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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百年前：看透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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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得知杨徵最近没有去上学后主动登门拜访，得知杨徵在房里学习后，他没有打扰，选择在一楼等她。
在此期间，他独自面对杨维安的夺命连环拷问，年龄、职业…就差家庭情况了，就快要被对方摸个明白了。
“你对我的小侄女有意思？”
杨维安这么一问，莫里斯无措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回答，腼腆的模样让杨维安看得憋着笑。
“叔叔，你是不是为难他了。”杨徵从房间出来，看见莫里斯拘束的模样，还以为叔父对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可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叔父我。”杨维安故作委屈地离开客厅，“你们聊吧，我回房了。”
杨徵坐在莫里斯身边，问他怎么会来的。
莫里斯端了端身子，告诉杨徵是担心她才来看看情况的，他以为杨徵生病了。
“这几天放假，所以我没有去。”
莫里斯表面上点点头，可他清楚得很，本国在这些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定假期，何来放假这一说，可是既然杨徵不愿意说实情，他也不好多问。
“你有时间可以来我这儿坐坐。”成日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无聊，如果莫里斯常来，就能替杨徵解解闷儿了。
“我很乐意。”
杨徵拿出杨维安的茶叶，打算给莫里斯泡了一壶龙井。
“这杯水不是喝的吗？”
“是用来温杯的。”杨徵将温杯的水倒入另一个杯子，在茶杯中放入干燥的茶叶。
“它闻起来很香。”
杨徵在杯中注入少量的水，使得茶叶浸润后，再延边加入热水，片刻滤除茶叶，将茶水分置于茶盏中。
“清香而甘甜。”这是莫里斯的评价，他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个味道了。
“你喜欢就好。”
晌午之后，莫里斯二人延湖散步，莫里斯打开话匣子，和杨徵分享学校里可爱的孩子，分享拉尔森太太喜欢的甜点，杨徵接着话，拜托莫里斯也带些回来给她尝尝。
“前天学校来了位新老师。”
“他和孩子们相处的好吗？”
“相当好，孩子们很喜欢他。”
“他教什么科目？”
“声乐。”
杨徵越走越靠近湖水边沿，鞋底几乎被湖水浸润，莫里斯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里带，杨徵感受到来自莫里斯的拉力，她停下脚步，脱下了鞋子提在手上。
“这水很清凉，可以淌水吗。”
莫里斯应允了，弯腰提起杨徵的鞋子，告诉她不能去水太深的地方。杨徵踏着圆滑的鹅卵石，走在清冽的湖水中，激起一阵水花，不经意的回眸，身后的男人目色深情，流转的情丝无意间粉红了淡蓝的湖水。
“你的眼睛真漂亮。”
“是吗？谢谢…”莫里斯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这些话又不知道藏到哪个角落去了。
不久，杨徵就上岸了，毕竟这湖水还是太凉了，时间长了可真受不了。
他们又去山间散步，一路上多多少少有沉默，杨徵会觉得有一点点尴尬，不过回头偷看莫里斯，他的样子更加局促，就这么一对比，她竟然还能算得上洒脱。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嗯…看书、写作、编织，偶尔会去苏黎世看画展，不过这项是近几年才开始的。”
“编织？织毛线吗？围巾、毛衣、手套？”杨徵在脑中想象这个画面，一个漂亮男人坐在壁炉边贤惠地织毛衣，如果这时候叫一声他的名字，他就含着笑看过来，停下手里的活温柔的说一句“饭热好在锅里了，要我帮你盛吗”，简直了。
“对啊。”
“我小时候都没学会，你，很不一样。”杨徵的嘴角快要抑制不住笑了。
“这是好的评价吗？”莫里斯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啊，特别好！”
“那就好。”莫里斯似乎偷偷松了一口气，问：“那你呢，有什么爱好？”
“喜欢在家里闲闲没事干算爱好吗？”
“闲闲没事干啊，算啊，不过待在家里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你不会无聊吗？”
“无聊了再找事做呗。”
“也是个好想法。”如果你无聊，可以来找我，莫里斯很想这样说，可他还是觉得太过唐突，算了…
——
自从湖岸戏水之后，杨徵有些日子没和莫里斯见面了。
她身旁的沙发陷下去一块儿，她没有察觉，只顾着发呆了。杨维安一把掳走她手里摊开的书，抽出书签，然后自顾自读了起来。
三分多钟过去，杨徵才觉得自己手头空落落了，一扭头，被突然出现的杨维安吓了一跳。
她刚要开口，杨维安先她一步说出了她可能会说的话，无非是问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出声，或是为什么抢走她的书。
事实证明，杨维安确实猜透了杨徵，小姑娘不好意思地“哎呀”一声，想就此蒙混过去，杨维安作为长辈，自然不惯着她，喋喋不休起来：
“装模作样拿了我的书去，却在这儿出神。”他不经意地窃笑，又故作淡定地板起一张脸，“这般心绪不宁，必定是心中有所挂念，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人让你牵挂至此。”
“叔父真是爱说笑，我不过是在担心学校里的事，不知道犯人还需多久才能落网。”
杨维安面上答应着，其实一点儿不信杨徵的鬼话。
晚餐后，杨徵特意收拾一番，推门出去，但凡是明眼人见了，就知道她绝不是去散步的。
果然，一出家门她就拐了个弯，拜访隔壁莫里斯先生去了。
杨徵看着桌上的一只茶杯，以及在厨房忙碌的莫里斯，紧张又期待地搓搓手。
“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莫里斯从橱柜中取出一只漂亮的瓷杯，等到热乎乎的的花茶满至八分，它们一起被主人递给在旁的女士。
“谢谢。”杨徵接过茶杯品尝，纯粹的花香气果真怡人，只是味道有些苦涩，因为她对此没什么研究，所以只当是正常状况，没有吭声。
“拉尔森太太今天也不在家吗？”
“她去亲戚家住了，他们邀请她去的。”莫里斯把糕点小心的摆放在小碟子里。
“那你...”
“我需工作，不方便去。”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拉尔森太太不在家，你晚餐吃什么，学校里提供吗？”
“不，在家吃，我自己烹饪。”莫里斯的语气平静，这对于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的事。
杨徵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已经乐开花了，这完全配得上昨天想象的美好画面了吗！她酝酿了好久，吐出两个字：“难得。”
莫里斯骄傲地仰起下巴，用手比划到大腿的位置，并说道：“我这么大的时候，祖母亲手教我的，很快就学会了。”
杨徵只是微笑，目光始终跟随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手舞足蹈，紧张到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童年，直到察觉自己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他才略微失落地俯身靠近她，身上的气味瞬间入侵她的磁场，混乱了女人的心智。
“你难道不觉得靠的太近了吗？莫里斯先生。”
“抱歉。”莫里斯的指尖扣住掌心，轻轻地在杨徵身边坐下，然后把手安分的放在大腿上，低下头。
“那个，下次，你来我家找我玩好不好？”杨徵问，她感觉还是别人到自己家来玩，自己才会更自在。
“你在主动邀请我？那我考虑一下。”纵使莫里斯内心翻涌，却依然在让自己保持矜持。
“还要考虑啊，那不邀请你了。”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