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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挨打 ...

  •   一下子从铺天盖日的的战斗中切换到平和的日常,让Harry有些不适应。颇为茫然而浑噩地度过了几天之后,他才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狭小的储物间被Harry用魔法变得温暖而明亮,门口设了一些小魔法,只要有人靠近这个房间,Harry就会立刻得知。

      而此刻,他正趴在一本被用了“速速缩小”的童话书上,碧绿的眼睛中透着专注的光芒。
      他的身边还高高地垒了一沓书。
      Tom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微皱着眉头翻阅着《The Metamorphosis(变形记)》,薄薄的唇角透着一丝看透人世般的不屑。他的手轻轻摩挲着纸页,轻眯起双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Harry趴得有些累了,他轻轻扇动翅膀让自己稍稍离开桌面,让有些麻木的胳膊得以舒缓。几天下来他已经可以控制着翅膀做一些飞行。
      不需要‘漂浮咒’,不需要飞天扫把。
      这让他感到新奇而愉快。

      当然,这些书也不是凭空出现的。
      Harry不过小小的利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以及魔法,从离这里不远的小镇上的图书馆里“借”来的。
      绝对不是偷。
      Harry默默安慰自己。
      ……只不过是用了“速速缩小”加‘幻身咒’把书拿回来而已。等自己看完就会用个‘速速变大’再把书放回去。
      Good job,Harry,不会引起混乱的。
      某只狮子催眠着自己。

      瞥了一眼被自己用‘借’来的食物养得神色好了很多的Tom,Harry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选择性无视了脑中自己脑补出来的Snape教授的讽刺——哈!‘借’!真是伟大的救世主的说辞!顺便唾弃了自己一番难道是被Snape讽刺惯了产生的反射性条件,然后无奈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Well,以Meilin的袜子发誓,这些书其实是他拿给小Tom看的。介于自己曾经的童年——没有童话,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朋友(也许那些毛茸茸的蜘蛛算是的),只有黑暗的壁橱和阁楼。
      Harry希望这些温馨的童话书能够改变一些Tom有些偏激的想法。
      然而当他把书第一次递给Tom的时候,就被这个才六七岁的孩子无情地嗤笑了半天。然后Tom还顺手拿走了Harry原本留给自己的书刊。

      无奈的Harry权当弥补自己不完整的童年,倒也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各式完美的结局让Harry羡慕又感到苦涩。

      ****

      ——有人靠近了。

      意识到的Harry立刻撤走了魔法,将书籍藏了起来,然后施了一个‘幻身咒’躲在了一旁。

      “砰——”
      门被暴力地撞开来。使得原本就不结实的门更显得摇摇欲坠。
      Harry有些嘴角抽搐地看着冲进来的女人,她的脸上充满戾气,让她阴郁的脸看上去更加扭曲。
      而Tom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

      “Tom!”她尖锐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她一把抓住稍显单薄的Tom用力的摇晃着,“是你杀死了Sherry的兔子是吗?你个小恶魔——”
      与女人庞大的身躯比起来,Tom的小身板看起来像在秋风中瑟瑟的枫叶。
      这让Harry泛滥的同情心一下子涌了起来。
      他抽出魔杖,就打算给女人一个‘力松劲泄’。
      这时,女人突然一下子松开了手,更加大声地尖叫了一下。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厌恶地抽出棍子,狠狠地打下去。

      Tom闷哼了一声,再次挺直了腰板。
      Harry在愣了一下过后,果断地给女人了一个‘力松劲泄’。
      棍子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女人恐慌地夺门而出。

      可怜的门哟——
      Harry悲悯地看了一眼再次遭到袭击的门,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依旧背对着他的Tom。

      “这下我的待遇会更差了。”Tom开口道。
      语气很平静。
      “我很抱歉。”Harry讷讷地开口,刚才女人抽打Tom的表情,让她想到了自己魔力爆发的时候,Petunia阿姨的表情。
      然而Petunia阿姨毕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再是不甘愿,也总算没有太过为难自己,起码他活到了‘顺利’进入Hogwarts不是么?

      但短短相处的几天,孤儿院的种种都落入他眼中。他甚至怀疑那个世界的Voldemort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少得可怜的食物,偶尔的魔力爆发引起周围人的厌恶和排斥,被扣上无数的黑锅,恶意的打骂……
      Meilin啊!
      心里不扭曲就怪了!(作:= =)

      再次将屋子用魔法设置好,Harry将担忧的目光投向Tom。
      虽然……他对那个女人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质疑……
      显然……Tom做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Harry将内心的疑惑压了下去,他最后还是选择避开这个问题。
      “伤要紧么?”
      他扇动着薄翼停留在离Tom几厘米的地方。
      “没事。”Tom若无其事地坐回到椅子上,拿起了书。
      Harry狐疑地盯着他,不相信的目光扫过Tom一遍又一遍。
      直到Tom不耐烦地站起来,伸出手试图一把抓住他的时候,他才往旁边一躲,瞪了一眼Tom之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不要撑着。”他开口,然后轻轻落回了桌面。
      “嗯。”

      然而……直到几个小时之后,Harry才咬牙切齿地知道,他所谓的“没事”只是因为习惯了,而不放在心上而已。
      看着因为伤痛而发烧着蜷缩在被褥中的Tom。
      Harry深刻地理解了养大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别扭的孩子……
      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

      没办法制作魔药。
      Harry只能到孤儿院院长的屋子里翻出来了一些药片。
      看着因为高烧而嘴唇发白蜕皮的Tom,Harry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弄醒,硬灌下了一堆药。
      平时冷静而骇人的红色眼眸掩盖在了眼睑之后,使得稚嫩的脸庞看上去有些脆弱。

      他紧皱着眉,脸上有些痛苦,有透明的汗水从发间滑落。
      他躺在那张被魔法变得干净的小床上。(Harry只能使屋子里现有的东西变得更好而已,而不能凭空变出什么……)
      喃喃地用细小的声音说着胡话。

      Harry静静地停留在离他不远的半空中,看着眼前的Tom内心泛起一瞬间的柔软。
      然而他无计可施。
      只能慢慢等着他病好起来。

      这时,眼尖的Harry发现了Tom的脖子上有被棍棒打过泛起的淤青。
      他一下子想到了下午那个女人疯狂的举动。
      而他。
      忘记了Tom还不是一个巫师,这些伤对他来说,重得可以。

      Harry落到一旁的Tom的床上。
      就这么看护着。
      Tom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Harry松了一口气。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困意便席卷了全身。
      慢慢的,眼皮变得有些沉重。
      于是他在Tom的枕头旁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Harry是在一阵背后的异常感觉中醒过来的。
      睁眼入目的就是Tom那双鲜红而没有波澜的眼睛。
      他一个战栗,刷拉抖动着翅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然后又飞回去,小小的手如同触角一般碰上了Tom的额头,然后他吐了口气。
      烧褪了。

      Harry拿出一些食物,扔给Tom。当然,在途中不忘施一个‘速速变大’不然可连给Tom塞牙缝都不够。
      ……这些食物当然还是“借”来的……

      Tom沉默地吃着面包,微微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遮去了他漂亮的眼睛。
      Harry注意到他捏着面包的指节因为用力而稍稍泛着青白。似乎在内心纠结着什么。
      正想问他是不是需要一些水的时候。
      面前的男孩有些别扭着开了口,“谢谢。”

      Harry哑然失笑。

      ****

      这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除了Tom收了一条叫Nagini的小蛇,除了Harry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多带一些古怪的小说,除了孤儿院内养的一些宠物莫名其妙失踪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天,Nagini又翻滚着自己细长的身子在Tom的床上打滚。
      Tom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予理睬。

      【Tom~Tom~~】小蛇呼唤着。
      没人理她。
      【Tom~Tom~~】小蛇继续呼唤着。
      还是没人理他。
      【T~o~m~T~o~m】小蛇哀怨地呼唤着。
      Tom同学悠哉地翻着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Tom……】小蛇有气无力地呼唤着。
      ……

      Harry在旁边笑岔了气。
      这一笑便将Nagini的目标更换成了他。Nagini用很快的速度从床上滑下来,然后缠绕着爬上桌子,最后用自己的身体将Harry包裹起来。
      可怜的Harry差点被埋了。

      他推了推Nagini。
      蛇身上冰冷黏滑的感觉让他不适。
      他没有告诉过Tom他会蛇语,平时Nagini和Tom说话他也假装不知道。
      好吧,某只伪狮子,Harry先生,不得不承认,他是为了更好的偷听而这么做的……

      【吓死你吓死你吓死你~】Nagini发出恐怖的嘶嘶声试图引起Harry的恐惧。
      而Harry低着头颤抖的身子给了他莫名的虚荣感。
      【让你笑我让你笑我~闷死你!】Nagini得意道。

      【下去,Nagini.】Tom瞥了一眼Nagini缠绕着某人围成的某在特定地方才会看到的特定物品的样子,眼角抽了抽。
      他淡定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回归到了书上。

      Nagini不满地叫了几声,打算再狠狠地勒一下Harry再松开他。
      就在她图谋不轨的时候。
      低下头偷笑的Harry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快速地施了一个‘漂浮咒’。顿时压在他身上的蛇就漂浮了起来。

      【啊!】Nagini叫了一声,然后兴奋地在空中摆出乱七八糟的造型。
      Harry满头黑线地看着Nagini的“表演”。连一旁的Tom都受到了吸引般地看着空中的Nagini,嘴角是戏谑的笑容。

      Harry看Nagini在空中玩的开心,不爽地再次施咒将Nagini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Nagini“哎哟”了一声之后,马上兴奋地游到Harry附近。

      【再来一次,Harry!再来一次!】Nagini的眼神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然而这次Harry只是抖动着翅膀,飞到了Nagini够不到的地方,一副我听不懂,你不要再靠过来的表情。

      至此,Harry“得罪”Nagini小蛇一条。
      后果是时时刻刻被缠着要求施展‘漂浮咒’……

      拖她的福,Harry在翅膀的利用上,也有了新的突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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