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皇甫笑禅】归林与风眠》笔名难取

6、第六章

　　大年初二这天，鹿王慕少艾一行四人便回去了。
　　风眠以往一般会住到元宵节后，但现在她可以允许自己想住多久住多久，毕竟，她现在是林主的未来夫人。
　　申屠东流和绯衣也解开了心结，再次求婚成功。
　　一个过年，促成两对，把泊寒波乐得眉开眼笑。
　　于是西风和羽人非獍又承受了双倍催婚施压，借口有事，急急奔逃。

　　武林从来不平静，即使是过年。
　　还没出元宵节，魔界三大先锋便攻上了剑子仙迹的豁然之境。
　　那时候剑子仙迹正在和仙姬极限拉扯，剑子仙迹本就内伤未愈，一人应付三个可以说毫无胜算，只得一掌将仙姬送出豁然之境，保她一命。
　　这一战战况惨烈，若非练峨眉及时相救，剑子仙迹只怕要去仙山长住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被元祸天荒砍了一只手臂。
　　为能让剑子仙迹免受惊扰，尤其是某一个痴情的仙姬好心办坏事，慕少艾便将剑子仙迹送到残林来医治。
　　风眠第一次看见如此狰狞的伤，心头都在揪着疼，为对抗异度魔界，他们实在付出了太多。
　　慕少艾接断臂之时，剑子仙迹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开玩笑：“咦，过年惊扰林主，十分歉意，唉，谁让异度魔界不过年。”
　　皇甫笑禅道：“何来惊扰，只是苦了剑子。”
　　剑子看向风眠，只觉两人举止言谈之间多有亲密，便问：“咦，这位是，林主夫人么？”
　　皇甫笑禅颔首：“正是吾未婚妻，云亭风眠。”
　　剑子“哈”一笑：“恭喜林主，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慕少艾道：“剑子，吾劝你少说话，说话耗元气。”
　　剑子仙迹苦笑：“吾若不转移注意力，只怕要痛死。”
　　风眠凝眉：“麻药也不管用么？”
　　慕少艾语气平静：“痛到极致时，麻药的作用微乎其微。”
　　风眠看剑子仙迹痛得满头大汗，便取了布巾为他擦拭。
　　剑子挤出一丝笑意：“有劳夫人。”
　　整整缝合了一个时辰，才将断臂接上，而风眠的布巾换了七八条，剑子已经痛得虚脱，喝了药之后便沉沉睡去。
　　慕少艾还有诸多要事，便将剑子仙迹托付给皇甫笑禅和风眠。
　　看着慕少艾匆匆离去，风眠沉沉一叹：“林主，这便是正义的代价么？”
　　皇甫笑禅轻轻“嗯”了一声。
　　她笑了笑：“吾真敬佩他们，对抗魔界并不是某些人的责任，只是他们选择了承担。”
　　皇甫笑禅道：“这亦是吾无法置身事外的原因。”
　　风眠抱紧了他的手臂：“是呀，谁又能忍心他人赴汤蹈火而自己袖手旁观呢。”
　　皇甫笑禅低头看她，淡笑道：“你能如此想，吾很欣慰。”
　　风眠“嗯一声：“吾也应当竭尽所能。”
　　皇甫笑禅道：“好。”

　　剑子仙迹在残林过得还算不错，除了手臂疼不能到处走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
　　残林在江湖中是个神秘的所在，几乎与世隔绝，残林之主此人他以前有耳闻，身负奇能威震武林，只是一直远避江湖，守一方净土不愿入世。
　　残林之主允许他在此疗伤，显然是打破了残林一直以来的规矩的，这令剑子仙迹对皇甫笑禅直接由好奇转为好感。
　　若非担心行踪暴露给残林带来无妄之灾，他真想在残林趴趴走一圈。
　　不过剑子仙迹是谁啊，那是苦境行走的嘴炮大师，社牛天花板，就没有他处不成的人，很快就借着送餐换药的时机打开了局面，和皇甫笑禅夫妇聊了好几个时辰。
　　聊着聊着就有些相见恨晚了。
　　在大部分人的认知当中，觉得皇甫笑禅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毕竟这是受尽苦难之人的典型特征。
　　但其实皇甫笑禅心境豁达，甚至还挺有趣。
　　剑子仙迹知道他会打麻将之后，眼睛都亮了，约定等他伤再好一些要一起打一场。
　　皇甫笑禅笑道：“伤好之后一双手对一只手，似乎不公平。”
　　剑子仙迹挑高了眉：“咦，那吾是不是还得去掉一条腿。”
　　皇甫笑禅道：“那不用，多一条腿不影响胜负。”
　　剑子笑：“那现在打？吾还真手痒了。”
　　皇甫笑禅道：“是手痒还是手疼？”
　　剑子哈哈大笑：“又痒又疼。”
　　于是叫上了绯衣，申屠东流作为残林守护者，他无权参与。四人打了一个时辰，剑子仙迹虽然手疼，倒是越打越精神。
　　比他枯坐着熬可有意思多了。

　　但更多的还是聊异度魔界，聊抗魔计划。
　　皇甫笑禅虽不入世，但其实一直以来都在为武林正道暗中出力，只是一些动作他借由泊寒波或者鬼粱天下等人之手去完成。
　　剑子仙迹理解他的想法，一旦他出现在台面上，那么便等同于宣布残林入世，参与江湖纷争，这是将诸多人众，置于覆巢之地，江湖的最后一片净土也就毁了。
　　剑子仙迹对于他默默付出，不求他人看见的心报以敬意。
　　皇甫笑禅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苦境若灭，残林又何去何从，剑子不必客气，日后有需协助之处，吾自当尽力而为。”
　　于是剑子仙迹更加笃定，林主此人，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