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风（网王）》林*吒

8、8

　　没有钱包，用日元打的，被我扁到挺尸的家伙那里搜刮来的钱。
　　月朗星稀，风凉凉的，像带了刺一般，刮得脸生痛。
　　原来…已经很晚了啊，天都黑了呢……
　　真好呀……世界都是黑色的，人会露出本性，没有了让人恶心的虚伪光明。

　　我在房子外踌躇，这个“家”。
　　灯火通明，门敞开着。
　　老头和老婆婆在等我，不再冒热气的饭菜。

　　进屋。
　　看见我的溜冰鞋，敞开的书包。
　　我的便当盒在书包里，没有开动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

　　“奶奶，桃城那家伙…”我疑惑。
　　“小野，要叫哥哥啦，”老婆婆还是一脸慈祥，“小武说，今天没有等你一起回，是因为你要参加社团活动，不要怪他哦。”
　　“丫头，我怎么就觉得不对劲？”老头子也凑上来，“你该不会，让那小子帮你瞒着，去约会吧？还有，便当都不动！你怎么可以浪费奶奶的成果！”
　　“切！”我吃饭，还真饿了。
　　不过，桃城他为什么帮我瞒着逃课？

　　“小野，怎么没有穿冰鞋？”
　　桃城还在转弯的地方，阳光洒在他脸上，他在笑，暖暖的。
　　“哦。”我心虚的低头，误会他拿了我的东西，给了他一拳，我，要不要再道歉？
　　“你…昨天痛不痛？”

　　“昨天？小野你太打的突然了，”桃城手掌落到我额前，长长的刘海被他扶起，“不痛。不要阴着脸啦，小鬼。”
　　“切！骗人！”我转头看别处的樱花，其实，是痛的吧。

　　樱花快谢光了。
　　美丽的东西总是不长久。怎么会有这种感叹？

　　“呐，坐上来。”他在车上说。
　　我犹豫了一会，跳到脚踏车上，车稳稳的。
　　“呐，小野，我成为了正选。”桃城有点得意却装做无所谓地说。
　　“哦。恭喜。”我也无所谓地回应他。

　　他似乎有点不乐意我的态度，但压抑了一会，问我：“你昨天一天没上课吧？去哪里了？都没来看我的比赛。”

　　“恩。我昨天参加社团活动很晚，所以你没有等我。”我顺口说。

　　“那是我给你编的理由！”

　　“是。”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很久啊！还不敢和阿婆他们说！你这小鬼！”

　　“……对不起。”

　　“算了。”他叹气，“你是去散心了吧，对不起呢，昨天对小野说那么过分的话。”
　　他在前面有点不自在。

　　“喂，你再不骑快点上学就迟到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坐好了，小野，冲啦！”

　　“你很有活力嘛，小子。”

　　“要叫哥哥啦，哥哥~”

　　想揣他脚踏车的前轮，但是我坐在车子上。
　　突然很想挽住这一刻，就像挽留凋零的樱花。
　　我改抓着他衣服的手环住他的腰，靠着他。
　　桃城身上有汗水的味道，却不难闻，我在他背后轻轻说：“哥哥。”
　　我才应该大声说，对不起。
　　他僵了僵，没有说话，车速加快了。

　　“喂，给你。”拽拽的声音。
　　越前龙马？为什么给我笔记本。

　　“桃城前辈拜托我帮你记的笔记。”小孩子板着一张小脸，我又没欠你钱。
　　桃城人缘还真好啊，才两天就混熟了这么多人，越前这狂妄的小鬼也被收买。

　　“让青学的一年级正选帮你记笔记，你这家伙也太放肆了！”趾高气扬的质问哪。
　　又一狂妄的小孩子，怎么看起来像崛尾？

　　“你是哪个？”
　　“恩？咳，咳…本人是有两年网球经验的崛尾…”
　　还真是那个超级球迷 。

　　“你是哪个班的？”
　　“咳，咳…”那小孩呛到了。

　　“1年2班，我们的同学。”越前一本正经地回答。
　　“啊？”我怎么不知道，崛尾这般爱现的人和我同班？

　　“谢谢。”我翻开笔记，这小孩，字写得很工整。
　　“恩。”越前低声应了一句，整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
　　“你也成为了正选吗？”我无聊地问他，望窗。
　　“恩。”那小孩也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祝贺你。”什么都提不起劲啊，我很没诚意的讲话。

　　“你和桃城学长很熟吗？”还是无聊地问话，换成那小孩。
　　“恩。”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在这边世界的话，除了那两老人，就和桃城最熟悉。

　　下课。

　　经过网球场时，看到正选队员的训练，用标有相同颜色的球，击打相同颜色的标志。
　　失误的惩罚是，品尝乾的杰出成果。

　　变态的乾式蔬菜汁，能让青学的精英如此害怕，乾贞治，在某些方面是个天才。

　　青学网球部的怪物很多。
　　比如乾。
　　比如喝了乾汁还微笑的不二。
　　比如喝了乾汁手发抖却还命令队员跑圈的手冢。

　　“天才”与“怪物”之间，也许可以画上等号。

　　有点意思。

　　想去玩玩。
　　一脚踢在标有蓝色的网球上，中了。
　　蓝色的标志倒下。
　　说不定，我有踢足球的天赋……

　　“小野？”桃城惊愕。
　　“那家伙…”越前龙马。
　　“很有趣呢！”不二暖暖的笑脸，我闻到了算计的味道。

　　“luck！打倒了。”我假装兴奋。

　　乾端了杯果汁，说：“看来，用不上我的最新研究。”

　　乾汁，很难喝的……我丢了颗糖给桃城。

　　“为什么只有桃城有糖？”菊丸小猫吐着麻木的舌头，气呼呼地问我，“你是谁？”

　　“木上野，1年2班，自开学来逃课率达78.3%，入学考试每科目都为60分，总分为全年级最低分。”
　　乾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收集？还真不留情面。
　　一片惊叹加笑声。
　　不挂科。
　　我或者比幸运千石还要luck。

　　“与网球部无关人员离开！”冷冷地命令，不可抗拒。
　　部长吗？我看他一眼，还是爬雪山回来的脸色。

　　“选择第七题选C不是B，填空第三题是11，计算倒数第二题第三问的答案小数点向前移一位。”
　　“啊…好象是这次期考的数学题。”大石在我离开的时候小声念。
　　我愣了好一会儿，几天过去了，他居然记得题目！
　　大石…他…也是一个怪物。

　　到家的时候老头子递给我一个小包。

　　一支黑色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