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王是个长发美人》冥蒙

6、借力

　　“你到底把人怎么了？”陈旭胳膊肘一拐李峰，“弄疼了？”
　　“疼个屁，不就碰了两下至于吗？”
　　“那他......”
　　“鬼知道，娇气的他。”
　　魏弈不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也没问什么，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林松能在这里读下去，就不算问题。
　　林松看见李峰过来就跑，不是去外面写题就是去楼下书吧里写，所有人都知道了林松看不上李峰，所有人也都知道了这人属实好欺负，巴不上魏弈就只能缩到一边，偏偏长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想注意不到他都很难。
　　“呦，今天怎么一个人？你那魏哥呢？”周龙带着几个小弟下来买饮料，路过书吧看见了角落的林松。
　　周彦今天没亲自下来，那就是周龙说了算了。
　　林松不答话，自顾自写着题目，大课间十五分钟，够他写完一道大题。
　　“问你话呢，哑了？”几个人靠过去，林松本来就在角落里，没有地方躲，只能一动不动乖乖坐着。
　　“喂，被
　　干的爽吗？”
　　“李峰的怎么样？要不要回来跟着哥哥？”
　　“怎么还哭上了？这眼睛都红了。”
　　“哈哈哈哈哈......”
　　“魏弈那小白脸不在，你这可怜样倒是想让我......”
　　林松站起来一把推开他，抓过桌上的书就要上楼。
　　“给我拦住他！”
　　四五个人立刻围城一圈把人堵在里面。
　　周龙伸手去捏他的脸，后者一偏脑袋躲开了。他伸手就要去抓林松的腕子，林松拎起一脚就踹在周龙的胸口，然后抓着自己的书撒丫子就跑，跑到二楼，还是被揪住头发堵在了墙角。
　　“好小子，胆子肥了，敢踹你爷爷我！”
　　林松的眼睛更红了，又拎起一脚踹了上去，这次却被抓住了脚腕子。林松关节一动，换了个方向踹了他的下盘，腰部发力带动整个人转了一圈，在狭小的空间里逼出了一个转圜的空地，凌空跃起踢在抓他头发的人的肚子上，手中的笔都没弄掉，踹完人后就冲回了楼上，回到教室，里面还是一片闹哄哄的。
　　魏弈抬头，撞上了他的眼睛：“怎么又哭了？”
　　“没有。”林松低低应了一声，“我......揍人了......”
　　魏弈的笔掉了：“你再说一遍？”
　　“我......踢了周龙几脚，就......跑上来了。”林松边咬着唇边支吾道，“饭卡好像落在楼下了。”
　　“你？会揍人？”魏弈还是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不是不会打吗？”
　　“我说我会打架......你又不相信。”林松又委屈上了，“是不太会打，但今天他们太过分了。我就......动手了。”
　　魏弈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动你了？”
　　“这倒没有，我躲开了。”林松叹了口气，“就是......说了一些我不喜欢的话。”
　　“那我去帮你拿饭卡？”
　　“我自己去吧。他们好像也没跟上来。”林松放下自己的书，想了想还是走出门去。才走到拐角，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人。
　　“妈的小女表子跑的倒是够快！”
　　“什么东西落下了？是这个吗？”周龙捏着林松的饭卡，在空中扬了扬。
　　林松不答话，伸手就要去抢。
　　几个男生把饭卡传来传去，就是不落到林松手里。
　　“这样，你今天低头认个错，我就还给你。”
　　“我没错。”林松红着眼睛，“是你们先惹得我。”
　　“呦，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踹人的是你，现在我们找到了你的饭卡，帮你送回来，你认个错很难吗？”
　　林松不应话，头发散了，看着有点狼狈。
　　周龙左看右看，也没看见有魏弈的人来，想了下走廊人多眼杂，林松人缘又好，要是被老师或者哪个刺头的看见少不了要生事，于是......：“不想要就算了。”边说边走回四班。
　　林松不得不跟上，还没到门口，就被人往里推了一把，然后门被狠狠关上。
　　“才过去几天？忘了本了？”周彦站起身来，对着周龙说，“这小子怎么踹你的，你怎么踹回来，今天在我的地盘，他魏弈不能怎么样。”
　　林松有意无意地还了几下手，但没出真招，就是老老实实地挨打，但这群人下手没个轻重，一拳落在了他胃上，弄得他直犯恶心。
　　“这才第一拳，下一脚踢你那里，你受得了吗？”
　　“干脆点，反正你也用不上，哥哥们替你摘了怎么样？”
　　林松蹲在地上，脸色白了下去。这下门口有几个男生抵着门，再想踹门进来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翻窗，对......可是他们能听见吗？
　　“老大，这人不对，可别真弄出什么事来。”刘朝阳在周彦耳边念了一句。
　　周龙听见了声音，但也不能下周彦的面子，于是一把揪起他的头发：“这样，你哭一个，哭出来就放你走。”
　　“你做梦！”林松咬着牙，明眸满是怒火，快要溢出来了。
　　后者一拳挥在他肚子上：“TM的还给脸不要脸！”
　　这下是真的打到了不得了的地方，林松自己都记不清多久没这样挨过揍了，一下子眼冒金星站不起来。
　　“好了好了，你也消消气。”刘朝阳拉开周龙，“这人底子不行。”
　　“欠的他！就该好好教训一顿。”
　　“差不多得了，放回三班，也算给魏弈一个教训了。”
　　“敢从我们班抢人！”周彦指着林松，“都看见了，谁要是不听话，就这个下场！”
　　几个人站起来把林松推到了外面，关上了门。
　　林松在外面蹲了一会儿，才走进三班，里面还是各玩各的，根本没听见刚才隔壁班的动静。魏弈带着耳机在写题，周靖诚带着耳塞在刷试卷，李峰还在和陈旭他们耍牌。林松捂着肚子，从魏弈身边路过，措不及防腿下一软坐到地上去了。
　　这一下把魏弈吓得不轻，连忙摘下耳机把人扶起来。林松没使劲，柔若无骨，魏弈根本拿他没办法，看他惨白的脸问也问不出什么。
　　“我想吐......”林松抓着魏弈的手不肯放。
　　“那去厕所。”魏弈咬着牙，想把他扶起来，却根本不知道往哪里使劲。
　　“难受......不想动......魏哥。”林松趴在他的桌上，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眼睛朦朦胧胧闭上了。
　　魏弈无声地骂了一句，拿着自己的作业到林松位置上写。
　　林松一睡一节课，下课才勉强回过神来。
　　李峰看着他这样心疼地不行，就差拿着刀冲到四班去砍人了：“这摆明是在给你甩脸色啊魏哥！这不能忍！”
　　魏弈沉着脸色：“你到底怎么他们了？”
　　“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怎么我了呢？”林松虚着声音说了一句，“他们说你小白脸，我就揍他们了。”
　　“......”魏弈转着手里的笔，“就这？”
　　“嗯。”林松扭过头去，“你都不怜香惜玉一下吗？”
　　“切，你李哥不在那吗？要我怜什么香惜哪块玉？”魏弈不自然地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李峰身上，“我不收不能自保的原因就在这里，出了事还要连累到我，你说要追林松，我没异议，所以这是你们俩的事，我懒得管。你现在去揍他们也好，挨到周末小树林也行，随你。”
　　李峰一拍桌子：“老子现在就......”
　　“别去。”林松忽地就能坐起来了，“我揍过他们也出过气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但他们要以后还对魏哥出言不逊，我还揍他们。”
　　魏弈苦笑了一下：“你这又是何苦。”
　　“我乐意，你管不着我。”
　　“行，那位子还我。”魏弈拿好自己的作业本。
　　林松也站起来，回到了自己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搞得李峰莫名其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哎峰哥消消气，咱得冷静啊！”
　　“别气了别气了。”
　　“总有机会教训他的！”
　　“……”
　　李峰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先坐下。”倒是陈旭先反应过来了，拉着人坐下，看着班里的人渐渐不再往李峰这里看，才轻声道：“他们神仙打架，要你上去干什么？”
　　“什么就我上去干什么？周彦那狗东西骂魏哥，他手下的孙子欺负我老婆，我揍他们怎么了？!”
　　“你啊，是真不开窍。”陈旭走过来在他耳边轻念着，“周彦骂老大的事老大能不知道？老大都没说什么，你操什么心？老大把林松推给你，摆明就是不想管他的事。老大要是真有意撮合你俩，早给你支招了，这么不冷不热的也就是告诉你你也别管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啧！可我是真稀罕他......”
　　“你拿他当宝，人家拿你当草！他要真是个普通人也就算了，你好好学习，追着追着总能到手，偏偏是个这样的，他看的上你？一听说你要替他出头立刻头也不晕了肚子也不痛了，站起来就能走，你咋还不明白呢！”
　　“我......”
　　“咱眼光别那么高，你俩真不是一条道上的。真想找肯定有适合你的，这人你就放下吧。”
　　李峰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听起来也没毛病，怎么就是感觉那么不爽呢！
　　下一节课数学课，林松还是得回去上课，谁知道刚一坐下铃一响，才被班长临时通知说数学老师调研活动去了，这节课改自习，明天晚自习补上。隔壁班还在上课，那就......乖乖写作业吧。数学课他本来也是拿来自习的，可惜了那本辅导书放在三班，现在三班在上课，他也进不去拿，只能凭着记忆解决一下手里唯一的一道物理题，谁知道刚坐下没多久，就收到了一张小纸条，里面是一道题，还画了个爱心，林松抬头张望了一下，看见了第二排的江颖向他摆了摆手。林松点了点头，把解题方式写在纸上，又顺着原来的路线给她送了回去，继续低头写题。
　　写着写着，几个纸团飞了过来，砸在他的桌子上。他没有抬头，尽数收到了课桌洞里。前面的华然也被无辜牵连，挨了好几个纸团，也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低着头。林松把桌子往后挪了挪，不影响周围的人。
　　“小东西细胳膊细腿的，就是个子太高了。”
　　“屁股也翘。”
　　“这小腰，够细，比女人还细。”
　　“诶嘿嘿嘿......”
　　“你怎么就知道？见过？”
　　“中午打架的时候掀开来看过，够劲。”
　　“昨天晚上不也看见过了？”
　　“昨天晚上？”周彦回过头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林松那个寝室，魏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进来就掀林松的衣服，硬生生把人抵在墙上捌了。”
　　“真的？”
　　“我都看见的，那还能有假？”
　　周围几个女生被他们的话题聊的脸都红了，纷纷拿出耳塞堵上耳朵。
　　林松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把自己写出来题的那张草稿纸撕下来，折好放进裤兜里。
　　“就脱了上面？”
　　“对啊。”
　　“那要不我们替那小子看看下面？”
　　“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反应过来，几个人就已经站起来了。
　　门边的几个小子关上门关上窗，抵在门口，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围住林松。后者低着头，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乌龟。周龙抽过他的笔扔在地上，把人从位置上揪起来往后墙上一压。林松手腕扭了一下，掐住他的腰捏到要出，把人推了出去。
　　“这孙子力气大，咱几个把他手绑上！”
　　林松看着几个人扑过来，原地腾空踹了几个，转身就要往门边跑去。
　　周彦跑过来，一手抓住他的肩。林松往后一仰，拖过他的手臂就把人往地上摁，然后骑在他身上打了几拳，但都没有落到要出。周彦一边骂一边挣扎着起身，和几个人把林松拉起来往墙上摁。林松挣扎了几下，后面不知有一个谁没控制住，脱了手，林松往旁边一滑，脸蹭着黑板报角落的钉子过去，然后手臂一疼，被反钉喇了一刀。几颗血珠子滚了下来，他连忙站稳，没有跪下去。一道血痕显了出来，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周龙看准时机，抓住他挂彩的手臂往后一拧，没听见脱臼的声音，正以为自己没有拧到位，便看见手里的林松以一种非常奇异的角度把手腕抽了出来，然后一拳挥在自己脸上。这根本不是力气大，而是这小子的骨骼异于常人！
　　周龙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来。
　　几个人扶住周龙，把他扶回椅子上。周围的人见状，也不敢轻易上前。林松没乱呼吸，依旧贴着墙壁站着，右手擦了一把左手上的血，抹在了自己黑色校裤上。
　　“呦，这不是能打吗？装什么犊子？”周彦来了兴趣，招呼身边的几个小弟收了手，“怎么？魏弈靠不住了？要靠自己了？”
　　林松站在后面：“打你，脏了我的手。”
　　“靠！”周彦磨了磨牙，抽过林松的椅子坐了上去，翘起二郎腿抖了抖，“都说金屋银屋不如自家草屋，你在三班呆了也有一个礼拜了，有人正眼瞧你吗？还不如回来，你能打，从了我也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林松站在后面不说话。
　　“怎么样？今天给个准信。”
　　“你做梦。”林松冷冷回了一句。
　　“艹！”周彦狠狠骂了一句，“上！”
　　一旁的几个人又冲了上去，分工明确抓住林松的四肢，把人往地上摁，补了几脚。林松蜷缩在地上，老老实实挨揍，一直挨到下课，人才慢慢散去。他自顾自起身，脸上有一点肿，刚刚被周龙捏着脸打了一拳，不疼，但恶心。
　　周彦伸手想来捏住他的脸，林松一转身走开了。三班刚下课，看见衣衫不整的林松都抬起头来，这下饶是魏羿都坐不住了。李峰差点跳起来，被陈旭硬生生又按了回去。
　　林松走进来，目光扫过魏羿，冰冰冷冷没有一点温度，就这么飘过去了。
　　“你这是......”周靖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状况，在他的世界里，打架霸凌这种词都是绝缘物，一下子都快急哭了，“你下节课别上了，我们去医务室。”
　　林松勉强笑了一下：“没事，三节课后再说。”
　　“你这样子怎么没事？”周靖诚站起来，“你这手……”
　　“划到了。”林松拿过生物书，和英语书，“我一会儿去冲一下。”然后走出了三班的门。
　　一直到三节课后，也没再看见林松。林松没去吃晚饭，而是回寝室准备洗澡，然后在寝室里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洗完澡洗完衣服也快晚自习开始了，这才一瘸一拐地回了三班。
　　“嘶……”魏羿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也偷眼打量着林松。
　　李峰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牙都快咬碎了。
　　周靖诚连忙跑出去，去了一趟医务室，上课铃打完两分钟才回来，还在喘着粗气：“医……务室老师不在，我……给她留了张纸条……咳咳咳……这个你先消毒，冰袋，消肿……你先用吧…”
　　“谢谢。”林松接过来，“费用报给我。”
　　“老师不在，我也不知道。”周靖诚发着抖拿过酒精擦在他的手上，“疼吗？”
　　林松摇摇头：“上课了，一会儿值周老师走后弄。”
　　“嗯。”周靖诚应了一声，还是不情不愿回座位了。林松抬眸，正好对上回过头来的魏羿，后者看了他几眼，又扭头回去了。
　　林松低了低头，假装没看见，手还是疼，最怕伤到筋脉了。那群孙子下手没数，回去得好好看看。他伸手去拿药膏，忽然摸到了口袋里的东西，对了，解题思路，忘记给范依依了，下课托周靖诚给吧，自己这个样子，怕是能吓到人。
　　晚饭也没吃，现下饿的发慌。他趴在桌上，题写了一半，没力气了。周靖诚难得做不进作业，扭头看林松：“小松？小松？”
　　“啊？”林松睁不开眼，有点发晕，想了想还是站起来去冲把脸，没走两步路腿一软没知觉了，倒在李峰身边。
　　“woc！”李峰反应过来去扶他，一下子竟没扶起来，看着瘦瘦弱弱的份量还不轻。
　　魏羿的人见魏羿没动，也都不敢动他。魏羿知道这群人的心思，于是走上去拉他一把。
　　两个人合力才把林松架去了医务室。医生现在倒是在了，给他打了一瓶葡萄糖。
　　“我在这里就行了，今天谢谢你们。”周靖诚坐在林松身边。
　　“客气了。”魏羿看了林松一眼，“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峰又回头看了林松几眼，但老大让他走，他也不得不走。
　　“老大，我这个人不聪明，也没那些花花肠子，有些话你不说出来我不懂……”
　　“不懂什么？不懂我为什么不让你接近林松？”
　　“嗯……我瞧他可怜。”李峰轻声道，“周彦手下那群小子都是新人，会挥拳头的在周彦看来就是会打的的了，实际屁都不懂，下手根本没轻重，我看林松的伤，有几处应该挺深的。他要是真和周靖诚在一起，保不齐周靖诚都能被连累上…”
　　“嗯。那你想怎样？”
　　“我……我能护着他。”
　　“可人家不要你护着。”魏羿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这人我不知根不知底，连他到底会不会打有多会打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收了他？他要是个阎王，到时候都没人心疼你。”
　　“我……也没想收了他…”
　　“那你想让他怎样？陪你上床？”
　　李峰瘪了嘴：“我就是瞧他可怜样……”
　　“在不知道底细之前，他就算是被当场胖揍，我都不会救他。”魏羿冷言道，“他替我解围的人情我已经还了。”
　　“你听说了吗？那小子上节课晕过去了！”
　　“这么没用？”
　　“龙哥，我就不明白了，咱老大到底什么心思啊？又想让他入派，又找人变着法的弄他，这人他到底要不要啊？”
　　“啧，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这人要是自己主动来的，那还算好，偏偏是个有眼无珠的投了对家的门，那老大能正大光明要他进来？那不得先打压他一下给姓魏那孙子一点脸色？也给林松长个记性，让他知道他那魏哥出了三班的门就什么也不算！”
　　“哦对！”
　　“再说了，就林松那三脚猫的功夫，魏羿能看的上他？咱老大要找他麻烦，那姓魏的只会嫌弃他惹麻烦，不把他轰出门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心思罩着他？”
　　“我听说那小子是个弯的？”
　　“生的是俏。怎么？想试试男人？”
　　“不敢不敢，听说他妈做的那个的，万一有什么病呢…”
　　“啊？这你也知道？”
　　“我托厂北的亲戚问了一下，说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拜入鬼王门下半年，学了个皮毛就学不下去了，也就成绩还行，但没考上一中，来了厂南二中……”
　　“可以啊你小子……那这林松这小子岂不是真的无依无靠？”
　　“哈哈哈哈哈这不好好给他开开眼界？！”
　　“今天晚上怎么玩？”
　　“上一次没捌成，这一次非得让他脱个guang给爷几个跳支舞！”
　　“哈哈哈哈哈哈哈。”
　　“艹！”李峰一抹鼻子，“老子和他们拼了！”
　　魏羿眯了眯眼，听完了这段对话，转身回医务室。
　　“诶！老大你这是……”李峰不敢耽搁，连忙跟上。
　　魏羿看着波澜不惊，脚步快的离谱，一直走到医务室门口才慢下来：“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李峰愣了一下。
　　魏羿扫了李峰和周靖诚一眼，左眉挑了挑：“我这里有些事要问他，你们先出去。”
　　李峰立刻反应过来，拉着周靖诚去了门口，并关上了门。
　　林松才刚醒过来，看表情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妈是谁？”魏羿坐下来。
　　林松的眼睛蓦地瞪大了，轻轻抖了几下：“你调查我？”
　　“对。”魏羿架起二郎腿，“李峰那小子打定主意要你，我拿他没办法，但人的底细我一定要知道。”
　　“你既然都查干净了，何必再来羞辱我。”林松低了低头，“魏羿，我是喜欢你……但你也实在没必要这样……”
　　魏羿偏了偏头，只看着他眼睛发红，没看见有眼泪掉下来，虽然有点失望，但至少证明那几个小子也没查错。
　　门外的周靖诚透过窗户看里面的情况不对，软声软语地问李峰：“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要他。”李峰指了指里面。
　　周靖诚一下子没听懂，还是呆看着里面的情况。
　　“那如果我现在同意，你还来吗？”
　　林松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今天晚上回去，就不用捌光了给他们跳舞了。”
　　林松抬起头来，眼窝陷的深，显然是还没有恢复过来，想了想，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我不和李峰……”
　　“我知道。”魏羿站起来，“你自己和他说，你们俩的事我不管。”
　　“我现在和他说。”
　　“他现在有事去，一会儿说。”魏羿拍了拍他的肩，起身向门口去，“林松来了，你去清一下路障。”
　　李峰眼里一闪光：“是！”
　　林松回教室的路异常清净，不仅没有看见不想看见的人，连正常的同学都很少。饶是周靖诚都觉得不太对，但是扶着林松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一路无言走了回去。
　　“回……回来了……那个……”李峰挠了挠头发。
　　林松抬眸温和地看了他一眼。
　　李峰哪里见过他这样的神色，一下子魂都要被勾走了，黝黑的脸上竟然也能看出红色来。
　　“谢谢。”
　　“应该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李峰嘿嘿傻笑着，“那什么……之前是我不对。”
　　“什么？”林松皱了皱眉，“我忘记了。”
　　“嘿嘿嘿……那就好……”
　　“行了，让开吧你。”陈旭拍了一下李峰的臀，后者拉了一下裤子擦了下鼻子，坐回位子上去。