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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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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竟遥的话音落下后，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陷入了沉默。
“这个推测很难站得住脚，”纪浔说道，“不瞒你说，在造谣事件出来之前，我的人生完全和林启怀没有一点交集。”
“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肯定还有什么细节我们没有发现。”程竟遥还在坚持陷害纪浔的人是林启怀，“难道是跟你的Z国语能力有关？他知道了你能够翻译那些诗句，所以把所有能够看懂原版诗的人都解决掉？”
其实最便捷的办法是把原版书毁掉，但研究院监控密布，毁掉一本古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等等！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纪浔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研究院院长出事和林启怀有关？”
程竟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从他抿紧的嘴，阴郁的表情，纪浔猜测他就是这样肯定的。
“所有东西都太巧合了，你怀疑他很正常，”纪浔道，“但是我们保持理智，也许真的是意外呢。”
程竟遥点头：“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所以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和林老师相处。”
听到这话后纪浔松了口气：“至于你刚刚的猜测，他不可能是因为我的Z国语能力比较强，因而想让我身败名裂的。”
因为，在事情发生之前，纪浔还没有穿到原主身上，所以这个猜测并不合理。
如果真的是林启怀在幕后操作的话，那肯定还有别的细节现在没有被发现。
“还有一点不可能，在我做皮影戏直播之前，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我会Z国语的事情，甚至我家里人都不知道。”
纪浔尽量模糊信息，让程竟遥排除这个猜测。
但没想到，程竟遥话头一转问道：“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学会的Z国语。”
毕竟星际学习Z国语的人数很少，而主要的机构就是研究院合作开办的语言学校。这里面的所有人程竟遥都认识，不太可能在其他地方杀出一匹黑马。
况且，还是个碾压所有学员的黑马。
纪浔：……
纪浔没想到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他肉眼可见的紧张，程竟遥连忙说道：“没关系，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可以不用回答。”
明明刚才还说想问很久了。
在程竟遥以为不会有回答的时候，纪浔说道：“第一个，我从小耳濡目染学会的；第二个，突然有一天，一个古地球来的人点拨过我。这两个答案，你比较能够接受哪一个？”
纪浔认真发问，可就是太认真了，让程竟遥哽住了。
“这……”
“你不仅认识Z国的文字，还会读诗，不像是在星际学会的。”程竟遥艰难地开口。
但这个回答让纪浔惊讶地挑起了眉：“第二个有点离奇，我以为你会信第一个。”
程竟遥又道：“第二个确实不可能，第一个的话，是你家里哪位长辈教的呢？我可以拜访一下吗？”
好吧。
纪浔扶额，就知道第二个理由没有人会相信。
“我妈妈，”纪浔说道，“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原主的母亲是纪家唯一对他好的人，在母亲去世后，原主记忆中唯一一点的温暖也没有了。
而在结婚之前，原主母亲就是研究院的翻译员，只不过是学习的L国语。
但现在无从查证，纪浔这样说，就是想让程竟遥误会原主的母亲在Z国语上也有造诣，只不过选择了更喜欢的L国语罢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程竟遥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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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人民生活在高科技化的社会，基本上是享乐至上的心态。已到了晚上10点，人不减反增，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的。
纪浔和程竟遥并排走在人群里，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就看到了一场小的烟花秀和一场灯光秀。
这是第一次，纪浔静下心来欣赏星际的一切。而不是像前段时间一样，只顾着直播完成系统任务。
看着远方的灯光，纪浔眼波微动，呼出一口气，心里想道：就算没有完成任务，死在这样的世界好像也不错。
毕竟也算是死过一次了，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捡来的。
正出神之时，余光突然扫到了一道暖黄的光。侧头一看，程竟遥手里拿着一根仙女棒。
察觉到纪浔的视线，程竟遥将手里未点燃的仙女棒递给了纪浔。
纪浔接过后，用自己手里未点燃的仙女棒去够程竟遥手里快要燃尽了的。
两人站在大街上，和很多人一样，因为这一点点的光亮雀跃着。
仙女棒很快燃尽，在最后一刻之时，纪浔想，最好还是一直活下去比较好。
在这个世界认识了这么多人，也算是有一点点的牵挂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看着手里彻底熄灭的仙女棒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但很快，这份寂静被划破了。
“程竟遥，你怎么在这里？”
纪浔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30岁出头的女人，两只手提满了印着logo的购物袋。
一身红色长裙，看起来明艳动人。而一双桃花眼，和程竟遥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姐，你怎么在这里？”程竟遥放下手，有些局促地看向红衣女人。
在纪浔的记忆里，程竟遥的姐姐程竟沅只见过两次。但因为这张脸实在是让人过目不忘，再加上是为数不多对原主释放善意的人，因此纪浔记忆深刻。
“如你所见，逛街。”程竟沅敷衍地回答程竟遥，目光看向纪浔时多了些柔和，“是你啊纪浔，你们怎么在这里？”
但纪浔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为什么他们俩会一起出现在街上。
“我们……”
程竟遥刚想开口说着什么，被程竟遥打断了：“我和纪浔说话，你别插话。”
纪浔尴尬地笑笑后，解释道：“我现在在研究院有份兼职，今天下班比较晚就一起吃饭了。”
将手里的购物袋扔给程竟遥后，程竟沅站到纪浔并排的位置道：“这个小子单方面退婚是他个人的决定，如果伤害到你，希望你们俩能好好沟通。”
听到这番解释的话，纪浔连忙摆手道：“没关系，这也是我的想法。”
“哦？”程竟沅好看的眉毛轻挑了起来，“原来你也看不上这个臭小子。”
“不是……”
纪浔正要解释，程竟沅就转头轻拍了程竟遥一掌道：“让你平时不要老冷着一张脸，这下连未婚夫都吓跑了。”
不是未婚夫，是前未婚夫……
纪浔心里默默纠正，嘴上客气道：“没有看不上……”
后面的“是我不配”还没说完，程竟沅笑道：“那就是看得上了？”
纪浔：……我还是闭嘴吧。
见他表情僵住了，程竟沅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最近发生的事我在网上看到了，有什么需要就找程竟遥，不用跟他客气。”
“谢谢姐姐。”纪浔礼貌道，但没把这句客套话放在心上。
“真可惜。”程竟沅突然叹息道。
程竟遥像是对自己姐姐很了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纪浔则是疑惑地望了过去。
“我想要的弟弟就是你这样乖乖巧巧的样子。”程竟沅做捧心状道。
纪浔不敢说话，偷偷瞄程竟遥的表情。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程竟遥说道：“我姐说话就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纪浔连忙摇头：“姐姐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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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一家网红咖啡厅，在上一波人走后，捡漏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坐下后，一直很活跃的程竟遥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在几分钟之后，看到不远处的喷泉前面站着的一对母女后，程竟沅打开了光脑，用手里专业作画的笔开始涂涂画画了起来。
纪浔只能看到她作画，并不知道她在画些什么。
在点的咖啡送到之后，纪浔见程竟沅还在画，悄声问着程竟遥：“我们需要叫一下姐姐吗？”
程竟遥摇头道：“没事，快喝吧。”
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小时之后，纪浔翻译了十几页的资料。星际语简单没什么语法，因此翻译速度很快。
而程竟沅一开始画画后，就一言不发，一直到结束。
“完成。”程竟沅放下笔，满意地点点头。
程竟遥叫来服务员，重新上了杯咖啡。
“你们都看看。”
程竟沅说完后纪浔的光脑上收到了一张图片。这副画中母女的表情鲜明，一笔一划都是用心画出来的，格外生动。
和星际的主流画风不一样，程竟沅的画注重人物，情感细腻。看到第一眼时，纪浔就被戳中了。
半晌后才由衷赞叹道：“姐姐，你这画得也太好了吧！”
“谢谢。”程竟沅抿了口咖啡，难得矜持地笑了起来。
正喝着咖啡，纪浔突然道：“姐姐，你作为一个画家，肯定认识很多同行吧？”
坐在纪浔旁边的程竟遥回答道：“我姐是个社交狂魔，别说同行了，说过几句话的人都要加个联系方式。”
听到这番话，纪浔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身体往前挪了挪：“你可不可以给我找一个报价低、专业能力过得去、喜欢古地球艺术的画家啊。”
“可以啊。”程竟沅说道。
“真有这样的人？”纪浔惊讶道。
旁边的程竟遥不忍直视地提醒道：“她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人不就是她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