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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坐在江边,看着满江大水,白马痛苦,恨自己之没有能力,赚不到钱。

      别人做生意会亏本,他呢,没有做就完蛋了,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是怎样大的一个笑话。他暗暗叮嘱自己,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出丑是小事,把别人的牙笑掉了,他是赔不起的。

      赚不到钱的白马拿着自己昨天夜里在集市上购买的一副箩筐,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在人们的耻笑声中。

      他挑着一担箩筐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农民,却又没有农民伯伯的那份老练,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家伙,惹怒了一只狗,疯了似的对着他狂吠起来了。

      白马挑着担子在拥挤的大街上不断地走着,却不小心碰在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这要是别人,那是相当开心的。在一般人看来,占女人便宜总是很开心的。但不知为什么,白马不这样以为,觉得这样一来,于自己德行有亏,而做出于自己德行有亏的事,不知为什么,结果总是不那么好的。

      “你这人长不长眼睛?”女士也不那么和气了,见有人撞自己,便大声地叫起来了。

      “他妈的,找死啊!”女士身边那个男士粗暴地吼了一声。

      站在女士身边的那个男士,手上戴着好几个钻戒,钻戒在落日的余光中不断地射出光来,这光刺在白马的眼睛上,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便把他高傲的气势压下去了。此前,对那个女士还存在着一丝调侃意味的他,这时,见了站在女士身边的那个男士,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毕恭毕敬起来了。这也许就是金钱的魔力吧。

      白马低下了头,甚至跪在那个女士面前,不住地给她作起揖来了。

      见白马这样,女士依旧不依不饶,走上前来,伸开两只手,在白马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白马戴在头上的草帽被女士打落了,飘到女士面前,被女士踩住了,且不断地对着那个草帽乱啐着。

      那个男士甚至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不管身边有木有人,竟然对着白马那个破败的草帽撒起尿来了。

      “我的草帽!”

      白马边叫着边冲到那个男士身边,不小心推了他一下,却不知为什么,后背上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于此同时,左侧一个粗壮的汉子高高地跳起来了,横扫一腿,踢在白马屁股上。

      白马滚在大街上了。

      “白马!”女士却叫了起来了。

      循声看去,白马也看见了那个女士的脸了,这不是兰吗?

      “你怎么在这儿?”兰边说边冲上前去,想去把白马扶起来,走到其身边,却又打住了。

      白马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地爬起来,问她在大街上做什么,又看了看那个手上戴着好多钻戒的男士,一下子便知道那个男士是兰什么人了。

      白马拍去了身上的灰尘,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了,在离开的时候,老同学兰不知为什么在他手里塞了一把钱,同时把一缕香气洒在白马身上。

      在兰漂亮的脸蛋面前,白马几乎不敢抬起头来,本来不想接住兰给自己的钱的,可是不接的话,那么,晚上吃什么呢?

      他用来做生意的钱不知被什么人偷走了。在这个困难时期,他本来想找到那个女郎的,可是,一天过去,那个女郎的身影还没有出现。

      白马接住了兰给自己的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

      白马走到码头边,坐在一株树下,看着西下的落日,不知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那儿不住地哭起来了。

      没有赚到钱,反而赔了不少钱,回去之后,如何向父母交待呢?

      船老板的船就湾在码头上,人们进进出出着,不住地看着白马,大声地笑着,以白马之没有赚到钱为笑资,不住地在那儿闲谈着。

      白马之没有赚到钱,这是大家相当快乐的,因为白马的母亲把村子里的人都得罪了,人们是很愿意看到白马一分钱都赚不到的样子的。

      那些打了白马母亲的打禾机而遭到白马母亲大声地怒骂的孩子的亲人,见了白马坐在大树下,不敢见人的样子,实在是一种千载难逢的好事。

      他们边喝着啤酒边说着白马,说他不该走出荒村,更不该出现在这株大树之下。

      包叔甚至走到白马身边不住地唱起了丧歌了。在荒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一个不行运的人要是被人唱了丧歌,那么,不到几个月就会悄悄死去了。包叔抓住了这个机会,对着白马不住地唱起丧歌,想用这样的办法致白马于死地,而又不用背上杀人犯这样的罪名。

      “花花!”白马看见花花走过自己身边,便大声地叫了一下。

      不过,不知为什么,花花并没有回应,径直走过,走到船老板船上了,不住地与人们说笑起来了。

      在花花看来,才不会与一个被人笑话的男子说话呢,这有损于她的尊严不是。

      跟在花花身后的一个相当熟悉的男子也出现了,那是豺。他不知为什么不离不弃地跟着花花,使白马心里相当之难受,却又不敢说声什么。

      这时,豺走到白马身边,不知为什么,又把那把菜刀拿出来了,在白马脸上不住地比划着,似乎想问一下白马,可不可以砍死他。

      孤独的白马一个人呆在那株树下,看着人们不住地在不远处不断地笑着,心里相当之难受,却又不能说什么。

      豺走到花花身边了,不住地与之说起话来了,这使白马相当痛苦,甚至想冲过去与豺干起来了。

      但是,当白马那勇敢的脸被花花看到时,不知为什么,花花脸相当不好看,就像一具棺材那样。白马不知这是怎么了,难道花花不喜欢自己了?

      在白马的注视中,豺抓住了花花的手,当作众人的面不住地亲吻起来了,同时,从那个地方飞来了一把“刀子”,无情地插进了白马的心脏了。

      白马悄悄地离开了那个码头,在大风中,没有目的地不住地往前走着。

      在白马身后,不断地传来了阵阵笑声,在这笑声中,花花与豺的笑声尤其响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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