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可怜打工人 ...
-
东京.高专校内——
“所以这就是你这几天的成果。”
手捧伊地知加班赶出来的报告，作为咒术最强五条悟的同期，咒术界唯一能用『反转术式』救人的宝贝奶妈。
硝子无语.ing
顶着浓郁的烟熏妆，还处在年轻人范畴的硝子整个人轻飘飘的，双眼写满了过度加班的劳累。
当然，这不是为了骗休化妆。
这是累的。
咒术界是坨超负荷运转的狗屎。
前线咒师抛颅洒血，后方辅助全程加班。由于奶妈稀少，那怕硝子是业界公认宝贝，工作量也一向是超负荷运转。好不容易结束了日常解刨工作，还没来得及休息，便看到某个得意洋洋的最强傻货过来做客。
“对啊？”五条倒做在椅子上，整个人心情颇好的说道，“虽说文书工作我都推给伊地知了，但现场调查可是我负责的。”
对这个擅自闯入保健室的同学一脸倦怠。至于开心的理由，她更是无语。
“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硝子：……
先排除某个家伙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反思自己。总之作为打工人的一员，硝子总感觉对面说了什么很得罪人的话，手里的咖啡杯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自从五条摸鱼回来后，这家伙就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暗中活动。硝子不是自家苦逼班主任，五条又没瞒着，她老早就意识到问题儿童又打算搞什么。
虽说以对方的脑回路，做出什么自己都不惊讶，不过等真拿出来。
……这个？有些过了吧？
『旗木卡卡西，凭空出现的咒术师。身份不明，疑似有一级咒术师的拔除水平。』
『经过认定，确认其达到一级水平。』
『确认者：五条悟。』
眼下清亮的天空写满了大人的心累，眼眸中净是恍惚与迷茫。
“今天是愚人节么？”
“哎硝子～熬夜熬糊涂了么？四月份早过了哦？”
不同于嘻嘻哈哈等夸夸的同学，硝子注视信息少到几乎只有名字的报告，再看看仿佛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同学。
她——拒绝思考。
『一级咒术师认证合格。』
请问，有人知道一级咒术师是什么吗？
毫无疑问，咒术界是个危险的世界，『咒术师』也是个危险的武力行业。避免新人因公殉职，咒术界根据术师实力将其分为了几个级别。由上往下分别是『特级』和『特一级』，一级……以至四级。
除了无可分说的特级和特一级，从上往下第一个就是一级咒术师。
级别本身便代表着实力。
从理解上来讲，一级咒术师都是群体中的翘楚，虽不能同某个怪物相提并论，也是实践工作中磨练出来的硬骨头。
这种业界精英什么时候是从街上吃口甜品就能拉出来的了？！
别因为你是咒术最强就胡乱认证啊！
“你……糖分摄入超标了？”
听闻某些人咖啡摄入过多脑子会不在状态，硝子怀疑对面这个大型猫猫神志不清。
理智上不打算质疑老同学，但神情还是露出了【你终于老年痴呆】意味，准备暗地里给伊地知推荐个脑科医生，让他带着五条去看看。
不要问硝子为什么不自己带着去。
你觉得她这种大忙人会有空，且能成功在家养猫咪拒绝休息的前提下敲晕五条带走休息么？
磨牙棒有一个就够了。
“硝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被同学怀疑的五条猫猫伤心了，做做的露出了求安慰的卖萌脸。
硝子，冷漠无情直接拍飞.jpg
脑子选择相信，但常识不想信啊。谁会信面包店打工的温柔小哥是将一级咒灵按在地上打的狠人啊！！
瞥了一眼手机，再次确认论坛上人人夸赞的暖心小哥和五条报告中的是一个人，硝子对五条的不信任越来越严重。
『我人生中的一束光。』『纯白的天使大大。』『啊，他看到我不舒服还给我泡了杯甜甜的热姜茶！』『你敢信他竟然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丸！我这个社畜数十年如一日的的给领导卖命都没这个待遇。』
看看那人人五星好评的各人评论。
普中二颜狗，妙龄女性，中年社畜。
没有人对这名面包小哥出言不逊，那怕有也是酸对方服务过度。
你污蔑人家是咒术师？！
这不就等于污蔑人家良心是狗屎？！
硝子：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
明白硝子在想什么，五条也不急于辩驳，因为他相信对方还是会信的。
世间最强，谁敢质疑？
于是在五条笃定的得意下，问题最终还是从【他怎么可能是一级咒术师】演变到【你怎么发现他有问题】这点上。
开始你的表演吧！五条猫猫！！
仿佛就在等硝子提这件事，咒术最强大开大合，五条悟翘着腿坐，在属于硝子的位置上开口道，“很好！事先声明，为了确定对方的身份去问题他，这种事我才没做！”
因为这样太无聊了，对吧。
不需要某人解释，硝子自觉填补上答案。除去那些可有可无的人情顾虑，这位最强总是喜欢用直来直往，简单粗暴。
当然，这也让五条吃了不少亏。
包括那件事……
生机盎然的青春岁月，年轻气盛的学生总是缺少沉稳。
那里，谁都有无法完成的遗憾。
早已明了的事实生不出任何哀怨，这位猫语十级的老司机示意五条赶紧说结论。五条如那天一样，拉上半边的绷带，在指间施展了自身的术式。
苍翠的湛蓝于指尖绽放，那宛如苍蓝之眸的色彩一如岁月，无视时间的流逝于磨难，仍然一览无余，绚烂多彩。
这一幕硝子早见过了，
在学生时期他们家的问题儿童就经常这么玩，一开始她还会惊讶的配合，不过后来次数一多也不给面子了。
想炫？哦，炫吧？
你随意，我配合的鼓鼓掌就行吧？
硝子盯着五条指尖上方的小圆球，连鼓掌都懒得鼓。而五条凝视着硝子的瞳孔，比计算机还要精准的六眼在注意眼球移动的角度后归入黑暗。
“因为他看的不是指尖，而是指尖的正上方啊？”
屋内，波澜不惊。
窗外，旁观的乌鸦一览无余。
这一局，输了也在情理之中。
◆
收回与乌鸦同步的视线，于空间中掌控全局的系统不免嘴角带笑，恨不得拍着腿仰天长笑。
这个发展，真是太棒了。
该说主角不愧是主角么？这见微知著的能力可真不是盖的。
作为将概念引入现实的咒术，『无下限』的术式并不是贴着指尖释放的。常人在面对抬起的指尖时，多半都只会盯着指尖本身，而非指尖上方的术式。
指尖和指尖上方。
不过最多一厘米的差距，常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点出入，然而五条注意到了。
这便是最强给人的感觉么？
这份敏锐，这份自信，细思极恐啊。
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冷板凳待遇后，咒回可算是找到了高智商大佬们应有的进度，眼瞅着进度条上肉眼可见的增幅，还有不断入账的高光值，嘴都要笑抽了。
对！对！
这才是救赎应该有畅快嘛！！
咒回他要求高么？
没让宿主去杀高层，也没让宿主在所有正牌前露个脸，就是让无有那怕多一点的进取心，令救赎能尽快达成，避免世界毁灭。
现在看来攻略方向还是要改改。
于是乎咒回决定了，今天晚上他就要下点猛料，看看能不能一气将论坛系统激活。
这边咒回很开心，在空间里哼起了歌。可无就不是了，还不知道系统蹭了自己对高专的眼线，无趴在矮桌上宛如一具尸体。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今天，明明是休息日。
休息日，休息日，多么美妙的名字。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台泼洒灿烂，好到令人无话可说的晴天，秋日中难得不用担心感冒的好日子。
这本该是无出门散心，顺手拔除诅咒的日子，现在无却只能窝在家中昏昏度日。
理由无他，外头都是人呗。
全然不知自己有何疏漏，不过见了五条一面，便发现身边多了几个小尾巴，还随着时间越来越多，颇有有种没管房间角落中霉菌，结果霉菌不知不觉增生成一窝碍眼蟑螂的既视感。
【自己被监视了。】
无毫不怀疑幕后主因的始作俑者。
会这么做的肯定是五条悟。
那怕那些眼线的身份不尽相同。
有人穿着破西服，学生装，休闲服，或是对社会经济高谈阔论，或是像闲来无事的成功人士般过来享受午后红茶。
无都能确定他们并非常人。久经训练的行业精英在骨子里便与普通人不同。
眼神，步伐，气质，状态。
一言一行，那怕空有一张纯属诈骗的相亲照也能暴露其的身份。
也不知是不是叮嘱过，这群人在他工作的店里打卡也有意保持着安全距离，唯有视线会偶尔暴露他们别有目的。
然而这种盯梢对于无，这类专业人士还是或许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了。顶着时有时无的针扎工作了一周，好不容易才有了休息，无整个人都脱力的躺在被炉中。
姑且有点心虚的咒回建议他请假，但鉴于老板娘那【生意越来越好了】【旗木先生你的脸色有点不好啊？身体不舒服吗？】的目光，他实在无言开口。
这视线太灿烂了。
灿烂到本人都快挂了。
比当事人那忙到石化的身姿耀眼百倍。店里忙的连老板娘都憔悴的恨不得多长出四只手，员工请假还合适么？
无。
一款对现实人类屡屡包容，却永远无视自家系统上司催工的双标的部下。
系统拒绝发表评论。
【怎么？难得的工作日？不出去了，不是还打算享受难得的工作点心么？】
收了大量的高光值，剧情还有了推进，咒回难得心情甚好的打趣着无。
无：别开玩笑了……
知道这家伙是有本钱不怕了，无根本没办法压住咒回，为了不暴露自己知道了什么，他甚至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哈，真倒霉么……”扶着有着昏沉的额头，状态一直不太妙的无有些头痛。
虽说情况变了，有些事却不能变。
今天，无必须出门一趟。
正常社会需要咒术师来维持。
如同咒术师为了避免咒灵惹是生非而辛勤工作，已经将附近当成常驻地的无也需要养护这附近的情况。
除咒停了，产生的怨念却停不了。
以东京这个地方标准，那怕放着咒灵一天不管，也会产生令人头痛么麻烦。
况且按照记录，今天有几个地方的咒灵不除去就回产生麻烦。姑且是对住的地方有了感情，好邻居卡卡西可不能熟视无睹。
如果在这时放弃，上涨的咒灵反而会暴露身份。
不是证据的侧面证据。
倘若这些眼线真是五条的手笔，细微的证据也会成为暴露的关键。
所以那怕知道外面都是心怀不轨的家伙，无也能有苦难言，独自承受。
“哎，我就是太爱管闲事了。”
眼看时间已经拖到不能再拖，无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穿好大衣，慢吞吞的来到了门前。
“嘎吱。”
一推开门，被关注的既视感猛然上身。众矢之的出现在检视范围内，领着工资的职业打工人们投入状态。姑且还是有点演技的无摆着一如既往的死鱼眼，抬腿离开了老旧的屋子。
论出门后的第一感觉——
无：啊，胃好痛……
一出门没走几步，无便看到了某个阴郁满满，眉毛能夹A4纸的家伙。不需要读心术，通过眼神便能得知那家伙在想什么。
略有稀疏的金发于阳光下不信命的闪闪发光，无在一番不易被人察觉的心理建树后隔着车窗轻轻敲击，称呼起对方名氏。
“嗒嗒！房子还没有搞定么？”
“七海先生？”
——『七海建人』
这位马上成为自己新邻居却因为前任屋主还没来得及收拾，被迫住私家车的可怜社畜（都是设定）。
嗯，打工人真不容易。
面对那若有若无的抬头纹，不过一岁的无拒绝成为社畜，并对宣扬【工作有益健康】的家伙投去质疑。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可怜打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