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最爱女王

61、第 61 章

　　“可以了么？”躺在床上，接受最后一项健康检查。
　　“嗯，二少所有指标一切正常。”白色大褂放下手中的鼠标，扭过头来对我说。
　　“二少。”严真走过来手里拿着我的外套。我接过来直接穿上。
　　“回去吧。”看了看明媚的四月下旬的天空。明晃晃的大太阳让我觉得顿时有些头晕。“心理医生那里也不用去了？”
　　“是的。”他点点头。“二少恢复的真快。”
　　“嗯。”先前喝那些汤汤水水都是神经病的决定，强迫自己的胃适应了各色营养丰盛的食物，虽然偶尔会上吐下泻，但是总体来说短短的十多天的时间，我已经由以前的病态麻杆变回了正常的模样，除了还有些偏瘦之外，连肌肉都被我锻炼出来两块，都是手臂上的，为了方便拿更重更大的枪支。

　　“二少。您母亲的订婚典礼在四天后，科斯塔打电话说希望我们提前到达，作为女方家人还是要多少尽力，代表夫人的面子。”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刚好够喝下午茶的。
　　“二少，大少。。。”
　　“我去喝茶。你们忙你们的吧。”我现在只想参加完母亲大人的婚礼，然后飞回去着手准备事情了。和一个变态没什么好互动的。所幸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心理医生说，人在受到重大打击后会有四个阶段，震惊，拒绝承认事实，愤怒，最后是恢复理智。我现在经历了所有阶段，虽然历程短了点，但是能恢复理智就是好事，没有必要再把我逼上绝路。大变态听完，就放弃了，已经不再如同鬼影一般尾随我其后，只是我回到旅店的时候基本上都能看见他要么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发呆，要么就是处理文件，跟身旁的人嘀嘀咕咕。我们两看相厌，我不搭理他，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我。总之，跟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不能善终。我觉得他比我还天煞孤星，远离才是保命的招数。

　　“订婚典礼就这么隆重？”看了看草坪上的各色娇嫩的花朵，这架势应该有上万朵玫瑰了。都是白色粉色的，虽然看起来感觉好，但是怎么比婚礼还能搞。“还是说订婚和结婚典礼一起办了？”
　　“呵呵。”攒尼穿着花衬衫来迎接我们。依旧没皮没脸的模样。“大哥倒是想，可惜婶婶不同意，这么大手笔，要不是大哥说为了我们家族的颜面，婶婶也不会同意的。东方的女人相当的含蓄啊。”
　　然后我看了看栏杆外人来狗往的警备势力。“搞的这么大也不怕出事？要我说，订婚典礼能在一个小时内结束绝不占用一天时间。时间越长，变化越大。”说完，打了个哈欠。
　　“放心，大哥是谁，怎么可能出什么事情。大哥老大不小，难得订婚一次，你就让他过过瘾吧。对了，下午茶时间要到了，你累了么？要不要先去房间洗刷。大哥可是吩咐我了，一定要让你觉得宾至如归。”说着看了看我身后的人，压低声音问。“不过你身后那串饺子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徒先生以前一个人来欧洲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哦，最近我比较倒霉。”我回答。
　　“是么？不过你放心，在我们地盘上，我照你，横着走都没有问题。”
　　“我母亲和哥哥呢？”我问。来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初晓他比较忙，这婚礼大都是他策划的，现在还在法国做最后一步的礼服调整。婶婶和他晚上就该回来了。不过也可能会弄到很晚。本来你早点来就能跟他们一起去法国了。不过科斯塔说你身体不好，不能乱奔波，恐怕没有力气陪婶婶逛街。就让你们错开了。不过，明天一定能见到的。”
　　“哦。”看来这个未来的小后爹对我的存在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芥蒂，我妨碍他什么了。

　　“我有些累了。我去睡觉。”我扭头对小虾米说。“如果睡着了就不要叫醒我了。明早早点叫我起来准备。”
　　“好的，二少。”小虾米点头如捣蒜，然后说。“听严哥说他要和大少去参加什么告别单身派对，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二少你不想去么？”
　　“对啊，要不要去？要不要去？”攒尼突然说道。“虽然你还是青少年，但是也该开开眼界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叔叔了，这方面开荤之类的事情也该我带着你去做了。就怕你去了科斯塔会觉得坐如针扎。”
　　“。。。我去了科斯塔多拘谨。”这种告别单身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在场的。何况还有大变态。不去。他是瘟疫。

　　“咚！咚！咚！”我被莫名其妙的钟声吵醒，仔细数了数，钟敲响了十二下，现在应该是凌晨。打了个哈欠，钻出了温暖的被窝，就看见床边的沙发上蜷缩着裹着被子如同蚕宝宝一样的小虾米，还有一个人睡在地上，呈现大字装。看了看闹钟，嗯，下午睡太早，现在竟然睡意全无。想喝水。
　　“二少？”还未轻手轻脚的踏上地面，小虾米就弹跳起来，别看他年纪轻轻，不过是训练出来的，警惕性绝对不比猛兽低。

　　“我去喝水。”我看了看睡眼惺忪的他。说道。“你接着睡。”
　　“这可不行。二少，我跟你去。”小虾米披上外套，手里还很滑稽的拿了个超大号手电筒。
　　这外边灯火辉煌的走廊，怎么需要手电筒。莫名其妙，不过我没有问。
　　“厨房在哪里？”科斯塔家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旧了据说是几百年前的古堡然后逐年改建的，所以总体来说是哥特建筑，里边的电线水管什么的都是后来扯的。我的房间不大，但是那四四方方带柱子的床占了一大半。而且不像酒店那么方便，没有室内吧台。叹口气，怎么自己也喜欢上室内吧台，那不和大变态一个品味了么。甩甩脑袋，把他挤出思绪。

　　“厨房好像挺远的，在另外一边。”小虾米挠了挠脑袋。“但是据说每层都有几个饮水房。不然喝水还能跑一里路，渴也渴死了。大概。。。”他看看前边和后边。“大概在这个方向。”说着领着我拐上了一条走道没有刚才宽敞而且吊灯也不怎么明亮的长廊。长廊两方都是各色油画，幸好是景色不是人物，不然更有闹鬼的气氛。
　　“二少。。。找到了，在这里。真是的，这么大的地方应该多设几个指南地图才对。”小虾米推开一扇门，里边就有偌大的冰箱冰柜等。
　　“二少。怎么了？你要喝什么？”
　　“没事。”我看了看身后，看了看这条长廊望不到的尽头。那里似乎没有吊灯，所以有些昏昏沉沉。刚才可能是我看眼花了，我竟然看到一队阴魂就这么穿墙穿了过去。不过也没什么，这种古老的地方个多多少少都有些鬼魂。没有才叫奇怪。

　　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小虾米似乎因为肌饿已经开始翻找冰箱找吃的了。只找到些蛋糕冰淇淋之类的甜点。个个都是嘴巴的尺寸，他一连塞了五六口下去，还是觉得肚子咕咕叫。不好意思的说。“二少睡的早，我也跟着睡了，晚饭没吃，看来这会儿肚子抗议了。”
　　“我也饿了。”看了看冰箱里边的小蛋糕。“我们去找人要点吃的吧。”
　　“要点吃的?”小虾米满头黑线。“他们会不会当我们要饭的。”
　　“不会。”
　　“不过，二少你往那里走干什么？”小虾米走在我的身后，左顾右盼的。“这条长廊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昏暗。”说着打开了手电筒。
　　“从这里走离厨房比较近吧。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人这么少。怎么说应该佣人跑来跑去才对。”我不满。客人要是饿了都要跟我一样跑半里路才能摸到吃的，再跑一里路才能吃到肉不也挺衰的。
　　“可能都被调去守门了。这几天警卫比较欠缺。”小虾米自顾自的说道。“这里的长廊好像越来越窄了。”
　　“嗯。”我站住，看了看刚才那些鬼魂穿透的地方。只是一副巨大的山水画而已。“你去看看。”我指着那幅画。
　　“这画有什么古怪么？二少？”小虾米拿着手电筒晃了晃。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我知道了，二少说这里有暗道。我就说，这古堡挺闹鬼的，没有暗道多没有气氛。”他摸索着画框，然后摸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摸到。然后找到画框旁边的一只水瓶，仔细看了看，依旧没有找到入口机关。“可恶。”他骂了一句，随便踢了下墙壁。
　　“嗖”一声一个暗门从画中出现。

　　“天啊，吓我一跳。”小虾米说到。“里边好像还有声音传出来。二少，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玩玩就算了，还是别进去了，万一迷路出不来怎么办。”

　　“我们不走远就行了。”我说着，大踏步进入，顺着蜗牛般的阶梯，摸着墙壁来到了比较空旷的地下室模样的大厅，这里有昏暗的灯光，看来这里的电线也是后来扯进来的，那就证明科斯塔肯定知道的。
　　“真的好像有人声。”小虾米侧耳贴着石头墙壁说道。“不过好像隔了挺远，听不清。”
　　“去看看。”我们穿过对面墙壁上的一扇门。才发现了几乎同样的阶梯，不过是往上的盘旋的。
　　“声音好像更远了。”小虾米说。
　　我止住脚步，拍了拍空旷的墙壁。使劲一推，另外一个甬道出现在眼前。门一开，一阵冷风吹过，而且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难道是偷情的女佣？”小虾米好奇的探头。
　　“小声点，女佣怎么可能知道这密道？知道的应该都是主人一级的，说不定是科斯塔来夜会小蜜，走，我们去拆穿他，这样明天订婚仪式就无法举行了。”
　　“二少，你在幸灾乐祸。你那么讨厌那个将要做你小后爹的人么？”小虾米压低声音，跟着我。
　　“不讨厌。”我摇摇头。“但是也不多喜欢。他为人奸诈，我怕我母亲吃亏。好像就在这墙壁后便，你仔细听听。”
　　“嗯。”小虾米从口袋里边掏出来一个小勺子状的东西，贴近墙壁，然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我也贴近墙壁，可惜没有听太清楚。
　　然后小虾米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他急急忙忙拉着我轻手轻脚的往先前的那地下室走去。
　　“你听到什么了？真是科斯塔夜会情人？那我们进去揭穿他便是。”从画中走出来，关上机关，看着小虾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说。“二少，你母亲好像真的有情敌了。”
　　“接着说。”
　　“内室中有一男一女。女的说要设计破坏婚礼。他们似乎有什么计划已经在进行中。男的应该就是这里的内应，协助计划。不过具体什么计划，他们只是提到了片言。不得而知。二少，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告诉你母亲么？”
　　“不。”我摇摇头。“我们连计划是什么里边的男女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说。而且既然知道密道的人肯定是科斯塔的亲戚总之是家族内部成员一类。这种人就算我们指认如果没有证据也很难定罪。我们只有小心一点走一步算一步了。总之，现在我去找我母亲，探探风声。你去找严真，想办法明天典礼的时候给我们找个有力的位置。顺便弄点家伙进来。”
　　“我们偷拿家伙不好吧。”小虾米说。“而且警卫这么多，我们怎么偷拿进来。”
　　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三堂的么，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倒你？”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咬下一大口冷牛三明治。“母亲说她最近有点不顺，也就是磕磕碰碰而已。她没有放在心上。”
　　“磕磕碰碰？”严真问。
　　“嗯，比如说被花架子砸到肩膀，但是并不是多严重，花架子的一根铁丝松动摔了下来，擦伤而已。她不觉得有什么。科斯塔本来派人去调查，发现那钢丝就算砸在脑袋上也不会要了命，也就觉得是意外而已。不过这还不算。在法国的时候，被过马路跑太快的小孩撞到，扭了一下，冷敷一下就好了。他们查了之后觉得没有可疑之处也就不了了之。还有最近意大利阴雨连连，好多东西发霉，她的日霜也是，她擦了一下觉得味道不对，洗掉的时候发现擦的那块起了疹子。但是一天就下去了。这些都是小事，看似没有任何关联。还有穿衣服的时候被拉链割到，穿内衣的时候钢圈冒出来戳到肉。不过都是创可贴就解决的问题。我母亲除了觉得她最近比较倒霉但是不认为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
　　“。。。”屋子内部所有男人都在沉默。
　　“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小虾米插嘴。“如果是要夫人的命，应该不会用那种细钢丝砸人。其他事情听起来都是巧合。”
　　“这世上没有巧合。”严真紧皱眉头。“分开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这些意外最近突然多起来那可能还是有问题，但是如果这些小事都是人为的，那么不得不说幕后策划很有脑子，他可能目的不是夫人的命，只不过是要夫人受伤婚礼延期而已。比如说。那跟铁丝虽然很轻，但是如果掉下来的角度不好，戳进眼睛那也是大事。小孩子撞到夫人，扭伤伤到什么程度很难事先预测。日霜如果全部擦了，那就是全张脸长疹子，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消除的。”

　　“我也这么认为。许多看似没有计划的小事故，多了叠落在一起发生，那么就几率而言，总有一件两件最终会严重伤到我母亲。但是能做这些事情的绝对要知道她的行程，知道如何拿到她的衣服内衣和化妆品等。所以说肯定是近身的人做的。”
　　“二少的意思是佣人或者文秘？”严真问。
　　“也可能是管家或者亲戚，比如说攒尼先生应该可以随意出入夫人的房间，但是大家也不会怀疑他。”小虾米添油加醋。
　　“科斯塔也可以。照这么说我大哥也行。”我白了他一眼。“有作案条件的不一定有作案动机。这三个人，科斯塔巴不得婚礼早日举行，攒尼惧怕科斯塔，拍他的马屁还来不及，怎么敢老虎屁股上拔毛。我大哥更不会了。他如果想阻止婚礼只要极力反对我妈就会考虑。”

　　“严真，你去查查看科斯塔有没有什么追求着。未婚妻候选之类的名单。看看这些人和这古堡里边的人有没有作案的条件。这件事情肯定有女人参与。”不然怎么会想到内衣钢圈这么阴损的招。
　　“好的。可是早上就是婚礼。要不要派人去保护夫人。”严真问。
　　“不用。我已经派人去了。”
　　“啊？”

　　“正确来说是派鬼。”老鬼剔牙说道。“我真便宜，几块牛肉就把我打发了。”
　　“你有什么不满。”我端着茶杯说道。“是我改变了你的体质。你以后杀人放火都行，还能享受美食。这古堡食物充足，你随便吃都不会有人跟你计较。”他便是我一开始看到的那堆孤魂野鬼中的一人。好像是第一代主人建立古堡的时候活活累死的苦工奴隶们。因为对这个地方有偌大的眷恋，无法离开，变相的地缚灵。不过活动范围大的很就是了。
　　“是啊是啊。”旁边一个青年雇工说。“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牛肉。”垂涎的模样。

　　“你们看好这里就行。”我指着我母亲的房门。“看看有没有人心怀鬼胎的接近。特别要注意女子。比如说女佣管家之类的。”
　　“没问题。”几个人点头如捣蒜。

　　我叹口气，钻回被窝继续补眠。
　　明天是个多事之秋。希望一切平安度过。

　　“二少，起来了。”
　　“嗯。”看了看礼服，白色的小西服，剪裁得当。认真的穿上后，连袖扣都要一番讲究。然后看着小虾米帮我抹了头油，就响当当的出门了。

　　偌大的草坪上佣人和警卫已经忙碌起来，大清早的就有不少黑色轿车往内驶来。通过门口层层盘查，那些坐轿车的人就可以到专门的休息区去了。
　　“只是订婚而已，这么大的排场。”母亲大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想象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十分注重睡眠品质。大清早被人抓起来上妆盘头穿衣服等，她想耐烦也无心。
　　“妈，你忍忍。他们来得早，中午前就可以脱下这身衣服了。”大哥安抚的说道。“少应昨夜睡得好么，听说你睡太早，半夜爬起来找吃的。”大哥和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感慨。“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又瘦了。”
　　“嗯，你听谁说的？”我不经意的问。
　　“科斯塔。”大哥说。“你不知道吧，内部也是有监视系统的，各主要通道都有设置。所以你起来就有人盯上了。哈哈。不好好吃饭，才会变瘦，要不是你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挺健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虐待了。”
　　看来强化训练没白干。“我就是不定时吃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我要做什么，科斯塔也没有告诉我。订婚典礼应该不需要伴郎和花童吧。”
　　“不用，用也不需要你们，这么大的儿子往旁边一站，我多大岁数不是一目了然。”母亲大人少根筋的说道。“初晓，少应，你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不用，我不饿。”摇头。婚礼前最是关键时刻，我怕那些人使出杀手锏。没有新娘的婚礼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果然是挑食。”大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去吃早餐。顺便帮你拿回来。妈，你要吃什么？”
　　母亲满头黑线。“这礼服紧的，我什么也吃不下。去去，你们去吃饭，不要当着我的面。我会妒忌死的。”说着把我和大哥轰了出来。

　　我抱了一盘子甜甜圈，坐在门口守门。
　　“还真是忠心守护母亲的孩子。”攒尼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蹦蹦跳跳走掉了。
　　“你怎么在这里。”科斯塔走过来。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中国的婚礼，典礼前不能见新娘，守门守的紧的要拿钱，哦。对了。按照习俗。要给你红包。”说着，真给我拿出来一包红包，递给我。“我们这里没这习俗，但是钱给你了，你一会儿不要作梗。”说完慈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也忙去了。
　　“我是那种人么？”我看了看手中的红包，塞好了。这么轻，肯定是支票。回去就兑换。如果是空白的就多写两个零。

　　“动！”一声闷响。我警觉的推开门，就发现偌大的化妆间，母亲竟然无处可寻。热血顿时沸腾问那个老鬼。“人呢？”
　　老鬼咧开嘴，笑着指着墙壁。“从密道走了。”
　　“带我去。”把手深入口袋，慢慢的打开了枪膛的保险。
　　“没问题。这房子我造的，我最熟悉。”

　　搬开墙壁上的烛台，一个半人高的暗道出现在眼前，我想了想，扯了条丝带，卡着烛台。然后一头钻了进去。黑暗之中，只有老鬼若隐若现的身影给我指路。前方不远就是哒哒哒的跑步声。但是那人拖着我的母亲，走不快，一会就被堵在狭隘的盘旋的长廊。
　　“不要过来。”他说。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是声音听起来不怎么熟悉。
　　“。。。”我没有吭声，没有动。我母亲偌大的婚纱挡住视线，我怎么打也打不中他。我给老鬼使了个眼色。他不明白，我假装摔倒然后狠狠的捏了他一下。“你去，背后抄过去，打晕他。”
　　“啊？哦。”老鬼点点头，急急忙忙从墙壁穿出去，穿过来，然后“碰！”一声。那人倒地。我接过我的母亲。把她放好，然后走过去，拿出我的枪支，用枪柄狠狠地砸向那昏迷之人的后脑勺。
　　“哇，你可真够狠的。”老鬼说道。

　　半拖半背的把母亲拖回门口，摸了摸转头，门又一次打开。
　　“英。”屋子内是焦急的大哥。还有如同锅上蚂蚁的小虾米，还有被拉来的攒尼。
　　“你去哪里了。妈妈怎么了。”说着，接过母亲。
　　“她被打昏了。”我说道。指着通道入口。“这古堡有密道，而且有人想要破坏婚礼。”
　　攒尼愣了一下。“这么可恶，不过那密道明明早几年就封死了，怎么又能开了？我要去报告大哥，如果密道开了，那这里的安全就很有问题了。初晓，你去找医生来。”
　　“知道。”大哥说着开始打电话。
　　看着他们的家庭医生急忙赶来，还穿着黑色燕尾服，帮母亲大人按摩穴道，用刺激的味道激醒了母亲大人。我叹口气，退了出来。
　　“怎么样？二少？”小虾米走过来，悄悄问。
　　“嗯。看来狗急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