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你在怜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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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无真的很想质疑自己方才的看法……原著不是说话五条忙到几乎没时间睡觉么？！咒术最强原来这么闲么？！
能盯着一个陌生人整整四个小时？！
身后是眼巴巴的鸡掰猫，视线露骨又玩味，不说望眼欲穿，也是跃跃欲试，是时候结束那场『不期而至』的闹剧了。
不管怎么说，被人盯了四个小时还装瞎有点过了，人再怎么迟钝也要适可而止。
【重生之后失德教师的首次交锋。】
【加油，恭喜，我看好你哦～】
在咒回得意忘形的掌声中，无心里难免叫苦，连背影都透露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苦闷，辛苦规避了一年还是没逃过。
事实证明，错误从一开始便以铸成。
幸好这一遭无早就有预估。
早在初期资本积累时期，便让系统给自己做了防护，左边的写轮眼已用幻术能力伪装成普通义眼并不怕六眼窥探。
现在终于起用了！
【……】
当初以为某人是打算与主角贴脸装糊涂，玩极限拉扯，实际上只是为了更好摸鱼的系统骂骂咧咧退出直播间。
“那个……”
临近午饭，可算有了直面最强的心理建树。在店长察觉出不对劲的关怀下，无示意要自己解决，端着饮料寻到了五条的位置。
“……”
“……”
“那个先生……您有什么事么？”
一上来先是尊重陌生人初次见面时的缄默，无还是恭恭敬敬的服务从业者态度，居高临下面带微笑，轻车熟路的将自掏腰包的蜜瓜汽水放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这是我请您的。”
贡品——『蜜瓜汽水』。
『绿色的汽水搭配香草冰激凌，融化的香草奶液泛起香浓的泡沫，冰激凌上还大方的放上了樱桃。沙沙的冰凉感刺激着乏味的味蕾，这是味觉与感官的双重享受。』
『为了给喝不了酒的任性小孩送上贡品，你的选择着实正确。』
五条悟嗜甜如命，属于酷爱点心的忠实甜派。设定集说他为了补充大脑所需能量才摄入大量糖分，慢慢成为甜食派的，不过这肯定也因为当事人喜欢甜食。
如果自己没记错，这家伙连喝酒都用蜜瓜汽水应付过去的。有了这杯汽水，他们之间的氛围应该不会太奇怪吧？
……大概？应该？
上次去翻『咒术回战』设定集已是半年前，因为生活辛劳无对主角们的细枝末节并没有多少印象，甚至连『六眼』能一眼摸底这件事都忘了。
真该庆幸无不记得。
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若他知道六眼明明认定自己是普通人还不放手……
——普通人的细思恐极开始了！
对于这杯略有突兀的汽水，五条悟并没有拒绝，收下贿赂大方开口。
“哦？你注意到了？！”
任性如我的最强还是天不拍地不怕。
见被监视的家伙点破，他倒也不难堪，反而大方的腾开了桌子上被扫空的点心，示意对方坐下来慢慢聊。
挑起眉头，无略有无奈。
该说不愧是五条悟么？
这个人真是不会觉得难堪啊。
“……”
没有立刻接受邀请。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拒绝。不过为了多做了一层保险，无站在原地故作犹豫，不确认自己是否要和某个自来熟交流。
在那虚影般深邃的眸瞳中，五条悟读出了许多情感。无助，迟疑，不解，慌乱，恐惧，不快，最后甚至还有点不属于成年人的自暴自弃。
当一个正常人被陌生人邀请时，这些感情无可厚非。不过他知道，最后这个男人一定会接受邀请。
从工作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名为旗木的男人很有耐心的人，也不习惯与人争执，有几次事端都被他悄无声息的压了下来。
这种人只要能谈，便不会拒绝。
果然，在无数次自我劝说后，视野中的银发青年还是接受了五条的邀请。不过在无坐下时，那只因低头而被发梢遮挡的眸瞳中，透过可有可无的虚晃。
悟，读到了不该属于当下的感情。
“你……在怜悯谁。”
有想说的话，那就直接脱口而出。
那看似柔和的目光下隐藏着淡淡的忧伤，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或者说是近似于施舍的宽容。
这可不该是初次见面会流露出的感情。
人间最强根本没多想。
然而他这句话却把无给干不会了。
“……哈？”
请原谅这句话翻的太快，摸鱼无没跟上五条的脑回路。人还没坐下，那只没什么精神的死鱼眼猛然聚焦。
——啥就谁怜悯谁啊？
自己就是为了融入人设，回味了一下五条悟的人生履历，觉得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难办？稍微感慨了一下自己前路漫漫而已。
怎么就成怜悯最强了？
【……这难道还不算可怜么？】
咒回恰逢其时的过来补刀。
敢问看过五条过往的人，谁不在遗憾的同时对这位宛如神明的人子抱有怜悯？
情绪是主观的，但事实过往早已客观定下。得知本该闪闪发光的未来被现实的淤泥撕裂，那怕你劝说自己不要施舍同情，本性也早已决定了一切。
无不想傲慢的怜悯这位人间最强。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
可打从在这个世界开始生活，他就带着若有若无的悲欢情绪。
没错，他没有怜悯五条悟。
无怜悯的，是这个恶意孕育的世界。这股感情也被五条解读成了对他的怜悯。
按理来说，五条是不可能犯这种小错误的，但谁让无的怜悯对象太大，本人都无法明晦可分呢？
众所周知。
同情故事≈同情人物本身。
在这种小细节上，某摸鱼仔还无法面面俱到，不过他很自觉的将锅推给了别人。
无：肯定是卡殿的过往太惨，导致这位人间最强错误见微知著，错误解读了！
嗯！一定是这样！
谁让马甲自带悲情气场啊！
对此，系统要名正抗议。
它家马甲是完美的！不要把自己能力不足的锅扣在卡殿身上！！你知道卡殿为你的不足补充了多少不足么！！！
对某个面板空白的宿主指指点点中。
“……”
无意识的捂住左眼，调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在五条悟的视野中，面前的银发青年并没有急于回应，浅薄的存在感中满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困惑。
不过这种困惑也没持续多久。
“请问您是演员，还是星探什么的么？抱歉，我对自己的水平还是很有认知的，实难从命。”
舍去对漫画情报的认知，无尽量以普通人的角度解读现状。将五条当成正在锻炼演技的演员，顺带用别有深意的眼神压住了【你是中二病么】的本性发言。
“？！”
头一次有人将自己的问话当成星探拉人，这感觉真新鲜。闪闪发光，颜值绝对令在任演员自愧不如的五条故作悲伤，出声质疑，“哎？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么？”
“不像。”得到反馈，无坦率否认，“但您盯着我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什么工作必要，我想象不到其他理由。”
在这个世上，有谁会在工作和玩乐以上多投入时间呢？出于礼貌，不好意思批判某猫摸鱼，那就只能说你在工作了呗？
无非常明白语言的艺术。
能把你往好了说，绝对不加一点水。
虽然卡卡西的声音自带慵懒，但这句话无已非常真诚，话里话外都不想冒犯他人。
“请问您到底有什么事呢？”
面对这样的无，五条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摆弄这玻璃杯中的冰块，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真是不快啊……』
以出生以来是第几次如此不快了？
『这个男人。』
『这个明明很正常却全是违和的男人。』
『他真的不是咒术师吗？』
在这个世界，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差别之一在于咒术师能够控制自己的咒力不外泄，而普通人不行。
有咒力但不一定能用咒术。
想要辨别对方是不是咒术师，最简单的便是问他看不看的见诅咒。倘若对面的男人是要找的那个人，对方势必看的见。
找个不厉害的诅咒。
然后扔到嫌疑人眼前面见。
是非真假，一眼便明。
这便是一般咒术师的办法。
原本拥有六眼的他并不用这么麻烦，可是对于六眼递交的答卷，这位人间最强颇为不满。
终于，当无已经开始决定要不要以抱怨天气来开启话题时，对面终于有了动作。
五条微微抬手，无将目光聚集到了指尖上方的一点。
随后……
“『苍——。』”
……
此处自动忽略一段心理活动的乱码。
喂！给普通人的心脏点活路啊！！！
苍茫的空被浓缩一处。
以最佳观赏位，无亲眼目睹某破灭大招在线行程。若不是精神状态不加，跟不上节奏，他早就瞳孔地震，暴露全部了。
悟！五条悟！咒术最强！咒术界的人间最强竟然当着普通人面开大了？！
眼瞅着那一手便能拔除一个特例咒灵的大招招摇过市，连系统也不由赞叹。
【这家伙，还真是直接。】
该说这就是人间最强的直接么？
作为不搞手段的门面，五条属于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类型。
在市区，人员密集处开大。
虽说这招能收回去，也不会产生人员伤亡，但若是被咒术高层的老橘子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顿笔墨艺术。
对此，无的心情可以说和那群人微妙的统一。不过他明面上还是维持着懵逼的神情，好似不明白对面的青年打算做什么。
……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
沉默过后，不明所以的抛下这一句话，五条悟没多说别的，干脆的结完了帐，瞬移般的离开了霸占了几个小时的位置。
全程一句话都没再和无说。
对于这种剧情发展，无没有料到。人走之后，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独自懵逼。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事出突然，先反思自己。
这家伙才还跟块牛皮糖似的盯着他不放，这是看见什么突然放弃了？
自己是露出什么马脚了么？
无条件反射就认为是自己哪里疏漏了。可是他的自省却遭到了系统的无情嘲笑。
【露马脚，真亏事好意思说。你这要是有疏漏，那我前半年就白活了。】
大概是以为今天就能告别下属摸鱼混事吧？咒回的心情貌似不大美妙，话风一出便是一桶冷水。
【那还真是顶级演技啊。那么庞大的能力，说放下就放下。】
【你还真是好算计啊？】
【还记得当初某人义正言辞说自己要攒大招去改变世界，结果呢？】
……
这大概又是在说半年前，自己突然摸鱼的事情吧？
无一听咒回又要提往事，满脸无语。
不就是骗他写轮眼被主角团发现了不好解释，除了复制也没什么高光点可说，还不如一直藏起来当成连『六眼』也无法识破的幕后王牌更好。
偶尔提一下，还能让外人猜测这只眼眸到底有什么秘密。和卡卡西永远不摘面罩，惹人猜疑因起讨论一样嘛！
这有什么问题？
想搞高光值，这种话题总是必须的吧？越是神秘，捅破窗户纸时的回报越是丰厚。
【但是你根本不打算破窗吧。】
“……”
【骗子。把我都骗过了。】
“喂，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无是出言打算和稀泥安抚安抚咒回，不过咒回怎么可能领情。
此时那只被包装成义眼的写轮眼，正在系统的保护下散发着诡异蓬勃的咒力。
然而以六眼的角度来看，那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人造义眼。看着那写满了我非凡俗的眼眸，系统便一阵咋舌。
多么好的机会啊？竟然这样就错过了。
若不是那层伪装，想必今天咒回就能看到无被彻底拉入主角团了吧？
以五条势力那一支独大的缺人情况，若是他看出了无的能力，绝对会抛出橄榄枝，不加入就给我过来合作。
说什么也要将无控制在无害的范围。
一想到到嘴的高光值和任务进度就这么飞了，咒回的心情就不大好。
由于条件有限，虽然目前他有了可以行动的马甲，但并没有破除伪装的能力。
若是想要让无尽快介入剧情，他这边还必须多卖卖力。
要知道，那个剧情可是要开始了。
比起系统的处心积虑，无倒是散漫了不少，虽说五条悟不辞而别有点令人不安，不过他离开了自己反倒好受多了。
和这种随手放大招的人面对面。
他的心脏可受不了啊。
“所以，应该是没被发现吧？”
……
另一边离开面包店的五条悟也没闲着，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大街的死角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伊地知，我发现了一个人。”
“给我派人订好他。”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你在怜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