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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谈恋情知姚峰身世 论人品悉巫妫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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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今日谁所获猎物最多?”玄鸟氏的一位姑娘边由着边上的姑娘给自己梳头边红着脸问,眼中还闪着光。
“这还需问?自然是陶猎长姚。”一位姑娘抢着答道。
姜莹莹听到有人说姚峰,忙支着耳朵仔细听。
“陶猎长姚勇武无双,且面目甚美。”又一位姑娘说道。
“陶猎长姚确勇武,然陶姚牛亦勇武,且体格健壮生性纯良,亦不在陶猎长姚之下。”最先发问的那位姑娘红着脸说道。
其他姑娘一齐明白过来,原来她喜欢姚牛呀,刚才她故意问谁获得的猎物最多就是为了引着想叫人提姚牛呀。于是一个个闪着眼睛笑眯眯地打趣道:“正是,陶姚牛举世无双,世间万千男子无一可及得上。”
那姑娘竟红着脸点点头答道:“然也,在我心中确是世间万千男子不及他一个。”
“这表白可够大胆直白的。”姜莹莹在心里暗暗笑她,又为她那副一片私心称扬心上人的模样所感动,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他,想听到人们谈论他、称扬他,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关注他、关心他,就算他有千千万万的缺点可就是觉得“世间万千男子不及他一个”,泽淼不也一样吗?整天“我家梓骏怎么样怎么样”“我家梓骏喜欢怎样怎样”地挂在嘴上,哎,也不知他俩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一直内疚不安,父母家人和警察有没有怀疑他们找他们麻烦,学校里有没有对他们不利的传言。
以前我还一直笑她太小女人,没想到这原始社会的女子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亦会作出如此小儿女情态,也不知将来我有了意中人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态?也不知怎的,姚峰的俊朗的面目、挺拔的身姿还有平日里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就突然出现在眼前。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他了?想他干什么,人家可是有刻骨铭心的心上人的。心里的醋味儿着实把姜莹莹自己都吓了一跳。
“蛙子杵甚美。”不知从哪传来一声羞涩的女声。
“汝定倾心于彼。”另一姑娘笑着说。
那姑娘红着脸笑笑表示默认。
“陶姚岩亦美!”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玄鸟姬白亦美!”
“陶妫豹亦美!”
姜莹莹听着这些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评论着各自心目中的美男子,心里感叹:这简直就是一场美男评论会嘛!
“彼皆甚美,然依我看皆不及陶猎长姚。”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姜莹莹听到有人对姚峰评价如此之高,忙扭头去看,想看看这位“英雄所见略同”者到底是谁。仔细看了看,却不大认得,想来必是外族女子。她生得虽无十分颜色却爽朗端丽,别具风情,心里莫名觉得酸酸的,不觉多看了两眼。
“你必是倾慕于彼。”众女子一齐取笑她道。
没想到那姑娘却无半点羞涩忸怩之态,正色坦然道:“否,非若是也。我并非倾慕陶猎长姚,但觉其容貌俊美耳,无他。”众女子听她说得如此磊落坦荡都不觉讪讪。姜莹莹听了也不觉一愣,心中却大是敬服,她有此等坦荡胸怀,只是客观评价姚峰容貌而非倾慕于他又说得如此光明正大,真真令人敬服,想着,不由又多看了她几眼。
“陶猎长姚可有倾慕之人?”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未曾听闻。”
姚峰没有心上人?姜莹莹又犯起了糊涂,那他又是与谁纹的情侣纹身?他和那巫妫的女儿又是什么关系?便又问道:“陶巫妫之女可是他倾慕之人?”
此话一出别人立马像听天方夜谭似的看着她,一副“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别人忙细细告诉她缘故。原来当年巫妫爱慕姚峰之父,姚峰之父却一心只爱姚峰之母。后来姚峰之母难产而死,那巫妫以为又有了机会,又痴心等了二三年,无奈姚峰之父心中只有亡妻(亡妻是姜莹莹按现代人思维起的叫法,这时是母系氏族社会没有夫妻一说)再容不下她人。巫妫心高气傲,认为自己貌美又善巫术,怎么还比不上一个死人,气愤不过,就与另一名猎人苟合了几次,便有了女儿妫雎。但她跟那妫雎之父欢好本就是为了报复姚峰父亲,并无感情,所以渐渐便冷落了他,一直一个人过。因为这事,妫雎母女一直十分针对姚峰,妫雎又怎么可能与姚峰相互爱慕呢!
“况孟妫心性甚高,伯姚如何能入她眼!”有陶氏的一位姑娘说道。
这话听得姜莹莹那叫一个气,姚峰怎么了她就看不上了?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德有德的,是她配不上姚峰才对。姜莹莹气得在心里直骂。
那姑娘或许看出了姜莹莹的不服,忙说道:“伯姚容貌甚美,勇武无双且人品出众,自然甚好,只是寤生克母又身带不祥印记,是以女子多与之不密。”
姜莹莹闻言大惊,忙问她阿峰带了什么不祥印记。
“就在左臂上方,这一带人人皆知。”那姑娘惊讶地看着姜莹莹答道。
原来那“情侣纹身”是胎记呀,怪不得当时他那么介意人看呢。也不知怎的,姜莹莹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又在心里愤愤不平道:这么好看的胎记却被他们认为是不祥印记,真是没天理了,他们是不是瞎呀!又想到姚峰这几年一定因此倍受族人冷落,又觉得有点心酸。又问说:“这也未必就是不祥印记,却是何人认定这是不祥印记?”
“除了巫妫更有何人?只有巫可通神。听我阿母说,当日巫妫认定伯姚不祥,要将他烧死祭神,幸得君姚据理力争才将伯姚性命保下。”一名有陶氏的少女说道。
“哼,”姚菱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巫妫好手段,藉此分了母亲不少权去。谁人不知她明是为着部落着想,实则藉此报昔日爱而不得之仇,真真阴险狡诈,我最瞧她不上。”姚菱愤愤地说道,把两排银牙咬得咯嘣响。
“昔日之事,俱往矣,何必再提?”姚桃看看周围长叹了口气说道。
“谁人不知巫妫母女蛮横霸道,自视甚高,将自己看作贝珠玉石将别人皆看作烂泥粪土。又贪婪无厌,自恃懂得巫术便滥使人力。就连我妫姓本族人口也无一个喜欢她们。甚是后悔当日选她做巫。只是惧她通神巫术不敢口出逆言。”一名三十多岁的妫姓女子说道。
“当日你们选她做巫怕是亦有自己考量。巫妫一脉人丁单薄,她无兄弟姊妹,选她做巫你们好拿捏罢了。”刚才夸姚峰俊美的女子一脸不屑地说道。
姜莹莹闻言大惊,这也太敢说了吧,简直就是位不折不扣的耿直girl啊,不禁又多看了她两眼,并在心里默默地想到:待会儿一定跟姚菱打听打听她到底是谁,有何来历,并在心里暂时偷偷给她起名叫“耿直girl”。姜莹莹对有陶氏内部的政治斗争倒不感兴趣,只是想到那巫妫曾经差点害了阿峰性命就对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时跑过去将她暴打一顿,再饮血噬骨挫骨扬灰。又想到阿峰所经历的苦楚又是一阵心疼,待他回来,一定好好安慰安慰他那胎记并不是什么不祥印记而且还很好看。
其他人闻言亦皆大惊,讪讪不语,姚桃忙岔开话题谈论起了衣饰美男等话题,气氛才又渐渐融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