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也有春天》冬大

15、第 15 章

　　姜澄澄回家，姜妈问她学校的节目怎么样，她都没听到似的，自顾自把书包甩进房间，然后自己也跟着进去。

　　姜妈嘀咕一句这是怎么了，然后敲门:“澄澄，澄澄，你开门啊？”

　　姜澄澄把门打开:“怎么了？”

　　“这话我还得问你呢。”姜妈说，“进了门就跟失了魂似的，叫你你也不应。”

　　“我好好的，刚才没听到而已。”姜澄澄不耐烦的摸摸额头，声音有点哑，“你刚刚说什么了？”

　　姜妈看看房间里面，除了书包放的略不规矩，其它都很好，“今天回来这么早吗？”

　　姜澄澄“嗯”了声，然后绕过她去冰箱里拿了罐饮料，然后被姜妈叫住:“太冰了。”

　　“没事。”姜澄澄头也不回的关上门。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就和我这么说话？”姜妈继续敲门，“把门打开，干嘛关的那么严实？”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姜妈压住火气，然后缓声:“澄澄，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都说了我好好的。”房间门再度被打开，姜澄澄已经换上睡裙，看着姜妈“今天活动很多，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哦，”姜妈转过身，“那你刚才好好跟我说呗，你看看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

　　姜澄澄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看着她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姜妈当然听不到，钟誉更听不到。

　　姜澄澄其实一点也不累，就是有一点肚子疼，在卧室里的卫生套间一看……刚刚喝了一罐饮料，把亲戚召唤出来了，这就是让她情绪失控的罪魁祸首。

　　姜澄澄找了片卫生棉垫着，然后喝了点热水，躺回床上。

　　姜爸回来了。

　　女儿房间的门紧闭着，妻子和做饭的王阿姨在餐桌上安安静静的吃晚饭，他觉得气氛挺奇怪，把外套脱掉:“怎么了？”

　　姜妈不说话。

　　王阿姨替她回答姜爸的话:“姑娘回来以后发了通脾气。”

　　姜爸奇怪:“澄澄发脾气？为什么？”

　　“谁知道呢？”姜妈敲敲碗，“先吃饭，吃完再说。”

　　姜爸没胃口，走到姜澄澄房间门前:“澄澄，吃点东西吧。”

　　过了一会，房间门打开，姜澄澄把声音放大到餐厅的两个人也能听到的程度:“我晚上吃过了，现在只想休息，没有心情发脾气。”

　　姜妈面无表情的吃饭，王阿姨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姜澄澄关上门的力道和平时一样，却让王阿姨浑身一个激灵，姜爸一看，乐了:“那行，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姜爸刚刚起来，就被姜妈叫住。

　　“啊？”姜爸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心里觉得搞笑，但是却不敢笑出来。

　　“姜澄澄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姜爸觉得这帽子扣的有点大了:“怎么说？”

　　姜妈细数:“擅自退出学生会;回家时间越来越不规律;新交了一个叫什么方媛的朋友……”

　　“有新朋友很好啊。”姜爸打断她。

　　“可是她和陈妙现在是一句话也不说了，每天早上去学校，既不和陈妙走，也不和钟誉走，而且以上这些，对我一句解释说明都没有;还有刚刚，你也看到了，你看她的态度，这哪里把我还有王阿姨当她的长辈了？还有，她的成绩前几天我就收到了，化学还是不及格，我爸那边经常问，说澄澄的考试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有几门不及格啊……我怎么说啊，我气都气死了。”姜妈越说越激动，“你说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哪里有她这样的女儿，这是想干嘛？难道是想学舒恬一样当个小太妹？”

　　姜爸耐心听完:“青春期嘛，和朋友分分合合都是常见的，至于成绩，她这次整体进步很多了，最近她们学校艺术节，回来不准时也可以理解，发发脾气也很正常，毕竟人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学生会什么的，她心里有数就行了，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澄澄可比舒恬懂事多了，你消消气，不要太计较这些。澄澄是好孩子，她做事心里有分寸。”

　　“希望是这样。”

　　姜澄澄游戏一直玩到半夜，越来越亢奋，只好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她关了电脑，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脑子却不停的想钟誉。

　　她不知道拒绝钟誉做的对不对，但是如果答应，肯定心里会后悔，现在她没答应，却同样也不好受。

　　姜澄澄以前肖想钟誉的时候，曾经问过老蒋，说:“你不怕我在你的促成下，非但没有学习进步，反而和钟誉早恋？”

　　老蒋当时的表情，姜澄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副很瞧不起她的样子:“你跟他早恋？得了吧，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人家哪里能看得上你。”

　　姜澄澄一想觉得也是，如果说学习也分阶层，钟誉就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而姜澄澄自己，半吊子罢。

　　如果以这样的距离在一起，迟早会把美好扭曲成丑陋，而且姜澄澄只要一想到她和钟誉分开就觉得受不了，干脆保持现在这种状态一万年不变，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足球赛姜澄澄没有看，当然如果方媛反应十分激烈的话，她偶尔会瞟上两眼，恰好都是没有钟誉的。

　　姜澄澄心里感觉挺复杂，总之是有大松气的感觉。

　　她又看到那天的丸子头女生去找许简了。

　　这下方媛很失魂落魄:“上次我还问你他有没有女朋友。”

　　“我当时没说他有没有。”

　　“为什么不告诉我？”方媛怨念深深。

　　姜澄澄胡乱找个借口:“怕你伤心。”

　　其实那个女生不见得就一定是许简什么人，说不定也和方媛是一样的，只是更加勇敢而已。

　　姜澄澄想说话，方媛却打断她:“也对，我知道，他那么好，我……”

　　配不上？

　　姜澄澄没有再说话。

　　明天重新开始正常上课，下午结束后，操场的人纷纷回教室，姜澄澄走的很慢，然后看到了钟誉在和一个女生一起回去，聊的很有意思的样子。

　　姜澄澄因为方媛，心里一直有点沉闷，看到这景象，第一反应不是过去打招呼，而是就傻愣愣的跟在他后头，像个跟踪狂。

　　她隐约觉得失落，这失落大概来自于钟誉和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投机过，也没有这么轻松愉快的样子，很淡，他甚至连语气词都用的少。

　　她看看那个女生，女生笑起来居然有酒窝，姜澄澄自己是很羡慕有酒窝的人的，因为她没有，钟誉倒是有很浅的两个，但是在嘴角，应该算是梨涡，脸颊上也是没有的。

　　她原来和钟誉聊酒窝的时候，钟誉说酒窝很可爱。

　　男生一旦觉得某个东西可爱，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因为可爱才美丽，才有兴趣，姜澄澄如今看那个女生，陌生的，讨厌的。

　　现在她一点也不喜欢酒窝了。

　　姜澄澄回了教室，方媛正来找她:“刚才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就自己回来了。”

　　姜澄澄明白她的意思，是说她并没有撇下姜澄澄自己先走，只是因为不得已。

　　其实她也没有要怨她的意思。

　　姜澄澄点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了，然后再没说话，她觉得两个人不能总是什么都一起，早生厌烦，起码是应该保留一点自己的自由的。

　　而且在操场的那一幕，姜澄澄并不愿方媛看见。

　　方媛看她郁郁寡欢的模样，说:“刚才我看到钟誉了，现在觉得你说的没错。”

　　“我说的什么？”

　　“他很帅啊。”方媛回想刚才看到钟誉的样子，“刚才看到他上楼过来，嘴里叼个苹果，漫不经心的走过来，还真的好看呢。”

　　姜澄澄越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