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青春》小蒅

5、坏同学

　　第九篇，坏同学。
　　事实上，在大多数时间上我们的灵魂还是因着自己的意念发生着各种弯曲，对于教师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说法只不过是有关部门对于教师这个低等职业采取的措施，给与教师这个职业神圣的赞誉是为了平息各种混乱，毕竟这个职业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必要的。稍微有点自主思想能力的人都去从事其他职业了剩下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坐在三尺讲台的正中央对下面的人说教。
　　在学校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教思想政治的思想不正经，德育处的行为不检点，领导私下里对好学生说“知道吗？我是熬了很久才当上这个年级主管的，你现在太天真了，还不知道社会多黑暗，上次别人请我吃一盘日本牛肉知道多少钱吗？”
　　詹小含的班主任是一个仁慈的班主任，詹小含曾经很纳闷为什么班里的那么坏的学生还要留着他而不开除他，后来才明白这样的孩子如果就这样进了社会将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所以王馨每次都极力在校长面前保住这些打架闹事的坏学生。一直到毕业的时候王馨给同学留下的印象都是美丽慈爱。
　　周一例行班会，黑板上写的是-----我叫王馨。因为上个星期学校里的打架事件王馨很生气。
　　王馨站在讲台的正中央，说“每个孩子都是有父母的，每当我看到那些家长的时候，我不忍心放弃任何一个孩子，我承认我的人品并不是毫无挑剔，现在这个社会他妈的就没几个心地纯良的好人，我也是一个母亲所以我知道我并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在社会上扮演那群坏人，我对我的学生，心情也是一样，我不想许多年后在电视上看到某某通缉犯还是我教过的学生，我想那是我的失败，也是一个老师最丢脸的事情。我不懂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我只知道首先要作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平凡的人的特征就是他不会毫无理由的去破坏别人的正常生活，我不知道怎么教导你们，不是一个老师就能感化整个社会，况且我也做的不是甚好，你们也不要太天真，你们不仅要学习好，虽然你们的成绩和我的工资直接挂钩，我很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见，想做什么样的人我不管，不过你做错事我还是会骂你。我是王馨，我他妈的觉得今天班会我说的都是废话，好了，不说了，班长下面教给你吧，自习还是什么的都你安排。”说完王馨眼里带着泪水推门而出。班里剩下的只是一片默然，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还是那么不要脸的攀谈，这些人让你感觉即使杀了它也会引来一阵恶心。
　　一个人的认知总是很难改变直到他自己想明白。王馨的说教只不过是黑夜里的一点星火。王馨的脑袋里在从教这么多年后充斥的只剩下“疲倦，疲倦，疲倦。。。”，吃完晚饭后，晚自习也不是王馨的班，所以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王馨的孩子一直在奶奶家，她的丈夫今天还要看自习。左手拿着苹果，右手举着遥控器，咬了一口左手的苹果 ，王馨自言自语的说“灵魂工程师这个帽子太大了，我一直都自以为是，我自己操什么心？反正我现在过着安逸的生活，活成我这样也别无他求了，每天跟那堆混蛋生什么气？”说完后自欺欺人的坏笑了一阵，狰狞而可怕。
　　有些人流眼泪的表情也一样恶心，招不来别人的半点同情，人性总是一个无聊的话题，无论怎么探讨我们依然生活在现今的社会，当灵性的触手伸向社会的深处我们总是发现更加无法理解的一切，来自于社会深处的浑浊与黑暗顺着那只灵性的触手让整个身体开始不适。
　　王馨是个与众不同的老师，她的生活也是没有逻辑的，不像其他的老师一样做出的每件事都符合日常的习惯，比如其他老师不会无聊到在不是他自习的时候跑到学校。
　　看了一会电视的王馨关掉电视骑车到学校，这时还是第一节晚课，王馨敲开教室的门，对正在讲台中央的钱老师说“钱老师我叫个人”然后对班里的大片区域说“詹小含，出来一下。”
　　詹小含随即走出教室，王馨说“跟我去我家，今天不用上自习了”对于这种事情这种要求詹小含真是各种不理解。
　　“王老师，那我下晚课之前还要回来接许捷阿，那怎么办？我去把许捷也叫出来吧！”詹小含推门喊了一声“许捷，王班找你”用班主任压制钱然是个好办法。许捷和小含陪王馨一起来她家。
　　王馨的心情像是一个人喝醉了酒，似乎她对自己做的事情感觉都很朦胧，打开王馨家门后，王馨对詹小含和许捷说“冰箱里有吃的，那边电脑这边电视随便玩随便看。”王馨瘫坐在沙发上对两个发愣的孩子说“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特别的孤单，所以你们两个在这边玩吧，我一个人害怕”王馨像个被吓坏了的孩子窝在靠着墙角的沙发上，双手抱着小腿。长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摆脱了橡皮筋的束缚披散着凌乱的遮挡着王馨的侧脸。
　　詹小含拉了拉不知所措的许捷说，“电视是你的，电脑是我的！”
　　许捷说“你怎么这样阿？想想办法阿，帮帮王老师阿！”
　　詹小含拉着许捷到墙后面说，“这种情况呢，只有找个人抱着她和抚摸她的头发把她像个孩子似的哄一哄就好了，不过我肯定不会去抱她”
　　许捷反应迅速的插嘴道“你敢？”
　　詹小含拨开许捷指着自己的手指继续说，“所以现在只有你去抱她了阿，不知道你敢不敢？”
　　许捷抓了抓头发，“敢倒是敢，不过到底要怎么作阿？具体一点！！！”
　　詹小含伸手将许捷搂在怀里右手抚摸她的头发，许捷轻叫了一声又意识到客厅里还有人，虽然那个人已经情绪低落到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不过如果她明天清醒肯定还会记得今晚发生过什么，所以就没再发作。
　　许捷推开詹小含的手，“色！”许捷表情凝重转身进了客厅，詹小含被弹开的手悬在半空，似乎对刚才的感觉还意犹未尽。
　　许捷径直走向客厅角落里的王馨，很自然的将王馨揽入怀里，看来许捷刚才学到了不少，被许捷揽入怀里的王馨异常的安静，像极了一个受伤的孩子。詹小含打开电脑玩着无聊的小游戏，顺便看了些关于格斗的视频。詹小含蹲在电脑座椅上，这是效仿L的行为举止，不过人家L是为了思维畅通，詹小含却纯粹是为了耍酷。时间在詹小含咬着的手指间倏然划过。已经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王馨已经在许捷的怀里睡了过去，许捷也没有保持半分清醒。詹小含跳下座椅，用带着唾液的食指触了触许捷的太阳穴，许捷似乎不知道了这是哪里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眼神似乎人死后到了另一个世界般迷茫，许捷在脑袋里飞速的解析眼前的景象，“我们得回家了！九点半了”。
　　许捷朦朦胧胧的说“好吧！回家。”许捷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
　　“诶，你把她叫醒！"
　　”为什么把她叫醒？人家睡的好好的。”许捷问。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睡醒后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嚎啕大哭吗？”詹小含质问许捷。
　　“我？我小时候没这种情况阿！”
　　“切，怪胎！反正你把她叫醒就对了，她现在就像个小孩，醒了后看不到人会很难过的。”
　　许捷摇醒王老师，王老师睡了一觉后心情已经没那么差了，“王老师，我们该回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阿。”
　　王馨踉跄着起身想要送送詹小含和许捷，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楼门已经被詹小含关上了。王馨又踉跄着回到卧室倒在床上睡着了。
　　回家的路上许捷还是不住的打着瞌睡，“詹。。小。。含！，你几岁了？”
　　其实每天都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我们的第一感觉是如何去应对却不是反问为什么会发生，“我。。。94年生的吧，你自己算！”
　　许捷掐着手指算了算“94，95。。。。大概是16，7吧！我也差不多16，7吧”许捷看着星空往前走，“我都不知道我是哪年生的”许捷和小含同时停住脚步，许捷转过头看着詹小含疑惑的目光，“我是抱养的，大概四五岁前具体是几岁也不清楚住你姑姑的孤儿院，知道为什么我妈妈认识你姑姑了吧？”
　　詹小含不住的点头。点完头又摇头，“那你到底几岁呢？不会实际上是个老太婆了吧？”
　　许捷没有被这不好笑的笑话逗笑，詹小含又说“明天告诉你点事情，关于我俩小时候的。”
　　许捷说“什么事？”
　　詹小含走在前面，“明天你就知道了，好了到家了，公主睡觉去吧！晚安！”
　　第十篇，星语。
　　“两个人的浪漫，当烟火过后剩下烟灰，当一盏烛台上的烛火快要燃尽的时候，我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后悔，或许你的灵魂会像纸灰一样被袭来的风轻易的吹碎，虽然我们短暂，虽然我们都过的像个梦，你说过爱我以后，我有了谢绝别人的理由，你来过我的生命以后，我的生命被填满了，容不下别人”詹小含写完一段简短的关于爱的文字，吻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小含自恋的以为那是一双充满灵性的手。
　　梦里常常会梦见，桃花源里的场景“漫天的梨花在镜头的慢放中飘下，有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女从远处奔跑而来。”小含的世界有时会充满童话，有时自己会变成奥特曼有时会变成蜘蛛侠，有时会不小心发出龟派气功，有时想象的画面要比黑客帝国华丽劲爆。
　　小含时常对许捷说“如果你死了，我不会哭，也不会感到难过，只是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我的心说它一辈子只想暗暗静静的陪着你。”
　　所以每次小含发呆的时候许捷都会很温柔的说“干嘛呢？又在咒我死阿？”
　　可是一切突然消失的时候小含才会明白，不可能不哭不可能不难过。
　　小含说，“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谈论人生的哲理，我只知道去争取自己爱的想要的，每当害怕的时候为了所爱的东西也要逼着自己不要放弃。我很害怕现实，渐渐的长大了才明白好多事情要比想像中复杂，”
　　夜里微弱的灯光只照亮着写字台，寒气惹得整个村子好多人感冒，小含也变得脆弱不堪，在灯前下笔的时候飘飘欲仙醉生梦死，“也许我会害怕夜里的风熄灭眼前的光明，醉生梦死的感觉是此刻我想下笔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灯光照在镜子里的我，面容是狰狞还是苍老，我丝毫体会不到青春，丝毫体会不到生机，自己的模样像一株枯萎的草即将泯灭被蹂躏碎在空气中。两个人依然需要在黑夜里寻找光明的碎片，维系不完整的月光，不完整的拥抱，太过优美的言辞在我指甲里蔓延，像跳出皮肤的血管在表面肿胀的伸展，眼泪也调皮的滑落出了眼睛模糊的轮廓，当一朵花向颓废而蜕变，一个人拥有了接近妖的身体，皮囊不过是幻化我内心复杂而难过的衰败，肉眼看到的只是面色的苍白，狰狞藏匿在内心的角落，快乐的画面毫无力气的坠落破碎，心中的爱反复被失落调戏嘲笑着，心被腐蛆吞蚀，流着血泪的眼眸是我最后的雕琢。”感冒让小含在文字里显得更加难过，空气里凝结着莫名的颓废。
　　小含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觉得自己不得不睡了，小含每次发烧都不去看医生，忍一忍就好了，夜里很难熬，有时那种灼热感想让人尖叫，裹紧被子在床上蜷缩，放慢的神经开始意识模糊不清。
　　小雨说“今天精神不太好阿你？看起来像发烧了，你怎么每次都不打针的？“
　　小含说“发烧是痛苦也是享受，你理解不了就当是我的怪癖吧。”
　　耀眼的阳光透过玻璃刺激着詹小含的侧脸，坐在右边的詹小含转过头看左边的窗外那缕挑衅的阳光，“莫小雨，你有没有看过星空？”
　　莫小雨沿着詹小含的目光看向窗外，“有阿，星空在我心里，象征着纯洁的爱情。”
　　詹小含把头转回来，看着桌面，“我昨晚看星星的时候觉得好冷。阿嚏～”
　　莫小雨说“我有时候真的想知道你是不是脑惨诶，大晚上不睡觉居然在院子看星星”
　　詹小含说“是你说的阿，星空是纯洁的爱情，看着它会感觉心里童话一点。”
　　莫小雨又看了看窗外的阳光说“其实冬天里这种阳光很招人喜欢，让人想像一只猫一样慵懒的睡一觉。”
　　化学老师走到詹小含身边说“詹小含，今天怎么捂这麽厚阿？跟个熊猫似的！”
　　詹小含没在莫小雨之前接上化学老师的问句，莫小雨一脸猥琐样，“老师他病了。”莫小雨分明是被化学老师美丽的面容所勾引忍不住抓住每一个搭讪的机会。无奈每个老师似乎都只对詹小含有兴趣，在每个老师眼里都有一种不把詹小含挤兑死不罢休的冲动。
　　晚上回家的时候，前面的许捷揮挥洒洒的说“你说的秘密还没告诉我呢！”
　　詹小含用颤抖的声音说，“秘密就是你小时候有一个笔记本，是你亲生妈妈给你的，不过那个笔记本现在在我这，感谢我吧，为你保管了这麽多年。”
　　“好吧！那你没对我的本子做什么吧？”
　　“做了阿，就是我写日记用的本子阿，谁让你不早点出现”
　　“你。。。哼！”许捷禁不住跺脚发脾气。
　　詹小含走过去抱住许捷，“别生气，抱着我，我好冷”
　　许捷呆了一下，缓慢的伸出手保住小含，“好了，我不生气，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