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唤醒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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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锥生一缕不由好笑。
听见声音的二人转过头来，却见他已撩起了袖子，“要我帮忙吗？”
优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青木堇这木头呆瓜有时彬彬有礼，有时又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待客之道，比如此时。
“我们很忙呢，你能帮忙的话当然好啦。”
优姬已经被她打败了。
“很荣幸。”锥生一缕应着走了过来。
锥生一缕与零不同，零对料理十分拿手，锥生一缕多半时候都听从优姬的吩咐，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而青木堇却完全闲得无聊，用优姬的话来说，她只能越帮越忙而已，在旁边呆着也许他们还轻松一些。
青木堇对这些话倒是毫不在意，目光却总是不自觉的追随着锥生一缕，不管看多少次，但从容貌与身形，她都完全找不出这个人与零不一样的地方，简直相似到了极点。
他完美的容颜映在柔和的日光里，侧脸的线条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线，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这样可以吗？”锥生一缕将洗好的蔬菜递给优姬。
“嗯，谢谢。”
虽然感觉到那股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锥生一缕倒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忙活着，嘴角有着几不可见的奇异笑意。
直到所有食物都准备好，锥生零才姗姗来迟。
原本他就不想过来，却被来邀请他的青木堇的那句‘你想逃避吗？’给激怒了，不得不答应。
看着所有人都围桌坐齐，包括夜刈十牙，锥生零只能上前坐下。
青木堇替几人盛了饭，但饭桌上，锥生零与锥生一缕却一直沉默着，夜刈十牙也只是嗯嗯的应了几声，不管他们如何带动气氛，气氛却一直僵硬着。
直到最后，那两个人依旧只是各顾各，优姬跟青木堇收拾碗筷，宣布作战失败。
而这两个人的迷也让她们心底更加疑惑了，在青木堇看来，零很明显是很恨一缕的，恨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点实在说不过去，而她曾听说一缕是被一名纯血种的吸血鬼带走的，现在她也能感觉到一缕还是人类，说明那个带她走的纯血种并没有吸他的血，这点也很让人疑惑，现在她找到了一种合理的解释：一缕当初的离开并非被迫，而是在眼见父母被杀、哥哥受伤后，还自愿追随那纯血种离开。如果这样，那零的憎恨也就说得过去了，但她想不到一缕那样做的理由，零是个责任心很强，外表冷漠内心温柔的人，他对弟弟一定呵护有加，有这样一个哥哥，他为什么要追随吸血鬼离开？
青木堇心存疑惑，也深知零那高傲的自尊是不容许任何人侵犯的，这件事，不管她知不知道，或者清楚多少，都只能作罢。
由于是礼拜天，没有课业，学院里的大多数学生都回去了，在散席之后，优姬与青木堇便回到了宿舍，早早歇下了。
月色朦胧，偌大的房中灯光昏暗，树木的影子透过窗户印在红色的地毯上。
床上的人紧紧的抓着被子，额头的汗水沿着肌肤滑落，染湿了她耳际的鬓发，原本精致的五官此时几乎扭曲成一团，紧闭的双眼证明她正深处梦境。
她开始痛苦的呻吟，更能感觉到喉咙无比的干涉，她在渴望一样东西，异常渴望。
鼻尖传来无比香甜的味道，直袭大脑，喘息无止境的加重。
双眼骤然睁开，原本琥珀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血红。
“过来……”
窗口坐着一名少女，正是才转入夜间部的红玛利亚，她微笑着说道。
青木堇呆滞，遵从的走过去，她的目光不止血红，更毫无焦距，像是没有生命的玩偶。
红玛利亚舔了舔指尖的血，喃喃道，“很甜哦，要试试吗？”
轻柔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青木堇血红的双眸颤了颤。
“过来……”
被声音蛊惑着，她毫无意识的走到她的身前。
红玛利亚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堇，来……”她将自己的脖子凑在她的嘴边。
青木堇是迷惘的，她所遵从的只是自己的本能，于是，她伸出舌头舔舐那细腻的肌肤。
“呵呵……”红玛利亚轻笑，“即使过了十几年人类的生活，潜意识里却依旧记得血族的美学，啊……真不错呢。”
片刻，那肌肤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触感，她方生出獠牙，刺进那细腻的肌肤。
红玛利亚摸着她背后绸缎般的黑发，喃喃道，“你一直都这么温柔，从前是，现在也是……”她的声音总是带着莫名的哀伤，让人心疼。
她抬头看了看前方睡着了的优姬，浅笑着，“堇，前些天我问过他哦，如果二者只能取其一，他会怎么选，你猜她怎么说？”
青木堇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她的思想或者意识都不是自己的，所以，红玛利亚只是在自问自答。
她沉默了好一会，眼底蔓延出明显的伤痛，“他说，你们并不是鱼与熊掌，呵呵……即便是现在，他还是想保全所有，所以……选择权已经落在了你的手上，你会怎么做呢？”
用餐完毕，青木堇抬起头来，舔尽嘴角的血渍，血红的双瞳渐渐回到了琥珀色，却依旧空洞茫然。
“回去睡吧。”红玛利亚淡笑道。
青木堇顺从的回到了床上，遵从的闭眼睡觉，不一会便熟睡了。
红玛利亚这才从窗口跃下，锥生一缕则一直在下面等待。
“走吧，我们回去了。”
锥生一缕淡淡道，“闲大人……”
见他欲言又止，红玛利亚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不觉得……这样太早了吗？我们还有很多事不了解。”
“呵呵……”红玛利亚轻笑，“不早呢，等她苏醒了，我们还有什么事不能了解呢？”
锥生一缕没有应声，跟在了她身后。
一片树叶悠悠荡下，红玛利亚伸手接住，问道，“你猜，他会怎么做？”
锥生一缕不假思索道，“当然会阻止你。”
她的眼中滑过诡秘的笑意，“那你说，刚才他为什么没有出现？”
锥生一缕陷入了沉默，确实，绯樱闲说得对，玖兰枢没理由不知道她们的目的是想让橙茉堇苏醒，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而他为什么不来阻止，这确实很奇怪。
“因为……他还在犹豫。”
犹豫？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阻止那个人，就包括他最珍视的那个人类，优姬，但唯有橙茉堇，是他不能不顾及的。”她望向繁星缭绕的星空，月光渐渐被乌云遮住，她的目光更加悠远，像是要望穿天际，“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锥生一缕没有追问。
“不过，在后天之前，他会给我们答案的。”
她低头看着手心的树叶渐渐干枯成粉末，被风吹散。
翌日。
青木堇一早起来，总觉得自己嘴里有股腥味，照了镜子才发现嘴里有点红色，她自己能感知到那是血，不由得突然大叫。
“优姬，快过来！”
优姬叠好被子，走到盥洗室，却见她指着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
“我牙龈出血了！怎么办？”
优姬无奈，“没事，一会就好了。”
“天哪，我是不是长蛀牙了？！”青木堇抓着优姬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张开嘴我看看。”
优姬将青木堇的口腔检查了个遍才道，“没有啦，牙齿好好的，又白又干净，怎么会有蛀牙。”
青木堇长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书上可说长蛀牙会拔掉牙齿，那不得痛死啊。”
“这么怕长蛀牙，平时就少吃点甜食啊。”
青木堇抗议，“不行，甜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绿洲了。”
优姬扶额，“那你的人生还真是干涸。”她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忽然想起什么，包着一口泡沫忙对青木堇说话。
“@#￥%&……”
青木堇歪着头，“你说什么，听不懂啦。”
优姬匆忙漱完口，急急拉着青木堇就往外走，“我差点忘了，今天晚上是日间部与夜间部的联谊舞会啊！”
“联谊舞会？”
优姬这么一提，青木堇也才突然想起，“对哦，我也忘了。”
优姬咋舌，全日间部女生天天期待的日子，能忘记的果然只有她们这两个白痴了。
“可我们这么急是要去哪？”
“打扫卫生！”
“哈？”
“晚上的一年一度的联谊会要在‘初月厅’举行，平时又没人打扫，一定很乱，我们得赶在舞会举行之前搞定。”
青木堇皱着苦瓜脸，“好累的……”
“累也要做！”
“我们是风纪委员，又不是打扫卫生的。”
“为学校出力是我们风纪委员应尽的责任，小堇，你要这么想才对。”
“……”只有你这么想。
“反正我们不也闲着么……”
“……”我不闲。
“好啦，打起精神大扫除了。”
“……”我连自己的卫生都没搞好。
青木堇仰天长叹，为什么连牙都没来得及刷的她非得要去打扫本职外的大厅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唤醒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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