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小药丸的妙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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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歌词，一样的曲调，从Erik嘴里唱出来，不知因为带着莫名的忧伤。她从未曾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那婉转的嗓音里充满了难言的伤痛和依稀的期待，每个呼吸间都是萦绕人心的温柔悲哀。
珂赛特屏住了呼吸，安静的聆听着魅影的歌声。她从里面听到了破碎的爱情，绝望的幻想，带着爱情甜蜜的毁灭绝响。不知不觉间，女孩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魅影就这么唱着，唱着，忘情地用歌声发泄着他胸口的苦闷和抑郁，他渐渐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听众，直到水滴滴上钢琴盖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
Erik愕然的抬起头，发现小狐狸白晰的脸庞上竟然挂满了泪珠。
“你在干什么？”魅影停下弹奏，冷冷的开口。
“我……”丢脸的样子被人这么抓个正着，珂赛特显然非常的困窘，两朵红晕瞬间爬上她的面颊。她本想找个借口搪塞，但一时又实在扯不出个合情合理的，索性豁出去的般的挺起了胸膛。“我就是被你的歌声感动了，所以哭了呗。先生你从没见过对音乐领悟力这么强的人吗？如果真的没有，那恭喜您长见识了！”
魅影被女孩的话呛得一口口水噎在喉咙，不知该努还是该笑。琴盖上蜡烛的火光被风吹得摇摇曳曳，连带映花了他黑色瞳仁。
是么？连这个小狐狸都能从自己的歌声里听出绝望的感情，为什么它却无法打动你呢？克里斯汀。是因为你的心肠是钢铁做成的，还是因为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我呢？也许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个魔鬼。
魅影颓然的瘫坐回椅子，把戴着面具的脸深深埋入两掌中。
珂赛特看着他的表情，心底突然好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火辣辣的疼。他明明那么爱克里斯汀。可他那样浓烈的感情却不被拥有它的人所理解。这太不公平了。
“Say you need me with you, here beside you
Anywhere you go, let me go too
That's all I ask of you
Say the word and I will follow you
Share each day with me, each night, each morning
Say you feel the way I do
That's all I ask of you
Anywhere you go, let me go too ”
几句歌词从魅影的唇间遛出。那歌声里是请求，是承诺，也是对爱情的希望和绝望。那本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情歌，也是最催人泪下的爱的悼词。
珂赛特觉得刚擦干的热泪又要从眼睛里夺眶而出了，她使劲吸了吸鼻子，抑制住想哭的冲动。
“先生，如果你真的，真的那么爱克里斯汀小姐，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办法把生米做成熟饭呢？”
“你说什么？”Erik动人的情歌嘎然而止，他暗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孩，里面似乎酝酿着某种可怕的风暴。
可惜珂赛特实在具有不怕死的特质，她小小的吞了口口水，居然斗胆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提议，外带进行了更加详细的解释。
“我是说，先生您爱克里斯汀，就算真的占了她的便宜也一定会负责的，对不对？那您干嘛不索性和她……嗯，把该干的都干了。您知道女人的本性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一旦她失身给了您，自然就会绝了和子爵在一起的念头，乖乖的陪在您的身边……”
“闭嘴！”魅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不可遏的将钢琴上的琴谱连带蜡烛都扫落地面。他欺身向前，一把反手捉住女孩的手腕，力气大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圈紫红色的瘀青。
“谁给你的胆子说出这种亵渎克里斯汀，亵渎我们之间感情的话？你这个……这个不要脸的低*贱的东西！”
女孩被Erik的怒火吓得浑身直抖，她能看见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他的脸色阴沉到骇人，仿佛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下去。
她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把他激惹到这个地步，忙不迭缩起脖子，圆滚滚的大眼睛里飞快的溢满可怜兮兮的神情。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法帮！”Erik狂吼着，将女孩狠狠甩向一边。他难道可悲到了如此程度，要靠占有克里斯汀的肉*体的方法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珂赛特的胳膊“砰”的撞上桌角，她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可知道幽灵正在气头上，她没敢发出呻*吟。
“滚，滚回你的剧院，别再让我看见你那张污*秽的脸！”Erik咆哮着，仿佛一头受了伤的野兽。
珂赛特灰溜溜的抱上自己的湿衣服，夹着尾巴很难看的逃回了自己的卧室。她知道自己的话伤了魅影大人的自尊。可是他的问题就出他那总在那极度的自负和极度的自卑间摇摆的所谓的尊严上。他用绝妙的音乐将克里斯汀诱惑到他身边，却又不肯干脆利落的下嘴，反而非得让对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甚至接受他那张残破的脸。
按照他的这种方法，结局不是他死心放克里斯汀和子爵走，就是他发了疯和克里斯汀同归于尽。
珂赛特用双手支住下巴，半眯起她猫一样妩媚明亮的眼。她承认自己的提议非常的无耻下*流。可是它有效率啊！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极高。就算克里斯汀被吃掉了，也死赖着不肯服软。幽灵先生还可以走把两人春宵一度的事情直白的透露给子爵这招棋。她就不信子爵甘愿顶着头上这么大一片绿草原和克里斯汀重归于好！
既然魅影大人不肯做，也不屑于做，那么就让自己推他一把吧！珂赛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有点干涸的嘴唇，暗暗下定了决心。至于他火山爆发般的怒火……算了，反正她帮人也没指望对方能领情。等幽灵先生真的和他的天使双宿双飞了，总有一天，他会感激自己的。
珂赛特是个绝对的行动派，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便开始积极的搜集资料，制定计划。怎么把克里斯汀诱骗进地下宫殿是首要的难题，而且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爬上魅影的床，也似乎相当不容易达成。最后，魅影那个死倔的脾气，如果搞不好，就算克里斯汀被脱*光光躺到他身边，他也很可能将她直接打包送回剧团。
怎么才能一举克服这三个关卡，完成这一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呢？她无意中偷听到的经理德比恩和波里尼先生私下里的一段对话，为她送来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那天她在化妆间的过道上远远看见连个经理并排的走了过来，因为害怕被第n次问起剧院幽灵的事情，她闪身躲进了楼梯拐角。没想到那两位居然就站在拐角的另一边开始聊了起来。
似乎起因是德比恩先生最近的恋爱烦恼。他惊心动魄的迷上了沙龙里的一个漂亮女招待（其实所谓的沙龙根本就是高级妓*院），但对方却对他忽冷忽热，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所以你看我简直要被那个小妖精搞疯了！连我最喜欢的白兰地都喝不出味道！”德比恩塌着脸，沮丧的抱怨道。
波利尼先生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的向同伴挤了挤眼睛。
“亲爱的朋友，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个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只要几滴，就是贞洁烈妇都会变成发*情的野猫。是我从个吉普赛人那里搞来的。你要不要……嗯……试试看……把它掺到酒里，邀请那个磨人的小妖精喝下去……”
德比恩先生的脸瞬间被希望点亮，但很快他迟疑的张了张嘴。
“你确定那东西管用？我以前买到过不少假货，对方都保证绝对灵验，但最后的事实都……”
“放心，放心。我还能骗你不成。我自己亲自实验过，之后那个销魂啊。对方简直随便任凭我摆布……不过那东西的药效有点太过猛烈，如果喝掉后没能及时干那档子事，身体会被憋得坏掉的……如果你确定要用，那东西就在锁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等会儿我就去拿给你。”波利尼嘿嘿淫* 笑着，揽住了同伴。
可惜他们的计划没能成行，因为他们还没走到克里尼先生的办公室，就被宣传新歌剧的曲作家给叫走了。
珂赛特从拐角里偷偷露出半个脑袋四下里张望了张望。因为午休时间，几乎所有的歌者和舞者都去睡觉了，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回想起刚才两位经理的对话，珂赛特的嘴角不自觉勾出了个阴险的弧度。
这个好东西来的正是时候。有了它，就不怕克里斯汀不乖乖的躺上魅影的床，而为了不让克里斯汀弄坏了身体，魅影大人也就不得不勉为其难的……
这样一来，计划就完美了，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小药丸的妙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