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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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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江向晚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托着双颊慢慢思考事情。
却没想到,这想着想着竟就眯了过去,直至谢淮竹从正厅回来。
“见过姑爷。”
一听见小荷见礼的声音,江向晚顿时睁开眼睛,抬眼看着一袭红袍的谢淮竹。
本以为对方会一身酒气归来,可眼下看去却是和刚才离去前没什么区别。
这下倒是让江向晚犯了难,本想着趁对方酒醉自己也能够半推半就完成那周公之礼。
可如今这双方都是清醒的状态下,这可如何是好?
谢淮竹忽略掉刚才江向晚眼神里的迷茫,反而是注意到对方面前的空碗,心中倒是有些欣慰,还好都吃完了。
“领三少夫人去洗漱。”说完,谢淮竹也走进内室的隔间,紧接着就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听着隔间传来的水声,江向晚也只能破罐子破摔,自行走到另一个隔间洗漱,而小荷也只站在放衣物的架子旁等候。
期间,即便江向晚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有过多的排斥,反正眼一闭忍忍就过去了。
可这毕竟是向晚第一次与男子共睡一榻,到底还是生了些胆怯……
出来时,只见谢淮竹早已拿起书本坐在床边安静翻阅。
在绞干头发之后,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鼓起勇气的江向晚也不得不打断眼前这一美景。
“夫君,到就寝的时辰了。”
说完,只见谢淮竹起身站在自己面前,由于二人身高之间的差距,此时的江向晚只能看到对方那宽阔的胸膛。
至于面上什么表情,江向晚也只能在抬眼观察后又立即垂眼。
“里面,还是外面?”
江向晚一时没有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倒是不得不抬头用那双带有疑问的眼神望着对方。
许是察觉到对方不明自己的意思,谢淮竹再次问道:“你是想睡里面还是外面?”
江向晚很想说自己喜欢睡里面,因为那样可以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可眼下也只能违背内心的意愿,回答对方的问题:“妾身睡外侧就好了。”
听到后,谢淮竹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心想那自己岂不是要睡里面了?
江向晚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头,心想自己好似也没说错吧,难不成这人喜欢谁外侧?
“将其他蜡烛吹灭。”说完,谢淮竹脱下鞋子上床而后迅速将被子盖上。
这边,江向晚将蜡烛放好后也脱下鞋子,掀开自己的被子缓慢地躺在被窝里。
一时间,江向晚还有些不习惯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就连对方转身而产生的呼吸都觉得有些敏感。
此刻,谢淮竹一双眼睛紧盯着江向晚,不可否认,此人的美貌就连一呼一吸都可以抓住自己的眼球。
想来这江向晚以往在江家也是藏拙了的,要不然,以江家的心思,就凭这般容貌怕是会被江家以另外的手段嫁给其他人,而不是嫁入谢家。
看着对方因紧张而不停扇动的睫毛,若不是强压住内心的冲动,怕是早已上手触碰。
只不过,虽已是极力克制,但有些事情却终究无法避免,缓缓向外侧移动。
顷刻间,江向晚抓紧手中锦被,脑海里适时想起继母说的那番话,就在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之后,刚要转身,屋中顿时陷入黑暗。
江向晚下意识就要起身将那蜡烛点上,都说新婚之夜红烛定要倒天明方可吹灭。
却又觉得眼下似乎是最好的时机,所以也就放弃了点燃红烛的念头,反而是顺势向里侧身睡着。
而就在江向晚侧身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被窝里迅速钻进一个火炉,稍一碰触,只觉得这秋风都有些热了起来。
四目相对时,江向晚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有些停滞,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楞住了一般。
在这场博弈中,江向晚暂且将女子的羞涩都抛在脑后,脑海中开始回忆起那本册子上的内容,抬起手臂放在对方的脖颈处。
另一边,谢淮竹一直等待对方的回应,如若对方不愿意,自己便也不会强求,毕竟来日方长,总会等到对方愿意的一天。
而下一秒,脖颈处的触摸让谢淮竹触电般地打了个激灵,眼中的光芒也被江向晚收进眼底。
一声‘夫君’也让屋内的氛围瞬间变得暧昧……
当谢淮竹有些冰冷的手指触摸到肌肤时,江向晚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
对方察觉到后,饶是在此刻情景下也不忘出声道歉,“抱歉,手有点冷。”
“没,没关系。”此时,江向晚做不到回避对方的视线,也就直勾勾地望着对方回答道。
说完,只见对方立即俯身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地自己的额头,顺着往下直到唇边停了下来。
察觉出对方的迟疑,江向晚略一抬头,温润的唇落在谢淮竹的下巴处。
此刻,身上的仅有系带不知何时也被谢淮竹解开……
红帐外是月光洒落在屋内的清冷,倒是不同于红帐内逐渐升温的热烈。
半个时辰后,江向晚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谢淮竹的怀里,闭着眼睛任由对方将自己凌乱的发丝都放置耳后。
甫一睁眼,恰巧对方起身,拉响床边的银铃,铃响过后,屋门被人打开,吓得江向晚立即伸手拦腰抱住坐在床边的谢
淮竹。
看着腰间有些颤抖的双手,谢淮竹尝试几次无果后也就让那些人将水调好后,悄声退了下去。
门关上的那刻,那双手也就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二人之间的距离却并没有就此拉开。
身后传来江向晚有些虚弱的声音,“抱歉,妾身在家中一直不喜对方侍奉沐浴,刚刚是妾身失礼了。”
说完,江向晚忍着腿间的胀痛下床本想独自走上隔间,却不料脚刚一沾地就立即腿软,正巧倒在了谢淮竹的怀里。
而此时,屋内也早已被刚刚那些人点上了几盏烛火。
瞬间,江向晚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慌乱地解释,“对……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
谢淮竹看着对方因走动而不小心扯开的衣领,脑海中迅速浮现在刚刚的画面,就连手中的触感也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还没等江向晚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脖颈处温热的鼻息吹动着那细软绒毛。
“可以吗?”
当那道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时,江向晚在心中忍不住念叨,一切都是为了早日生子。
声若蚊蝇的一声轻嗯后,刚被人穿好的衣衫再次被人打开……
再之后,江向晚只迷糊间看到谢淮竹在为擦身,虽然仍有羞涩,但手上的力气却不足以将人推开。
沉睡前,江向晚忍不住在心里念叨:希望可以一击即中……
时至初秋,秋风乍起,一股凉意从那北窗吹至江向晚的耳后,让人想要下意识地凑近身边的火炉。
而早已睁眼的谢淮竹在看到对方的举动后,也是十分配合的任由对方将腿搭在自己的身上。
直至屋外敲门声响起,江向晚才嘟囔了一句,“小荷,让我再睡会。”
听到这话,谢淮竹不由得莞尔一笑,而后侧身靠近江向晚的耳边,轻声说着,“娘子,该起床了。”
当谢淮竹那有些低沉的嗓音传至昏睡人的大脑时,江向晚猛地睁开眼睛,察觉到二人是什么姿势后,江向晚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早安。
而江向晚也趁着谢淮竹走出屏风吹灭红烛的那一刻,脑子突然一激灵,吓得赶紧掀开被子,在看到那一处落红后才放下心来,要不然自己恐怕还得割破手指。
要不怎么说做古人很麻烦,一件因人体质的结果都变成了验证女子是否忠贞。
坐在床边后,江向晚内心思索照此情况,如今可不是个生育的好时机,怎么着也得先把身体调理好才行。
当看到小荷一人进来时,江向晚倒也不觉得奇怪,直至看到谢淮竹独自穿衣洗漱时才觉得有些不对。
难道这谢淮竹不喜欢人服侍?
这么想着,江向晚通过镜子看到谢淮竹正在扣衣扣,江向晚没有多想,直接走到谢淮竹的面前。
哪知刚一伸手对方就像只受了惊的猫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对方的举动,江向晚故作失落,低头绞着双手,“夫君可是不习惯,是妾身冒昧了。”
听着对方的哭腔,谢淮竹一时有些不忍,遂又上前解释,“没有的事,刚刚只不过是我在想事,你突然触碰,我才做出此举,还望娘子不要介意。”
说着,竟又后退向江向晚行了个欠礼。
江向晚看到后倒是觉得是不是刚才自己说的话重了些,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就是对方的问题了。
事情一了,江向晚红着脸退了几步,想起刚刚的异常,又紧跟着问出口,“夫君可是不喜人服侍,妾身看刚刚只有小荷一人进来?”
问完,江向晚抬头用一双娇媚的眼神望着对方,随后又羞红着低下了头。
看到对方这幅样子,谢淮竹倒是一瞬间想起昨晚对方一直回避自己的视线,倒是和现在一般无二。
想到这,谢淮竹不禁勾起嘴角,随后回答,“确是如此,平日里我只让青恒整理内务,今日想必是管事没得到我的命令,不敢轻易下决定派人进来。”
听到后,江向晚也只是点点头,随后在出门时挽着谢淮竹的胳膊走向谢宅正厅,静墨堂。
只见四面福扇一齐打开,任由晨光洒落在青石板上,再一走进,东西两面墙上各自挂着梅兰竹菊四图,坐北墙上高悬‘修德行义’四字匾额。
其下一黄花梨长条案,两边一对高脚花架,而后正中摆放着一如意八仙桌,两边也都是同一材质的扶手靠椅,跨过门槛,东西两侧摆放着三两靠背宽椅,每两把椅子之间就隔着一张小小的雕花方几。
匆匆一眼,江向晚将视线带回到眼前坐着的几人后又放下心来,还好人不多,不然自己怎么记得过来。
快速眨了几下眼后,江向晚整理好心情,跟着谢淮竹的步伐走到坐在正厅上首的谢家二老面前。
上前接过托盘中的茶杯二人先是跪在谢家主面前,举起茶杯,道:“父亲,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