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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你看得还真是仔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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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
“嗯?”
“明天我们去个地方吧?”
听他这么说,余落落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一个翻身趴起来,拄着腮帮道:“我不去。”
卓然伸出手摸了摸她莹白细腻的脸,轻轻笑了:“为什么?”
“今天师兄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结果看到了一尸两命的惨象,我可不要再去什么地方了。”
男人侧过身,手拄着头:“我带你去的地方不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余落落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我不去。”
卓然凑过来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一双星子般的眸子璀璨耀眼:“不去不行,必须要去。”
“为什么?”
“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女人好奇道。
他抬起头,脸上是嗔怪的神色,余落落盯着他棱角分明的嘴唇,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卓然将脸凑过来,轻声蛊惑道:“要不你试试?”
“试试?”
“试试。”
“那好吧,这可是你邀请我的!”余落落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是嘭嘭打鼓,虽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但每一次心里都会如小鹿乱撞般。
在余落落和卓然走后,院子里出现一个紫色身影,她走上前行了一礼。
“公子。”
袁书扬缓缓转过身,不悦道:“谁让你来的?”
女子名叫紫妗,是他的得力干将。
紫妗开口解释道:“公子恕罪,属下私自来这里是因为有要事禀报。”
“什么要事?”
“太子的人去了鬼村。”
“果然,他们可有发现什么?”袁书扬早就猜到余落落回去后卓然定会派人去鬼村,即使他不知道那里和自己有关,也依旧会去查。
他就是那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问底,难糊弄得紧。论心狠手辣,他和卓胥不相上下,若说卓胥哪里不如他,大概就是这方面了。
“没有,自从那几个姑娘去过之后,属下就将那里全部清空了,我们的人也都撤离了那里。”紫妗回道。
她怨毒的眼睛盯着余落落刚才离开的方向,幽幽道:“原来那位姑娘是太子的人,上次若不是那个姓程的推了她一下,恐怕她早就死在属下手里了。”
“住口!不许你动她!”袁书扬冷声打断她,声音里的狠戾之气令紫妗微微震惊。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她是我的师妹。”
这倒是出乎紫妗的意料,上次在鬼村她就觉得公子似乎是认识那个姑娘的,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就好像是特意赶来救她的。
她故意说起上次的事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看看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却想不到他们竟然是师兄妹。
袁书扬没再说什么,只将她打发走了,自己也转身离开。
在恒生笔墨后院的厢房里,他没有等太久,卓胥的身影就出现了。自从卓胥发现卓然派人盯着他后,两个人就不在五皇子府碰面了,而是换成了这里。
他摘下帽兜,微微一笑:“怎么今日有空儿找我?”
“殿下在惠医堂药罐中下药的事做得太蠢了。”袁书扬开门见山道,眸子里隐隐有嘲讽之色。
卓胥被他明目张胆地说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不动声色道:“你都知道了?是余若玄告诉你的?”
他知道袁书扬和余若玄是师徒关系,虽然袁书扬因为利益关系暂时站在了自己这边,但难保不会对他师父心软,所以下毒一事卓胥故意没有和他商量。
他不解道:“余若玄是怎么知道我在药罐中下毒的呢?那毒无色无味,莫非他当时在暗处看见了?”
却只听对面的人冷笑一声:“余庄主研究毒药多少年你知道吗?有多少种毒药都是无色无味,若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认为他是如何在定州称霸这么多年的呢?”
看着卓胥一脸懵懂的样子,他继续解释道:“你的毒药本身是无色无味,但在熬制时会与原本的药产生新的变化,冒出的气和药汁的浓稠度都会与之前不同,这些都逃不过我师父的眼睛。”
卓胥没想到余若玄竟有这等本事,好奇道:“余若玄有这么厉害吗?”
“他当年凭借一己之力大败定州十二派,至今稳坐霸主之位,无人敢惹,你以为他的名号是买来的吗?若是没有点儿真本事,又岂能与皇室联姻?”
这话倒是让卓胥来了点儿兴趣:“对了,我也一直好奇父皇为何对余落落那么看重,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有她的命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胥早就派人去查过,但得到的消息都是零零碎碎,没有一点有价值的,所以他至今也不知道余落落的命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书扬的眸色掩映在长睫之下,让卓胥看不真切。
“此事我也不清楚,还请殿下自行调查吧。”
“你不清楚?那之前在猎场时你为什么让我在肩膀上画一个凤形胎记,而且余落落看到那个胎记的反应很不寻常,你不是说老六身上也有个对应的胎记吗?可是我看了他的肩膀,根本没有!”
“什么?你说太子的身上没有胎记?”袁书扬诧异道,握着茶杯的手指都有些微微发抖。
“是啊,不仅没有胎记,简直是连颗痣都找不到!”
“你看得还真是仔细。”
他这么一说,卓胥的眼睛不禁微眯起来:“你别说,老六发育得还真是好,好得过分。”
“你指哪方面?”
“废话,还能是哪方面?男人主要看哪儿?”
袁书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怪不得他对女子不感兴趣,原来是喜欢男子!
卓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才有龙阳之好!那是因为泡温泉时他被父皇叫走了,出池子时我看见的。”
袁书扬不怀好意地啧啧了两声:“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看到不一样的场面?”
“这能怪我吗?那么大,就是想装看不见也不可能啊!”卓胥哀怨地看着他,对他的调笑很不满。
为了让袁书扬不再笑他,他只能转移了话题:“父皇准备在稷河上修一座桥,此事想必会在我们三兄弟中选一个来负责,我会推荐老六。”
对面的人眸色一转:“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巫蛊之术吗?历朝历代的君王最痛恨的就是此术,你说若是让父皇知道老六用巫蛊之术诅咒他,那老六会是个什么下场?”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眸中的狠戾之色却是毫不掩饰。
袁书扬当然知道巫蛊之术,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必定性命难保,还会祸及满门,好在落落与太子的婚事尚未定下,若是太子没了,自己便能将她带出皇宫,从此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他们。
既然太子身上没有凤形胎记,那他就不是落落的命定之人,如此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