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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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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克礼强势又危险,洛晏清喉咙滚了滚,硬着头皮和他对视:“你上次……,说喜欢我,今天还喜欢吗?”
洛晏清一问完,言克礼就笑了起来,撑在鞋柜上的手转而放到了他腰上,额头与他相抵,鼻尖相擦:“我证明一下?”
洛晏清有点受不住这样的亲昵接触,腰后仰,双手反撑桌面,试图扯开些距离,眼睛飘忽不定:“不,不用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那讨厌我?”言克礼追过去。
“不讨厌,”洛晏清不带一丝迟疑地反驳:“喜欢呢,只是,我不知道是哪种喜欢……,我觉得可能是,朋友的那种……”
“那讨厌我碰你吗?”手探进衣摆,这次言克礼毫无阻碍地摸上洛晏清的皮肤,“就像现在这样。”
由于长期的训练,持枪,言克礼的掌心带着几分磨人的薄茧,尤其是现在正卡着洛晏清腰侧的虎口和食指那块,被言克礼一摸,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不讨厌……”
洛晏清眼睫微颤,耳尖发红,就连声音都是有些发抖的,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言克礼不是什么好人,看到喜欢的人被自己逼成这样,他只会更想得寸进尺。
他在洛晏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如同上次一般,轻柔得不像话,仿佛羽毛扫过,痒痒的:“这样呢?”
洛晏清先是一愣,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言克礼,过了很久,又或者是几秒,才说:“不讨厌……”
“那这样呢?”言克礼又往下亲了亲鼻尖,在他最喜欢的小痣那里,“讨厌吗?”
洛晏清想说“不”,可刚张嘴,言克礼的唇就落了下来。
这个吻依旧温柔,简直完全不符合言克礼本人的行事风格。洛晏清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被动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攫取。
一分钟后,言克礼停了下来,唇瓣还相接着,说话时洛晏清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胸腔震动,耳边是他蛊人的笑声:“闭眼睛。”
洛晏清没接过吻,此时除了喘着粗气,几乎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脑子接收到他的命令,立马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要合成一条缝的眼睛,言克礼嘴角微扬,凑过去在他眼睛上亲了亲,又在上面舔了舔:“放松。”
等洛晏清呼吸稍微缓了些,言克礼再次对准那张柔软的唇瓣吻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撒在脚边的霞光都快消散不见,房间里的黏腻水声和喘息声才终于渐渐沉了下去。在一番纠缠中,洛晏清早就软了腰肢,全靠背后言克礼的一双大手固定着才没掉下去。
分开时,有津液拉出的丝线,洛晏清下意识舔了一下,彻底断开。言克礼很满意他的这个动作,奖励似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宝宝好乖。”
洛晏清愣了一下,脸又红几分。
边擦着洛晏清嘴角溢出来的不知道谁的口水,揾着他被亲的殷红的两瓣唇,边在肩背给他顺气。言克礼灰色的眸子像融化的冰川,带着意犹未尽的春意凝着挂在他身上大喘的人。
洛晏清根本站不住,言克礼干脆把他抱了起来,手托着他的臀,哄小孩一样在客厅里转了转:“好点没?”
洛晏清从来不知道原来和人接吻是一件这么费劲的事,每次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言克礼就会停下来让他休息一小会,休息完就又卷土重来,如过境的洪水,稍有不慎就会溺亡在这片海里。
亲得太久,嘴巴是酸的,舌头是麻的,洛晏清趴在他肩窝上歇了一小会,然后才抬起头来:“好了。”
洛晏清脸上还有着因憋气而浮起的桃红,嘴巴张的太久,到现在没合的上,说话时能看见里面那截甜滑的舌头,眼膜上覆着的一层水汽,似两洼碧涟的湖水在里面流转。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言克礼拍拍他的腰。
洛晏清犹豫了一下,还是照他的话做了,乖乖张开嘴巴,像小狗一样把舌头吐露出来。
言克礼看了会,眼尾带着笑意,说:“肿了。”
他以为这样就好了,刚要把舌头收回去,言克礼就覆了上去,含住嘬弄,边盯着他边发出令人耳红脸躁的啧啧声。
洛晏清受不住他这样看着自己,于是这次学会了主动把眼睛闭起来,纤密的睫毛依旧颤抖,仿佛快要失控的蝴蝶。
舌头如坠入熔浆,被勾引着交缠,翻滚,拉扯,身体也滚烫起来,在主人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夹在言克礼腰侧的两双腿愈发用力。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洛晏清被抱着出了浴室。
从言克礼轻轻揉摁了一把他的胸口开始,一切都在往着失控的方向走去。
洛晏清大脑深处那根名为懵懂的线,也跟着那些释放出来的东西一样,崩掉了。仅仅只是单纯的皮肤触碰,洛晏清就直接交代出来了。
洛晏清不是没有欲/望,更不是什么谈性/色变的青春少年,但他的确不太重欲,在第一次梦/遗之后,除了一年中偶尔必须要解决的几次生/理需求,他很少有什么冲动,因为根本没有臆想对象。
最后,澡是言克礼帮他洗的,那条沾了白色黏状物的内裤也是言克礼洗的。
当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言克礼洗的太仔细了,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每一个地方,每一个隐秘的皮肤都被他擦了个遍。洛晏清全程像个僵尸木头一样站在那,脑袋死死地往上仰,眼睛盯着天花板强制自己发呆。
明明可以拒绝言克礼的“帮忙”,但他还是没舍得,究竟为什么没舍得,洛晏清觉得他已经大概知道原因了。
远处飘来的乌云逐渐堆积,月光如快要熄灭的烛火,缥缈虚华,照得大地惨淡一片,唯有医院和研究所里透出来的点点灯光还昭显着几丝生气。
过了吃饭时间,桌上的汤面早就坨了,言克礼打开看了一眼就丢到了垃圾桶里,自己撸起袖子下厨搞了两个菜,是洛晏清最喜欢的炒土豆块和莴笋肉片。肉不多,是一个人的量。
两人面对面坐着,言克礼看他吃的着急,出声提醒:“别吃太快,对消化不好。”
一听,洛晏清就慢了下来。
饭后,洛晏清在沙发接着看那本《万物有灵》,言克礼在阳台和人打着通讯,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他这则通讯打得挺久,洛晏清一开始还能模模糊糊听到那头弗拉米尔的声音,后面就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看着看着,一盆洗好的草莓就出现在了茶几上。草莓颗颗饱满均匀,附着在表层的水珠衬得它愈发新鲜可口。大概是怕他沾到手,又弄坏书本,言克礼没让他动手拿,而是边和别人说话边给他投喂。
其实洛晏清可以一口吞掉,但这样会碰到言克礼的手,因此他每颗草莓都是只吃了上面大半部分,下面还没来得及从他手里接过,言克礼就丢进了他自己嘴里。
草莓上有他的口水,但言克礼却十分自然地吃掉他吃剩的东西,这个举动,又让洛晏清联想到下午那些荒唐的,数不清有多少次的深吻。
吃了五八个后,通讯被言克礼挂掉。抽出纸巾擦干手,言克礼捞起洛晏清抱到了阳台。
深蓝的上空,缀着如浸水般朦胧的月亮,周围几颗星星不见踪影,全都隐匿到了乌云的背后。
月如水,必有雨。
这句老话霎时从洛晏清的脑子里蹦出来。
“今晚的云,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洛晏清循着言克礼的目光望过去,直觉这是言克礼抱他出来的目的。
言克礼若有所思:“不止今晚,这段时间都是。”
言克礼经常在阳台抽烟,和人谈论工作,亦或是单纯地站在那里观察天空,是以最近这虽然不太明显,但的确是在日渐增多的云层很容易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好事呀,”洛晏清音量提高了几分,有些许讶异和兴奋,“那说明大气层正在恢复原状吧?”
“噢不止,还有磁场!RH那边没有报告近期磁场强度吗?照这样的话,磁场应该也是在逐渐增强吧?否则被太阳风暴破坏掉的大气层也回不来。”
“嗯,”言克礼把视线收回来,视线落在阳台的栏杆上,像回答又像自言自语:“不过是不是好事,还不好说,总归是利大于弊吧,或许。”
近一周内,医院人数继NFC病毒事件过后又来了一次小高峰,大部分都是头晕,呕吐之类的症状。紧接着,第二天RH那边就传来磁场强度有小幅上升的趋势,但同时伴有在某些时段磁场会出现异常波动的情况,与正常磁场强度相对比,时而高又时而低,数值之间的差异大到很难不让人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人在操控着。
“但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洛晏清突然转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老喜欢抱着我,不累吗?”
“累?”言克礼说着又把他托高了一点,“你是在怀疑军队的训练成果?”
“……,你已经不需要训练了。”洛晏清低头看他。
言克礼侧头过去,挺直的鼻尖压着洛晏清的喉结,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突然说:“亲一口吧?”
熟悉的奇异感觉又再次上涌,洛晏清思考了几秒,抻直脑袋,暴露出脆弱的脖颈,没拒绝。
言克礼盯着近在咫尺的猎物,他先是舔了一口,肩膀上的那双手应激似地捏了他一下,随即言克礼找好位置,对着漂亮的侧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洛晏清始料未及,喉管里泄出一道微弱的呻/吟,随即转瞬即逝。洛晏清咬着下唇,悬空的脚趾蜷缩,承受着这无端而来的痛苦。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言克礼的为人,他势必会以为这是一场谋杀。
铁锈味逐渐在言克礼的口腔弥漫开来,脖颈上的牙齿也被他撤了回去,取之而来的是截然不同的温柔吸吮。
持续渗出的血液被一滴不漏地卷进言克礼的口腔,他像给伴侣疗伤的雄性动物一样,孜孜不倦地在他亲自制造出来的伤口上忘情舔/舐。
直至伤口不再有新鲜的血液流出,这道美丽的疤痕被完美地烙印在洛晏清的锁骨上方。
最后,洛晏清被压着接了一个充满腥味的深吻。
“不训练,照样能抱你。”言克礼在缓息之时抽空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
在彻底沉睡过去之前,他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告知言克礼此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