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我在雨中

10、行侠仗义

　　第九章 行侠仗义

　　正在这气氛尴尬的时候，外面吵闹的声音大了起来。看看容若，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充耳不闻。凝萱可就坐不住了，她来清朝还没看过什么热闹，怎么能错过呢。也不理容若，径直跑下了楼。
　　人们都围着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女孩还有一伙大汉，其中一个身量高大、长相粗俗的正拖着女孩的胳膊往外走。这样的情景凝萱在电视上不知见过多少遍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是在强抢民女。那女孩的哭叫声愈加凄惨，老者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哀求，看得凝萱心里不忍。周围却多是看客，没人敢出来劝阻。眼看女孩快被那家伙拖走了，凝萱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别拽啦”，可却被着嘈杂的声浪盖住了，连她自己都听得不甚清晰。凝萱看着周围人简直无视她的存在，真是愤怒了。“别吵拉——！”
　　一声尖厉的女高音划破了众人的耳膜。循声望去，一个白衣的女孩正站在台空桌子上对众人怒目而视。小脸不知是由于气愤还是紧张，涨得通红。不是凝萱还能是谁。店小二看到这样的情景，腿都快软了。倒不是被凝萱的气势吓倒，而是心知今天他这店里寻不得太平了。那些大汉岂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如今又多了这么个姑娘。唉，心里一阵哀叹。
　　凝萱见众人都被自己镇住，便寻找容若的身影。他刚刚下得楼来，也是眼神迷茫，不知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毫不犹豫走上前站在桌旁。
　　凝萱跳下桌子，清了清嗓子，尽量大声地对那尚抓着女孩胳膊的大汉说：“放开她！…”凝萱看到大汉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有点胆怯的接着说：“你……你……不能光天化日抢走她！”她的话音刚落，人群就爆发出一阵笑声，连那男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凝萱眨眨眼睛，她那聪明的小脑袋此时也弄不清状况了。
　　“小姑娘”那大汉凑到凝萱的跟前，狠狠地看了她两眼，才问，“照你这么说，我该晚上再抢她喽？嗯？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凝萱总算弄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刚才紧张说话有了漏洞。
　　“小姑娘，你若看不过眼，不如就拿自己代了她。要不然，这种多管闲事的话就少说！”那男人说罢摆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盯着凝萱。此时凝萱能清楚地感觉到身旁容若的愤怒。想想容若，凝萱不打算再硬碰，向门口移去。
　　“小畜牲！”凝萱突然冒出一句，骂得那男人一愣。
　　“你说什么，臭丫头？！”男人怒道，容若已经走上前一步挡在凝萱身前。
　　“怎么？大叔，你想大庭广众之下打女人吗？没教养！”凝萱毫不示弱的站在容若身后说。容若的肩膀宽厚，只是从小由寒疾，身体怕是有些虚吧，肯定是打不过这男人的。凝萱不禁想周围望去，想找个后援。无奈诸看客想来已被这伙人的气势压住，没人敢回应凝萱热切的目光。
　　“你……别以为叫我大叔，就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才真真是个小畜牲呢”那男人被凝萱开口叫了大叔，又骂他没教养，反倒不能再对凝萱怎样，否则怎么看都有欺侮小孩之嫌。只好以“小畜牲”一句回骂。可怜这清朝的白痴没有读过金大侠的名著，只好等着上当了。
　　“小畜牲骂谁？！”
　　“小畜牲骂你！”那男人想也不想就回敬。容若的脸上已经浮现了笑意。人群中也有人开始哂笑。
　　“噢——原来是小、畜、牲骂——我哪！”凝萱拖长了腔，一字一顿的学着。饭庄里立时哄堂大笑。‘跟我杠，等你到了22世纪再说吧！’凝萱得意加挑衅的瞅着他，那男人没想到这女孩如此狡猾，恼羞成怒，朝着凝萱就扑了过来。凝萱是不怕的，刚才在容若身后就想好了对策，早已把桌上装满了油浸辣椒子的调料瓶攥在了手里。容若此时还护在身前，凝萱拉着他的衣袖向门外闪去，顺便将一瓶辣椒洒向那扑来的“大叔”脸前。
　　“啊！”只听身后一声惨叫，凝萱拉着容若向前狂跑。跑过了几条街，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两人终于停下。凝萱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得靠在墙上，再顾不得她的新衣服。看看容若，气色居然还好，不是身体弱的吗。“再这么跑几回，不得阑尾炎才怪！”凝萱喘着粗气发牢骚。
　　“阑尾炎是什么？”容若好奇地问。凝萱语塞，“就是因为刚吃完饭就剧烈运动而得的一种病。我也忘了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了”容若没再说什么。
　　两人都不再说话，靠在墙上。此时，午后的阳光热烈而耀眼，容若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彼此的汗水在掌中交融。容若转头凝视凝萱，含情脉脉，再无一丝掩饰与羞涩。这样一个平日里淡然的男孩，动情后，眼里竟满是炽烈与痴狂。凝萱不敢看他，只觉得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