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8 捉猪捕鱼（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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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轰隆隆地打开的同时，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座小山也似的胖子，面前那位扎着冲天爆竹头、衣着个性而清凉的女性考官在他的衬托下宛如大象前的一头猎豹。
“我是二次测试的主考官门淇，他是卜哈拉。”门淇桀骜不驯地扬起头。随着她的话语，卜哈拉巨大的腹部传来沉闷的咕咕声，像一口没绷紧的大鼓。他的试题是烤全猪，森林中的豪鼻狂猪。
“凯瑟琳在上。”我往外走去，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卜哈拉的体型，“他肯定是有巨人的血统。”
“巨人？”不远处的奇犽嘲笑道，很明显是听到了，“童话故事读多了吧。”
“哦不，巨人是存在的。”我生气地反驳，“史料中有记载——”
他撇了我一眼，“史料是可以骗人的，但你亲眼见过巨人吗？”
“难道你非要人把事实塞到你眼皮底下——”
“咳咳，”小杰分开我们，“我觉得艾夏哥哥说的有可能，但现在我们应该去捉猪了，晚了考官可能就吃够了……”
奇犽瞪我一眼，看起来异常不爽。我们四散分开行动。我几下就攀上树，在树枝间飞转腾挪，很快就发现了目标——不远处，一群体积庞大的猪低着头在地上拱来拱去，每一只的体重，恐怕都超过了五百公斤。我要是站在它们面前，看起来一定就像斗牛面前的小猫。而且就算我捕获了一只，我那身力气恐怕也不够把它扛回去……
我又想到了念，尽管在一群非念能力者考生中使用它似乎有点占便宜之嫌，但我想只要不被发现应该就没有人管。念被创造出来，就应该是方便自己的……
我谨慎地观望着，终于，一只体型相对较小的猪在它庞大的同伴身后显现出来。
就它了！
我飞一样掠出藏身的树，斥力对地猛地借力跳起，一个高高的前空翻越过大猪，跳上那只小猪的背。
小猪受到惊吓发出尖锐的吼叫，我怕猪群暴怒，急忙一手摁猪一手对着猪群外的一棵大树，双手各发出一股引力。
我从没将念力分散到两手，因此这样一来我立刻发现我的计算出了偏差——本来能发出十米范围的气减少了一半，小猪被我的引力拖出猪群，但没有如我所愿一头撞死在树上，而是上蹿下跳，试图把我甩下来。
这就非常尴尬了。
我以前跟凯瑟琳捕过野猪，但野猪和豪鼻狂猪的体型明显不在一个档上，砍猪头对我来说难度有点大，但也不是不可以。
我按着猪，瞅准一棵比较大的树发出引力，猪尖叫着，刨着地抵抗，我咬着牙和它做了会拉锯战，没把猪拉到树那边，树断了。
我灵光一闪，左手用力按着猪迫使它待在原地，右手高举对准大树，“过来，朝这边倒——”
树干折裂的地方发出一阵巨大的吱嘎声，树枝裹挟着劲风结结实实砸在猪头上的同时我松手跳开，猪哀鸣一声，不动了。
我喘息了几秒，发现猪头被压在树干下很难弄开，刚才这一番响动惊动了四五个考生，我不好再光明正大地用念能力。不过，他们只是想来抢别人劳动成果的。
“喂，小鬼，这头猪让给我！”几人中有个人朝我喊，而且毫不客气地上手就抢，好像四五个人一起上就能吓住我，好像——我还没有一头猪好对付似的。
引力自然而然地自手中涌出，眨眼的功夫其中一人的佩剑就脱了鞘，呛啷一声飞进我手里。
“省省吧。”话音未落我挥剑向那人劈去，他估计是吓傻了，我在将要劈下他脑袋时一脚踹开他，剑顺势下落，几乎让猪的脑袋与身躯分家。
我将剑摔到他身上，眼神冷冷地直视着五个考生：“滚。不要妄想得到不劳而获的果实。”
直到我动手搬运猪，那个考生才惊疑不定地捡起剑：“我的……怎么会……”
手下暗暗运起“引力”，我将无头猪往考场拖去，脑子里盘旋着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太频繁地使用念了？一般来说，与普通人的打斗中完全不需要，但刚才一番行动全是心情所驱使，而且用得非常自然……
和跟凯瑟琳练习完全不一样。
也许我需要实战来与我的念磨合。这个想法冒出来，我不由得想到去年西索对我的单方面殴打……那还是算了吧。
“你还完全不会使用念哩。”我无意识说出了声，“这是什么意思？”
心不在焉地把猪搬上烤架，我这才发现挺多人都在看我：“……我怎么了？”
“你的猪一路在滴血。”小杰回答。
“你的猪实在是袖珍得可爱。”奇犽的语气相当幸灾乐祸，“还有，你的猪头都砸烂了。”
我看了看猪，“道理我都懂，你能不能不要说‘我的猪头’了？我的头不是猪头，你的才是。”
小杰爆发出一阵大笑，奇犽跳起来摘了我的鸭舌帽，手在料理台上一撑翻过去就跑。
“喂！小鬼！”我一个前空翻越过料理台追上去，放在平时我不会和孩子较真，但现在这番孩子气的举动实在是让我自己也大吃一惊。
现在还是考试时间，所有人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都在烤炉前严阵以待，但这样一闹一半人都看了过来。奇犽在人群中穿梭，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但我比他更快，瞅准机会脚下一个加速扑上去抓住帽子，戴回头上的同时揉了把奇犽的头发。
好了。
这下换成奇犽追我了。
“呼呼呼我输了我输了不要揉我的头发——”我撑着流理台向奇犽求饶，一边把头发塞回帽子里，“凯瑟琳在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较真？”
有一瞬间，奇犽的表情充满了敌意，但眨眼功夫这种不似孩子的神情就悄然隐去。他扬起头，“较真的是你才对，还有，你是怎么快过我的？”
“我的速度比你快很奇怪吗？”我反问他，“还是说你以为自己已经够快了？”要知道，我一向是速度见长。
他的表情说明我的话说中了。我们对视了几秒钟，我忽然又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气息如针般刺着我的脊背——就是隧道中的那股气息，可当我转头去找的时候，它又消失了。在场的几个念能力者都毫无异象，卜哈拉和门淇在喝茶，西索在均匀转动他的猪，唯一在我背后的是集塔喇苦，他正把烤全猪从烤架上卸下来。
是谁？
我确信有人在盯着我，但那人是谁？藏在哪里？有什么目的？
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冷汗涔涔而落。小杰叫我时，我差点吓得跳起来。
“什么？”
“我是想说……”小杰指指我的猪，“你的猪快焦了。”
我谢过他，把猪卸下来。事实上烤不烤焦都是一样的，卜哈拉来者不拒，他一个人吃了70头猪。他的胃是黑洞吗？
门淇表示不屑。于是她另出一道考题——的“握寿司”。这个闻所未闻的食物一出全场都吵嚷起来，半藏则是捂着嘴偷笑出声从而导致四面八方射来嫉羡目光。接着，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的争吵不小心爆出了“鱼”的线索，全场的人霎时间涌向小河。
我无比内伤地跟在后面。六年前我和凯瑟琳曾经去过东洋一个名叫和之国的小岛，那里的民俗风味就是“寿司”。但是，处在森林之中去哪里找深海鱼？如果能找到虾还可以试试，三文鱼鳕鱼金枪鱼怎么能找得到？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我在河边坐了会儿，悲哀地发现步力和规定时间内能到达的河流全部被其他考生抢占了，估计十之八九的鱼都被惊走，我是什么鱼都别想抓到了。
我摸了两只贻贝和虾，一转头却看到了令人观之可亲见之忘俗的旷世奇景：西索，嘴里叼着一条鱼从水中缓缓站起，薄荷蓝的火炬头被水浸湿，湿哒哒地挂在头上，宛如顶了一头挂面，形象全无。而且他的妆居然花了，星星和眼泪的下半部分模糊在脸上，活像一条狼狈的落水狗。
所以，笑出声来真的不能怪我。
西索好像看不清前面似的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然后把鱼从嘴上拿了下来，“嚯～是你呀。”
我瞟了眼那条可怜的鱼，“你准备拿飞线青鱼做握寿司？”
“不行吗～”
“门淇可能会把盘子扣到你脸上。”
“有那么糟吗～”
“你开心就好。”我满不在乎地说，真奇怪，去年我那么怕他，这次倒是看开了，大不了拼死一战呗，还能糟到哪去？
西索从水里爬上来，一只手把湿透的头发捋上去，他衣服全部贴在身上，视觉效果太糟糕了，活像街头巷尾到处招摇的阿飞。“味道到底有多糟嘛～”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我真诚地建议道，然后跳上岸一口气狂奔到回大院，扶着料理台哈哈狂笑。
飞线青鱼的肉不管是生吃还是煮熟都有种强烈的几个月不洗的臭袜子味道，我尽情想象着西索尝了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有个考生在我背后咕哝：“神经病……”
管他呢。
风水轮流转啊，今年该轮到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8 捉猪捕鱼（大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