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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part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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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简沉把江寄未带进包房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简沉挨个把A城的钻石王老五都介绍给她一遍后,江寄未连正眼都没看一眼。
“江大小姐,你眼光怎么这么高啊,我把A城所有的除了白南境以外的所有身价差不多的兄弟都叫来了,要颜值有颜值,要身份有身份,你怎么这么高冷的半句话都没有,都入不了你的法眼?”
简沉在一旁哀嚎。
江寄未一听见‘白南境’三个字有稍微的晃动,转眼有一脸平静。
“来这样的地方不就是来喝酒的吗?你要介绍那么多人干嘛,三陪吗?上酒。”
江寄未暼了简沉一眼,催促着他上酒。
简沉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江寄未,欲言又止。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酒赶紧拿出来。”
“外界传言‘金殿’这样一个附庸风雅的高档会所感情在你眼中就是一个酒吧。”
简沉忍不住替自己旗下的这间本来很高端的场所硬是被江寄未当成个随意喝酒的地方打抱不平。
“这里不能喝酒?什么破地方。”
江寄未明显心情不好的挑刺。
简沉:“……”
知道得罪不起这位心情瞬间能够变换风云的二世主,简沉还是交待了上了几瓶窖藏的好酒。
“江寄未,我可告诉你啊,后面还有好戏,你现在最多能喝几口等待惊喜,不然以你这酒量,还不到半杯就倒了,我可交不了差……”
简沉话都没讲完,就愣愣的看着刚上来的酒就被江寄未迅速的开盖倒满满满一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大姐,酒不是你这么喝的,你可别吓我啊。”
等简沉反应过来赶紧夺过江寄未手中的酒杯的时候已经被斟满了第二杯。
简沉又忙不迭的拿起刚刚开了的那瓶酒,看了一眼度数,扶额……
一秒……
两秒……
三秒……
简沉酝酿已久的情绪爆发。
“江寄未,你知道这度数有多高吗你这样一杯下去,你以前喝过酒吗?”
简沉大声吵嚷着。
突然感觉肩膀一沉。
侧头一看,江寄未已经不省人事的靠在肩膀上昏睡,面颊陀红,呼吸均匀,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一股酒味。
简沉彻底无语。
“都不用来了。”
简沉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
“来干什么呀,庆生也要有寿星在,现在寿星都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国度自己玩耍了。”
“总之都不用来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啪’的一声,简沉把电话挂了。
把江寄未的头轻轻的挪到抱枕上,简沉深深的陷在沙发里。
“怎么遇见你这样的奇葩,自己的生日竟然还能睡着,亏我们还帮你准备了那么多惊喜。”
简沉小声的低语,看了看已经毫无外界感应的江寄未,满脸的不爽和无奈。
刚想打电话就听见推门的声音。
抬眼一看,来的真是时候。
“哟,您老人家忙完大事儿了?其实没必要过来的,看,都睡成死猪了,原计划都泡汤。”
简沉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刚进来的白南境,一副刚从一个场子出来又忙着奔来这个场子的模样,但丝毫不见慌乱和匆忙,永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白南境一进来就看见很安详的躺在沙发上的江寄未。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能不能靠谱一次?”
白南境走过去看了看江寄未,确定她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状态了才拿正眼看着简沉。
简沉一听这话,搭在桌子的双腿立马就收回来,整个人都激动的快要跳起来。
“这哪是我的错,你不知道啊,按计划我把我们圈子里经常厮混在一起的那几个一一都介绍给她,她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进来就开始要酒喝,结果拗不过她,我让人上了酒。就准备让她喝一小口,她自己倒好,趁我一个不注意,满满一杯那么高度数的酒一饮而尽,你说她平时根本没喝过酒,照她刚刚这么个喝法,现在这个状态还算好了,只是昏睡过去,要等酒劲发作那会儿,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我找谁惹谁了,怎么碰上个说变脸就变脸的主啊,白天打高尔夫那会还好好的,就休息了一下情况就不对了。”
简沉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特意把度数在白南境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看都不看就上这么烈的酒。”
“那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现在反倒好,先把寿星先给灌睡着了。”
简沉在一旁连连叹息。
“得嘞,我看后面的庆生环节都取消吧,你赶紧趁着江寄未的酒劲还没上来带她走吧,不然要是缠上你,有你受的。我今天也陪主子一天了,要回去享受我的温柔乡咯。”
简沉说着便打算要走。
“等江寄未明天酒醒,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就当你没来过,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休息了。”
简沉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南境转头回来看连睡觉都蹙着眉头的江寄未,面无表情的把她抱到车上。
白南境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但刚出来一截路,就后悔没让司机跟来了。
江寄未在半梦半醒中就开始发酒疯。
“你谁啊,怎么动都不动?是木头人吗?”
江寄未意识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白南境帮她系着安全带,但在醉酒状态中的力量简直是不可估量的。
江寄未看着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人一点表情都没有,就觉得他是不是雕塑,下意识的伸手去捏。
于是,白南境也没有意料到,江寄未直接上手来掐他的脸,还捏着晃了晃。
“原来不是木头人啊,那怎么不会说话。”
白南境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忍了。
只要把她丢到目的地就走,只有一截路了。
“你干嘛要绑着我。”
江寄未发现系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很干扰自己活动,当下意识又没有安全带这种东西的认知,就觉得是有东西绑在身上。
“你快点放开我,我是会玩刀子的人。”
白南境一听这话:好吧,我继续忍。
江寄未看白南境没有任何要来帮忙的意思,顿时有些害怕,声音中开始带着哭腔。
“坏人,快点放开我。”
说着说着便开始慌乱的去找解开的方法。
白南境余光一看江寄未要解安全带。
“江寄未,酒品怎么那么差,坐好。”
白南境终于说了句话,但正处于懵逼状态的江寄未是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的,更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愿去做。
“坏人,我要让白南境来把你送进监狱,我是不会做你的小老婆的!”
江寄未歇斯底里的说,还伸手去抓住白南境扶着方向盘的手,一个用力,车子猛地向右边一甩。
白南境也没料到江寄未竟然会这样,没有防备的就被江寄未一带,方向盘一打,整个车身就横过来了。
白南境冷静的一脚刹车,车子及时的停了下来,正正的横在了马路中间。
车子停下来,白南境颇为无奈的看着正在发疯的江寄未。
估计是被一个急刹车吓到,江寄未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同时还不忘车上的‘坏人’,一下子就有意识会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虽然这段路车子很少,但靠近城郊车速都很快,稍有不注意就会被撞到。
白南境也立马拉开车门去追江寄未。
江寄未倒是省心,下车根本没跑,蹲在护栏旁边就开始变本加厉的哭。
白南境一看,头都要炸了,刚才就不应该把江寄未带出来的。
白南境走上前去,刚想说话江寄未就转过头来。
“白南境,大坏蛋!”
白南境听见好气又好笑,刚才还不认识自己是谁,这会儿又知道了。
“白南境是谁?”
白南境开口引诱。
“白南境是我的仇人,你帮我找他报仇好不好。”
江寄未边哭边说,路边风大,江寄未穿的也薄,泪水打湿了衣襟,哭得睫毛和头发都沾到了一块,吐字也吐不清,盛满泪水的眼睛满满的可怜,怎么看怎么都毫无形象可言。
弄了半天还是没认出来自己是谁,白南境心底一阵好笑,看着灯光下的江寄未,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答应你帮你报仇,他怎么惹到你了呢?”
“他从小就欺负我,我无数次的因为他哭过,心里疼过好多好多次,可他从来不关心,也从来不在乎。”
江寄未的情绪彻底爆发,一下子就坐在地上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江寄未一阵风吹过就不停的打冷战,但还是坚持不懈的一直在哭。
白南境脱下外衣轻轻的搭在江寄未肩上,单脚跪地扶起江寄未深陷在双脚间的头。
“我现在就帮你去报仇,但是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江寄未哭到没力气,抽空看了一脸真诚的白南境。
“你说真的?”
“真的。”
“那我跟你回去。”
“……”
白南境在那几秒中想了无数次,自己什么时候惹她哭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越想越觉得冤。
白南境把江寄未整个人圈在了怀里等她平复心情,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终于平复下来的时候,白南境正准备去开车。
“不准开车,要走回去。”
“……”
“不然我不要和你回去。”
“……”
“你说你要送我回家报仇的。”
江寄未看着白南境没丝毫的动作,便又打算要哭起来。
“那我去把车子停在路边再走回去。”
“不许。”
“……”
“我走不动,我要你背我回去。”
江寄未在此刻把“任性”这个词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白南境:“……”
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白南境清醒的意识到,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是讲不清的。
扶额中……
就这样,白南境霸气的把车子正正的横在了路中央,背着江寄未从郊外的路上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