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会之冒牌巫神》隐市居士

17、歌声淼淼诗传情 深情款款凤求凰

　　到了接近黄昏时分，留在驻地的一众女子及男子都忙着用树枝和带来的麻布支起帐篷，忽然远远听见阵阵喧闹声，人们便知出去打猎的男子们回来了，众年轻女子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出去。
　　果然，一群猎人扛着武器和礼物说笑着回来了。姜莹莹忙在人群中寻找姚峰，眼光触到他的瞬间发现他似乎也正在人群中找人，两眼相对，不觉又是一羞，红着脸走到他身边，仔细检查了他的旧伤，发现并未复发，也未发现其他新伤，方放下心来。本还欲说那“不祥印记”本是子虚乌有，是巫妫为了报复他父母故意编造的谣言，他那胎记在她看来非但不丑不恐怖还很阳光好看，可转念一想，好好地，没来由地说这个话非但不会安慰姚峰还会徒惹他伤心，便不再说话。姚峰见她欲言又止，只道她是担心自己使力用武受伤，忙柔声说：“我当真无妨。”后想了想又说，“众人亦皆无事。”姜莹莹听了方放下心来，又想到自己一心只想着姚峰，竟忘了关心别人是否受伤，真是有愧医德，又是一阵羞愧。再看姚峰，一脸的温柔，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身上，将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似乎让他变得更温柔了，此时姜莹莹的心也变得如晚霞般旖旎灿烂又有种说不出的温暖轻柔，好像一颗心也随着云彩飘到了彩霞上。
　　正自出神际，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姜莹莹方回过神儿来，也忙随着众人回到驻地，一齐清理猎物，搭建帐篷，生活做饭，一阵忙乱。期间姚峰忙里偷闲跑来了两次，一次是问她中午吃了什么，可吃得习惯，一次是问她部落里女子的头发是否是她梳的，又问她累不累，又告诉她以后尽管不用亲自为她们梳，只告诉她们怎么做就好，实在不好推辞就找姚菱帮忙。姜莹莹又好笑又感动：这样忙乱的时候他竟这样细心，处处替我着想周全。又怕别人看到说他偷懒，只简短回道“知晓”便让他还去忙去，终究不忍，又问他中午吃了什么。姚峰答道：“有炙果腹。”姜莹莹知道他中午吃了烤肉便放下心来，又见他额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忙从腰带间掏出手帕替他擦了。姚峰眼神定定的，透出无限温柔。姜莹莹道：“忙去吧，免得落人口舌。”姚峰听罢才恋恋不舍地抿着嘴笑着走了。
　　收拾好晚饭，大家一起吃了又收拾罢，男男女女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到河边各自找地方洗澡。
　　待到姜莹莹与姚菱等洗澡回来却见驻地里早已生起了篝火，边上围着一些男女说笑，还有很多小孩围着篝火彼此追逐打闹。姜莹莹心里一惊：看来晚上是有篝火晚会啊！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君姚出来领着众人叩拜了天神，众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各种演出。
　　其实这个时代得的娱乐形式很少，基本就只有歌舞。有那大胆的男子走到篝火中间自己心爱的姑娘表白心意。
　　“河水汤汤，我思悠悠。维子之故，我思不休。”有陶氏一名男子率先开唱。
　　这时有蛙氏一名女子接过来唱道：“汾水漪漪，我思扬扬。维子之故，我心常伤。”唱罢两人深情对望，一会儿，便坐在一起诉起了相思。
　　这时姒羊走过来对着姚菱深情地唱道：“幽幽彼谷，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我思一人兮，宛若清扬。”众人一齐看向姚菱，都想看她如何反应。姚菱却是厌烦地扭过脸去不理他。姒羊见姚菱不理他，讪讪地独自唱完：“何日成配兮，聊慰我心。”唱罢垂头丧气地还回到原先的位置。
　　接着，一对又一对的恋人相互对唱，整个上空飘着最原始动听的歌声，传达着男女间最原始真挚自由的爱恋。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这时又一位姑娘红着脸站起来向着姚牛深情地唱道，眼睛亮晶晶的，含着无限期待。
　　姜莹莹认出这正是白天说喜欢姚牛的那位姑娘，忙目不转睛地看向姚牛看他作何反应。
　　那姚牛也站起来深情回应：“关关雎鸠，双栖河洲。窈窕淑女，我心慕之。愿以为配兮，永结欢好。”
　　那姑娘听罢激动得站都站不稳，一把抱住姚牛哽咽起来。姜莹莹也很替她高兴，多日的暗恋终于有了结果，她终于得偿所愿，要与心爱之人喜结连理了。
　　正想着，突然有一人走来向她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有女一人，艳若桃李。一见倾心，愿求为配。”
　　这突如其来的求爱着实把姜莹莹吓了一跳，我还不认识他，他怎么就一见倾心了，还愿求为配。忙回道：“莹貌丑质陋，不堪为配。”姜莹莹还不会用土著语唱歌，只用土著语说了出来。
　　那男子可能是未听出姜莹莹的婉拒之意，忙诚恳地说道：“神女貌美，某倾心已深，望神女应允。”说着还准备伸手来拉姜莹莹。吓得姜莹莹忙缩身向后退了几步。
　　那人手僵在半空问道：“神女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姜莹莹忙连连摇头。
　　那男子便说：“既如此，松决不言弃。”
　　姜莹莹闻言不知所措，不自觉地看向姚峰，姚峰已站起来准备向这边走来。却突然来了一女子，一把拉住那男子道：“阿兄，神女既无意于你，又何必强求！天下女子何其多矣！”
　　姜莹莹仔细看时，正是白天那位耿直girl。
　　那男子听罢沉吟良久，才说道：“松必不轻言放弃。”说罢慢慢还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姚峰也唱一个。姜莹莹忙扭头看向他。只见他脸上犹有些愠色，听到人们喊他不得不收起愠色，努力换了副平静的神色走到中间。
　　“有美一人，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雍雍鸣雁，求良配兮。无奈佳人兮，不与我语。将谁传语兮，达我之意？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众人听罢都抚掌叫好。想不到这姚峰不但擅长打猎还擅长唱歌，他的声音真好听，沉稳悠扬非常有磁性。只是让姜莹莹感到疑惑的是，姚峰方才所唱的歌词实在太像司马相如的《凤求凰》了。便疑惑地望向姚峰。姚峰显然读懂了她眼中的疑惑，会意地点头，示意她一齐往外走。姜莹莹会意，忙偷偷起身朝外走去。
　　待到离开人群有一段距离了，姜莹莹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 “你方才所歌者何？酷类《凤求凰》。”
　　“何为《凤求凰》？”姚峰疑惑地问道。
　　“乃一诗名。凤凰为神鸟，羽五彩，声清越。栖于梧桐，饮于醴泉。雄曰凤，雌曰凰，凤飞四海求其凰。诗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何为‘琴’？如何代语？”姚峰大惑不解。
　　“嗯，”姜莹莹偏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说，“一种器物，可发声，声美而清。”
　　姚峰听了，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一只骨哨，吹了一声，问：“可是这个？”
　　姜莹莹听那哨声像什么动物的鸣叫声，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动物。面对姚峰的发问，姜莹莹很为难，说不是吧，又解释不清到底琴是什么；说是吧，这又确实不是琴，而且差了十万八千里呢。于是便模棱两可地说：“和这个差不多。”
　　“那你可会制琴？”姚峰满含期待地问，两眼闪着的光芒比十五的月亮还亮。
　　姜莹莹看他这样实在不忍说不会，可她事实上就是不会呀，虽说在爷爷的熏陶下她琴技还算过关，可并不会制琴，而且古琴琴弦多由丝做成，现在连蚕都不知在哪呢，又哪来的丝。便狠下心，摇了摇头，说：“不会。”姚峰听罢，眼中的光芒立马暗淡下去。
　　“或许咱们以后能制出，也说不准。”姜莹莹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失望忙安慰道。
　　姚峰笑了笑，又说：“这《凤求凰》实是以鸟比人，写男子之求配。”姜莹莹听了诧异，想不到这姚峰的理解力和鉴赏力这么了得。忙点头表示肯定。
　　“那这男子最后求到佳人没有？”姚峰又问道。
　　说起司马相如姜莹莹就来气，分明就是始乱终弃嘛，简直就是才子人渣的典型代表，于是愤愤地说：“求是求到了，可是佳人年老色衰后，他却变心了，欲求另一年轻美人。”
　　姚峰也愤愤然说道：“二三其德，枉为男子。”
　　姜莹莹更加诧异，这里实行对偶婚制，男女结合很是随意，具有极大的不稳定性，朝三暮四，跟换伴侣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了，就是行过婚礼的也是可以合法与凤求凰别人发生关系的，根本就没有“通奸”“小三”“出轨”这一说，而姚峰却对司马相如这种始乱终弃的行为如此愤恨，真是出乎意料。
　　“此诗如何歌之？”姚峰又问道。
　　姜莹莹还不会用土著语唱歌，只用现代汉语唱了一遍。姚峰抚掌大赞，立马就要学这首歌。姜莹莹先用土著语教他将歌词背熟，然后再用现代汉语将曲调教给他。姚峰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得意地自己哼了起来。这姚峰唱歌真好听，嗓音很有磁性，而且他悟性很好，能很好地领悟到歌曲所表达的情感，展现的意境。这首歌经他一唱，那种男子对心爱女子的倾心爱慕和热烈追求立马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姜莹莹仔细看他的脸，映着淡淡的月光，变得无比柔和，好像把人的心都揉碎了，熔化了。
　　到姚峰唱道半中间忘了调的时候，姜莹莹忙和着一起唱。二人配合甚是默契。以致唱罢很久二人还没从诗歌的意境中走出。犹自怔怔地望着彼此。突然起了一阵风，姜莹莹稍觉有些冷，缩了缩肩膀。姚峰忙与她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