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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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马龙接到短信提示的时候正在开车回来的路上，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提示，短信from林高远：今晚有惊喜等你。恰好正遇到一个红灯，脚下一个刹车手机差点飞出去。虽然无数遍告戒自己，或许高远说的惊喜就像过去几年一样，是来自同事战友的庆祝，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惊喜。却无法掩饰来自内心的期待。
如果他记起，如果这惊喜来自于他，该有多好……
钥匙插进门锁，打开的时候室内很安静，并没有出现马龙想象中一群人围上来或者彩带星星喷一头之类的场面，也没有人声鼎沸，只有前方客厅亮着吊顶几个小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泛着浅黄的光辉。挂起外套，换上拖鞋，马龙往客厅而去。
客厅一侧的落地窗窗帘大开，张继科侧坐在常坐的那张藤椅上，静静望着窗外，黑夜的背景下那身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也就是客厅这点光映照着，温暖了一点轮廓。就像马龙曾经无数次看到的他的背影，即便周身簇拥着再多的人潮，仍然显得孤傲。
而此刻，听到开门声响，他回过头来，那双眼里仿佛映进了这星星点点的光芒，微微绽开一个微笑。仿佛全世界都被点亮了。
“你回来了。龙，生日快乐。”
马龙迎了过去，把站起身的张继科抱进了怀里。夜凉的寒气仿佛都被这温暖的怀抱驱走。他恨不能就这样抱紧，一辈子不放手。
张继科抬手回抱住他，拍拍他的背，“我给你买了蛋糕。在桌子上。”
马龙没回话，只是埋头在他颈窝，用力收紧手臂。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拥抱，这样毫无隔阂的亲近，曾以为这样的时刻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这是梦，就让我做得更久一些吧。
“龙？”张继科把声音放轻了些。
马龙抽了口气，勉力地控制了下情绪，才开口：“没事儿，我们去吃蛋糕吧。”放开手臂，他侧身擦肩而过的瞬间竟然觉得内心失落。
张继科回头拉了下他的手臂，“发什么呆啊，快过来啊。”
餐厅的桌子上是一个白色的蛋糕盒，张继科拿剪刀拆开绑好的花结，打开盖子。
“我也不记得你爱吃什么样的，高远说你和我在蛋糕上的品味是差不多的，我就按自己喜好来了。”张继科低着头把蜡烛逐个插上，然后点着。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马龙，示意他许愿吹蜡烛。
马龙看着他眼里跳动的烛火，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如果上天真能听到我的祈愿，我愿用尽我今生的运气，换一切从头来过。
吹灭蜡烛，张继科动手切蛋糕，盛盘递给马龙。
马龙接过放在面前的桌上，“你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
“不是说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张继科笑了笑，见马龙还没有准备吃的意思，也放下了叉子。“你很想我问？”
“也不是，只是有点不习惯，从前……”马龙说到这里，突然就停住了。
“从前你都会被问还是我以前问过你？”
“以前过生日都是大家一群人，都会抢着问啦。”马龙笑笑，却开始怀疑，从前记忆里那么多次生日，随口许的愿望，放在心里的祈愿，回忆画面里，张继科从来都是在他身侧的那个人，可是，他问过吗？他在热闹的人群中竟然显得安静，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过度关注，才有记忆里处处都是的存在感。
“不管你许的什么愿望，我都希望能成真吧。”张继科看向马龙的眼睛，“只要我还在你身边，都会陪你过每一个生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