲多年的同学情面啊。”
　　临也摆弄着手机没有理他，过了一会门外响起敲门声。
　　“跟你介绍一个人。”他说。“但是似乎也不用介绍，是你的熟人。”
　　开门后，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肤白如雪，暗红色短发，瞳孔如同森林里最深邃的那片叶一般翠绿的少女。在进入灯光昏暗的室内后她的美貌如同明灯一般照亮了整间屋子。
　　在注视她的一瞬间，新罗的目光变得暗沉下来，他用余光扫向一旁抱膀而立的临也，对方依旧一副兴致盎然的愉悦神情。
　　“哎呀，这位是……这不是医生么？”少女显然认识他，一张口就叫出了他的身份。
　　“你好你好。”新罗同她握手，以及是那副文弱有很好说话的样子。
　　此时如果有任何第四人在场的话都不会放过一个细节，那就是少女脖子上缠着一圈圈绷带，而在绷带下面露出的皮肤，完全跟她脸上的皮肤是两种色调。
　　“好久不见了。”岸谷新罗如此说。“你恢复的不错，看来我的手术还算成功啊。”
　　“是啊，因为我有爱的力量支撑着。”少女回答道。“因为我渴望能再次见到我的诚二。”
　　“诚二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他的生命。”
　　暗无天日的底下诊所，少女笑眯眯的对着戴眼镜的医生说。

　　*** ***
　　深夜，少年跪坐在榻榻米前的木桌旁，笔电的灯光照亮了他的面容。
　　少年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着。
　　希望有用。按下发送键，名为龙之峰帝人的少年在心中如此祈祷。
　　在蓝色ui排列整齐的帖子版块，冠以管理员身份的田中太郎发布了一条请求帮助的消息。
　　求助对象是dollars的全员，这里，连同某个聊天室一起，全部是名为dollars的帮派的群居世界。
　　*** ***
　　时间来到早上。
　　【新罗，我先出门】洗漱完毕，名为塞尔提的女性身躯刚刚在手机敲下文字，却发现倾诉的对象不在卧室。
　　奇怪。她心想。我已经起的够早了，新罗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左思右想的她给岸谷新罗打电话，却发现对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自己给新罗的电话向来是秒速被接通，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的塞尔提感到不可思议。
　　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今天是尤为重要的日子，因为她已经能明确的跟自己的头颅建立起联系，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话，过往的几十年光阴都浪费掉了。
　　对不起新罗，处理好一切后我立刻寻找你的下落。虽然这样想着，但塞尔提的内心依旧不免充满担忧，于是她进入书房为岸谷新罗留下一封信。
　　随后带好黄色猫耳头盔，来到街道后召唤出自己爱马变换的摩托车修达，塞尔提冲着自己感受到的方位驶去。
　　*** ***
　　时间来到现在。
　　“虽说答应了帮你们，但是谁也没有那个叫矢雾诚二的现在的下落啊。“田中汤姆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们也不是专门搞情报的。”
　　既然刚刚静雄都夸下海口，身为静雄的前辈，田中汤姆也不能抛下他面对麻烦自己一走了之。可是找寻房屋住址还有路子，找一个不知道跑哪里的大活人他是真没办法。
　　而四个高中生现在看着他跟静雄的目光都pikapika无比闪亮，显然是被静雄刚刚的义气给打动了。希望能借此机会一举解决静雄的单身问题，他望着两位各有千秋的美少女女子高中生心想。尤其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最好能被静雄迷倒让静雄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之路，他相信静雄的实力也不差，毕竟弟弟可是大明星平和岛幽。
　　哎，首先要把事情给办成了先，做前辈就是劳苦命，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请问是情报屋么？”
　　见到静雄听到情报屋的瞬间青筋毕现，双拳攥紧他立刻招手安抚对方，示意没事。
　　“你好，九十九屋先生，我想跟您买一份情报……”
　　“对，是调查一个人现在的下落，我能给到这个数字，您看行不行……”
　　“怎么了？太宰同学。”就在田中汤姆通话的间隙，帝人注意到幸的脚步逐渐往远离他们的方向走。
　　“去一下洗手间，一会汤姆先生搞定了发消息给我。”太宰幸指了指手机，而后想起来：“对了帝人，你还没有我的邮箱吧。”
　　“啊，是！”帝人叫的特别大声，脸也羞红起来，他意识到下一步就是互换邮箱地址。
　　可是就在这时正臣也凑过来。“给我也弄一个。”他无视帝人足以杀人的目光。
　　一只举着手机的手也伸过来，杏里用肢体动作示意一切。
　　“还有平和岛先生和田中先生。”太宰幸在这时对着而二人说，听到田中这个名字帝人还有些恍惚，以为是在叫自己。
　　然后他眼看着人高马大的平和岛静雄跟娇小优雅的太宰幸面对面交换地址后，原本的喜悦被冲刷的完全不是滋味了。
　　过了一会这种不是滋味更进一步被放大，得到情报后田中汤姆说“在码头。”而后在车行租下三辆摩托车作为交通工具。
　　“我跟静雄可以各载一个，剩下的少年你们有谁考了执照么？”田中汤姆问。
　　“哦嘶，是俺。”正臣举手。“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让我看看我的后座会坐上哪位靓妹。”
　　杏里偷看了他们两个男生一眼，随后支支吾吾的跑到田中汤姆那边。“nice choice!”汤姆竖起大拇指，充两个少年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啊啊可恶，居然是那边么小杏里。”正臣捶胸顿足。“不怕还有机会，接下来就等另一位女嘉宾从洗手间里……”
　　帝人看着他得瑟的模样，又看看一旁立在摩托车前一言不发的平和岛静雄，心一横就直接跨上了正臣的后座，在正臣的‘怎么是你小子’的惨叫里张开双臂狠狠的勒住少年纤细的腰，试图把他勒死。
　　等太宰幸出来之后就只剩下唯一的选项，平和岛静雄把头盔抛给她，说了一声坐稳，然后下一刻摩托差点没窜到树上。
　　“怎么了？”从身后传来少女故作讶异的声音。
　　平和岛静雄说不出有什么，也说不出没什么，他腰间放着少女柔软娇小的手掌，热度源源不断的透过衣服从皮肤上传递过来。
　　太宰幸微笑着看着他：“抱歉，只是怕一会车速太快会不小心甩出去。这么做会有什么困扰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
　　“没有。完全合理。”平和岛静雄立马转过身去装作调试车辆。
　　寡了自己前半场人生二十多年的男人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反应，显得自己有些丢人了。
　　他重重的咳嗽一声，一句抓紧就从喉咙里干涩的挤出来，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何时就加快了车速，加快到需要更稳固更亲密贴合的程度也不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