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因你而存在（《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13、血腥玛丽

　　当夜终于归于平静的时侯，夜影疲惫得送走道贺的人群，但是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来临。调好一杯血腥玛丽，那猩红的颜色让她感到些许的晕眩。打起精神，夜影轻轻地走到赛那沙身边。没有意外赛那沙立刻感觉到她的靠近，似乎他的警觉心一直很强。
　　“你来做什么？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感觉到赛那沙疏离的语气，夜影明白他应该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吧。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这样的语气依然让她感到寒冷。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凯旋的时侯我会再亲手为你调一杯酒向你道贺的。”夜影强挤出笑容看着赛那沙，端着托盘的手却有些微微颤抖。
　　“为我道贺？还是应该为你自己道贺呢？”赛那沙自己都不习惯这样讽刺话出自自己口中，“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这就是真正的你吗？”看着夜影依然绝美的脸庞，经过刻意装扮的她更加风化绝代。但是却让他想到了远在西台的王妃，那个聪明绝顶又玩弄权术的女人，“你刻意导演了一场罗岛的宫廷内变，让罗岛自动瓦解，罗得卡罗的撤军是和你的约定，他的好处就是能够取代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我有没有说错。在这场竞争中，士兵、战争、将军，只不过是摆设，对不对。”看到罗得卡罗得到册封，从府邸的侍从那里得知夜影失踪的8天，看到谢尔卡和夜影在晚宴上的对话，赛那沙已经猜到了几分。

　　夜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赛那沙，含着怒气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疑惑与心痛，一直以来的疲惫和积聚多日的疑惑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一直绅士而有礼的他此刻却失手打翻了她手里的托盘，血红色的饮料泼洒在她洁白的长袍上，瞬间开放出绚丽而猩红的花朵，看上去触目惊心。
　　“对不起……我……”夜影长袍上的血红色让赛那沙也有些震惊。
　　“赛那沙，对于去罗岛的事情，我根本没有想要瞒你。”猩红的血色反倒让夜影惊醒，“我又何尝愿意跑去罗岛和那个王子打交道？但是你知不知道，达满的叛乱完全是五王子导演的闹剧，只是为了在竞争中胜出。”
　　“什么？”赛那沙感到意外，怎么会是这样！这样的事情，未免太……
　　感觉到赛那沙冷静了下来，夜影轻轻地走到他身边，环着他的腰，轻靠着他的肩膀。感受到赛那沙轻微的震动，夜影的语气却轻柔而坚定：“我知道你是出色的将军，如果竞争是公平的，你绝对能轻易获胜。但是这是一场作弊的竞赛阿，我做的，只是让你们再回到同样的起跑线上，仅此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做法，认为这样有欠光明，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五王子得意的笑容。”夜影抬头看着赛那沙，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我理解你的用心，但是获胜还是应该靠自己的实力，不是吗？”没有办法再对这个流着泪的女孩说重话，赛那沙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你一开始的卓越指挥，让罗得卡罗明白自己获胜无望，他又怎么可能答应我的要求呢。”这是事实，也是谈判中最重要的筹码，“你还生气吗？觉得我是恶毒而阴险的女人？”夜影急切地问着。
　　“夜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类似的方法了，好吗？”赛那沙轻轻抱住夜影，认真地看着她。她含泪的眼眸，颤抖的嗓音，冰冷的双手，深刻传递着内心的无助和恐惧。虽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但是毕竟是夜影转折了战局，为他赢得了时间。夜影也是为了他而奔波劳累，她的在乎让他不得不感动。
　　“是，我不会了……”夜影闭上眼睛，享受着风暴后的平静和温馨。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并不想绞尽脑汁与阴谋为伍，她也想像那些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样受尽宠爱。但是在没有阳光的黑暗里，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摸索前行。

　　夜风轻轻吹过，没有月光的夜里显得异常黯淡。属于夜的生命吗？唯一的选择的只有坚强。泪痕渐渐干涸，只是头还有些疼痛，夜影自己都有些模糊，刚才的泪水，究竟是因为害怕失去赛那沙的真情流露，还是仅仅源自她绝佳的表演天赋呢？但是这似乎不重要，她达到了她的目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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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笼罩在晨辉下的赛那沙，阳光衬托着他绝佳的贵族气质，夜影不禁有些痴迷。这个注定光芒万丈的王子，即使在宫廷的阴谋中生活那么多年，依然能够保持如此磊落而光明的心态，而在离开了王兄的光环之后，他的才华才能肆意地挥洒。说服他来亚述是对的，如果当初跟他去西台，也许她也能够享有舒适而奢华的生活，甚至不必陷入这些无尽的阴谋。但是赛那沙会永远作为他王兄的影子。所以她愿意冒这个风险，期待有一天能看到真正破茧而出的赛那沙，看他创造属于自己的王朝和生命。
　　注意到赛那沙的视线转向自己，夜影停止了冥想，微笑着说一声：“早安。”阳光对她而言有些炫目。她就是这样的人吗？注定追随阳光又害怕阳光。
　　“你起得很早。”赛那沙也很高兴见到神清气爽的夜影。昨晚她的泪眼婆娑让他心痛，难以入眠。她应该是自信而美丽的。

　　“因为昨天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哦。”夜影笑得越发灿烂，把手中的托盘放在赛那沙眼前，精致而名贵的酒杯，承载着诱人而香醇的美酒，“我说过要调一杯血腥玛丽庆祝你的凯旋。欢迎胜利归来，赛那沙。”夜影纤细的手指执起酒杯。
　　接过酒杯，品尝那久违了的美酒。这样一个宁静的早晨，一杯亲手调制的美酒，一个真诚而美丽的笑容，这样的祝福比昨夜华丽却空洞的贺词让他感到更加真实而温馨。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酒是怎么调制的吗？”赛那沙放下酒杯，这种红色的酒让他觉得异常留恋，所以对夜影故意卖关子的行为有些耿耿于怀。
　　“真的想知道吗？”夜影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赛那沙，“其实很简单哦，番茄汁加上烈酒，稍微加一点点柠檬汁就可以了。在我们国家是用伏特加调制的，不过这里可以用相似的烈酒替代。”
　　“确实不复杂，却特别好喝。”赛那沙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从来不知道番茄也能做成酒类，“不过这个名字有些……怪异。”
　　“血腥玛丽的名字是有由来的呢。在我们国家，也称之为BLOODY MARY，是以英国女王玛丽命名的。额，英国是西方的一个国家。”考虑到赛那沙绝对不可能听倒国“英国”这个名字，夜影好心地解释了下，“当时英国有严重的宗教分歧，玛丽女王发动政变登基之后，残酷镇压了信奉不同宗教的教徒，有许许多多的人被送上的断头台，所以她也得名‘血腥玛丽’，不过她确实是一个相当有才能的女王。这种酒类颜色红艳，所以就以此命名了。”

　　赛那沙愣了一下，夜影短短的几句话让他已经可以勾勒出那个国家曾经有过的腥风血雨。眼前的这杯酒似乎承载了厚重的历史呢，人们是用这样的方法来纪念过去的吗？似乎比冷硬的粘土板更加生动。若干年后，他的名字可否也被历史记住呢？如果可能的话，将是用怎样的方法？

　　之后的生活有些忙碌但也相当充实。赛那沙刚刚接手亚述的第四军团，积压了多日的军务需要处理，一些常规的职务变动，新兵的训练，退役者的安排，都需要慢慢步入正轨。在王都的整顿只是暂时的，迟早要被派往重要的城市驻守，这似乎是每个国家的定论。
　　赛那沙深知战争的胜利不但在于指挥和兵力，更在于将领之间的互相信赖和配合，这点是他现在急需做到的。和在西台那群生死与共的将士们不同，亚述，一切需要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