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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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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要求，报价低。”
程竟沅点头。
“第二个要求，专业能力过得去。”
纪浔说完后，自动pass掉。那一幅一个小时作出来的话，足够具有说服力了。
“第三个要求，喜欢古地球艺术。”
程竟沅还是点头，疑惑道：“这三条要求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啊，有哪里不对吗？”
“姐姐，”纪浔艰难开口道，“我说的报价低，可能和你说的报价低不是一个意思。”
听完这句话，程竟沅眨眨眼道：“我报价真的挺低的，况且我也没真的想要你的钱。”
纪浔说这几个要求的意思是先把自己的要求拔高，后面再根据具体情况调整自己的心理预期。没想到一上来，就给自己来了个远超心理预期的王炸。
但纪浔做不到让程竟沅给自己打白工，虽然很心动，但还是拒绝道：“姐姐，我还是再找找吧。”
“不是，”程竟沅坐直了身体认真问道，“你的顾虑是什么？”
“是怕我三分钟热度？还是不好意思麻烦我？亦或者是怀疑我的目的？”
纪浔迟疑地摇头，但还是被察觉到了。
身旁的程竟遥也看了过来说道：“我和我姐从小就对Z国史感兴趣，你可以放心，她绝对能做好这份工作。”
“我不是怀疑姐姐的能力。”纪浔道。
“那就是钱方面的顾虑了，”程竟沅道，“这样吧，我知道你们工作室刚起步，我们签一个分成协议怎么样。”
纪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程竟沅接着道：“我负责周边制作这块，然后周边销售额，除掉成本之外，我们将所得的钱进行分成怎么样？”
这样比较可行，纪浔点头，并邀请程竟沅第二天早上去工作室参观和签合同。
初步谈好后，程竟沅突然接到电话提前离开，就只剩下了程竟遥和纪浔。
程家和纪浔的公寓是一个方向，因此纪浔再次蹭了程竟遥的车，车子缓缓往目的地驶去。
两人坐在车里，一路无话。
在纪浔的公寓出现在眼前之时，程竟遥才说道：“你放宽心，我姐真的是因为喜欢才接这个活的。”
“哦……”纪浔一下没反应过来，“我知道。”
程竟沅的作品因不是星际主流的风格，因此卖不上什么价。但对纪浔来说，那个价格也是望尘莫及的了。
好在是签的分成条约，这才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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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竟遥道别后，纪浔在工作群里面发送消息，安排明天的直播工作。
经过举证之后，深海直播已经将纪浔的直播账号解封了。刚直播没多久，就被封了两次，纪浔觉得自己都快吓出毛病了。
走在路上，纪浔打开光脑，一条一条查看着深海直播的直播规则，仔细到就差背下来了。
正看得投入，走到转角处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纪浔吓得后退了几步，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拐角处的灯光微弱，纪浔只能勉强看清是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成年男人。
那人一步步走进，纪浔有些不安地往后退，却发现身体已经贴上了墙壁。
还没来得及找到逃跑的路线，那张脸就在纪浔的眼里清晰了起来，是纪骁。
纪骁没有了晚会那日的歇斯底里和愤怒，此刻面色平静，但纪浔却被他手里拿的刀吓得一惊。
“我不是申请了保护令！”纪浔终于回了神，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走近，纪浔看到纪骁身上挂着一堆不明物件。
在星际，每人都会配备光脑。并且为了保护民众，光脑是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
而星际的保护，就是用光脑定位两人，距离过近会引发警报，并且相关部门会高度警觉，必要时还会出警。
看纪骁现在这个样子，像是用非法手段阻拦了光脑的信号。
纪浔往旁边挪了挪，踢到一根木棍，连忙弯腰捡了起来。防备地看着纪骁，双手持着木棍在身前保护着自己。
“纪骁，别以为我怕你！”纪浔心里虽然很慌，但是气势十足，刚喊出口倒真的让纪骁一惊。
但纪骁愣了一瞬后，继续迈步向纪浔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因为纪浔在他们眼里就是软弱的存在，这样的反抗就像是猫抓一样，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这下，纪浔彻底慌了。
眼看着纪骁跑向自己，纪浔闭着眼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手里的棍棒。突然之间，感觉到木棍砸到了什么，然后是纪骁的的尖叫声。
纪浔睁开眼，纪骁已经被打倒在地。也许是气急了，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见状，纪浔又补了一棍。纪骁手里的刀彻底脱落，纪浔连忙将刀捡了起来，牢牢护在自己的怀里。
而此刻，纪骁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手捂着额头，血从手指尖流了出来，血量惊人。
纪浔立刻叫了救护车，又报了警，靠着身后的墙壁惊魂未定。
凑近一些想要看看纪骁的伤口，却发现纪骁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还没等动作，又因为疼痛倒下了。
“纪浔，你个白眼狼！我一定要弄死你！”
见他还有力气歇斯底里地朝自己吼，纪浔放下心来。抱紧了手里的刀说道：“我不是以前的纪浔了，我不怕你！”
这句话的本意是为了壮胆，但没想到纪骁听到这句话后就噤了声。
几分钟后，天边出现了汽车声。
纪浔以为是救护车或是警车来了，抬头，发现是程竟遥那辆熟悉的汽车。
车在停车位上停稳，程竟遥快步走了过来，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纪骁，满手是血还在挣扎着。而另一边是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的纪浔。
一点犹豫都没有，程竟遥跑向了纪浔。
“没事吧？”程竟遥左看右看，没看到纪浔身上有任何血迹，这才放下心来。
见纪浔怀里紧紧抱着什么，程竟遥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轻声安抚道：“别怕。”
“你怎么回来了？”纪浔眼眶微红，看着程竟遥颤声问道。
“你有东西落在车上了。”
程竟遥话音刚落，纪浔怀里的刀就掉了出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纪浔强忍着后怕的眼泪，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抱住程竟遥。程竟遥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手迟疑地轻轻拥住了他的后背。
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纪浔终于回过神来松开了程竟遥。
紧接着，救护车也到了。
纪骁躺在地上不能挪动，浑身是血很是骇人。但医护人员检查过后，只说了句轻伤就开始包扎了。
做完笔录后，纪浔裹紧外套，等待程竟遥询问一些具体的情况。
“像这种情况可以起诉吗？”这是程竟遥首先问的，也是纪浔最关心的。
“当然，”警官说道，“我们这边会依法对他进行拘留。”
程竟遥又问：“那这样算是防卫过当吗？”
警官又摇头：“监控都拍到了，让纪浔先生安心，回去好好休息。”
“好。”
包扎好伤口后，纪骁被担架抬上救护车。在即将被放下来之时，纪骁突然挣扎了起来：“你不是纪浔！你是谁？”
纪浔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往后躲了躲。
周围人没有把这句话当真，医护人员安抚道：“纪先生，请您冷静。”
“他不是纪浔！他不是纪浔！”纪骁还在挣扎。
站在一旁的警官开口道：“纪先生，各项资料显示，这就是纪浔先生本人。星际对居民保护周全，不可能出现换人的情况。”
纪骁还在挣扎，但很快就被带走了。
程竟遥将纪浔落在车上的包拎着，一路护送他进了公寓大楼。
公寓内灯火通明，但纪浔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见纪浔状态实在不好，程竟遥说道：“可以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纪浔求之不得。
两人坐在狭小的客厅，为了让自己忘却刚才的插曲，纪浔忙前忙后，端茶送水。
最后是程竟遥看不下去说道：“好了，这些东西我两天也吃不完喝不完。”
然后纪浔就被强制关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一墙之隔的程竟遥坐在客厅一言不发，光脑上处理着工作。
渐渐地，纪浔没那么害怕了，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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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神清气爽醒来，客厅已没有了程竟遥的身影。而昨天用的杯子和餐盘，也被整整齐齐放到了橱柜里。
光脑发送消息道谢之后，纪浔和程竟沅约好了见面时间，就乘车往工作室赶去。
大家正在工位忙碌，纪浔拍拍手让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大家，今天有个事宣布。”
众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纷纷看向他。
纪浔道：“第一个事，我们今晚就复播了，大家做好晚上的引流工作。”
周圆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二个事，上次我们说的找设计师的事，我解决了。”
此话一出，大家的劲又上来了。
“纪老师，你采用的是我们谁的方案？”
“对啊，是谁啊？”
这副架势，像是小学生吵架，让纪浔来做裁判一样。
纪浔连忙道：“打住！不是你们预选方案里面的设计师，而是一位画家。”
“画家？”
“哪个画家？我们都知道吗？”
“醒醒，我们都知道的画家，我们工作室请不起。”
卖足了关子，纪浔说道：“程竟沅，大家都知道吗？不知道的我可以介绍介绍。”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半晌后，小助理幽幽地举起了手：“纪老师，原来你的大招是走后门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