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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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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明明看见一个女人在那山冈上,怎么一下子又不见了呢?”凄凉晚风中,白马自言自语着,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这时,一位老人沿着荒凉的小路走过来了,到白马身边时,惊呀地看了白马一眼,说:“你不怕死吗?”
白马说:“怕什么死?”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时常闹鬼吗?”老人这样说了一声之后,等白马转过身来,却已消逝得不见踪影了。
“怪了,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下子又不见了呢?”白马相当困惑。
要是一般人,那么,见了这个情况,不吓得尿裤子才怪呢。可白马是一个不那么聪明的人,以为那个老人走得快,这才会一下子便不见了。
“管他呢。”白马顽固地对自己说了一声,“老子又没做什么坏事,纵使是鬼,老子也不怕。”
白马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山洞,从怀里掏出一个压扁了的馍,就着一杯不太干净的水不住地吃起来了。因为饿,那块馍吃进他的嘴里,不知为什么,竟然如此美味。
这时,狂风不住地吼了,刮起满天风尘,一度把那个小小的山洞摭住了。在这什么都不可见的情形中,白马似乎看见什么人走进来了,不过,仔细一看,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山洞里却又只有自己那瘦弱的身影。
风不住地刮着。
长江对岸那座山之山顶在这大风中被刮掉了,掉进了大江中,砸起天一样大的水花,溅了白马一身。
那个地方呆不下去了,白马便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沿着灰黄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走到城郊,见一个集市在不远处,不住地发出人语喧哗之声,听着这声音,不知为什么,竟然使白马感动得不断地哭起来了。
不过,在那个地方,仍旧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也根本没有睡觉的地方,可是上天规定了,人又不可以不睡觉的。这可难为了我们的白马,站在大地上,在大风中,又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城郊,白马倚住一株大树,听长江不住地东流着。
一个人呆在这个大江边,对他来说太不自在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痛苦,可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做一个强者,为了自己的妻子能够在大地上笑出桃花一样的笑颜,他不管这么多了。
他又想起了花花了。花花的笑不住地鼓舞着他,使他有勇气对付这一切。
他想奋斗,可是,又什么也没有。没钱,没有智慧,也没有支持,甚至连目标也没有。这如何奋斗嘛。
不过,他还是要奋斗。
大江边,只有他一个人呆在那儿,看着江水不住地东去着,不知为什么,竟然想大声地哭了。不过,作为男人,作为一个铁一样的汉子,他是没有资格哭的。
他不哭了。
坐在江边,生起一个火,见身边有个铁盆,便将之捡起来,架在火堆上,不住地煮起江水来了。
他很穷,没什么东西可以煮,只好煮煮这江水,不知这样可不可以充饥啊。
江水里有鱼,可是,捕鱼技术很差的他,想要什么东西都不用就可以捕到鱼,这纯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其中一个聪明的大鲤鱼似乎吃透了白马之不会捕鱼,甚至冒着天大的风险爬上了岸,扭动着自己难看的屁股,似乎在骂白马的坏话。
白马什么也不顾地扑过去了,却扑了个空,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倒赔了自己两颗牙齿。
“这该死的鱼。”白马几乎想骂了,却又把骂出来的话咽进了自己肚子里了。
架在火堆上的那个铁盆子里的水不住地翻滚起来了。可是,煮什么呢?白马看了看身边的一块石头,又摇了摇头,抬起头,见一头野狼不住地走过来了,似乎也想在江边感受一下火光发出来的那份诗意。
不过,见了白马,不知为什么,丢下刁在嘴里的骨头,风一样跑了。
野狼钻进了一座墓地里了,一下子,不见了。
白马也不管这骨头是猪骨头还是人骨头,放进铁锅里,笑着煮起来了。
喝着骨头汤,看着东流的江水,对白马来说,也算是一种快乐吧。
喝饱了,白马便朝着那座墓地走去了,看见一个小小的洞,洞口里露出一只眼睛来了,不住地发出光来了。
这光是相当凶的,射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立马破败,且不断地冒出烟来了。
被那光射了一下的白马不禁感觉到眼睛不那么舒服,用手一摸,竟然摸了一手的血。
“你想死了?!”白马对那个什么东西吼了一声,“不管你是狼还是怪,老子不怕你。”
白马边这样说边把自己拳头露出来,在那个什么东西眼前晃了晃,一拳砸在石头上,把石头砸破。不过,白马自己的拳头也不住流出血来了。
那什么东西,不,狼见白马比自己还凶,不禁害怕了,嗖地一下从那个洞里跑出来,渐渐地,不见了。
白马趴下了,不住地往里面看着,见豆大的灯光从里面射出来了,在风中不住地轻轻地飘忽着。
见如此,白马扒开了那个洞,却见一副棺材露出来了,里面躺着一副髑髅,不过,不知为什么,少了一条腿。
“妈的,刚才老子煮的是这个东西啊?!”白马惭愧地对自己说。
他想吐,不过,来不及了,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不住地闪着光,便想冲进去。不过,不知为什么,什么地方发出了一声吼叫,在这吼叫声中,白马感觉到天都塌了,从那个墓地上不住地掉着土了,似乎什么人成心想把他埋在那个地方。
白马赶紧疯了似的从那个地方爬出来了,站在大江边,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且深谢着上苍,没有把自己埋在那个该死的地方。
出来之后,那座坟墓一下子便不见了,同时,里面那盏小小的灯也不知道逝于什么地方了。一切又什么都不存在了。
真是物是人非啊。
白马坐在江边,真不知道该庆祝还是该惋惜,在他看来,那座坟墓里应该有不少财宝。
白马坐在江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