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在你后面！》好多木木

4、第 4 章

　　从森林回来，郑旦基本上说个没玩，内容无外乎是抱怨母亲的教育太过刻板。这些郑旦不想要的全是西施想要却无法得到的。为了进一步达到目的，西施将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郑旦，博得了郑旦的同情。
　　“走，去我家。我又很多好看的衣服可以送给你。”
　　“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西施说。
　　“这些衣服反正我都不穿。放在哪里也是浪费。还不如送给你。”
　　“好吧！”西施思考了片刻，答应了。
　　回到郑府，郑母一进门就看到郑旦。而且手里还牵着个男生。本来火就大，现在都快烧到房顶了。
　　“郑旦，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平时不学学孝经还就算了。如今还去大家上四处勾搭男生了。今天看我不抽死你。”郑母一边说，一边抢过正在庭院打扫卫生的丫鬟手里的笤帚。
　　“母亲，你看清楚了。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郑旦不慌不忙的说。
　　西施更加淡定，解下束发，一头长长的，乌黑发亮的头发散落肩膀。西施一身顿时散发着女性特有的柔美。
　　郑母和郑旦都被西施的惊鸿显现惊呆了。郑旦起先只觉得西施长相清秀，身姿窈窕。现在看看，她宛若天仙，遗世独立。
　　从外面回家的郑父看到西施也不禁感叹道：“这孩子长大以后，定有倾国倾城之貌！”
　　从房间出来，去客厅的郑旦的哥哥看见西施也情不自禁的驻足。他问郑母这是谁。郑母很严厉的看了哥哥一眼，示意他快回房间看书。
　　“快把你的朋友带回房间，郑旦！”郑母呵斥着。
　　“哦！”
　　回到房间，郑旦很快给西施挑了一件漂亮的衣服。西施换上后，更加清秀漂亮了。
　　“刚刚从大门进来的是你父亲吧？”西施问。
　　“是的。”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最近丝绸生意上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听母亲说，最近新出大批量丝绸出现了问题，就是查不出原因来。”郑旦若无其事的说。似乎这些问题和她毫无关系！
　　“丝绸的制作主要分为三个步骤：缫丝，织造，染整。我们可以从这三个方面着手。缫丝出现问题，主要是热盆汤温度太高或者是太低了。织造主要是染料出现问题。染整主要是工序出现问题。将这些工序出现问题的主要点一一排查，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西施的分析言简意赅，切中要害。郑旦听得瞠目结舌。
　　“你怎么知道的？”郑旦问。
　　“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注意避开你的父母。行事低调点。等找出原因再告诉他们也不迟。”西施用几乎是在用命令的语气对郑旦说。郑旦也只好听从。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郑旦说。
　　西施想了想，还是去了。毕竟这里是郑旦的家。她一个刚来这里的毛头丫头，还是需要郑旦的保护。
　　西施一边跟着郑旦去郑家的丝制坊，一边问关于丝制的知识。然而，郑旦一无所知。这让她心里有些没底。不过，郑旦毕竟是郑家的大小姐。由她出面很多事情办起来应该比较顺畅。
　　郑旦首先带西施看的地方就是缫丝。缫丝间到处都是热盆汤。缫丝间四处热气腾腾，烟雾弥漫。里面的工人个个汗流浃背，有的甚至直接坦胸露乳，毫无顾忌。
　　“小姐，您可别来这里玩。这儿都是滚烫滚烫的热水。一不小心就可伤到了您的千金之躯。”一位年纪轻轻的工人，低头哈腰的说。
　　“我记得以前这里不是你管的。是一个老大爷。”郑旦说。
　　“您是说我师傅吧！他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所以休息了。”
　　“你们一般将蚕茧放在热水中浸泡多久？”西施问。
　　“半刻。”
　　“你现在和我们聊天都聊了半刻钟了。蚕茧早就煮过头了。”
　　“那是因为小姐……”
　　“还想狡辩。在这里当然是煮蚕茧最重要了。你根本不具备管理缫丝间的能力。”西施呵斥道。
　　“所以原因找到了。”郑旦转而对西施说。
　　西施看了郑旦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说：“去织造间。”
　　西施已经可以确定了，问题是出在缫丝间。她要想得到郑家的信任和喜欢，就必须对郑家的各个方面都有所了解。
　　在对缫丝间，织造间和染整间等等，参观了解了后，西施基本对郑家的丝制坊有了了解。
　　“行了。把刚刚看到的告诉你父亲就可以了。”西施说。
　　“我父亲不会听我的。他跟我母亲一样的，认为女孩子家无才便是德。”郑旦说。
　　“你不用等他听你说。你直接说出口就可以了。有的时候要先发制人，才有机会崭露头角！”
　　“可是……”郑旦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父亲是家里的权威。
　　“没有可是。我会在一旁帮你。”
　　“要不，你来说。”
　　西施很快想到了成为郑家一员的办法，她说：“我算什么？我没有资格插手你们郑家的事。除非……”西施故意欲言又止。有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会更好。
　　“除非什么？”郑旦依旧没有明白西施的意思。
　　“除非你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郑旦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西施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摆在她的面前又三种选择。一是做郑旦的丫鬟，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可能成功的路。甚至是，只要西施愿意，她马上就可以做到。二是勾引郑旦的大哥。三是做郑父的干女儿。后面两种选择都是让郑旦一步登天的路。但是也是最不可能实现的路。以西施的聪明才智，做一个小小的丫鬟，绝对是大材小用。但是西施出身不好，要实现后面两者，实在太难了。
　　郑旦找到郑父后，听了西施的方法，先发制人。她说：“缫丝间的蚕茧在水里浸泡时间过久才会造成丝绸质量严重下降的！”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知道什么！回房学女红去。”郑父呵斥道。缫丝间一直以来都是由赵师傅管理的。赵师傅在郑家做了几十年了，从未出过差错。郑父自然是不会相信郑旦的话。
　　郑旦本想再多说两句。被郑父一呵斥，胆子一下子吓没了。西施见郑旦靠不住了便斗胆上前进言道:“赵师傅不在，是由他的徒弟代替管理的。徒弟太年轻了。经常忘记了浸泡时间。”
　　“确有此事？”
　　“货真价实！”西施信誓旦旦的说：“织造间和染整间小姐和我都看过了。全是一些老员工在里面。工序也都是井井有条。”
　　西施的气场彻底惊吓到了郑父。他从未想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有如此缜密的逻辑和处变不惊的能耐。
　　“你是旦儿的丫鬟？”
　　“对。她就是我的丫鬟。”郑旦马上接上话来。她以为这就是西施想要的。
　　西施只好承认。人算不如天算。纵使她机关算尽，不可知的因素总是会在出乎意料的时候出现。或许只能管自己太过犹豫了，才会让郑旦帮自己做了决定。成为郑旦的丫鬟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将来，总有一天，她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郑父按照西施的建议，彻查了缫丝间，果然如西施所言。郑父裁去了缫丝间所有的新员工，老员工也受到了重罚。这些措施都是西施的决定。郑旦和郑父都认为太无情了。西施反而不这么认为。她想杀鸡儆猴。郑家乃世家从事丝绸行业。家族事业庞大。尾大不掉的事情数见不鲜。这一次，就是让所有的员工都知道，听话遵纪的人才能留下来。投机取巧迟早吃不了兜着走。
　　在郑西施的整顿之下，郑家出售的丝绸的质量和数量都有了质的提高。郑父几次想要认西施做干女儿都被郑母阻拦。理由是来路不明，底细不清。
　　人的欲望总是水涨船高。西施也不例外。在郑府，西施虽然是郑旦的丫鬟，但是待遇和小姐的待遇差不离。一来是西施本身的聪明才智，二来是郑旦和西施关系亲密。郑旦从来都没有把西施当成丫鬟使唤。除了偶尔西施会去丝绸坊看看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和郑旦一起学习，一起生活。惹得周围的丫鬟大妈，说三道四。西施从来不把这些市井的闲言碎语放在眼里。在她看来，站得越高，所要承受的质疑就越大。而她想要的不是郑府能够给的。在郑府这种富贵人家待久了。西施见到的达官显贵就多了。偶尔还会和他们碰上打个照面。西施喜欢和上流社会的人交往。他们不仅举止礼仪，而且聪明果敢。每一项决定都对这个国家的经济，政治，交通等等方面都有巨大的影响。西施也想要这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权利。
　　在西施眼里，郑父甚是懦弱。面对这些权贵，为了自己家族事业能够继续下去，除了点头哈腰还是点头哈腰。时常还要做一些违心之事。然而，西施更加的明白，生意越大，就必须和官府打交道。和官府打交道就必须阿谀奉承，除非你自己就是官府。所以，当官成了西施的下一个目标。不过，对于一个出身低贱的女流之辈，凭借什么能够实现目标呢？西施也不知道。她在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或许要很久才会出现。只要机会一来，西施就会不择手段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